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再见四极雪·集体飞升
熔炉前方，付笑言静坐。
前方红雾愈发暗淡。
“看来要出这片地带了。”
回眸看向熔炉。
其狂暴能量完全不亚于一颗新生巨星。
心中无限感慨。
四极雪文明的残骸途中零零散散遇到。
时而外出的那些宇宙生物总带回一些。
有一些研究价值。
银苍经历一次巨变后，在霖雪兵安排下，剩下散落的片状大陆再次合在一起。
只是，在红雾地带漫长的穿行发展中，那些零散的大陆比原来显得臃肿许多。
如今又恢复花苞状，四周泛着红芒，面积从展开的形状变成内至中空环形，小了许多。
直到微微展开一些，像正在怒放的花朵一般，翼人与夜幽族的活动面积才大了点。
这种形态并不利于行进。
不过，这不重要，只要能量够，不利于行进也能加速到很快。
多了些阻力，并不影响行程，众人不崔动伟力，速度更胜从前一分。
四极雪文明虽然没能找到完整的，却找到许多精致的残骸，路过时也发现许多生命迹象。
最微小的生命迹象。
大量微生物，病毒封存在于虚空的冰块之中。
这些微生物并非天然环境能够演变，而是人为制造，引起众人不小关注。
众人意志关注着前路，发现了一丝端倪。
外出的宇宙生物就像勤劳的蚂蚁，乐此不疲的带回每一块杂物，单独封存在一处以供研究。
银苍的熔炉是生命之源，解封那些冰封的微生物，提供光和热，使其恢复活力。
银苍残存的翼人，夜幽族疯狂在大陆增值扩张。
数十年内迹象不显，可到了一个零界点，银苍一如当年的苍岚，迎来的一次种族大爆发。
在辽阔的银苍其余十块大陆上，那些翼人还未踏足的地域，逐渐被绿植覆盖，水中，空中甚至出现了一些小虫子。
在花草间嬉戏。
绿植顺着早已挖掘好的河流溪水脉络向四周扩散。
而另外一端，翼人们从最先接触到的根部。开始建造道路，随后道路两旁建筑拔地而起。
道路像脉络般，灯光随道路时明时暗。
十年，百年，千年。对久坐虚空的付笑言他们来说显很短暂。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风雪未止，生命不息，时间任在猛然向前推进…
千百年的时光流逝，他们见证了银苍大陆逐渐增添生机。
这段时间里，祝北玄她们似乎真正的融入了进去，哪怕仔细找也要花好大的精力才能找到她们。
这意味着她们隐结界作用的愈发熟练。
付笑言仔细观察着银苍变化轨迹，那种不断变化且不可完全预测的发展性让他着迷。
翼人所在的这段时间，过往种种影像碎片连贯在一起，如一副亘古长画，生命大回潮再次演绎。
其中包括霖雪兵她们对银苍的干预。
无数新新物种由小到大，相继出现在银苍。
徐炙在特定地方出现，时而隐没，时而久立。
他知道他们大概在做什么，不过，他懒得去问。
数千年光阴，廖元和青竹音几乎寸步不离，和他一起观察着这一切。
鸿蒙跌宕随风起兮，沉海泽降迎世之轻浮。
何人能理解他的心情？所有闲下来静坐的宇宙生物都能，静看万物演戏有种说不出的意境在其中。
银苍真正能闲下来的，也就只有徐炙了。
不过他看着很闲，实则无时无刻在内心推演自身进化之路。
世人忙碌，宇宙生物一样忙碌。
虽然生存在同一片空间，但是彼此活动范围不同，即便有交集，彼此也不会注意到彼此。
这让付笑言这个旁观者感到，也许，这也许也能理解为，不在同一个次元吧…
随着银苍前行，似乎出了塑蒙普碳气海。
前行路上出现一大片空旷地带。
陨石尘埃连成一条线，然后线转成面，宛若一个磁盘，在付笑言等人意志观察中出现。
在磁盘中心地带，有一个质量较大的暗星，无数陨石碎片与尘埃被其吸附，使得附近偌大一片范围呈空旷地域。
银苍熔炉前方，一道强大意志扩散。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出片刻，无数飞行器纷纷飞起，避开银苍熔炉必经之地。
其中不乏有好几个宇宙生物，不过不敢以意志回应，只蛰伏在其中，随飞行器避开。
因为发出意志的是付笑言本人。
高强度意志远超过已知作用于明星加持的强度。
所以没有谁敢轻易靠近。
再者，银苍前行的速度太快了，明星在前，虚空中急速奔袭的速度已然达到超过正常宇宙生物的上限，如同一颗巨大彗星，轨道路径只是擦着这边经过，并不会与其中任何一个暗星相碰，所有外出者谁也不想被卷去其轨道之中。
