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墓铭疑云(一)
在姥爷和李占元看来,先要弄清西山墓主的身份,才有可能化解那传说中的金蝉子咒,然而面对这一切二人却毫无头绪,就像一个无法翻转的乌龟壳,扣在地下让人急而无奈。
就在两个人商量怎样破开迷局之时,我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我觉得像电视里的那个公主,穿的蒙古袍,好像是个蒙古族人。”
这时姥爷拍了一下桌子:“二子,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呐。”
“海山兄你没事儿吧?一惊一乍的。”李占元疑惑的看着姥爷。
“这还不明白嘛,我们现在的着手点就是查一下,看看历史上有没有记载,当年有谁在这里居住过,有没有什么皇室家族,是否真有这么一位公主,查出她的身世便可知晓后事。”姥爷看着李占元,头头是道地阐述了一下自己的推理。
“你确定这个可靠吗?”李占元有些质疑。
“能说可靠但不能全靠,我们必须赶在那个老道,修建龙王庙前,再往西山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墓主的墓志铭。”姥爷用手指在茶碗里浸湿后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圆圈,然后用手指点了一下。
“那好,我们得事先做个准备,最重要的是要把你的宝贝外孙带上。还有,我需要寻找一下风水位置,要想找到墓志铭,必须先确定墓室口的朝向,据我了解,辽国时期的蒙古墓穴方位,与宋朝的汉墓是大有不同。”李占元捋了捋胡须。
“有何不同?早些年我看过一本名为《折子戏》的书,里面也有描述过辽墓的记载,还记得书里印有墓室的壁画和文字,与汉人的墓基本相同,都是描述了些墓主生前的生活场景,也有描述着生前的辉煌或勋功伟绩。”姥爷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而我就像听故事一样,谁在说话我的目光就会马上转移到谁的身上。
“汉人之墓地都会有风水先生或阴阳师选定,讲究的是金,木,水,火,土,天地阴阳之气,选好一块墓地并非易事,什么样的人选什么样的墓,中国有史以来,皇室家族都会是龙脉之地,而龙又分龙首龙尾,只有当今皇帝才能配龙头之脉,如果是庶民选择了龙脉,是根本不会压制住这龙气,而且世世代代都会死与非命,这些事听起来挺悬,但也实为非虚啊。”李占元捋着山羊胡子就像说书一样,就连他自己听得也津津有味。
“你说的那个金蝉子咒是什么来历,这名字听起来耳熟呀,好像《西游记》里有描述过唐僧是金蝉子转世的吧,怎么又变成咒了?”姥爷疑惑地问道。
“这个传说也是从我师傅那里听过来的,当年成吉思汗率领铁骑征战欧亚大陆时,他身边有位重臣名为耶律楚材,此人常晓以征伐、治国、安民之道,精通汉文,屡立奇功,备受器重,曾经也是受过成吉思汗的种种恩惠。当年决意要攻取印度的成吉思汗,在攻到印度河时,遥见河中水汽磅礴,日光迷蒙。将士们口干舌燥,纷纷下骑饮水,可是河水热度似沸,根本不能入口。这使得将士上下怨声不断,恨不得立刻驰归。此时河水冒出白气,气泡在河水里翻滚,时而传出阵阵怪叫,忽然一股水柱就像腾龙出海般,一会儿又传来“嗷嗷”的怪叫声,成吉思汗遂命令将士准备弯弓射杀水怪。忽然听到怪兽发出响声,酷似人音,仿佛有“汝主早还”四字。耶律楚材立即阻止弓箭手,乘机对成吉思汗说这种怪兽名叫“甪端”,是上天派来警告成吉思汗为了保全民命尽早班师的。成吉思汗于是顺应天意,没有行进射杀,即日班师回朝。
至于把怪兽的叫声说成是“汝主早还”的话,是耶律楚材的牵强附会之辞。之所以他会这么做就是因为金蝉子,此人在印度的一所寺庙机缘巧合结识了一位得道高僧,高僧赠予耶律楚材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并告诫他只有回到草原大地的时候才可以打开,然而耶律楚材并没有遵照哪位高僧的意思去办。
就在返回草原复地的途中,耶律楚材带领一队亲信,来到了高原圣殿布达拉宫,接见他的是一位正在诵经的喇嘛,耶律楚材把印度高僧赠予的那个精致的檀木方盒,拿出交给了这位诵经的喇嘛,当喇嘛打开这个盒子,出现在二人眼前是三只金光闪闪的金蝉!称奇的是这三只蝉,金黄色的翅翼在这个方形的小盒子里上下摆动,像似随时都有飞出来的可能。此时二人四目相对,喇嘛不语,便将木盒拿至于一个神坛之上,放置中间,神坛边点燃四十九柱香,喇嘛开始念经,此时燃香之烟就像一面蜘蛛网,被方形木盒吸附其中。四十九柱香燃尽,那个方形木盒就像被施了魔法般,在神坛上旋转不停,只见喇嘛起身拿起两道黄色符纸,交叉贴附在木盒之上,然后拿起木盒放置事先准备好的一个人皮囊的袋子里,交给了耶律楚材。临走之际喇嘛向他说道:“内附金蝉子咒三只,使用此咒者需在魂魄出窍前,腋下开洞放入金蝉子后缝合,且耳,鼻,口,魄门封之。金蝉子入体后可存活千年,每一百年为活跃期,如逝者夙愿未结,而金蝉子便会控制躯体,做出一切的超自然的事件,并且逝者将会永世不得超生。切记!”耶律楚材接过皮囊,便跨马扬鞭驰骋而去……”
李占元说完这些话,端起姥爷给他倒好的一碗清茶一饮而尽,非常尽兴的用手抹了抹嘴。
“看来你大元子的师门不简单啊,能得知这些秘事,恐怕有着特殊的使命吧?”姥爷吸了口卷烟,侧着脸对李占元说道。
李占元目不转睛地看着姥爷,此时二人四目相对。忽然姥爷“啪”的一声,用他那粗大有力的手拍在了桌子上,只见那两个装有清茶的瓷碗,随着桌面的震动腾空而起,后又安然无恙落到了桌子上,满碗的清茶波动几下又静止如初。我被姥爷的举动吓得已经是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而他二人去却哈哈大笑起来,各自伸出一只手握在了一起,好像已知彼此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姥爷起身站在火炕上,一个箭步跳下,稳稳地站到了火炕对面的红色长方形的衣柜旁。让我没想到的是,姥爷的步伐是如此的轻盈,眼前的这两个老头儿,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让我一头雾水难以辨别!
