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恨你
“好一个无能为力，你想用这个成语来搪塞我的感情吗？你想这么随便的让我放弃吗？秦彦，你见过恋爱中的我，你认识全部的我了吗？为什么就这么肯定爱不了我，你试过吗？如果你试过再这么说我一定马上离开，但你试都没试过凭什么否定我？我爱不了辛城是因为他在我的生活里一直扮演着男友的角色，可我就是爱不了他，但我们的情况不一样，我一直都是以追求者的姿态面对你不是恋人，你凭什么否定我？你答应过我的，只要过了高考就给我机会的。”
“你想象过吗？我们过着完全不同的人生，如果有一天你走进我的生活，在我的圈子里你会是怎样的角色？你无能为力的面对我们的课题，我们的聊天方式，倘若你喜欢歌舞而我们喜欢唐诗，你要一个互补的人，而我要的是一个能互通的人！就算你为了我融入进我的生活，可是你的呢？我融不进去呢？”
“那是因为你不爱我，所以所有假设都成立，可如果你爱我，那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对，可现在的问题是，我爱不了你啊！”
“我只有最后一个请求，高考，在那之前我们断掉所有的联系，高考过后如果我还肯定，如果你也没有遇到你生命里的那个人，我们试试看，如果以上两点其中一条不成立我把一切放下，好好去过我的人生。”
“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轻易许诺，很抱歉，不管什么时候，我没办法！”
“我讨厌付辛城！”
“与他无关，这些话早晚都会说出来！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不要责怪任何一个人，这些感情你应该都懂！请你收回所有的冲动与感情，这是为你好。”
“我不在乎好不好，我只要能在你身边，即便伤我也好，我不要你这样否定我，凭什么就这么否定我。”
“很抱歉，你不适合。”秦彦还是狠心离开了。
石霏凡的痛哭也没有等到秦彦的回头。付辛城让秦彦残忍却忘了自己根本没有治愈的能力！
当石霏凡把一大杯冰水泼在付辛城脸上时他才知道石霏凡的希望破灭了他的爱也走上死路了“如果说今天之前你还有什么可能的话，今天之后你该彻底绝望了！请不要再来找我！”
冰水顺着付辛城的头发往下滴，跟着石霏凡离开的背影他追了上去“我爱了你快十年了！”
石霏凡停住脚步转过身“我只认识秦彦两个多月，可胜过你这十年。付辛城，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除了你！”
“就算我没有说那些话，你们也不可能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就算没有秦彦的那些话，你也不会成为我的可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不是因为你的那些话，是你接受我不爱你却不能接受我爱别人，你以为我没有爱的人就会爱你吗？就算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爱你！”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我恨你！”
······
如果说，一开始是以为这会是一个好看的局，那么此刻张姜大概觉得这是一个恐怖的局！如此扭转的剧情让他不知道该有何反应，他不敢靠近这样的付辛城，他静得可怕。
毕竟早就入秋了，降温的夜晚更是寒冷！冰水还顺着付辛城的脸往下淌，或许他也不觉寒冷！穆念瓷拿着付辛城的外套一路跟在付辛城身后，她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但她就是不放心他！付辛城很安静，一路上都很安静，可越是这样就越是危险。穆念瓷宁可他大哭一场或者冲自己嚷嚷让她滚，可付辛城什么都没说，他只是一直在走，一直在走！穆念瓷不确定走了多久，只是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付辛城走进了一家宠物店，穆念瓷停了几秒还是随之走了进去！
“她喜欢小猫，马上就到她的生日了，我原本打算送她一只猫，还没来得及送，就可能送不出去了。”付辛城蹲在猫笼前很平静的叙述，穆念瓷也只是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付辛城逗着猫玩了一会又开口说道“这只猫寄养在这快一个星期了，虽然它还不知道它的主人会是谁，但为了送给霏凡的时候这只猫能与她亲近一点我就偷了她的一只玩偶过来，想让它先熟悉自己主人的味道，让霏凡觉得她与这只猫是有缘分的。”
“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你不用太担心，不会有那么糟糕的。”穆念瓷站得不近，因为她对很多动物的毛发过敏，从小就是这样，只要接触身上就会起红疹子痒到不行！
付辛城把猫交还到店员手里，也没说什么时候会把猫带走，只是又交了一些钱然后走出了宠物店。穆念瓷陪着又开始新一轮的流浪。
穆念瓷手机响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已经很晚了，而她竟然还没有回家“妈，我忘了跟你说了我今天住学校不回家了。”
“怎么了？不是说去吃了饭就回来的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没事，就是吃过饭之后时间就不是很早了，刚好又是在学校附近我就决定回寝室了，明天一早我再回家。”
“那好吧，那你明天早点回来，妈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等你。”
又走了一会儿付辛城才舍得停下来，一个人坐在江边的长椅上，背影如此落寞！风不大但是很冷，穆念瓷这才决定把衣服套在付辛城身上。
“她说她恨我。”付辛城说。
“我听见了。”
“相识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说她恨我，我藏过她的情书，拒绝帮她要情窦初开时学长的电话，偷偷改掉在她手机里关于我所有的备注，就连她妈妈要另嫁时也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她，可是这些她从来没有说过恨我，但是今天因为我让秦彦拒绝她，她说她恨我，她真的恨我。”
“因为这一次她是认真的，你那么了解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你打破了她关于秦彦这个梦想，她会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你，拒绝的话秦彦不会这么早说出来，如果不说出来就或许还有很多机会，是你粉碎了她的机会，她一时想不开也是情有可原不是吗？”
“就是因为看到了她的认真我才会这么不理智，才会这么希望他们分开，因为我害怕，我害怕她属于别人。”
“霏凡有句话说对了，你能接受她不爱你却接受不了她爱别人，你只知道断绝他们之间的可能却没料想到自己抚平不了霏凡的伤口，她也很痛。”
“穆念瓷，如果是你呢？你会轻描淡写的去祝福你爱的人和他爱的人吗？”
穆念瓷看着付辛城久久不回答，她要如何告诉他，我早就做好打算了，我要帮你去爱，让你拥有你想要的幸福。心里的想法她一个字都没提，只是在沉默的最后反问了一句“如果霏凡跟你在一起却怎么都不开心，你还会抓着她不放吗？”
“我没想过她会不开心。”
穆念瓷再次沉默，到最后还是说了一句“付辛城，我祝福你，真心的。”
这次换成付辛城的沉默，他看了一眼身旁望着前方的穆念瓷，她竟然在祝福他，他看过所有她爱他的种种，他知道她也是认真的，可此时此刻她竟然在祝福自己“你放下了吗？”付辛城问。
“你在意吗？”
“念瓷···”
“你不用说什么，我见过所有你爱的种种，我又不是笨蛋，做题的时候都知道怎么都不会的就跳过，都是一个道理。一直以来都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我喜欢你这件事，有成为你的困扰或者让你讨厌我吗？”
“没有。”
穆念瓷不在乎这句话的真假有几分，但她感到心满意足，你如此疯狂的喜欢一个人还能不被那个人所讨厌，就算不被爱这也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穆念瓷在喜欢这件事上没有野心，也就因为这样，此时此刻她心满意足，也越来越确定所有的决定都是对的！决定爱你的事，决定不爱你的事，决定成全你爱的事，所有所有与你有关的事······
······
星期一上课的时候穆念瓷走进教室，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过去十分钟付辛城没有出现，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响起付辛城依然没有出现，一早上的课过后付辛城仍然不见踪影！她以为他好多了，江边分别的那天夜里，付辛城还跟她说了谢谢，他说过没有关系的，他说过一切都还会继续的，可是一天过去了他像是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