明星所过席卷附近虚空，鲸吞周边亿万里宇宙尘埃。
付笑言见没有宇宙生物回应，便唤来甘朴等人询问。
“你们探索可曾到过这里？”
甘仆表示没有到过这里。
又唤来仑帜等人。
仑帜等人表示同样没有到这里。
“我等只探索到浓雾内，未曾到浓雾外。”
付笑言点头，又等待片刻，示意众人带上苍岚梭自由探索。
不探索不知道，一探索下来还真发生了状况。
其中暗星发现了文明存在，并和仑帜等人产生冲突。
仑帜还站在付笑言面前，结局可想而知。
付笑言一副不出意外的表情，让他们自己折腾去了，没有过多关注。
肆无忌惮的用他的意志扫荡前方。
大片大片空旷地带出现，宛若虚空矿洞，空洞矿臂到处是空洞，每个空洞都在孕养一片空间站，无数机械飞进飞出。
不过意志难以扫到远处空洞后的地方。
徐炙不知何时出来了。
望着前方虚空：“是人为的，自然可不会形成这种无规律的暗星。”
徐炙不说他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他的意志全放在附近暗星上了，忽略那些渺小的空间站。
人造暗星他见过不少，天然的也见过，不过单独存在的庞大暗星又非气态的他还真没怎么见过。
“这是一片温床，看来四极雪找到了他们的出路。”
“就这么确定是四极雪？”付笑言不太信是四极雪，都过了那么久没碰到了。
而且沿路遇到过一些残骸，意志扫过暗星，其中建筑风格与路上遇到的残骸完全不搭。
“不要以我们的视角去看待他们，种族凝聚力一旦达成，举族同心，千年发展即可超过我们离开时的苍岚，不可小瞧，建筑风格不是重点，重点是建造材料。”
要是别人，付笑言非得打个赌不可，不过这是谁，这是徐大爷。
徐大爷可不会说那么轻浮的话。
沿路所接触的文明确实都是统一机械化，越来越精密。
不过，他依然没什么兴趣去了解四极雪，终究是过客。
徐炙也没兴趣，他去了解什么。
就连好奇宝宝们都没出来看一眼。
和他一样，大量意志扫出，只要不离熔炉行近航线靠的太近就不会过多关注，众人收回了意志。
绝大多数暗星中并没有正常的生灵存在，有些还在构造中，无数生灵进进出出填充暗星。
付笑言他们路过只当做一颗留有文明信息的矿星。
“话说，这里的家伙是不是穿了防护服之类的东西，隔绝了我们的意志？”付笑言问到。
徐炙点头：“有可能。”
“你不去看看？”
“晚点去，你们警惕些。”
“警惕什么？难不成有强大的宇宙生物隐匿其中？”付笑言不知不觉中收回意志，眯着眼睛在暗星附近灰蒙蒙的空旷地带打量起来。
“那倒不至于，而是暗星中的家伙，银苍的行进速度大概四十年后会从一颗暗星附近擦边而过，以停留在附近的飞行器来看，若是有心，在附近进入熔炉的引力轨道不成问题。”
徐炙这段话引起了付笑言注意。想回头看看霖雪兵她们的动向。
“不用看了，她们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不过，她们在尝试接触，翼人族已经变相度过了抑制期，需要接触外界了，顺便看看他们的反应。”
“她们的反应？还用看？”
“不，是翼人们的反应，并不是霖雪兵她们。”
“那看来我在这一时半会还不能轻易离开了。”
徐炙点头：“是的，需要你确认方向。”
“我们还有多久能回去？”
“这个不应该问你自己么，你有精准定位。”
付笑言龇牙挠头：“这是一段漫长的时间。”
“那就待在银苍内吧，时间会感觉过的快许多。我还有点东西需要推演，记得多留意。”徐炙说完准备离开。
付笑言表示了解，随后又叫住了他：“他们？最近没什么反常的状态吧？”
“他们？”
“看来你也忘了…”
徐炙皱眉，抚摸了一下附着在左手上的能量晶石。
眼神瞬间清澈起来。
“真诡异，时间会磨灭一切，最先磨灭的就是记忆，不用太担心，他们目前已经稳定下来，银苍供不起他们九位，待能量消耗的差不多了，他们会离开的。”
“我自然知道她们会离开，不过我对自己的安危表示很担忧啊。”话虽这么说，但是付笑言脸上完全看不出担忧的神色。
“那是霖雪兵她们该头疼的事，到时候估计他们也不会想起来。”
正交谈着，祝北玄等人就出现在身后。
他们表示要一起和麾下一起外出探索一下。
付笑言巴不得他们出去了别回来了。
等祝北玄等人走后，付笑言唤来紫陌，让她知会道丰与姬梦娜，守在银苍两翼与前方，自己则带着廖元，青竹音去了银苍后方。