当我回过神儿再看姥爷,他已经把衣柜的盖子打开立在了旁边,半个身体都扎到了衣柜里好像在找着什么东西?
“这东西压箱底儿几十年了,本想着我这辈子是用不着了,看来这次还非得用上一用不可。”只见姥爷一边说一边从柜子搬出一个土黄色的皮箱,看上去已经很是陈旧了,但那个箱子保存的很好,上面还镶嵌黄色的铜钉。
姥爷把这个箱子重重地往火炕上一放,长叹一声道:“身经百战铁骨铮,牛鬼蛇神斗法门。非神非仙亦非将,龙鳞虎爪身披甲。善恶始终须有报,狂笑一声尘归去。”
说完姥爷把那个箱子打开,“哗啦”一声从箱子里拿出一堆铁皮似的东西,我和李占元同时也凑了过去……
李占元看了这些东西不由倒吸一口气,“海山兄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龙鳞虎爪”吗?”
“正是!”
“那你就是。”李占元的话刚问一半,只姥爷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问,李占元也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我凑到那个箱子跟前看了又看,只见那件所谓的“龙鳞虎爪”,在窗户打进来的阳光下银光闪闪,两只可以套在胳膊上“手套“上面是镶嵌着鳞片状的金属,看起来就像鱼鳞一样密密麻麻,再看手套就像虎爪一样尖锐,与人手一样有关节可以灵活摆动,手背处还有一个红色的旋钮,我看得两眼发直,抬起手便向那个红色旋钮伸了过去,就在此时的瞬间,姥爷用他的烟袋锅从我的手腕下,把我的整条手臂给挑了起来,我也顺势把手缩了回来。
“二子,这东西你可不能随便碰,弄不好要出人命的,还有你今天看到的一切,不能和任何一个人说,还有你大爷爷,我们一起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一会姥爷带你去小卖部买罐头吃。”
当我听到罐头二字,忽然感觉到姥爷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姥爷,我一下把姥爷的胳膊搂在了我的怀里,而姥爷也用那黑白相间的胡茬,在我脸上蹭了几下回应了我的撒娇,也表示了对我爱。
“海山兄现在有你在,我李占元也算,天不怕地不怕了哈哈…那我们定一下时间吧,明天鸡鸣之前,我们到西山沙坑汇合,你带着“二小”由东边过去,我自己由南边过去,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照明的工具由你准备,其它的由我来准备。海山兄有一点,如果或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咱俩都这把年纪也就这样了,可你这个外孙……”
姥爷看着李占元冷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觉得我们老李家能做没把握的事儿吗?我能把他带进去也能把他带出来。其实这孩子的本事还止你大元子看到的那些……你会看到的。”
明天要早起为了方便,姥爷和我父母打了招呼,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家睡了,因为是我姥爷,我父母自然是放一百个心啦。
今年的夏夜,除了燥热还多了一种声音,那就是蚂蚱撞到窗户上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像下冰雹一样。而我也是久久不能入睡,最让我感到不解的是我姥爷,他到底有什么秘密,我甚至怀疑到了他的身份,是大侠?还是神仙下凡?无数个疑问在我脑子里撞来撞去,不管怎样是我老爷就好。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二子,醒醒二子!咱们该走了跟姥爷去西山探险啦,你大爷爷估计已经出发了。”姥爷用手在我脸上轻轻拍打着。
我哼哼唧唧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爬起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不情愿地把衣服穿了起来……
晨曦时分,朝霞未出,百虫未醒,偶尔几只蝙蝠会在头顶掠过,一位老者头戴草帽身穿黑色披风,后背斜挎着一个长圆形的袋子,紧随老者其后的是个孩童……当然,这就是我和我的姥爷。
当我们来到西山沙坑的上方,只见边缘堆满了圆木,石头和红砖,一番要盖房子的景象。
“看来南蛮子真的要动手了。”姥爷扫视一下周围喃喃自语说道。
“看来我是有点姗姗来迟啦。”这时李占元斜挎着两个大布兜,气喘吁吁也来到了我和姥爷的面前。
“来,大元子你往里坑里看。”
我们朝沙坑里望去,密密麻麻就像“马蜂窝”一样,碗口粗的圆洞出现在我们眼前。
“洛阳铲?他们可真是有点迫不及待啊。”李占元眯着眼睛捋了捋胡须说道。
“是啊,但是这并非一人所为,看来我们遇上对手了,这个村子要变天啦!”
