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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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算你野!邱鹤廉在心中这样感叹但还是微笑着说:“可以,雅晴的弓去年已经测试过了吧?”

“嗯,不过昨天打三中的时候断了。”

“备用的呢?”

“有一张,但是看今年的规则还要多做几支箭”雅晴说。

邱鹤廉在纸上写了许久终于抬头说:“好的,比赛分工先按照苏镜同学说的那样,跟聚才比完后再看情况做调整,关于材料你们自己去买,记得开发票回来报哦,好了,现在开始练习几个表情配合着肢体语言。”

晚上9点,待男生们离开后,三个女人围坐在一起忧心忡忡,莫宵先开口说:“这也太简单了吧,先不说其他学校怎么样,就拿我们去年来说前期准备都弄得焦头烂额,可今年怎么好像一晚上就解决了?什么方案都没有,手甲?木剑?这都什么嘛,依照今年的规则我怀疑科大附中的那群家伙连飞机都会造出来,这怎么比嘛,”说完她又重重地敲打了几下键盘。

“他们都不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还有那个蔚杨,连续两天都不见人影了!”雅晴说:“我很难想象能不能打赢一场,但,说实话我又很期待,看到了花哉的身手,感觉他的实力不像他的行为那样肤浅。”

邱鹤廉笑着说:“是啊,虽然我是抱着要带你们逆袭的心态主动来到虹飞的,但在没见到他们几个之前我的心还是不安的,现在看来,我们要做的只能相信他们了,呵呵。”

雅晴无奈的笑了笑:“原本应该很严肃很紧张的比赛怎么在遇到这群男生之后就变得像儿戏一样呢。”

莫宵说:“真是的,本来我都准备让老爸在这里造一个工作室了。”

“也许他们真的不是想拿联赛作为未来前途的踏脚石吧,”邱鹤廉说。

雅晴听了后立马反驳道:“怎么可能,拿了好名次就能飞黄腾达,他们怎么可能不想,你看看每年上百万的注册量,还有那些挤破头想进入校前八就为了得到注册资格的人,谁不想着出人头地?运气好进了菁虹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老师你以前只是育英校二队的吧,那年育英只是打到了市八强而已你就被保送进大学了。他们不想这样,他们想哪样?”

“那个赵逸灵不是说只是来帮师兄忙的嘛,”莫宵说。

雅晴被这话懵住了:“他,他就是个例,不算的,这世界总有那么几个白痴的吧。”

“好啦好啦,小晴同学,昨天打玉冰的那个赵逸灵你还没忘记吧,有些人啊,就是这么不可思议,”邱鹤廉拍了拍雅晴的脑袋。

突然被莫宵的一声“握草”吓了一跳,莫宵说:“还真有人会传视频啊,你们看菁虹的论坛上刚刚发的一个帖子里,有刚才的视频,已经有好几千人看过了,”说完就把笔记本转过去给她们看。

两人一看,果然是刚才哪个学生用手机拍的,但是在关键时刻却是直接黑屏只听到惨叫声,而视频下面的跟帖都在怀疑视频的真实性和嘲笑虹飞的话语还有一些猜测面具男身份的留言。

“还算有点良心”雅晴说:“但,”

“但之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吧,”莫宵接话。

“嗯,也好,既然他们特地派杂鱼来给我们做陪练,就不能辜负他们的一片好心,”雅晴说。

“好嘞,”莫宵说完奸笑着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我就是面具男,不服来飞虹馆找我单挑,”看着懵逼的两人“啪”地一声敲下了回车键。

轨交7号线的最东端,花树地区的某个高档小区内,蔚杨正坐在白鹊家的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虽然已经问过好几遍白鹊的父母是否会回来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但他还是惴惴不安。

白鹊正在厨房里做晚饭,是她拿手的蛋炒饭,材料是便利店里买的盒饭还有番茄沙司。

蔚杨根本没有心情看电视,他依旧如坐针毡,环顾了一圈却感到这屋子空荡荡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但如果说是简约风格,却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想去房间里看看又不敢,于是把这个问题交给了正在忙碌的白鹊。

“没拿出来,”白鹊在钢碗里飞快的搅动着蛋水说:“马上就要搬家了。”

“哦,”蔚杨靠在厨房的滑门上说不出话了。

白鹊也许是感觉到了蔚杨的紧张,转过头笑着对他说:“怎么,第一次到女生的家里?”

