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0.第二天天气阴沉，昨日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的雨，赵宝早早的起来了，透过那略显陈旧的窗槛，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飘下来的潆样细雨。阴天是最使人感到舒适的，赵宝也略显困意，下意识的伸了个懒腰，顿时精神好了不少。房间内充满了烟酒的腐化味道。赵宝下意识的打开了窗户，一阵凉风带着细雨吹进了宿舍，在沉闷的空气里注入了一丝清凉，却也让杨健不耐烦起来。“赵宝，我睡得好好的，你把窗打开干什么，不冷吗。”他估计是冷到了，把毛毯张开，使得整个身子缩在毛毯里，眼里的血丝显示着他睡得并不好。“哎呀，宿舍里的空气太不好了，通下气。”“把窗开的小点，真不知道你这么早起床干什么。”杨健可能困意还没消，不一会又开始进入梦乡了。赵宝把窗关小后，又开始默默的锻炼身体。朱志辉正沉浸在梦乡之中，他梦见自己和赵宝还有杨健一块走在一条狭窄的泥路上，两旁树木丛生，不觉间一间房舍出现在眼前，而赵宝和杨健却绕开了房子，从一处树边穿了过去，丢下了他，他想跟上他们的脚步，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堆灰黑色的圆鼓鼓的蛋，他并不在意，正要跨过去，一条通身黑色的大蛇出现在了眼前，朱志辉内心镇定了一下，想最好不要激怒它，可它莫名其妙的站立起来，头上两侧充血，变成了扁扁的扇形，两眼通黑，吐着舌头，丝丝作响，原来是条眼睛蛇，朱志辉心里吃了一惊。他只好退回到那个房子的边缘，发现房子如戏台一样，是敞开的，有一个台子，他跳了上去，发现台子上居然有人，可是他看不清是个什么样的人，只发现他衣衫褴褛，头发枯燥，遮着脸，用一根杆子打了蛇头一下，然后说道：“这蛇被打过了，没事了，你过去吧。”朱志辉摸索着慢慢悠悠的过去，起初蛇确实没有动静，但当朱志辉跨过蛇窝时，蛇突然跳了起来，吓的朱志辉也一样跳起来，蛇狠狠的咬在了朱志辉宽大的裤裆里，吓的他冷汗直冒，看着裤子的洞，着实后背发凉。以为脱险了，一抬头一条三角头的烙铁头蛇拖着短而肥的身子出现在了他眼前，不一会前后左右相继出现一条条蛇，朱志辉突然咯噔了一下就醒了。“这会不会有不好的事呢。”醒后朱志辉呼了口气。朱志辉心里对这个梦一直耿耿于怀。一路上赵宝觉得他甚是奇怪，可也不好说什么。到了厨房间，正好赶上送猪肉的人，仓库的李娜正在清点原料，沈师傅也刚好骑着电瓶车过来，看来雨有些大，他全身有着湿透了，急急忙忙上3楼更衣室去换了厨师衣服，领带歪着，帽子也斜在一边。下来时看到了李娜，随手在她鼓起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吓的李娜尖叫一声。“啊，你干吗！”“叫的这么销魂啊，你这个脸上要是痘痘少一点，就更漂亮了。”沈师傅调侃道。李娜撅着嘴，微微露出了一丝笑。“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正经的啊。”“我怎么不正经了啊，不就摸了一下嘛。我看你啊，好找对象了。”沈师傅面露微笑，但一看李娜那张长满痘痘和露出的龅牙，把头凑到朱志辉面前低声说道：“这个B，看着眉眼倒也清秀，身材也还可以，一看这满脸痘痘和那牙齿，瞬间就倒胃口了。”李娜在一边红着脸。张兵听着露出了一丝笑容：“看背影的话是女人，转过头就成恐龙了。”他当着李娜面故意提高了音量，李娜立马脸通红，看起来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头也不回的上了楼。上午一段时间是最闲的，赵宝和朱志辉把健康证交给厨师长后，用完午饭后，厨房也开始忙活起来了，中午的单子并不多，以团组的菜为多。菜肴也不过是最平常的鱼香肉丝，咖喱鸡块，番茄蛋花汤，蒜香菠菜等十分平常的菜。配完菜，那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又开始此起彼伏，只是中午的时光过去总是迅速的。一阵忙活后，到2点左右，客人早开始散了，中午的散单相对于晚上是少的，但对于一个新配菜来说，是相当可以增加经验的，朱志辉对于配菜的掌握已经相当有信心了。下午时他转悠到冷菜房，里面是一个矮小的女人，身高150左右，长一对兔牙，她把头发裹在厨师帽里，一双画了简易的眼线的眼睛瞬间捕捉到了朱志辉和赵宝，眼睛眨巴眨巴看了一眼。