第21章 老郑被咒
老郑本是AH人，早些年嫌自己家乡穷的厉害，两口子讨吃要饭来到外省的一个小村庄安家落户，人也相当勤快。甚至有点逞强好胜，他总想过的比哪家都好，心里才踏实。所以家里地里全凭老郑私底下策划经营辛苦打拼着，他也乐此不疲。时时把房屋院落改造的就和一般人家不一样。再加上勤俭节约，老郑的日子过的在村里那就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一眨眼老郑来了这里已有五十来年了，早已是村里的老户人家。六个儿女大多已成家立业，早已腰杆挺起，成了一般人不敢招惹的货主。
刚来时，外地人少亲无故的，短不了受点村里的多事儿之人欺负。时间久了，老郑的心肠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开始为人不善，做事儿滑奸，表面看上去纯朴木纳，可实际上心底却精明强干，做起事儿来甚至是心狠手辣。
为了迷惑和蒙蔽别人，被人怀疑和指责时，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儿女做赌咒，来证明他的无辜。人们一听这话也就只好不了了之。郑老太太倒是一直没变，为人诚恳实在，常常训斥他，告诫他不要这样赌咒，哪怕做错了自己承担，可说了他不听，气的老太太也实在没办法。因此老太太一直被村里人很尊敬。
听说有一年，也是从他老家过来一个会看风水的人。那人在他家住了两三天后，临走时把他悄悄的叫到了外面，指着他的四个角落不规则的院落对他说：“老乡，那天我一进院眉上就一皱，不怕得罪你的话说，你估计是为了多占点地方，你把院子圈成了个方不方，圆不圆的不规则图形。这在风水上是一大忌啊。我们生活是为了安居乐业，不是比别人多了多少地方就是幸福。再看你的屋里，房屋一般都讲究方正。可你家里几个屋子的正东、西北都缺角。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这个屋子设计成这样的？这些都是不利健康，不旺男丁，尤其家中长子；西北缺角，在风水上乾为天，又称为寿山，最忌空缺。这是对你的不利啊。叫我说你还是搬离此地吧，这地方风水硬，村里应该有好多的傻子、呆子等人，不利你终老此地。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原来是你老婆子积下的德。但什么也是有个限度。我看你嘴角有两道横竖交叉的乱纹，你时有违心赌咒发誓的做事之法。做为老乡我告诫你，再不可这样做，否则你将会被你自己的恶言所咒。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那老乡走后，老郑反反复复思谋了他说的话，回想起来那叫一个怕。想想这么多年来，自己这样赌的毒咒已经有好几次。哪次只要关乎到切身利益实在脱不开身了，他就会拿家里人来顶包。真是不太好，有时甚至成了随嘴张口就来的话了。于是老郑决定以后有事，一定要敢做敢当，再不随口赌咒。
有一天下过雨后，村里的薛二姨就把自己家的大小两匹马上了脚拌，拉到了她自己家的地头让吃草。估计是两匹马吃饱后要回村了，就从老郑家的地边走去，也没糟蹋他庄稼，可能刚走到他地头，正好老郑来到了地里准备割草，他看见这两匹马后以为刚从他地里出来，生气的用割草的镰刀甩过去。那匹老马即刻被割断了后揽筋，拉着一条腿出了地。待半下午时候，两匹马回了家，薛二姨看见了马腿被人砍断了，就到了地里咨询，有人就告诉她说看见老郑呵斥两匹马了。薛二姨就来到了老郑的院里，正好他也从地里割草回来了。薛二姨问：“老郑叔，你下午看见我们家那两匹马了？”
老郑看了看薛二姨说：“我是看见了，它到我地头了，我把它们赶出去了。”
“你只是赶它出去了？那它的腿怎么会断了。”
“那我不知道，那地里人多了，也不是就我一个人，谁知道你家马还去了哪里？”老郑辩解道。
薛二姨又说他：“地里当然不是你一个人了，肯定还有别人也看见了，要不我怎么不找别人，就直接找你来了。”
老郑一听这话急了，谁要打了你家马谁死儿女。我只是用草帽扔过去，它的腿就瘸了。”人真本性难移啊！
“你确定你就把草帽扔过去，马腿就瘸了？”薛二姨更加坚定的问道。
“是的，我确定。”老郑心不跳，面不改，很本色的回答道。