银苍的后方有一片兴建大陆，与他离开时，苍岚大后方一样，这是追随者的聚集地。
无数磅礴且驳杂的能量充斥其中，每一股驳杂的能量都代表一个宇宙生物，都代表一个文明极端的结晶。
没人察觉到付笑言的到来，发现都是通过意志在周边扫荡时发现的。
“您来了。”
大家与他打招呼。
付笑言回应后召集所有追随者。
“出了碳气海，资源没那么丰富，前面是无尽虚空，放眼望去一片漆黑，而我们与苍岚主文明汇合的路程还很漫长，你们是去是留？”付笑言环顾四周。
联奇，卫平率先问到：“如何个留法？”
“进入沉睡状态，待到与主文明汇合，我将你们唤醒。”
追随者门皆回应到：“我等愿意沉睡！”
“很好，既然如此，也省了许多不必要的能量消耗，汇合之后，我将向魁首多要一份资源分配给诸位，不过前提是，我需要看到诸位的忠心，话我先说在前头。
银苍并不是一个稳固发展的势力，我们有着一个长远且没有确定方向的目标，因此，我们是一个文明。
作为一个文明，不要求我们是同族，但是要求得到认可，文明的文化在我与翼人大陆目前的情况皆能反应。”
等付笑言说完，一位付笑言叫不出名字的首领就问到：“我们该如何做？”
“简单，放弃躯体，留下核心。”付笑言再次扫视这些追随者。
听到这话，明显有一部分犹豫了。
不过有人知道该怎么做。
卫平与那位问话的果断解体，独留核心飞向付笑言。
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核心，有的甚至能量都中断了，冷却下来，如同一块死物一般。
付笑言看到这一幕，感觉像极了当年像苍岚投诚的宇宙生物。
最终留下六位迟迟没有解体的首领。
其中五位回应到：“我等情况特殊，恕无法解体。”
“快到临界点了？”付笑言摸着下巴。
那五位点头。
“那你呢？”
另外一位头部裂开一个缺口，显示这他那萎缩且残破的核心。
“我的核心寿命即将到尽头，若是就此沉睡怕是再也醒不来了，若是不嫌弃，在银苍追上主文明的这段时间里，让我跟着锤子大师等人，帮他们多出出力就行。”
这话有些触动付笑言：“你可有姓名？”
“混迹暗无天日的碳气海时早已把自己的名字忘却，这里大家都叫我安老头。”
付笑言听闻点头记下：“你跟着我吧，至于你们几个，能量明显不足，解体再累积确实很亏，百万年累积化为乌有，不过活着就有机会，先不着急尝试晋升，也先跟着我。”
“可是…”几位苦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不想放弃。”
“听我的，或许你们全部都能安然无忧的晋升！”
几位允诺，尊者开口，他们自然信。
随后一段时间里，这六位便一直跟在付笑言身后。
四十年后。
付笑言辗转至银苍最前方，与霖雪兵汇合在一起。
她们在熔炉侧前方一颗全金属暗星。
金属，对他们目前来说，这是极为难得的资源，不过这并非他们聚集在此地的目的。
她们接收到了来自暗星的信号，持续不断，毫无规律。
反倒是能转化为固定频率的声音，相当动听。
“你们在等什么？”这波段明显像人为的。
“你听。”
“我接收到波段了，确实很不错，像一条奔腾的地下河。”付笑言分析。
这分明是人为手段才能听到大地脉动。
此刻，就连祝北玄她们九个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过来。
她们和霖雪兵她们几个一样，同样在等。
等银苍经过这颗没有被明星俘获的暗星。
斗转星移，众人停滞在暗星一侧。
本来禁止不动的银苍在他们视觉中仿佛急速穿行的流星留下一条空白的航道。
轨迹明显，久久没有恢复。
付笑言皱眉，碳气海中好像不是这样。
不知不觉中，银苍已经离开了碳气海的边缘，这次是真出碳气海了，穿过了碳气海，不出意外，不会再回去了。
稀薄碳气海在大尺度下遮掩星空中的光线，使周围虚空显得昏暗无比，宛若黑夜中无边大地，唯有前方星辰闪耀。
绵延闪烁星辰连成星河，一点一点毫无规律的出现在视野中。
大量精密器械围绕眼前暗星在黑暗中有规律盘旋。
驳杂且微弱信号从未间断。
其中还有警告意味。
十八道意志毫不掩饰的扫过暗星。
“没有常规生灵存在…”李星语开口。
“是四极雪…”徐炙姗姗来迟。
就在熔炉携银苍经过暗星最近点前，暗星开始缓缓展开，无数光点从中亮起，磅礴能量激发，推动暗星与银苍熔炉向同一个方向前行。
