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 14 危机四伏
空气中危险又暧昧的味道弥漫四溢，她瞪大了眼睛，面对这个初次见面就这么无礼轻狂的少年，她抗拒的不仅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还有他对自己的不尊重。但奇怪的是这个少年的放肆，竟引的她心跳加速，靠近时的慌张让她不知怎么面对，微醺的她，含着淡红的脸颊，吞咽口水，这个陌生的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一股涌动的气流扫过额头，鼻翼，脸颊，耳朵…她一时间紧张的闭上眼睛，当那股气流好像离开后，她忍着羞涩睁开眼。一丝古龙香飘进了她的鼻腔，瞬间，她眼中的那颗星星亮了，这个味道，是很久很久之前，那个徐哥哥身上的味道啊！那个远离了她的生活数年的人，每次只能在梦中与他重逢，那个她已经忘记了名字的人，只记得那时他高高的，很干净，很帅气，笑起来有两颗虎牙。后来，她把很多人都误认为是他，因为她再也找不到他了。
从来没想过再见到他，第一句话会说什么，她脑中一片空白，也是在酒精的发酵下，没什么语言逻辑，顺口就问道
“是你吗？徐哥哥！我真的真的找了你很久，你呢？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呢？你曾经问过我的问题，我想我现在终于有勇气告诉你答案了！我现在长大了，我知道我要什么了！我想跟你说…”蓝姝只觉得耳后痒痒的，触电的感觉窜到全身，意乱情迷的迎上他的唇，含含糊糊的说道
阿星的一切动作戛然而止，他莫名的苦笑下，小手指连着心脏一起疼了一下，都说十指连心，但久经情场的阿星已经麻木了，尤其是在痴情纠缠了三年的感情落下帷幕之后，他更不在相信感情了。可眼下这个涉世未深的姑娘，听到她谈及别人的事，怎么就不太痛快！果然，女人啊！呵呵！
“滚！你起来，赶紧滚！”阿星一把拉起她，推向门口的方向，没有重心，踉跄了几步，她白皙的皮肤上有了几道深深浅浅的手指印子。
“嗯？”一脸懵住的蓝姝，缓过神来，看清了他是阿星，忍住揪心窒息的心疼，原来又想到他了！难道，真的是初恋最难忘？哦不，是没有开始的初恋！
要是他真的是那个徐哥哥，现在哭的应该是蓝姝了，毕竟那个一个清爽阳光的人，要是被不知道多少个姑娘伤过，又成了这幅多多少少沾点暗黑气质的人，乖乖，那才是蓝姝的梦碎了吧！还好还好！梦还在！正在暗喜的蓝姝，转身正要离去。
“我不强人所难，对你这种发育没有成熟的小姑娘也没什么兴致！你回家吧，现在也很晚了！以后不要在来这里上班了！”他咚咚咚，喝了一瓶酒，然后忿忿的说道
胃里翻江倒海的蓝姝，忽觉得一股热浪从胃里奔出，“呼啦”一股脑的吐了出来，然后就飘飘然的晕倒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头痛欲裂，打量着昏暗的天花板，那股子酸臭味道扑鼻而来，摇摇晃晃的起身，腰酸背痛的，原来她就在这里睡了一晚上，尽管是白天，这里也昏暗如夜晚，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地毯，想着从第一次来这的一幕幕，原来，这便是夜夜笙歌，灯红酒绿的地方啊！原来，自己已然沦落风尘之中了。自己竟然成了原来最最看不起的样子，可能变成自己讨厌的人这也是成长的一部分。
昨天发生了什么她也记不太清楚，只是隐约想起那个从来不曾忘记的脸庞，她可是又把谁当做是他了，她断片了…
胡思乱想了一通，未果，然后一手潇洒的拿着手机，一手晃晃悠悠的拎着高跟鞋，赤着脚走回休息室，出奇安静的休息室还真有些不习惯，撇嘴一笑的她，换好自己的衣服踏出会馆，猛然回头一看，皇家公馆。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这里叫做皇家公馆。好吧，她得承认她的粗心大意和冒失，但既然能挣钱也就不再想那么多了，怎么能跟钱过不去，保护好自己，留好做人的底线就ok呗。
