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一次

第六十五回第一次

洛儿说的不是实话，陈四却没有再追问下去，她在掩饰什么。

每个女人都会有第一次的，这个第一次是既可以说是洛儿自己找来的，也可以说是花妈妈逼的，对方是一位高手，他最擅长的就是买那些姑娘的命，因为他最喜欢找那些年轻的姑娘，最好是第一次的……但是经过那一夜后没有一个姑娘能活下来了。

他在江南出现，这似乎是种恶魔降临的感觉。他有钱，他有势，他后面有人支持。

“那些姑娘只不过是虚不受补了。”他那么解释，其实那些姑娘很少有亲人会追究，如果真追究，那也不过用银子可以打发了。

花妈妈急了，她不想做这个客人的生意，但是客人赖在了花船上。

第二天，锦瑟的尸体就被抬了出来。花妈妈请来了罗道士为锦瑟办做法事，她让姑娘们给锦瑟换上了新衣服。

那天罗道士看过锦瑟的尸身后说了一句话：“这是一种邪术，取阴补阳，本是利用了天地之气强身，不料此人却如此恶毒。”

花妈妈很是急。

那人花了大把银子，只要能找到合适的姑娘，他是暂时不会走了。

“洛儿，只有师傅教你的那内功可以制服他。”罗道士说道，“只是你将来再也不能做清倌人了。”

师傅教自己这样古怪的内功是有预谋的。他清楚制服那个人的办法。

红烛高照，这是新房的打扮，屋子内外贴着大红的双喜，但是这只是一个游戏，每位清倌人第一次都会在这里举行所谓的婚礼，高价的梳拢费当然要换来不同的服务。这里昨天死过人，洛儿一想到这个心里就不安。

“新郎”进来了。大红花球，相貌堂堂。

洛儿望着他，人不可貌相，这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可恶，倒有潘安的容颜。他坐了下来。

“娘子，我们先来杯合卺酒。”

洛儿不敢不喝，明知可能喝不得，师傅说过，可以用内力逼出酒毒。

“酒里没下毒，我从来不为难姑娘的，如果姑娘觉得我逼你，可以离去，我的银子照给，如果姑娘觉得我还可以，那就成全我的好事。”

可离开？可是怎么没听说过有人离开的，他是骗人的，洛儿抓紧了床柱子。

“酒就不饮了，我们来聊聊天。”那人竟然坐了下来，“我先说我吧，我见过很多姑娘，却一直没见到心仪之人。”

他伸出了手摸着洛儿的额头，洛儿知道花船上的待客之道，他继续说道：“我看见了姑娘，之道姑娘你也是个可怜之人，心里相救姑娘出苦海，姑娘只要配合我，明日就可以获得自由身了。”他的抚摸真是轻柔，他的手真光滑，很舒服。

洛儿的不敢反抗，让他更是靠近了自己，这回他……他很会伺候人。洛儿都有点迷迷糊糊了……

忽然间，他变脸了，怒目圆睁：“你们都是贱女人！”

洛儿还有意思清醒：“相公，为什么那么说？”

“看看你，现在把我叫什么？就知道你有多贱！”他在运功，绝对是运功。洛儿一下子清醒了，那自己的功力要守住。然后就是运气把对方的吸过来。

“你是谁？怎么会这样？”他摆脱不了那股气，自己也控制不了，三嫂不在。洛儿并不想弄死那个人，因为她想抓住这个人，但是一切都迟了，收功那招她没学。

那人死了，死在了床上，他身上有标识，他腰间有腰牌。他是竟然也是粘干处的。

洛儿想起了陈四，一股厌恶的感觉升了起来，罗师傅站在外面，洛儿拿出了那块牌子，师傅说道：“这里交给你花妈妈，你快走。”

“师傅，我想问那个大师兄……”

“洛儿，龙生九子，各不相同……”

“洛儿，你再想什么？”陈四看她不吃了，就反问道。

“没什么？师兄，你不会是不服从被关在这里吧。”洛儿说道。

“我是疯子，你不是看到的吗？”陈四说道，“我杀了家里的仆人，父亲怕我继续行凶，于就把我关在了这里。”

不会那么简单的，洛儿不信任他，这谁也不能信，至少在这个地方。

“那你也吃点东西吧，”洛儿说道，“我难道是来伺候公子的吗？他们怎么会让我来伺候你呢？”

“谁伺候谁都难说，就是把我关了，你呀，我看你是个不祥人，我大哥把你放在这里想克死我。”陈四说道。

“那么离谱的你也信？”洛儿说道，“就算我是不祥人也未必克你呀。”

“这就是他脑子坏了，谁都想害，还不管真假。”陈四说道，“他们连兄弟之情都不要了，就想害我。我圈在这里，迟早要死的，就算不饿死也会郁闷死。”

陈四说着扒了几口饭。

“你哪能郁闷死呢？”大哥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连最销魂的丫头都给你备了，你还不快活如神仙呀，二弟现在在他府里不止逍遥成什么样。”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是嫡母所生的，按理法他是……”陈四说道。

“我怎么了，我是长子，他要叫声我哥，他母亲是是正室又如何？我母亲也可以母凭子贵。这件事还要感谢你给老头子写了那么多密信。我亏不了你，好酒好菜一定伺候你舒服了。”

陈四觉得或从中起，继而又泪下了，

“怎么啦，又想别的了？”洛儿说道，

陈四摇摇头，把手指放在洛儿的嘴上，意思是不要说话隔墙有耳。

夜深了，今晚没有星光。

热，很热，这十月已经过了。

“我很热！”陈四说道。

“心静自然凉。”洛儿说道，其实她也觉得难过，“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已经很久没过生日了。我爹死得早，娘拖着我很不容易。过生日能吃个溏心蛋就是最美的事了。”

“你想吃吗？”陈四说道。

“嗯，”洛儿说，“可惜这里吃不到。”

“我试一试，毕竟我只是因为疯病被关，”陈四大叫起来：“爷要吃溏心蛋！”

一个小厮露头了：“我这就去让厨房烧。”

“这厨房这么晚还开着？”陈四都糊涂了，本来以为叫几声出口气，没想到人家还那么有求必应。

“今晚大爷在边上请客，请的是八爷九爷。”小厮说道。

“你去把八爷请来，我有话说。”

“八爷？四爷您还是先吃点东西消个火，八爷我帮您去请。他来不来看您，就不好说了。”

不一会热腾腾的两碗蛋放下来了。

“四爷，我们厨房多烧了一碗，大爷听说你的丫头今天生日。”

“大哥，你还在偷听呀，你听什么哪？”陈四说道，“自己有病还装没病。”

洛儿说道：“四爷，您这个待遇真好。”

“我爹最心痛我家三儿……我也很喜欢……他很乖的，很听话……”怎么提到三子了呢？父亲喜欢上自己府上，就是来看三子的，如今自己儿子死了，父亲不会再来了。

“吃东西吧。”陈四硬生生把话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