“你们两个新来的吧，冷菜房不能随便进。”一副冷冰冰的口吻。“呵呵，就是随便过来看看，你们这有没有雕刻。”赵宝问道。“雕刻，什么雕刻？”女人奇怪的问道。“就是用萝卜雕小鸟啊，花啊什么的。”赵宝一边说一边看着这个女孩在准备的盘饰，是一些用青瓜，西瓜哈密瓜，胡萝卜，香肠，火腿等食材切成各种形状搭配一些绿叶紫苏等摆成的盘饰。“这个是什么。”朱志辉指着一只白色的长方形盘子上的一只灰色的虾说道。朱志辉身后传来一个回答：“一只用果酱画出来的虾。”朱志辉转过头去，原本朱志辉1.7米的身高，可愣只看到了那个人的下巴，还有那单薄的身子，身高高出朱志辉至少一个额头，下巴上有一撮山羊胡。声音绵软但却带些轻蔑。他继续说道：“雕刻太过于麻烦，现在的盘饰以果酱画和盘饰为主。盘饰和果酱都相对简单。你们新来的，最好不要到冷菜间来。这里不能乱跑。”与点心房的师傅相比显然这位冷菜主管更年轻，看上去才30左右，性格却不苟言笑。他拿着酱油和蒸鱼豉油还有东古酱油，眼睛直勾勾看着朱志辉，腰板挺的笔直，直接把朱志辉从气势和身高上比了下去，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弄的朱志辉相当不自在。“这个虾画的真好，是你画的吗？”赵宝接着问道，脸上始终带着一张笑容。“这个是请专门的人画的，我不会画。”他随手将酱油放下，将底下抽出大大托盘，前面整齐地码放着一个个圆通状的裹着保鲜膜的如香肠一般的东西，透着保鲜膜可以看到由热气冷凝形成的点点露珠。他默默将保鲜膜打开了，香味从中飘散开来，引的朱志辉吞咽了几下口水。他将刀在瓷盘上来回沙沙的噌了几下，不一会便将毽子肉切成均匀不薄不厚的片，然后小心的摆放整齐，连续摆了好几盘后，又看了一眼朱志辉。赵宝在一旁看着有些牛肉边角，拿起来尝了一小块，脸上露出的幸福的笑脸，朱志辉看着赵宝也尝了一小块。牛肉的酥香在味蕾里融化，绵软，五香的口味恰到好处，把牛肉特有的香味牢牢封住了。“香，真是香！”朱志辉心里美滋滋的。冷菜老大眼睛一个眼神给了那矮个子女孩，女孩顿时明白了什么。“我们还得准备工作，你们在这里不太好吧。”一看在下逐客令，朱志辉立马心里不是滋味，拉着赵宝打算离开了。“那不好意思，打扰了呵呵。”赵宝傻傻的憨笑着，而冷菜间的杨猛已经开始准备五香水，将大料包和各种酱油混合调味打算做泡萝卜皮了。朱志辉一看这情形，两人悻悻的走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家也是要工作嘛，别打扰他就是了。”两人在冷菜房碰了一鼻子灰。朱志辉回到配菜处，时而呆呆望着那湿漉漉的地面，时而来回踱步，他打开了手机寻找度娘，查找一下关于蛇的预示。发现通篇出现的都是关于蛇在现实中是不详的，而在梦境中梦到蛇，特别是一堆蛇，是大吉利。朱志辉是不迷信的，心里是一万只草泥马飞过，哪有好事啊！望着沉闷的厨房，蚊蝇飞舞，水槽内浓重的发酵味一股股飘过来，昏暗的日光灯呆呆的照着朱志辉，他心里一阵郁闷。一双明亮的小眼睛闪到了朱志辉，他抬头望去，是个玲珑有致的女孩，看样子大约16岁，个子1.6左右，穿着一身紧身的服务员装束。她缩在贴有白色瓷砖的墙面，眼睛盯着朱志辉，朱志辉不太好意思，不过一想到梦境，心中不免幻想。“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不，她怎么会在看我呢？”朱志辉心里嘀咕着，眼睛又触碰到了那个小女孩的眼睛，一阵电流瞬间从头传到了脚，就像电风扇通了电。只需要一个按钮就马上行动一般。“一个念头早上做的梦好灵，她这样看着我，难道对我有意思！，肯定是这样！”朱志辉心花怒放一般。他开始移动他那略微臃肿的躯体。他向她招了招手，而她也招了招手，他看了看前后，已经确定无疑肯定在向自己招手后，他慢慢的靠近她，此时他更看清楚了她，腮帮处的红晕如苹果红，圆滑的薄嘴唇可爱而性感，一身服务员的服装反而凸显出了她不瘦不胖的身材，胸部被服务装压的严严实实，一对小眼睛灵动而水润，头发似乎是离子烫拉过笔直，在日光灯下闪着迷人的亮光，齐刘海盖住了她的额头，皮肤略显暗却水润饱满。“可爱极了。”朱志辉心里这样想着。朱志辉个性单纯而幼稚，喜欢的女性自然也是幼稚加可爱，所谓物以类聚，男人寻找女性时，往往会找相似的和自己相近的，这样可能有亲切感吧，朱志辉自然跳不出这个圈子。他内心小鹿乱撞，直到这个女孩说出第一句话，才让这个情窦初开的男孩，彻底关上了爱情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