夜晚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来就接了白天的班，没来得及做什么天就黑了下来，也不知道白天告没告诉黑夜，把星星点亮些，让心中还有梦想的人们更爱它。
蓝姝拖着疲惫，带着没有消散的酒精来了皇家公馆，上班！赚钱！凳子还没捂热，靓亮便跑来找她，跟她索要昨天小费的抽成，虽然心里不愿意却也给她了。不愿意的根本原因是对比，别的模特都没有这个抽水分给介绍人，而唯独靓亮不一样。靓亮是个老江湖，为了缓解尴尬，暂时管制这个叫蓝姝的赚钱机器便给她讲讲这里的规矩。这她才知道，自己叫下水了，而且这这一行的水很深。
除了要微笑面对客人还要热情和会唱歌，嘴也要甜，这就是工作本职，对于本职要尽心尽责。遇到心善的金主儿，不但能够救你离开，而且会给个体面的工作。但如果遇到就是为了解压而来的顾客，也不要大惊小怪，学会如何巧妙的与客人周旋是门技术，要处事圆滑。因为毕竟大部分来这里的人，都是想要拉高自己的社会地位，面对这种你说什么都面带微笑附和的美女们，能不开心嘛！平日衣冠楚楚的达官显要，说不定那张羊皮之下，是一副猪的心或者是狼，是个酒鬼也说不定。所以说，皮囊之下，百花齐放，不一定是仙人掌还是玫瑰花。
这个皇家公馆规定，在这里上班只能包厢里跟客人唱歌跳舞喝酒，不能高乌烟瘴气的事，有损门面，这一大程度上保护了众多自爱的模特。
不过有些贪心的模特，靠正当上班的那点钱是养不活任何人的，恐怕养自己的化妆品钱都不够，所以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私下结交客人，客人高兴了，那一挥手便就是成千上万的小费了。
靓亮对这一行很是熟悉，她给我讲这些的时候，没有一点羞涩，“不过你要记住，现在是严打，有一定的风险，还有有的客人很过分…不论如何，你是我带进来的，你好我跟着沾光，我是不希望你出事情的，你做决定之前，一定要想清楚”
这是靓亮对蓝姝这份工作说的最有人情味的一句话，她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换好衣服，她和靓亮到休息室等着叫排队试房，一连几天，蓝姝就没一日不是俩三个房的，生意爆棚，点子好到没话说，靓亮却没那么好命，一直都是空房的状态，好在她有蓝姝这颗摇钱树，不用挪窝就有蓝姝给她送小费。蓝姝越发觉得靓亮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心气高的蓝姝也有些耐不住了，但她念及恩情，还是忍了。
蓝姝的酒量越来越好，给客人的印象也是乖巧可爱，永远清纯的样子，喜欢她的人也越来越多，几乎是顺风顺水没遇到什么难缠的客人。尽管有模特儿抱怨皇家总有那么几号大人物，据说来了总是让模特喝人头马纯饮，在他兴起的时候不允许中途去厕所，除非不想要工资了，更有甚者，被他看上却惹他不高兴，不顺着他跟他吃宵夜的，回家走夜路都要小心。
那天她正听的入神时，陈小米抻着脑袋探进休息室半个身子，冲蓝姝喊道：“冉子静，总统9包房，现在过去！”
她赶紧起身，临走还不忘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妆容是否有瑕疵，旁边的靓亮嘟哝道：“够美了！快去给我挣钱去吧！”
蓝姝微笑点头，其实她心里不爽极了，什么叫给你赚钱，你是大爷吗？
她跟在陈小米的身后，心底又期待又惶恐。
“陈姐，怎么只单独叫了我啊？”蓝姝每走一路都扶着两旁的镜子墙，因为地毯真的有些让不熟悉高跟鞋的姑娘走路吃力了。
“子静，屋里是一些有身份的重要客人，比较挑剔，喜欢你这样清纯的女大学生。进去了好好伺候，别像靓亮那样，客人不拿钱还上手抢，这犯了大忌，你看，都几天了，也没人敢叫她去，就是太看眼下的利益了！”陈小米走到包厢门口不知怎么的就提到了靓亮，原来她也有犯倔的时候，看来人人都有底线，而靓亮的底线就是那万恶的金钱。