“海山兄,你看这坑沙土之上什么都没有,我们该如何入手?”
“这不正是你这个阴阳师的拿手绝活吗?”
“惭愧呐海山兄,我也就看个风水。观个天象,跟小鬼聊聊天。寻墓入穴还得数你这个“官探”啊,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怎么隐藏的如此之深,实在令人佩服。”
正在二人说话之际,远处传来了公鸡的啼鸣声,这啼鸣声在村儿里是再正常不过了,可是今天的声音却非常的诡异。那“喔喔喔”的声音响彻在整个西山,就像有一群的公鸡正朝我们这里,边啼鸣边跑过来。忽然一股阴冷刺骨的冷风刮过,那啼鸣声在沙坑里回荡着,随之就像漩涡一样,随着那阴风渗入沙层之下。再看那些沙土就像微波荡漾般,将那些千疮百孔的钻洞一一埋没填平,这一切可以用,来如闪电去如疾风般形容。
待沙坑一切恢复正常,我们三人从沙坑南边的低洼处进入,当走到的中心点的位置,姥爷和李占元同时停住了脚步。
“咱们就以这里为重心,东,南,西,北,一直到边缘看看有多少步数,再以步数一分为三段,在每段每个方向为基点,画出三个圆形图,当然这就是个简易的八卦九宫图,辽期蒙古墓葬没有汉族墓葬那么复杂,只不过此墓葬口分为“天门”和“地户”祖上留下过一句话“天门难寻地户难入”,说的就是脚下墓穴。”姥爷像背天书一样边迈着步子边说道,然而我却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行啊!海山兄,这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没,佩服!可是这天门和地户各指的是什?”李占元不解地问道。
“西北为天门,东南为地户。乾为天门,巽为地户。西南为人门,东北为鬼门。西北立龙、飞翼之抽象天门,东南伏漏、石窦象地户。我们现在要开启天门,人门进,鬼门出!”
当姥爷说完这些话,只见他非常利索地把斜挎的那个布袋摘下,摆放在地下打开布袋取出那“龙鳞虎爪”,熟练的套上了手臂,随后又把布袋斜挎在了身上。
“大元子你们俩个在西南方向等我,我现在开启天门。”
“好的!一切就绪。”说完李占元拉着我走到了西南方向第二个节点处。
姥爷侧过身子往我们这里瞟了一眼,然后只见他把右脚立起开始在地上画圆圈,紧随着他伸出右臂,朝脚下的那个圆圈直击而下,瞬间整个沙坑像受到了冲击波一样,感到了阵阵的波动,只见他的手臂顺时旋转了半圈,我和李占元脚下“轰隆”的一声巨响,脚下的那层沙土已变成一块块的方形青石,再看那方形青石就像台阶一样。高低起伏直通地下深层,这时候姥爷已神出鬼没般站在了我们身后。
“赶紧往前走,我们要沿着石台一直走下去。”姥爷拿出了两个手电筒递给了李占元一个,大约往下走了有十个台阶,已感觉已到达底部的时候,只听身后又是“轰隆隆”几声巨响,回头一看那十多块青石像被磁铁吸回去一样,稳稳当当的填回到原来的位置。
“海山兄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上怎么办?”
“出去的时候我们要从鬼门出,也就是东北方向。”
“早些年以前,总听我师傅提起过这个龙鳞虎爪,原来你就是那传承人之一,在我李占元有生之年能够目睹此物,乃至三生有幸啊。”
“唉!原以为会平安无事度过我的余生,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要重装上阵一回,也许这就是宿命。”
“等把这件事度化完,咱老哥俩得好好唠唠啊。”
“一言为定!”
