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代价
所有人都红了眼睛，没有人再退缩，随一时间贯穿了兽群，但也没有造成多大影响。
杀着杀着，左辰感觉身体突然热起来，消耗的体力与疲劳的精神都在一瞬间得到治愈。
获得最后的10%经验达到了七级，所有属性都加十，让左辰更勇猛，明明只是御灵师，却表现的比战士更强。
而且，不只是左辰，整个小队都升级了，这场战争所有死亡的野兽都有额外经验加成。
升级后的冒险家如狼似虎，越战越猛，反之，疯狂野兽的疯狂已经不能阻挡她们了。
此时，毫无理智的弱点暴露出来，让它们陷入被动局面。
疯狂野兽不懂配合，只知道冲撞，撕咬，有时候还会为了一个目标发生争执。
而冒险家们虽然互不相识，却可以勉强配合，一个打不过就两个一起上，两个不行就三个，以数量弥补质量。
而且，留在战场的冒险家们都是意志坚定者，不会轻易放弃，也都不是弱者。
所以局面才会改变。
战争便是战争，四处骸骨不断，鲜血直流，周围传来不间断的惨叫声，无不刺激众人的心神。
战场正中心，左辰左手持盾，右手拿剑，大杀地方，以一敌十。
而他的周围，白玉羽和伊晓柔等人同样以一敌几，只不过没有左辰那么夸张。
当然，这些都是弱小的疯狂野兽，不过，就算如此也足够吸引众目了。
尤其是左辰和伊晓柔加上白玉羽，三人的容貌，战斗中的气质，别说男人了，连女人都会为之着魔。
“呵啊～”
用盾牌挡住攻击的疯狂野兽，一剑刺穿它的身体，紧接着划动。
“滴滴滴滴”
野兽的鲜血四溅，左辰早已被染红，手中剑还在滴血，从未停止过。
他面无表情，像是杀戮的机器一般，哪怕是受伤带来的疼痛也不能改变他的表情。
从战争开始，左辰从未停下挥动手中剑，哪怕是升级缓解了疲劳现在的他手臂都发麻。
难得可以尽情战斗，他不想停止杀戮，想要以此为契机再突破一次极限。
“辰公，停下休息一会吧！”察觉出左辰的疯狂，白玉羽提醒并第一时间向他靠近。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伊晓柔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作为最了解左辰的人，伊晓柔当然知道左辰想突破极限。
所以，白玉羽注定了是无用功。
用力握紧短剑，伊晓柔也不在省力，开始爆发压榨自己，如果不变强就只能注视左辰的背影。
这一点她不要，所以要用尽一切办法跟上左辰的步伐。
白玉羽杀到左辰身边，却发现左辰不理她，刚想发问，却互相触及到对方的视线。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白玉羽看见了左辰的认真，到嘴的话又咽下去，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左辰。
和她的约定就这么重要吗？
不知道怎么了，白玉羽就想到了左辰说过话，心中一股火冒出来，掺杂着心酸与苦涩。
这种感情和奇妙，能让泪水湿润眼角，也能让白玉羽拥有力量。
转过身去，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把目标转向周围的疯狂野兽，把一切影响自己的感情都发泄出去。
随着战斗时间增长，很多人连拿武器都觉得累了，甚至有的双手都拿不动武器。
明明已经杀了很多疯狂野兽了，遍地也都是没有消散的尸体，却不见疯狂野兽的数量减少。
许多人有心观察，然后发现，四周居然有源源不断的疯狂野兽加入，虽然零零散散可一直没中断过。
局面又一次改变，这次换冒险家们陷入被动。
在不知不觉中，疯狂野兽竟把它们包围了，虽然还能继续战斗，可面对不知多少支援疯狂野兽，也免不了心灰意冷。
城内很多人都在看热闹，城外不少人都面临两个选项，究竟是放弃回城，还是舍身死斗。
不过这些和左辰没有关系，他的心神不在这里。身上有多少伤口，都是战斗留下的，精神和体力也几乎消耗殆尽，要不是每一次行动都会扯到伤口带来疼痛，左辰的意识早就模糊了。
疲劳和困倦像是恶魔的低语一般，不断的告诉他，要休息只要休息就不累了。
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动作也跟不上了，就连疯狂野兽的撕咬都不能让他清醒。
左辰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前几次突破都是硬逼着自己，而这次看来是不行了。
变强的欲望压不住休息的欲望，身体夜不听使唤了，朦胧的意识像是一个看客。
脑海中闪过司马夜的身影，伊晓柔的身影，白玉羽的身影，等等等等。
都不能让他振奋精神，重新掌控身体。
左辰的不对劲白玉羽早已发觉，所以一直靠眼角偷偷看着。
然后她发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难以忘记的一幕。
在战场中，所有人心神都在疯狂野兽身上。
左辰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压榨出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击退身边的疯狂野兽。
随后眼睛一闭，一咬牙，用剑刺破了自己的心脏，让最后的一丝生命值归零，然后倒下。
而这一幕刚好被白玉羽发现，心慌意乱，张开嘴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声来，嘶哑无声。
被一旁的疯狂野兽抓住机会，扑倒再地，张开血盆大口就要要下去，却被一直注意她的方云所救。
“玉羽！你……”
下意识顺着白玉羽的目光看去，她也说不出话了。
左辰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红雾，正缓缓从地面上爬起来，像是复活的僵尸一般，胸口的剑早已拔出。
“啊～～～～～～”
左辰发出咆哮，引起所有人得注意。
那声音像是怒吼，又像是不甘心，又或者说别的什么。
“辰哥哥～”伊晓柔发现后，焦急的想赶过去，却被数只疯狂野兽拦住。
城内，不少人把目光与注意力聚集在左辰身上，但更多的确实摇摇头，对此感到惋惜。
显然，她们都认为，左辰撑不过这次战争，要不了多久，意识变回被疼痛刺激到崩溃。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让疼痛刺激精神正是左辰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