暗星整体在数天内膨胀许多，围绕其精密卫星纷纷向熔炉靠拢，为其收据数据，确认方向。
大量形状各异的机械从空间站，飞出，闪烁的光点前后连绵成网，朝付笑言等人围过来。
“真是惊艳。”众人赞叹，在这些机器人发现他们之前，他们意志早就发现了对方。
跟着付笑言的那六位则被震惊的无以为复，付笑言他们没动，他们也未动。
“推动暗星，企图接轨银苍熔炉，并行！其中并没有君王级以上的存在…这手段，真有些不俗，看来这暗星与苍岚当初类似，已经成了一座可在宇宙中航行的宇宙船…”
徐炙评价。
“几万年不见，四极估计已经集体机械飞升了，整个族群已经见不到普通生灵了，不过，数量怎么这么少。”
“这似乎是他们来的方向，好家伙，速度比我们还快，估计有后辈做出了违背祖宗的决定。”霖雪兵说到。
无数精密机械还在不断飞出，密密麻麻，占据了暗星前大片虚空，许多都已经蓄势待发，虚空一片肃杀之意。
祝北玄等人隐结界加身，虽收敛了自身能量波动，也屏蔽了外界能量传到。
虚空驳杂的电磁波他们是一点一点没接收到，只能收集到自己意志回弹与别人的意志。
他们已然察觉，不以为意，没有嘈杂之声，倒是乐得如此。
“不可大意，统一的文明科技程爆炸式增长，远非我们抑制的翼人可比。”察觉到四极雪警觉，预备火力，徐炙出声。
霖雪兵等人表示明白，退至众人身后。
还是那熟悉的身影，三眼引领者，不过躯体已然改变，不是霖航宇等人熟悉的那人。
驳杂电波持续向霖航宇等人发来。
引领者让众人放下武器，组一个个蓄势待发的机械才静至虚空，等待引领者做出决策。
“见过诸位前辈，我等四极雪分支，欲跟随诸位一段路，共用明星光热孕育族群，回租地发展，绝对不会打扰诸位后辈。”
接受到四极雪信号的众人神色一振，果然是四极雪！
“你们认得我们？”霖航宇意志穿透精密的机械躯体。
机械被受到意志明显一愣，一脸问号。
“他们没有长期接触宇宙生物，应该还没能够造收意志的接收器解析，彼此发展方向不同，能量凝聚他们以前的文字或者能量影像应该可以沟通。”付笑言提示。
霖航宇照做，能量在引领者面前凝聚成文字。
三眼引领这看到身前熟悉的文字，神色一振，更为恭敬。
热切激动，孤独星空航行中，遇到了真正的故人。
立马让让身后警戒的众人放下武器。
与霖航宇沟通起来。
“诸位前辈如先辈记载的一模一样，未曾改变，真当羡慕。”
霖航宇未做解释，询问起四极雪这些年的变化。
引领者回应。
“据先辈说，托诸位的福，他们最终决策集体飞升，四极雪深入浩瀚宇宙，像四面八方扩散传承，若是顺利，不出百万年便会占据最近的一个星系。
我们这一脉的先被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欲要回到祖地扩散发展，希望也能占据租地整个星系。”
霖航宇与听完询问众姐妹与徐炙的意见。
霖雪兵，霖梦海等人都无意见，徐炙表示可以接触。
霖航宇便回应四极雪引领者：“原来如此，整体机械飞升后团结一心，发展速度真当恐怖，我族后辈曾多次想整体机械飞升，我等未曾允许。
你们倒是让我门看到了机械发展的一个结果。
四极雪与我等有缘，共用熔炉轨道可以，如你们所愿，不过，请勿打扰我们后辈。”
引领者恭敬回应，示意飞出暗星与空间站的族人回到自己的位置。
暗星周围，无数光点环绕，数量庞大不下千万之众，密密麻麻，似在示威。
待到尽数回归蛰伏。
霖航宇这方依旧没人回去，依旧与四极雪引领者矗立虚空。
“四极雪的引领者。”霖雪兵能量凝聚文字。
“在。”
“希望好好对麾下族群宣导一下，收起一些无用心思，勿打我族后辈主意，我们历史已然断层，这些后辈是好不容易在星空中遇到的，希望同行的这段时间不要出什么意外。”
“明白，不过此去前路遥远，脱离碳气海后虚空资源短缺，我族发展计划中仍然需要扩张，路过遇到资源…”
引领者没说完，只见霖雪兵等人皱眉，连忙闭口不言。
“莫要得寸进尺。”
引领者连连抱歉。
“去吧，安抚好麾下，我助你们接轨我们熔炉引力轨道，脱离碳气海，我们可要加速了。”霖雪兵回应。
引领者还想沟通，被霖航宇，能量扫下，退至金属暗星。
随手挥之，令他毫无反抗。
引领者心中诸多心思一一被自己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