就在二人说话中间,不知从哪里吹过一阵阴风,此时李占元做了一个停止前行的手势,随后我们都停了下来。只见李占元摘下其中的一个斜挎布袋,蹲在地上手电照亮打开布袋,拿出几支蜡烛和一盒火柴,然后把蜡烛一字排开,摆放在脚下的青石上点燃。再看他又从另外一个布袋里,抽出一把金光亮闪闪的长剑,一把没尖的剑,一面刻有游龙图案,一面则是密密麻麻符咒,而剑柄就像禅杖的云顶。
“降龙金尺?”姥爷惊呼道。
“然也!天地金石所铸,佛、道、阴阳千年来必争之器,相传此器物是由迦叶尊者,也就是十八罗汉中的降龙罗汉,为了阻止妖魔鬼怪在人间横行,所以特铸此物。时至今日也有千年相传了。今天也是有幸与龙鳞虎爪相媲美了。”
话后李占元又从布袋里,抽出一张黄色的符咒,在蜡烛上点燃扔之降龙金尺上,嘴里发出无法听明白的咒语,待符纸燃尽,一股夹杂着沙土的轻风,由脚下划过。
这时李占元轻声喝道:“起,起,起!”
再看那把降龙金尺,已经是悬空而起,就像机翼一样,慢慢地以剑柄为中心点开始旋转,直到脚下的青石,然而最让人称奇的是,那把降龙金尺竟然在旋转之时,将那几支蜡烛全然托起,又直线升起,在李占元的前方随着他的脚步前行。
此时没有容得我们多想。当被托起的蜡烛照亮了眼前一幕,我们三人都惊呆了。
所能看到墓室的石壁上面,刻满了蒙古文和形状怪异的动物,这简直就是另一个天体,这个地方并不是我之前来过的那个地方,我自己心里暗自思索着。
那把金尺就像如影随行一样,李占元只要停下脚步,金尺便会静止。
当李占元说了一声“转”,只见那把金尺,开始自行沿着石壁缓慢的游走,姥爷和李占也开始观察这个地下空间构造和物体。
“这就是一个蒙古包的结构,这里应该只是个侧室,记录墓主生前的事迹,和一些能够衬托出墓主生前富贵、权位和一些重大事件。”姥爷边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边跟我们说道。
而就在此时,一匹烈马嘶叫声侧耳响起,姥爷和李占元马上提高警觉,把我挡在他们身后。只见整个墓室的石壁,开始发出“咯咯咯”声音,从石缝上还不时地漏着沙土,只见石壁被裂缝分割成巨型石块,而每块巨型石块又向着一个方向反转,逐渐那烈马嘶叫转变成万马奔腾,整个墓室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紧张。
李占元开始念咒,只见那把降龙金尺,向他这边直飞过来,李占元抬手握住金尺,随口喝道“开”,握金尺的手臂也随着向外甩出,只见那几支未燃尽的蜡烛,像几颗流星般,各朝不同的方向飞落过去,稳稳地在地面的青石上。
再看姥爷也已经把另外一只,龙鳞虎爪穿戴完毕,接着他又旋转了手背上的那个红色旋钮,只见右臂上的那些龙鳞突然立了起来,就像一片片锋利的游刃,手腕处也弹出来一把无柄短剑,长约三十公分,剑尖却像个锚一样,中间锋利,两侧带勾像耳廓。
此时那几支蜡烛的火焰,忽明忽暗,在这个空旷的墓室中显得格外单调。突然一阵沉闷的马头琴声,仿佛从墓室的每一个角落传来。听这琴声就像述说着一个故事,从无忧的欢快,到丝丝的忧伤,最后变成无尽的愤怒……
石壁的青石,伴随着急促的琴声迅速打开,而接下却让我们三人惊恐万分,被打来的青石一共有五处,忽然传来“轰隆隆”沉闷的响声,五块巨大的石头,从被打开的地方缓慢移动过来,就像半个包围圈,再看那几只蜡烛,被移动的巨石推动着,朝我们一个方向聚集。
“是不是我们触动了什么机关?这些巨石非得把我们挤扁了不可。”李占元焦急的语气问道。
这时候姥爷朝我们身后,用手电筒地观察着石壁,“找到了,移动巨石的机关在这里。”
原来在我们身后的石壁上,有一块砖头大小的青石,之前因该是凸出来的,而现在随着巨石的移动,这块青石也在缓慢的,向石壁内推进。
“大元子,你盯住前面的移动的巨石,我想办法把这块石头给拉出来。”
“好的,成不成功就看你海山兄这一哆嗦啦。”
二人说完,只见姥爷展开右臂,伸出龙鳞虎爪,直入那块向石壁内推进的石块,他手臂在石壁中左右摇摆,只能听见金属与石头摩擦发出的“咯咯咯”的声音。
再看在我们正前方,那五块巨型方石,还在不停的缓慢移动,在巨石的正前方,因为前面有被推动的蜡烛,那微弱的烛光在巨石前闪烁着,五个巨型石刻图案出现在我们眼前。
至左向右,一个健硕奔跑的独角马,栩栩如生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李占元惊呼道:“驩疏!”
再看第二块巨石正面,刻有身行似豹,有着长长的尾巴,却有人一样的脑袋,牛耳,但只有一只眼睛长在鼻梁之上,就像个怪物一样。李占元道:“诸犍!”
中间这个,还没等李占元开口说话,我抢先一步说道这是:“大青牛的骷颅头。”
再接的看下一个,上面刻着一个马身人面的动物,上面还上了色彩,所以十分的清晰,看着有些瘆得慌。
“马身人面神!”李占元又一次不假思索的,说出那巨石上的刻的是什么。
最后这一块巨石,却刻了一位青衣粉底,脚踏金靴,龙首长须。我心里暗想,“这不是龙王爷吗?”