“好，我知道了陈姐。”不知为何，想到这里蓝姝有一丝窃喜，可能是她的攀比心作祟，自认为胜了一筹。她推门而进，一排沙发上挤满了人，中间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戴眼镜的小老头，因为她的进来而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瞬间，刺耳的音乐与他摆手时同时停下，屋子里的灯光被调亮了，周围的男男女女也都顿时安静，神奇的以为他是不是有遥控器能随时掌控一切。
他推了推鼻子上架着的眼镜：“你自我介绍一下！”
蓝姝早就习惯了进屋后的程序，熟练的说道：“你好，我叫冉子静，来自本市，土生土长！”
“哦？好，能喝吗？”小老头微笑
“没喝多过！”这是蓝姝的战术，在气势上先赢三分。
“我喜欢你的性格，我们东北姑娘就是爽朗！来，坐我身边！小陈，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要的菜，不过色香有了，不知味道如何！”小老头叼起雪茄，狠狠地咗了一口
“那请领导细细品尝！”陈小米坏笑一下，便退出房间去了！
“小姑娘，你来多久了！”
“嗯…不到一周！”
“你为什么来啊？”
“家里急用钱！”
“你在哪里上学啊？”
“我已经实习了，就是对面的医院，咱们市最好的医院，我是实习护士”
“是吗？这杯酒是你的”他眼中的复杂变化，让人忍着恶心
蓝姝强忍着，礼貌的拍拍他的手：“领导，您一看就很有气场，我都不太敢靠近，这要是平时，估计您的下属都不太敢说话吧，我很荣幸能够与您近距离的聊天！那能不能更荣幸的听您高歌一首？”
小老头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蓝姝转移到麦克风上，随即蓝姝问：“您想唱什么啊？我给您点吧”
小老头放下麦克风，笑到：“嘿嘿，你这孩子还真是聪明，在这地儿可惜了，来给我当秘书吧！”
显然他说这话的时候除了蓝姝别人听到，因为除了都忙着泡身边的模特，还有屋里真的非常的吵。话说一半，蓝姝的腰便被他一把拦住。
“叔叔，你别这样，别人都看着呢，你看上去都是我叔叔的年纪了，咱们还是互相尊重些吧！可以吗，咱们喝酒吧！”蓝姝探出身子，伸手去拿酒杯，小老头略显尴尬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但这小老头也不是吃素的，他故意拿来一瓶红酒：“把它吹了，今天这局就让你安生的呆在旁边，保证没人动你，”
“等等，你叫什么来着？”他又追问了一句
“冉子静”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老狐狸，狡猾又好色，按照惯例，要先打一圈，但今日她心不在焉，敬酒也不主动，一个房的其他模特有些看不惯了，就在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那说了什么，便开始灌她的酒，而小老头自然是坐享其成，她一杯一杯的喝着威士忌纯饮，还好酒量渐长，不过这纯饮的度数高过平日的啤酒，几杯下肚，她就开始晕晕乎乎了。不过她是那种醉了酒依然保持清醒，直到进了家门才倒下的那种战士。小老头的话不多，但看着旁边几个模特为了多拿一点小费，极力的展现自己，那一个个像极了开了屏的孔雀，争奇斗艳，骚首弄姿，将自己的魅力和漂亮淋漓尽致的发挥。哪怕旁人觉得这个女的怎么这么开放，她们也见怪不怪了！更何况她们就是在这地方抢饭吃而已，在这里的规则就是这样的。
小老头发现蓝姝确实能喝，而且没什么醉意，忽然他大手一挥，将手里的酒杯砸向墙面，屋里霎时间又安静下来：“怎么了领导？”
“嗯…色香味俱全，你们不要怪我吃独食！”一个中年男子低声下气的听着他说完话，知趣的带着人离开了房间！
他还未等所有人都出去，就握住蓝姝的手臂，将她拉入怀中，那张油腻，写满了岁月故事的脸被放大在蓝姝面前，一瞬间，她刚喝酒的涌了上来，“沤，哇”的一声，她吐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那种脸绝对是催吐剂。
“哇，好难受，你放开我！”蓝姝吼道
“你敢看我吐？你胆子也太大了！还敢吐我一身！”他说着开始解他的外套，将那浑浊不堪的呕吐物迅速的剥离开自己的身上，嫌弃的看着蓝姝，将那外套扔到了蓝姝的头上，好险！那是衣服里子砸到了她的头发，不然，是真的恶心.
