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憧憬未来

天色微明的时候，史子和树子终于回到了山洞。他们卸下背上沉重的物品，几乎瘫倒在地。经过一夜大雨，所有的物品都湿漉漉的。

史子接过树女递来的热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然后递给树子。

他站起来，在火堆边坐下，张开双手在火上取暖。

沉默中的树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问道：“食物和冬衣都拿回来了吗？”

史子答道：“全都带回来了。”

树点点头，说道：“今天大家休整一天，明天一早上路。”

史子嗯了一声，算是应答。转而问起树子母亲的伤势。

树说：“早上树女又给她换了药，精神好多了。”

史子点点头，说道：“幸好没有大碍。”

接着问起百灵谷的一些细节。树简略地说了几句。

百灵谷四面高山，都是高达百余丈的悬崖，其中一面的悬崖居中开裂，形成一条只容两个人并行的通道，很险要。谷里空间很大，地形平缓，土地肥沃，长满各种奇花异草，有一片杉树林，树林里间杂长着不少果树。因为空间相对封闭，山谷里空气流动性不强，气温四季如春，很适宜居住。他们当年搭建的茅屋就在树林的边缘。茅屋边上长着几棵梨树和苹果树。

因为气温暖和，冬天的时候山谷里动物很多。都是山獐、松鼠、野鸡之类的温顺动物，所以这个冬天的食物应该不是大问题。

茅屋前的山坡上有一个泉眼，长年流水不绝。泉水冬暖夏凉，特别甘甜。那里也是动物们喜欢流连的地方。

听到这里，史子放心了不少。起码冬天的食物来源问题可以解决。他让老人继续休息，自己则回到年轻人们中间，和大家一起整理他和树子带回来的物品。

史女毕竟是一个小孩子，性情多变。经过昨夜的艰难，她今天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又穿花似的围绕着大家叽叽喳喳的吵闹起来。在她的感染下，众人心中压抑多日的苦闷居然一扫而光。

庆幸的是，虽然经过昨夜的大雨和冰雹打击，除了唯一的一只陶罐被冰雹砸破了一个拳头大的缺口外，其他物品都完整无缺。

树子妻仔细地整理了食物，把它们一块块摊在洞里一块巨石上晾着，然后捡起其中三只山鸡，让二子架到火上烤熟了分给大家吃。昨夜吃的兔肉早就消化干净了，这时候每个人的肚子里都是饥肠辘辘的。

整理好物品，大家饱餐了一顿，都觉得困乏，除了二子握着梭镖靠着洞口坐着值守外，其他人都东倒西歪地围着火堆躺下来休息。

树女见母亲的伤势恢复了不少，心情好了许多，便依偎着史子和他躺在一起，看着洞壁重叠的岩石折痕和丈夫说起了话。

史子把树描述的百灵谷转述给妻子听，然后他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描绘未来在百灵谷生活的图景。

树女说：“我们的茅屋要建在山泉的边上，这样取水方便。”

史子知道树女是一个爱整洁的人，经常需要用水，便嗯了一声表示赞同，然后补充道：“到时候我们可以在茅屋里看那些动物每天过来饮水。”

树女接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遐想：“屋前要种一些果树，这样以后我们的孩子每天都可以在树下玩耍，秋天的时候还可以吃树上的果实。”

史子补充道：“夏天还可以在树下纳凉。”

他们的话题引起了史女的极大兴趣。她挪到树女的身边，紧抱着她的臂膀，说道：“我要和你们住在一起。等你们的孩子出生了，我可以帮你们带！”

史子想起孩子还不知道在哪里，不由得笑了，说道：“好，我们多生几个。”

史女呼地坐起来，憨态可掬地抚掌拍了拍，眼睛亮晶晶地说道：“这样最好！到时候树嫂也多生几个，我一起帮你们带！”

想起万一孩子太多自己一个人可能照顾不过来，便指着二子和母亲，补充道：“我们一起帮你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