而在我身边的李占元却道:“这位是人身龙首神,真是鬼斧神工呐。”
李占元的话音刚落,姥爷咬着牙关说道:“我说大元子,这会儿可不是你看图识字的时候,赶紧用你的金尺搭把手。”
回头只见姥爷,用龙鳞虎爪已经将那块青石,生生地爪出了四个洞!正在奋力地向外拉。
李占元似乎心领神会,手握降龙金尺,向姥爷正在向外拉的那块青石直插过去,当降龙金尺轻触掠过龙鳞虎爪的那一瞬间,一道冷颜蓝光,在两个器物之间射出,不偏不正刚好击在青石与石壁的缝隙里,只听“咯”的一声,那块青石已被蓝光击成两半,此时姥爷也迅速地将胳臂收了会。
就在二人惊诧的对视之际,对面的五块巨石“轰隆隆”的一阵巨响,石室中飞扬的尘土,在微弱的烛光下,变得那么朦胧和恐慌!
那巨石就像“飞驰”的火车头般迅猛,李占元和姥爷都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三个人即将被巨石挤成肉泥之际,我忽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应该是我哭声太大,姥爷和李占元都已双手捂住了耳朵,而我却听不见自己哭出来的声音。就在巨石离我们一步之遥,姥爷腾出捂耳朵的双手,把我紧紧地搂在了他的怀里,就听“咯噔”一声,只见那五块巨石,就像来了个急刹一样,瞬间戈然而止,停在我们的面前,五块巨石在我们面前,形成了一个弧形的包围圈,而那几只蜡烛依然闪烁着,从巨石上面不时的有小石子儿,和尘土滑落在脚下。当惊恐过后,而我们又近距离,看到巨石上面刻的那些神兽,突然变得那么狰狞,好像随时都有跳出来的可能。
“海山兄,这是什么情况?”李占元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这叫,五兽护棺或者是五神护棺,是一种以石器布局的机关,巨石下有轨道,和圆柱形滚石,滚石且由粗而细,这样就会形成坡度,因而巨石就会由上而下的滚动。至于为什么突然停止,应该是二子的哭声,震落了碎石卡在了滚石之间,或者是我们命不该绝!”姥爷抖了抖身上的尘土,捡起手电筒开始四处张望,像似在找什么。
而李占元从布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朔料袋,里面装着黑色粉末,只见他抓起一把,朝着石壁和巨石上面挥洒过去,然后又拿出一一沓宣纸,铺开在石壁和巨石上面。再看李占元又脱下来自己的一只布鞋,在宣纸的另一面均匀的擦拭,一会功夫李占元把石壁上的文字,和巨石上的石刻图案,都完完整整地拓在了宣纸上,叠放整齐后,放入斜挎在脖子上的那个布袋里。
再看姥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跳上正中间的那块巨石上。
“你们把手伸过来,我拉你们上来,我们要从中间这块巨石,出来的地方进去。”姥爷说着便蹲下身体,把我和李占元依次拉了上去。
待我们三人都站在中间那块巨石上,向周围四处看去,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用石头砌起来蒙古包!顺着姥爷和李占元手电的光束,隐约可见这石头砌的蒙古包,可以用三个节段来形容,下段都是刻有文字,而中段都是图案,用姥爷的话说,那都是生活场景,有骑马的牧羊人,也有骑士一样挥动着套马杆,这些石刻图案都显得那么生动,就像随时都会走进他们的生活场景里一样。
“海山兄,你看这里。”李占元边说用手电光束,在石壁的一处画了一个圈。
我和姥爷的目光也移向哪里,石壁清晰可见,上面刻有一人,站着正向一位坐着的妇人,举臂作揖……
“这是个汉人,看穿戴像北宋时期的,这辽蒙之墓,怎么会出现宋人?不应该啊,这里一定有故事!”姥爷用手搓了搓,下巴软硬相间的胡茬。只见他手臂上的龙鳞虎爪,早已恢复了原样。
“这好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结婚,或者是祭拜之类的活动。”
李占元用手电筒又大致地晃了几遍,只见他低头看了看手表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赶在正午之时出去,不然会坏了这里的规矩!”
