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协奏曲
人生,如此漫长,在某一个阶段,陪伴我们走过人生特定的时光的是又会有哪些人,又有哪些过客?岁月如此的悠远,我们在时间里一步一步地走过,一步一步地迈过,我们又会遇到哪些人?又会历经些什么?我们在风雨里又会遭遇什么?我们的人生又会添上怎么样的色彩?未来总是未知。
如果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在某一转角瞬间,突然遇到豁然开朗,想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那么我相信缘分。缘分可遇不可求,那是上帝对于我们的一种恩赐,是生活对我们的一种恩惠;却大可不能把这种‘赠予’当成理所应当,当成顺理成章;我们要学会‘经营’,不管是哪一种情感,哪一种人际关系,都需要维护,就相当于电脑要定时清灰一个道理。
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作是“食物链”,那么人就是其中的个体,如果把社会看作是“弱肉强食”的生存环境;那我们就得学会生存本领,学会独立地去单枪匹马,也要学会找好同伴成群结队地一起攫取。时光总是不经意间溜走,我们一直都在等待人生的‘伴侣’,一直都在等待‘灵魂读者’,一直都在等待生命的‘使者’。总会有一两个朋友一直伴我们一生,我们的情谊一直都在,他们是我们人生的‘伴侣’;总会有一个人比自己还了解本身,我们的一切;他们是我们的‘灵魂读者’;总会有人为我们开启懵懂的世界,指引我们正确的道路,他们是我们生命的‘使者’。
车上的一路奔波,总是让人很疲倦;虽然是昨天夜里回到家,但是我们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想要去外婆家。住在奶奶家里,总是不那么方便,回家第一件事总是要打扫,毕竟已经两年都没住人。爸爸妈妈推开房门,我也探出头张望,又闻到熟悉的味道,虽然空气里夹杂着一些发霉的味道。
“妈妈,昨晚奶奶不是说这个房子她一直都在照看么?怎么会这样?”说完,我不禁红了脸。
然后一蹦一跳地走到餐桌处,指着厨房对妈妈说:“妈妈,厨房怎么成这样了”,然后我指着屋顶上,“妈妈,这儿怎么这么大个洞?能住人么?”我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纸张。
我仔细地瞧见,“光光,我们家房子能住人么?要不要翻修一下?这要是崩塌了怎么办?”我听见妈妈担忧地声音。
光光左转转右转转,细看了很久:“框框(我妈姓匡),这房子我们只能将就了,你看,房檩都朽了,怎么翻修,人爬上去站不稳,说不定整个垮掉;再说我们以后会修楼房的,到时候再说。”妈妈只能无声叹息。
我看见瓦片上,处处都有洞,却始终没有像厨房这样,冬天可以当明镜,夏天可以看见天空的星星,雨天可以接水洗澡——免费的地方。厨房比客厅高,因此这样的局势对我们就不利了。然后我跟着妈妈去了卧室,我看见妈妈拿着抹布,清理卧室里的灰尘。
卧室仅仅放了一张一米五的旧床,紧挨着床沿边放的是几个装米的坛子。地下都是泥巴,你会瞧见很多的小洞洞,我一直以为那是藏宝的地方。靠着床榻的一面,放着一条断了两只脚的凳子,妈妈把它靠着墙边做支撑,然后上边放的是掉了朱漆的箱子,边沿是被老鼠啃掉的痕迹。妈妈把床打扫干净了,我站在上面一蹦一跳。
“小心点,别把床跳垮了”,妈妈话还没说完,我只听见嘎嘣一声,不是牙齿碎了,是床檩断了,紧接着我踩进一个窝里,我畏畏缩缩着,心想:“这下真的有好戏好看了。”
妈妈急忙扔掉抹布,跑过来看我,“小仓,你没事吧,摔在哪儿了?”我看见妈妈紧张而又焦急的神态。
“妈妈,我没事,对不起,床被我压塌了。”说完,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妈妈你打我吧”说完我撅着屁股。因为每每我犯了错,我知道我妈基本上都一顿胖揍;于是很自觉。妈妈看着我,然后意味深长地望着我:“小仓,做人不能那么毛毛躁躁,不然什么事都做不好;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
说完,妈妈指着那个窝,“小仓,以后睡那个窝了,我的乖乖——小仓鼠。”
我紧紧地蜷缩在‘窝里’,感觉就像蹦床一样,好像大地就是它的弹跳力。这样也挺好的,像懒猫一样蜷缩。然后,我抢过妈妈的抹布,热情地对妈妈说:“妈妈,我来吧,你先歇会。”我用仅有的力气,擦洗着这些厚厚的灰尘。爸爸,在清洗着锅碗瓢盆,修整着厨房。我滴滴哒哒地跑到厨房,看着锅里发绿地黑黢黢发臭的水,一阵恶心犯晕。捂着鼻子,“光光,好臭啊,去外面弄,我都想吐了”,我看见水里游着不明物体,又是一阵‘头痛。这锅也太脏了,能做饭么?一口能埋没我一半身体,厚重的铁锅。
我看爸爸来来回回十几次,然后对着我说:“小仓,想去帮妈妈,我去井里挑一点水。”接着看见爸爸出去了。然后去卧室找妈妈,我满脸疑惑地望着:“妈妈。井里在哪儿呀,爸爸说他去井里挑水了。”
妈妈拉着我,摸了摸我的头:“小仓,井里就是装水的地方,我们每天都需要水么?井里在很远的地方呢?光光挑一次水要半个小时呢?所以呀,我们要节约用水,爸爸挑水是这么的不容易。”
“好神奇呀,什么地方能储水,还能喝,我只知道池塘。”于是,我心里遐想着,有一天一定去井里看一看,那是什么神奇的地方。
接着,我又拿着抹布开始劳动了。半个小时后,我看见爸爸挑着满满地两桶水,厚厚地扁担压着他的肩膀,他好像喝过酒似的一摇一摆的,却又似百步穿杨。我看见爸爸脸上滑落的汗珠,喘着气,于是立马用‘抹布’替爸爸抹汗。
然后,等弄完,才发现拿错了,错把‘抹布’当洗脸帕,看见爸爸脸上一团黑,这时候妈妈也出来张望,看见黑黑的光光,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谈笑风生里,我们就这样唱起了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