蔚杨摇了摇头,也难为情地笑了。

“马上好了,你先去坐吧,别像一根电线杆一样站在这里啦。”

不一会儿功夫,白鹊就端着两大盘蛋炒饭放到了餐桌上,蔚杨接过盘子后不禁笑了出来。盘中均匀地盛着金黄的蛋炒饭,用番茄沙司勾勒出一张笑脸,又用盒饭里的四根猪排做刘海,两块香菇做耳朵,两片生菜做衣领。

蔚杨感到如果继续低着头,眼泪就会流出来了,所以他只能看着白鹊笑,心中坚定地认为如果这一勺蛋炒饭吃进嘴里,那么他们就算是恋人关系了吧。

晚餐的气氛很融洽,等到大半张脸被吃掉时,大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男一女。蔚杨还在咀嚼着饭,下意识地站起来向他们打招呼:“叔叔好,阿姨好。”只是下一秒便后悔了,因为站在男人身边的女子比白鹊大不了多少,女子也没有不开心,而是有些惊喜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是宝宝的男朋友吧,不错,一身正气,哈哈,”男人笑着说:“那你们忙,”说完就几乎是抱着女子走进了里面的卧室。蔚杨看了看一声不吭的白鹊才发现她的脸色不怎好,于是便坐下埋头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别吃了,我们走吧,”白鹊几乎是摔下了手中的勺子,声音却让蔚杨一惊。“可是,我还是吃完呢,”他说。

“下次再做给你吃,”白鹊说着就拽着蔚杨的胳膊加大了音量说:“快点,走了。”

蔚杨虽然还没明白她为什么要急着走,但还是不舍地看着那两根刘海放下了勺子,只是在他将要起身的时候,从那房间内就传出了女子痛苦的叫声。

两人面面相觑,几秒后白鹊松开了他的衣袖坐回了椅子,脸红彤彤的。蔚杨现在只想把饭吃完,他二话不说又拿起勺子美滋滋地吃了起来,不再言语。

直到洗完了餐具,叫声还是断断续续不绝不休。

“我送你去地铁站吧,”白鹊终于首先打破了沉寂。

一路上蔚杨始终憋住不问关于那对男女的事,看白鹊的样子也不会回答那样的问题的。对方不讲,自己就不问,蔚杨心想这大概就是心照不宣了吧。

也许是太在意于这个问题,他竟然没有想过要去牵手,等他回过神来决定要对自己肚子里的蛋炒饭做出表示的时候,身体已经穿过了自动检票机。

一路走上了缓缓下降的自动扶梯,蔚杨都在思考为什么对于无法实现的目标自己却又想去做了,是不是因为根本不可能实现所以觉得光是想想也无所谓么?

“明天周末,陪我去逛街吧,”白鹊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蔚杨抬头看见白鹊正站在头顶的玻璃围栏后看着他,不由自主地答应了下来,下一秒,他们俩的视线就被挡住了。

白鹊总是这样子给出了一个命令却又让蔚杨无法反驳,他也知道这个规律,想到了已经连续两晚没有去参加校队的训练了心中不由得产生了对同伴的愧疚,这份愧疚也已徘徊在了他的信仰边缘。

对面月台的车门打开,下来了形形色色的陌生人,蔚杨看着他们出神,突然某一瞬间竟会把白鹊家里那男子搂着女子的形象与当初在水池边洗衣服时看到的两个争吵中的男女学生联系在了一起。

他心中不禁产生疑问:既然当初想管,那么刚才为什么就没有这种想法,难道是因为那女子在笑的原因吗?可谁又知道她的心是不是在流泪呢。

列车缓缓进站,车门玻璃中反射出蔚杨的脸,可他什么都看不清。

花哉兴奋了一整晚,不仅是因为明天休息还是因为今天要公款采购比赛用品,这是花哉没有体验过的,自然很期待。

苏镜与赵逸灵讨论着装备制作的可行性,而飞鸟则已经画了许多关于他们所说的装备的设计图,铺开在寝室的桌子上。花哉无序地翻着那些图纸似懂非懂,喝着荷叶茶却觉得比以往更苦,他在担心蔚杨。

“扬儿,他这样没事吧?”

“没事,规则他都懂,”汤诚说。

“不是规则,是感情。”

“感情也没问题啊,他跟白鹊不是蛮好嘛,难道你?”汤诚有些坏笑。

“总感觉这不是他想要的,”花哉苦恼地思考着,无济于事,索性就把问题抛给了苏镜。

“他有分寸,你管好你自己,”苏镜不太想讲这个话题,因为他知道感情的事只能由当事人自己把握。只是他也不忍心蔚杨走进寝室的时候故意挂着一副快乐的笑脸,对于花哉和汤诚的羡慕表现出自豪而得意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