姥爷点头示意,我们三人便转身,朝着中间那块巨石,出来的石壁口走了过去,还没走几步,走在前面的李占元,突然间停了下来,他用那把降龙金尺,在我们脚下的巨石侧面,敲击了几下,可这声音及为不正常,他每敲击一下,但会发出五次回声,而每次的声音都会不一样,由弱变强,由沉闷变得尖锐。
此时我能感觉得到,李占元和姥爷都开始异常的紧张。
“大元子,其实我早就知道,咱们没这么容易,就过了这关,看来好戏才刚刚开始啊!”姥爷似乎带有冷笑的语气说道。
“是啊海山兄,我们脚下踩着可是个大家伙啊,这石头里面的空间可不小呐。”说着李占元从夸布袋里,拿出几张符纸塞进了自己的脖子后面。
忽然脚下的巨石,开始猛烈的抖动,就像地震般,感觉整个墓室都在震动,头顶不时会落下,一丝丝的沙土,让人不得不眯着眼张望。
而脚下又一阵“哗啦啦啦”,清脆刺耳的响声传了出来,我们三人同时向下看了过去,手电筒的光束也一同射向巨石底部,只见三条巨粗的铁链,在巨石与巨石之间串联着,此时铁链正在摆动着,铁链与铁链碰撞发出了哗啦啦啦的声响。
此时,脚下巨石开始剧烈的震动,随即又发出石头与石头之间摩擦的响声。紧接着一个“噗嗤噗嗤”的声音,就像是有一个很大的动物或者是人,在急促的呼吸。
“下面是空的?我们要小心点这大石头里面一定有东西。”姥爷的神情开始变得凝重了起来。
“海山兄,咱这回了真摊上事啦,我估计里面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玩意儿啊。”李占元紧绷着脸,看着姥爷说道。
“大元子,你有没有发现,当你降龙金尺靠近龙鳞虎爪时的变化?”
“唉,对呀,你不提这事儿我都给忘了,你说这两个器物会不会合在一起,就会产生更f强大的威力?可是之前也没有听我师傅提起过,关于降龙金尺与龙鳞虎爪有关的事儿啊。”
姥爷忽然闭上眼睛,念念有词道:“龙飞万丈鳞光现,虎啸九州爪先行。游龙只在金尺间,虎伏勇闯九重关。”
待姥爷话音刚落,只见他手臂上的银色鳞片,就像似被咒语唤醒一样,瞬间竖立了起来……
听姥爷说完后,紧接着李占元慷慨激昂道:“金尺降魔亦有道,飞龙在天吟九州。亦神亦鬼指尖绕,降龙在天虎震山。”
李占元话音刚落,只见他斜挎着那个布袋里面,那把降龙金尺就像被唤醒一样,“嗖”的一下自己飞了出来,在这个圆形墓室的顶部空间,绕了一圈直逼姥爷跟前飞了过来,这时姥爷手臂上的银鳞片,“唰”的一下倒向降龙金尺方向,我清楚地可以看出,姥爷那只紧握拳头的手,已经开始不停地颤抖。
“海山兄,赶紧把手松开。”李占元急忙喊了一声。
这时候姥爷把脸侧向一边,把握着的那个拳头,完全释放展开,只听“唰啦”一声清脆的响声,从姥爷的手臂上“窜”了出去,亏的姥爷眼疾手快底盘稳,不然非得被那“窜”出去的龙鳞虎爪带个跟头。
再看那龙鳞虎爪一下就“窜”墓室正中央,悬浮在那里。此时那把降龙金尺,横向直线旋转,向着龙鳞虎爪飞了过去,只见一道柔和的银光,闪了几下。
伴随着银光,那把降龙金尺已旋转到,龙鳞虎爪的里面……银光突然变成了金光,那刺眼的金光已把整个,黑暗的墓室照的无比明亮。
“哐当”一声巨响,把我们的视线移向了,其中的一个巨石上。
那是我们看到第一块巨石,上面刻的那个动物,被李占元称为“驩疏”的动物,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海山兄,这神兽怎么活了?”
“这不是《山海经》一书中,所描述到的“驩疏”吗,果真有其神兽?在历史上有多少人想了解证实那书中之物,可有谁曾谋面啊?今天让咱老哥俩遇见了,是福也是祸呐……”
被他们称为“驩疏”的神兽,一身白色的绒毛,看上去还油光透亮像刚打过油似的,但尾巴与脊背上的鬃毛却是黑色的,那脊背上的鬃毛向左右分开,头顶也留有像齐刘海似的鬃毛,而在头顶却有一支如同坚石般的独角,一身浑然天成健硕的肌肉,而它的蹄瓣却是一个整体,没有像马那样一分为二。
起初这只神兽还在低头若有所思,可这会儿被悬在正中央的龙鳞虎爪和降龙金尺,发出的金色的光打断了它的沉思。
只听那只神兽一声叫唤,那声音就像呼唤自己的名字一样,让人听了头皮发麻,再看它那眼睛就像由一杯清水,忽然倒入红色的墨水一样,瞬间染红了整个眼球。它微微张开的嘴让我们三人不寒而栗,因为它的牙齿并没有像马,或其动物那样的平整,反而却长了一口倒刺儿牙齿,这和它本身的长相极为不符。
就在这时,那神兽张开嘴,低下头独角直朝着我们三人的方向,姿势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斗牛,而那长满倒刺牙齿的嘴像极了恐龙中的霸王龙,没有两样。
而此时悬在正中央的龙鳞虎爪和降龙金尺,早已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条时而金色时而银色,若影若现的飞龙,恰当地只能说它是一束光,沿着圆形的墓室盘旋了两圈后,突然像一把利剑,朝着那只蓄势待发的神兽,直飞刺了过去。
就在这时独角神兽一跃而起,那血红的眼球突然变得愤怒无比,张开大口一下就衔住那条飞来的光束,扭动着身体并开始甩动着头部,不时发出“呼呼呼”的声音……
而那龙鳞虎爪与降龙金尺化成的金龙,却游刃有余地滑过那独角兽的齿间,缠绕于其身体之上,就像一条蟒蛇紧紧地勒住了它的猎物一样。
而那独角兽就像受了惊吓烈马,在墓室疯狂的奔跑,如同一团“火焰”在这地下空间中翻滚着。
“海山兄,我们赶紧得离开这里,太危险了!”李占元虽在和姥爷说话,但他的眼睛却没有移开过那团“火焰”。
“大元子!这场面你也没见过吧?”
