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怼起来
“拉若尔你疯了吧。”赫里斯的声音突然冒出，态度同样强硬。，一下子打碎了拉若尔制造的紧张气氛。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说，让气氛更紧张了。
“哦？赫里斯教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望着赫里斯这位战斗部的负责教授，拉若尔态度依旧，从他身上散发的寒气甚至变得更加令人心惊。
“这炼金机械的型号——海斯特强化第六型，开启的条件是高级炼金咒语和操纵装置，你怎么不问问这个小姑娘几年级，有没有学过实用炼金咒语和炼金机械操纵技术？！”赫里斯继续说道，锐利的眼神中有一抹意味不明的讽刺，“老子最他妈看不惯你们这些神经病了——刚才去哪里了？你应该知道这里的一些人出事了会有什么下场？”
实用炼金咒语在理论部是四年级的高级课程，还特么的是选修——学生们顿时感觉这拉若尔明摆着找事。
可是既然只有妮娜说自己与那炼金装置有关，确实有点“脱不了干系”的意思，他们仍然对刚才那恐怖的场面心有余悸，此时自然没有人发表意见。
“有在场的同学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么？”普利莫适时开口，不希望这两个教授真的争吵下去。
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拉若尔没说话，眼神扫过了那些学生。
“教授，我们还看到特蕾莎了——”
“对啊，她刚才也在这里。”
“好像一开始她朝那炼金机械冲了过去……”
很快就有人顶不住压力开口，将锅丢到了金雀身上，修尔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特蕾莎？”拉若尔眯起眼睛，“她在哪？”
“炼金机械被开启了红色模式——送来之前上面的咒语已经被解开了，启动条件开启，魔力充能完毕，目标是——”一道冷漠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浅金色发的女孩蹲在某样残骸前，刚才正是因为蹲着，没人注意到她，这时在她周围的人纷纷让出一条路，并都看着她。比起妮娜，她的反应给这扑朔迷离的事情炸了一道惊雷——雪白的脸上一抹让人觉得恐怖的诡异的冷笑，“我。”
！！！
“怎么会……”修尔和其他人一样，脸色瞬间变了，他喃喃说道，不顾其他，目露焦急地走向她，却被金雀打了一个手势停下来。
金雀缓缓站了起来，举起了手中拿着的一块记录“数据”用的金属板，上面显示的“特蕾莎”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褪色。
炼金成品上都有一个用来刻命令契约的金属板，用途不同时上面的内容也不同，而今天这个“命令”更像是诅咒。
并且，红色模式是最强硬的模式。
这种情况已经几乎是“蓄意谋杀”了。
“天……”妮娜这个将炼金装置带到这里来的人，此时感觉到森冷的寒意，寒意从脚底开始蔓延，让她的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滑落，“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高级炼金咒语加上强硬的修改技术，不是高等魔法师改不了这个金属板，和你没关系，闭嘴。”金雀看也没看她，语气冷淡。
妮娜的智商可是给了她深刻的印象。
金雀一番话说完，人们惊愕又害怕。
确实很多人讨厌这个冷漠的女孩，但是真说要故意杀人——怕是这些身为学生孩子们想都没有想过。
“就算这么说……”在这样古怪的氛围中，拉若尔缓缓开口，望着金雀的眼神有些微妙。
就算？
金雀挑了挑眉。
即使是这样——反倒怀疑起她来了吗？金雀想到这里，眯起眼睛，而修尔这时快速地来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挡在身后，看起来就像是要提防拉若尔对金雀不利似的。
修尔的举动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等等，拉若尔教授。”拉若尔尚未开口，这时又一个声音插足——人们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了那位气质普通的女子——特蒂娜赶了过来，表情严肃，“这件事情太复杂，我不觉得你应该带着审判团私自解决。”
私自解决？
“特蒂娜导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拉若尔缓缓眯起眼睛，有些缓慢的语调反而比刚才的凌厉更让人紧张。
“这些事情教务处解决不了，自然会找审判团。”特蒂娜意外地不畏惧他，神色平静。
“这是一件大事——正如赫里斯教授说了，事情闹大了要付出的代价很大。我记得这位特蕾莎是你管辖下的学生，现在我们无法确定她说的是不是真的，难道你想试图掩盖什么真相？”拉若尔道。
呸。赫里斯在心里呸了一把拉若尔，根本不想和这人站在同一阵线上:“我的意思是你最好不要随便把人带走定罪——更何况一个理论部一年级的学生会使用高级咒语，并且指使一个新型的炼金机械谋杀自己？你这阴谋论未免太可笑了吧？！”
“她刚才的表述十分准确，这并不是一个正常的理论部一年级学生该有的知识水平。”拉若尔死咬不放。
“那我就该幼稚地等死吗？拉若尔教授觉得所有人都是小孩子？还是说小孩子比较容易被煽动情绪？”金雀反唇相讥。
“我劝你最好放尊重点。”
“拉若尔教授！特蕾莎是个博学的学生，确实知道许多与自己年龄不相符的知识，但是这件事情她明显是受害者，请不要本末倒置了。”特蒂娜表情少有的严肃，“你若是要将她带到审判团，教务处这边也无法给其他学生交代。”
“你在怀疑审判团的能力吗？特蒂娜教授，别忘了审判团的权力在教务处之上。”
“但这件事并不在流程之内，甚至不属于审判团的权力范围里。”特蒂娜不卑不亢。
“看来你要做和去年一样的事情了？”拉若尔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一时间火药味十足——然而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去年的事情你们有你们的道理，但是，这不是一回事。我认为，在教务处没有进行任何调查之前，我请审判团稍安勿躁。”特蒂娜的眉头微微皱起，“如果实在要说，炼金机械海斯特强化第六型的使用，来自对大陆图书馆学会的最新引进，我记得这部分由你们负责，难道你们想要掩饰什么？要知道即使是审判团也脱不了干系。”
妈耶。
学生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卧槽听起来好厉害，但我根本听不懂在说什么啊！”
就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