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个女鬼一出戏
右一白衣女鬼不满应和,“三殿下玉树临风,越清姐姐国色天香,这才是良配。那玉叶也不知是哪来的牛鬼蛇神,也想勾引我们三殿下,真是痴心妄想!”
原来是在嫉妒我受邀参加果园会。
“那玉叶再美,哪能比得过越清姐姐?姐姐是蒿里山少有的美人,再配上这上好的‘朱颜’,定能在果园会上艳压群芳,将那玉叶比下去,让三殿下念念不忘。”左边的黄衣女鬼亲亲热热挽住青衣女鬼的手臂。
原来是有备而来,立志在果园会出风头的女鬼。我心中暗赞一声,好志气!
“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那位玉叶姑娘想来也是姿容殊丽,才得三殿下青眼。”中间的青衣女鬼声音轻轻柔柔的,一开口,身边两个女鬼立刻安静下来。青衣女鬼拿起最贵的那盒‘朱颜’胭脂仔细把玩,似乎很是中意。
显而易见,三个女鬼也是去果园会的,中间那位还是三殿下的仰慕者。
三殿下果然花名远扬,居然有痴情女鬼自梁父山远道而来。阿束的计划若能顺利实施,此番取灵朱果有戏!
我很是开怀,一不留神笑出了声。
三位女鬼与我隔得近,听见我的笑声齐齐回头。
“你在笑什么?”黄衣女鬼不满道。
“你这黄脸婆,为何发笑?”大概我黄妆粉抹多了,白衣女鬼看着我的脸直皱眉。
我想起昨日阿束所说的计划,灵机一动,忍住笑意正色道,“三位姑娘说得不错,三殿下真是眼瞎,我也觉得姑娘长得比那什么玉叶好看多了!”
青衣女鬼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的衣着,神色带了一丝狐疑,到底比黄白二鬼多一分涵养,客气问了句,“不知姑娘是?”
我哈哈一笑,“无名小鬼罢了,只是我弟弟在三殿下处当鬼差,也道听途说了果园会的事,方才听见几位姑娘闲聊,觉得甚有道理。”
“你弟弟在三殿下处当差?”
三个女鬼果然抓住了我划的重点,眼睛一亮。
我觑着三位女鬼的神色,很是满意,继续道,“正是,前日还听三殿下抱怨平日里见到的美女太少,不得已才参加果园会,也想像他二哥一样觅得一段佳缘。”
黄衣女鬼酸溜溜道,“三殿下可是带了女伴的,哪里是没有佳缘,分明是缘分太多!”
我内心暗想,佳缘个头!
表面故作嗤笑,“这你就不懂了吧,三殿下这是激将法!”
青衣女鬼对我的话很感兴趣,“姑娘此话何解?”
我斜斜看一眼青衣女鬼,狐疑,“你真想知道?”
“姑娘请讲。”
我假装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三殿下知晓有女鬼思慕于他,只是这些女鬼要么太过矜持,要么衣着品味太差。情爱一事上,堂堂鬼帝三殿下自不会主动放低身段,只好借着果园会的机会寻觅真心。他带女伴,也是为了来试一试众位的真心,若是女鬼们仅仅为此便知难而退,自然再无姻缘可言。”
一口气说完一大段,又警惕看了看四周,佯装怕其他鬼众听见的样子。
三位女鬼见状,对我的话信了七八分,眼中纷纷燃起希望之光。
我心中更是满意。
越是小道消息越当不得真,却偏偏越有人愿意相信,越是作出悄悄流露的姿态,传播得越是迅猛。一些荒诞不经的谣言,甚至会在口口相传中变得比原版更加生动逼真。
小伞所说的忽悠之道能让那么多鬼众相信,看来还真有一定的道理。
“原来如此,那玉叶只是三殿下试探咱们的借口,越清姐姐只要在果园会好好表现,定能让三殿下知晓真心!”白衣女鬼喜上眉梢。
青衣女鬼亦是满怀期待,又有些不确定,“以往我竟从不知他有这样的想法,三殿下他...果真是这样想的么?”
说着脸竟微微一红。
我扬起头,“那还有假?我弟弟正是服侍三殿下的鬼差,亲口听他说的。”
黄衣女鬼脸上喜色一闪而过,“三殿下曾抱怨有些女鬼衣着品味差,那你可知晓三殿下的喜好?”
“这我当然知道!”
我话说一半戛然而止,三位女鬼皆是侧耳倾听状。
我眼神滴溜一转,落在青衣女子手里拿的“朱颜”脂粉盒,故意拿捏姿态道,“这胭脂不错。”
青衣女鬼立刻会意,毫不犹豫出钱将“朱颜”买下。
“还请姑娘说说,三殿下喜欢什么样的装束。”青衣女鬼将“朱颜”递到我手中。
这“朱颜”可不便宜!我最欣赏这样大方的女鬼了!
我眉开眼笑接过,赞赏地看了一眼精致的胭脂盒,方才缓缓道来,“其一,三殿下不喜欢太过矜持的女子,若是欲盖弥彰故作姿态的,他一概瞧不上,所以几位姑娘若要在果园会上崭露头角,须得主动把握机会。”
黄衣女鬼不解,“如何把握机会?”
我丢过去一个怒其不争的眼神,“这还不容易,该敬酒就敬酒,该跟着就跟着,该表白的表白。若是能时时出现在三殿下身前,给三殿下留下一个深刻印象,何愁日后三殿下不青眼相加?”
黄衣女鬼被我说得一愣一愣,连连点头。
我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继续编,“其二,三殿下品味不俗,与其他几位殿下不同,一般太过淡雅的装束是看不上的,平日最喜欢的,就是大绿裙子上绢大红花,且要大花大朵的红花才好看。”
三位女鬼皆瞪大眼睛。
“这也太俗…”白衣女鬼脱口而出,又意识到有些不妥,连忙捂了嘴。
我摆摆手,“非也,大俗即大雅。三殿下的事,怎么能说俗呢?!是三殿下之审美返璞归真,自是我等尚未企及的境界。”
“返…返璞归真?”黄衣女鬼同样一副难以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
青衣女鬼将信将疑,我心知这一位才是我要说服的关键女鬼,便又道,“姑娘若不信可亲自问我弟弟,他就住在城西酒铺子后的西二胡同,你只说是我的朋友,我弟弟必知无不言。”
“姑娘如何称呼?”
“毛小红,我弟弟叫毛小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