“我只跟鬼打过交道,这神兽复活还是头一次见,还是在鬼的地盘上,看来这是要在我入土之前,让我多学一项抓神兽的本事,等到了下面,去找我师傅的时候,和他再交流一番,哈哈!”
“你可别得意忘形了,没有我龙鳞虎爪相助,你那也就是尺子而已。”
“哈哈哈!海山兄彼此彼此啦。”李占元幽默地举手握拳向姥爷爷作了个揖。
“我们顺着巨石下的石轨走,因该可以进入主墓室,但一定要小心脚下。”
姥爷说着便带头从巨石的后面跳了下去,我随后被身后的李占元抱住后腰,从巨石上顺给下面的姥爷,当李占元刚跳下来的时候,只见他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姥爷,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海山兄,那降龙金尺和龙鳞虎爪怎么办?”
“是呀!我也刚觉得胳膊上少了点什么似的。”
说话间我们三个人转过身,奇怪的是墓室里突然间变得一片漆黑,且窒息般的安静。姥爷和李占元都拿出了手电筒,光束在墓室中移动着,当手电筒的光束,移动到我们面前这块巨石的上方,突然间那个独角兽的头部,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然而我们也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只见它那血红而愤怒的眼睛,在手电筒光束的衬托下变得恐怖至极,那遮挡牙齿的唇边也在微微颤抖着,像一头饿狼正向它的猎物发出威胁信号……
就在姥爷和李占元不知所措之时,一道金光从独角兽的身后飞出,在墓室里画了一个弧线,稳稳地落在独角兽面前……
“我的降龙金尺!”李占元惊讶地说道。而在一旁的姥爷,却满脸狐疑地看着那把降龙金尺,他因该在想自己的龙鳞虎爪去了哪里。
刚才还只能看见一个面目可憎脑袋,再看仔细那独角兽他已经完全站立巨石上面,虽然有降龙金尺的阻碍,但也能看得出它正在俯视着我们,嘴里不时发出“呼呼呼”的喘息声。忽然它张开大嘴咬住了降龙金尺……
“不好,海山兄看来降龙金对这神兽,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我也发现了,这驩疏属性是兽类,所以法器对它来说不是致命的。”
“那可怎么办?”
“我的龙鳞虎爪?盗亦有道,不负在天,飞龙入地,必有灵气,游龙天际,繁星满天,龙鳞再现,杀气冲天。”当姥爷面无表情地念完这些词,这眼前的一切就像被暂停般。
只听一阵唰啦啦声音响起,这时那龙鳞虎爪,不知从哪里已经窜到离独角兽驩疏,不足两米之余的上方,再看那银鳞由平顺,瞬间变成竖立,紧接着那一片片银鳞,像圆形雪花片似的,朝那独角兽驩疏席卷而去,刹那间独角兽的全身,镶嵌满了密密麻麻银色鳞片,此时在独角兽的身上发生着奇迹般的变化,它整个身体像被石化了一样,由下而上逐渐变成褐色,那红色的眼球也变得像嵌入的石头,那种愤怒与恐怖已不在,紧接着全身开始出现裂纹,那裂纹由短而长,由细而宽,不时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看来这家伙要爆裂了。”李占元耸了耸肩,用手电筒在独角兽驩疏身上晃了几下。
“我们往后退,小心会溅到身上…”
姥爷话音未落,只听“哗啦”一声,那独角兽像被爆破了的大楼,变成千万个碎石片,洒落在了巨石上……在碎石片里清晰地可以看见,那一片片发出银光的鳞片,格外的显眼。
这时李占元想起他的降龙金尺,说来也怪,当李占元走到巨石旁,那把本来立着的降龙金尺,忽然倾斜下来,尺柄朝下掉落了下来,李占元也是手疾眼快,眨眼间的功夫,降龙金尺已落入他斜挎的布袋之中。
紧接着那碎石片中的银鳞,就像刚复活的萤火虫平地而起,在黑暗的墓室里显得格外的神秘,这时姥爷也像李占元走到了巨石旁,缓缓地抬起右臂,再看那银鳞像发光的游龙,在巨石上盘旋了两圈,马上又组合成龙鳞虎爪,然后被姥爷抬起的手臂,召唤了回来,稳稳的又套在了姥爷的手臂上。
李占元和姥爷对视了一下微微一笑。我心想,“这两个老头,还挺心有灵犀的。”
待我们转身刚要离开这间墓室时,一阵“吱吱吱”的声音让我们脚步停止了前进,声音像是从独角兽驩疏,变成的那些碎石片中发出来的,忽然一只全身闪烁着绿光的不明飞行物,从碎石片里飞了起啦,身形像蝙蝠一样,在墓室空间里盘旋了两圈,最后像一束光似的,飞入了剩下四块巨石中,其中的一块里面。
“原来那独角兽驩疏只是个躯壳,真正在作怪的是这会飞带绿光东西。”李占元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估摸着,这东西不是一般的虫子或是鸟之类,应该是被施了咒。”姥爷握了握拳头,吹了一口龙鳞虎爪上的尘土说道。