“别给我装晕装吐，我就看看你到底能喝多少！”他说着，拎起另一瓶红酒，咚咚咚的强行灌向她的嘴中，她的嘴被生硬的扯开，她不停的躲闪，但他没有停下的意思。
“呦，领导，怎么了听说你发脾气了？砸东西了？”正在她不知所错之时，门口响起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她像看到了救星一般，高兴的要跳起来亲她一口。
陈小米进来了，她果然是人长得漂亮，嘴甜也机灵，来着里的客人很多都会订台给她，她尽管每晚照顾好几单生意，仍能周旋的明明白白的。
陈小米噘着嘴一副小女儿的架势：“领导你不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你是要我难做人嘛？”
“小米，你这说哪的话，我没想办她，就是玩玩！”明亮的灯光下他此刻的一言一行都显得猥琐极了。
他尽管冲小米笑着解释，却不肯松开蓝姝，蓝姝也是难堪不以，陈小米故意瞟了我一眼，很是不屑，摆着架子，假意生气，等着领导过去哄她，可能她平时这样的招数的管用的，以为这次小老头还和从前一样。
小老头坏笑一声，再次把蓝姝揽入怀中“你出去待会，我跟她聊聊家常，放心，不会坏了你的规矩”
他说完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钻进耳朵里，听的人头皮发麻，“宝贝，你乖，那就先出去，我不会乱来的，放心吧！”接着他从包里掏出一万拍到桌子上：“小米你的小费，今天爷高兴！”
陈小米只能拿着钱惺惺的离去，临走不忘撇嘴对视了我那无助的眼睛，她解救行动以失败告终！“哼，你呀，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
见陈小米出去，小老头一下子把她摁到沙发上，眼看着沙发都深深的陷进去了。蓝姝慌忙道：“领导，领导，等一下，我今天大姨妈来了，不能伺候您，对不住！”
“别废话，既然是出来卖的，就不要当婊子立牌坊了！”
听到这里蓝姝再也忍不住了，她被羞辱到已经颜面无存了。虽然人穷志短但是志不穷，虽然是喝酒为生但是她不可能出卖自己，遇到她爱的没钱也跟，遇到她不爱的谁来了也宁死不屈。
小老头有些不耐烦，不由分说的扑上去，仗着自己财大气粗，自然不把那些规定放在眼里，他伸手在她下巴轻轻勾了一下，趁着屋子光线不好，他仗势要吻上蓝姝的唇，蓝姝反手给他一个狠狠的嘴巴，这啪的一声还回荡在死寂一般的无力，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无人理会，这小老头，朝旁边吐了口口水，指着蓝姝：“你敢打我？”
没等蓝姝反应过来，小老头起身，一个巴掌将蓝姝拍倒在沙发上，那清脆的声音，绝对是刚才那个耳光的双倍，顺势他解开自己的衣扣，拉扯着蓝姝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