“好吧，郑叔，我看在咱们一个村里人的面子上，看在我郑婶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你，这匹马就是你用镰刀砍断的。虽说我察看了你的地头没留下血迹什么的，但我知道你的精明。你要说私了，咱们就看这个马腿能不能看好，要是不能看好，这匹马就是你的了。咱们话说到哪，哪就落实了。你要是不私了，那咱们就经公。你看怎么办了？”
老郑不再说话了，他知道遇上聪明的人了。郑老太婆听到后说：“你这个死老头子，就算是马吃了草有啥了？你怎么能用镰刀砍断了腿，那大牲口都是非常有灵性的，你今就好偿还人家吧，再说了一个村里的人，你砍断了那马的腿，地里干活儿的帮手你给做去？”老郑婶把老郑数落了一顿。老郑没得话说。
后来那马因为腿伤被感染了，还是没保住命。老郑给赔偿了。因为在薛二姨家给它医治了一段时间也没看好，眼见得只是喝一点水，草也不吃了，一天天瘦下去。找来兽医再观察，说没治了，只好任由它了。薛二姨的丈夫便把老郑找来，老郑说我拉回去杀了卖肉吧。老郑给了薛二姨家1000元，拉着马走了。老郑找来人帮着杀马卖肉。跟前人说马被按倒在地的那一瞬间，朝着老郑喷了一口唾沫。
可他依旧本性不改，不能见谁家的猪狗羊等动物进了他的院，甚至在跟前徘徊也不行，追上去就是一顿打。为了这事儿，村里好几个人都和他吵过架。只是谁也不敢怎么样了老郑。
又有一日，村里有一户人家娘三个都是傻子。那老二虽傻嘴上不饶人，谁也不能得罪，否则站在你门口得骂你一阵子。
二傻也有一条狗，因为眼睛上方又有两个黄点，便取名叫四眼儿。平时不舍得呵骂。那日那狗没长眼睛偏偏进了老郑的院里找吃的。老郑刚给猪拌了点食端出去，不大功夫从窗户上往院里西墙边一看：一条狗正嗤着牙吓唬着猪，它在哪儿享独食呢！老郑气不打一处来，下了地出了门，从墙角抄起一把铁锹来，快步的跑上前去，等狗发觉风声后刚掉头跑开几步，老郑的铁锹已经扔在了狗肚子上。狗被打的肚子疼痛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又要跑，老郑上去又举起了铁锹，狗四脚朝天，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哀嚎着，老郑还是狠心的一锹打在狗头上，当时就打晕了，他又是几锹，直到把狗打的吐血沫死去。然后把狗用绳子掉起来开刀剥皮要吃狗肉。
跟前的人看见了，过来问他怎么杀狗了，他说亲戚家给他的。
再说那二傻回了家，不见他的狗在门口卧着，就开始到处找。转了大半个村不见，路过老郑门口时，就见老郑吊着一条白白嫩嫩的狗，正用刀割着身上的肉。
二傻过去仔细的看这条狗尸身，问老郑，“你杀的谁的狗？”
老郑看见他傻，看也不想多看他一眼说“谁的也不是你的！”
二傻不服气，盯住看了老半天悻悻的走了。
第二天上午老郑把狗肉吃在肚里已经消化了，二傻又进院找过来，问老郑，“你昨天到底杀的谁的狗？”
老郑没好气的骂道：“滚，你个傻蛋，谁吃你的狗了，还怕成了你这样的傻子了。”
二傻走了几步，站在老郑院门外就骂：“谁要吃了我的狗，谁家死人。”一连骂了好大一会儿，老郑又气不过拿起铁锹来打了他一下，才把二傻赶走。二傻走后不大功夫，大傻娘三个全来了，一起坐到老郑院里要老郑赔狗，老郑实在没招了，出来给了十块钱才打发了。
打死这两个牲口后，老郑的家里就开始不顺了。先是大儿子家里出现了变故。大儿子平时爱喝酒，喝醉后酒风不好，和媳妇打架，这么多年了就这么过来了。可这一次两口子打架，把媳妇打的跑到了娘家，他喝了酒就去闹事儿。恰巧那天岳父家杀了猪，众人们正喝酒吃菜，他进来抄家伙就要跟打架。两个小舅子眼见有众人都拉不开，便上前骂了他，他变的更加厉害了，拿起杀猪刀就要砍人，大小舅子气急了反夺过来杀猪刀上去给了一刀，结果要了性命。为此两个小舅子一个被判了十五年，一个被判了五年。老郑气不过，开始了慢长的打官司路，要求判死刑。可上级法院经过调查，还是维维持了原判。老郑一下病倒，整整一年才缓过来。
四儿子本来一直在外地念书，是个好孩子，长的也白白净净，胖胖的，个子也高。可是在老大出事儿的第三年，突然回了家。问老郑老两口怎么回事儿，也不说什么，只是唉声叹气，摇头。一年后，老四得了白血病死了！这下老郑彻底奔溃了，老郑随后不到半年就被气死了。老太太实在睹物思人难受的不行了，一家老小，除了嫁在当地的两个闺女不能离开，其余的都随着老太太回了AH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