“不管怎样我们先离开这里,如果下一个巨石里面的家伙再活过来,恐怕没这么好对付了。”李占元说完,我们便转过身,朝巨石移动出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姥爷和李占元走在前面用手电筒探路,在移动的光束下可以清楚的看见,脚下是一个两米左右的石槽,中间是一道深深的凹槽,其实就是一个凹字形的图案,一共有五道凹槽,我们走在最中间的里面,而这五道石槽正是那五块巨石移动的轨道,其实这五条轨道也正是用来连接两座墓室的,那五块巨石就像似藏在主墓室的五根“手指”,当侧墓室的机关被触动,两座墓室分别个有五扇石门,石门是先被打开的,随后主墓室的五块巨石便顺着石槽直插侧墓室。至于那巨石里面的神兽,还有那发着绿光还会飞的虫子,这些就都不得而知了……
我们三人只顾着向前走着,谁也没有出声,其实我知道此时李占元和姥爷都跟我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赶紧出去,离开这阴暗的墓室。
而就在我们顺着中间的石槽,向主墓室前行时候,忽然听到背后的侧墓室响起“呼噜呼噜”的声音,姥爷和李占元也似乎也听到了声音,他们随即停下了脚步。
“海山兄,如不出我所料,那几块巨石又回来了。”我们随着话音也同时转过身,向石槽的那边看了过去,果不其然,那五块巨石开始抖动着,慢慢地向后推移……
姥爷立刻拉起我的手,向前面的主墓室疾步前行,李占元也紧随其后,这时我感到了他们紧张的气息,那五块巨石虽然再往回移动着,但要比刚才出去的速度还是慢了许多,也许这是给我们逃生的机会。
当我们大约前行了有五六十米的距离,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堵灰色石墙。姥爷非常不解的说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每个墓室都是封死的吗,这样看来那五块巨石最初的方位,应该是在这两个圆形墓室的中间,而中间形成了足有五米之宽的甬道或走廊,我们必须先得,进入这个墓室才有出去的机会,而这座墓室的石墙却像是一颗核桃的一侧,浑然为一体,想要找到入口实为不易啊。”
这时候只见李占元,用他的降龙金尺在石壁上敲来敲去,像是在挑西瓜似的,敲击完不时地会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一听,当敲到正中间一米以上的那个位置时,他多敲了几下,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海山兄,这里比其他地方要薄一些,打开因该就是入口,接下来要看你的了。”
就听姥爷干咳一声,唰啦啦一声脆响,又亮出他那装有龙鳞虎爪的手臂,我赶忙上前接过姥爷手中的手电筒,他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我心想“这下我可要仔细地看看这个龙鳞虎爪有多么的神奇!”
只见姥爷旋转手臂上的开关,虎爪手忽然变成五根菱形手指,且每根手指露出了倒钩利刃。他朝李占元所指的石壁的位置,抬起手臂运气,闭目大喊一声,“入!”
就听咚的一声,姥爷的的半条手臂已穿过石壁,他的手臂在左右反转,碎石由手掌而下稀稀拉拉地滚落在了地上,石壁上的口子让姥爷越开越大,虽然不是很宽但长度也有一米之余。
原来这就是被封住的墓室门,被封的门因该是墓室建好之后留有门框,而后又用青石将门封住,被姥爷龙鳞虎爪开出的这条缝隙,其实就是封门的青石与石壁间填充的石块和特制胶泥,看起来就像浇筑的混凝土一样牢固。
接下来的一幕不得不让人称奇,只见姥爷又旋转了一下手臂上的按钮,那手指间又弹出足有十公分之余的利刃,就像剪刀手一样,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发出几道白色的冷光。他抬起手臂张开剪刀手般利刃,稳稳地夹住最上面的一块青石,慢慢地一点一点向外拉了出来,就这样一块又一块的青石,被生生地拉了出来,一会儿的功夫一个成年人可以出入的石门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姥爷旋转手臂上的按钮利刃随即收了回去,又和李占元对目而视,我们随即跨入刚被打开的的石门内,就在我们刚刚进去入墓室的那一刻,轰的一声闷响使我们的脚步戈然而止,声音是来自墓室外,李占元随即举起手电筒,朝我们进来的洞口照了过去。原来是那五块巨石已经移动到了两座墓室的中间,现在进来洞口和甬道都被巨石堵死了,而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因字数原因,本章一分为二,感谢您得观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