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1)接近真相
“玉儿,今天下午以后的时间沈大人放我们假,这几天可把我累惨了,我回房去睡一会了。”和玉儿一起在厨房的小丫鬟拍了一下玉儿高兴地说,“你也和我一块回房去吧,反正你今天晚上不当值而且也没什么事了。”
“你先回去吧,我再把这里收拾收拾。”玉儿把手里的盘子放下对那个侍女说道,“反正今天不做明天还是要做的,刚好我今天还不怎么累,收拾完我再回去。”
“那好吧,那玉儿,我先回房去了,你也不用太累了,放松一下,我们明天可以一块收拾。”小丫鬟说完后便蹦蹦跳跳地出了厨房。
玉儿点了点头,待小丫鬟走后又环视了一眼厨房,厨房里也就剩下几个侍女了,没过多久那些侍女都做完了手里的活休息去了。最后,厨房里只剩下了玉儿,玉儿磨磨蹭蹭了一会,直到外面天刚刚黑才从厨房走了出去。
估计这几天侍女们真的是都累了,玉儿走到院子里也只看到了几个侍卫,玉儿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人,便急匆匆地朝大门走去。
出了大门以后,玉儿又回头望了几眼,确定没有人以后才继续往前走。虽然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但是玉儿似乎对这条路很熟,很快就绕出了几个巷子走到了一条大街上,然后她在一座酒楼前停了下来——“醉香楼”。玉儿再次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可疑的人以后方才走进了酒楼。玉儿急匆匆地走上楼梯,进了楼上的一个房间。
“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等玉儿关上门以后,屋内的男人转过身来问道。
“沈大人今天允许府内侍女早些休息,其他侍女都已经回房去了,我见院内没什么人便早些来了。”
“最近沈府可有什么可疑的事?”那人点了点头又问道。
“今日我去了沈小姐房内,意外看到沈大人新纳的妾竟然在她房内。那二夫人见我进去后便想要躲起来,沈小姐也很生气,责怪我没有得到她的同意进了房间,她还威胁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旁人,否则就饶不了我。”
“什么?不是说那个二夫人生产后身体虚弱,一直在自己房中休养吗?怎么会——,除了这个,你还发现了别的什么异常?”
“还有就是今日沈大人的侍卫让我送燕窝去二夫人房间,房内只有哑婆婆一人,我出房间时顺便朝床那边看了一眼,刚好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平躺着而是半坐着,而且还咳嗽了几声,我服侍过沈文很长时间,依照我对她的熟悉程度,基本上可以确定躺在床上的不是那个二夫人,而是沈文。”
“沈文?!贵妃娘娘的猜测果然没有错,不行,我要马上回宫将此事告诉贵妃,让贵妃早作打算。你快些回沈府,不要被人发现。明天晚上再到这里来,我会告诉你贵妃新的命令。”
“是。”玉儿答道,说完就打算开门走出去。正要开门时,门外有人抢先推开门冲了进来。
玉儿惊吓地向后退了几步,看到眼前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李毅。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玉儿有些惊恐而又害怕地问道。
房内的那男人看到李毅进来,知道情况不妙,看到旁边的窗子便朝其撞去,翻下酒楼。看到李毅没有追出来,心下庆幸,正欲离去,才发现、两个拿剑的人已经走到了自己左右两边,这两个人正是飞叶和凌绝。那男人见势不妙,便打算朝前面跑,凌绝伸出剑挡在了他前面,飞叶抓住了他的左胳膊。那男人也颇懂武功,三个人就这样在酒楼前打了起来。而酒楼上,李毅早已抓住了不会武功的玉儿。李毅带着玉儿下楼后,那男人终究没有飞叶、凌绝两人合力厉害,也已经束手就擒了。
李毅、飞叶还有凌绝把玉儿和那个不明身份的男人扔到了行驶过来的马车上,然后马车驶向了沈府。
“不出大人所料,玉儿进了醉香楼,然后与一名陌生男子说话,谈及大人家事,现在我们已经把他们带回来了,就在大人房外。”李毅进来向沈靳言说明情况,子衿和陆子佩也在房内,听到李毅的话后子衿叹了一口气,眼神暗淡了许多。
“带他们进来。”沈靳言挥了挥手。
飞叶和凌绝便带着玉儿和那男人走了进来,他们的身上还套着麻袋以防府里的人认出他们来。摘下麻袋后,玉儿也只是跪着,低着头不说话。那个不明身份的那个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沈靳言和子衿。
“玉姐姐,已经晚上了,你怎么不回房间休息而去了醉香楼?”子衿盯着跪着的玉儿,她依旧叫玉儿姐姐,是因为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姑母,是玉儿陪子衿最多,和她玩闹,给她解闷,子衿怀疑玉儿但更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假的,现在现实验证了,子衿却有些不太敢相信了,玉儿对自己的好——那些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玉儿不敢抬头看自己,只说了一个字以后便再没有说话。
“你是谁?刚才和玉儿在醉香楼说什么?”李毅询问那个男人。
见那个人没有说话,李毅拔出剑指着他,“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提到了贵妃娘娘。快说!你是谁派来的?说了,你还有可能活命。”
那人依旧没有说话,而且一动不动。旁边的飞叶皱了皱眉头,正打算低下头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只见那男人的嘴角流出了血,身体也突然朝后倒去。
看到他突然这样,自己和陆子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李毅蹲下身去把手放在了那男人的呼吸处,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大人,他已经没有呼吸了,怕是咬舌自尽了。”
“什么?!”沈靳言也站了起来,朝前走了两步,看了那男人一眼,确实死了,沈靳言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子衿从未见过这种情景,从未见过有人在她面前死去,只见那男人嘴角的血不断流出,脸部发黑,眼睛也向上翻着一动不动,面目狰狞。子衿突然觉得有些晕眩、恶心,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一旁的陆子佩见状,一只手扶住了她,另一只手挡住了她的视线,把子衿的头轻轻转了过去,让她的脸对着他,然后轻声说道,“别看,别看。”
子衿只觉得全身无力,闭着眼睛,整个身子都倚在了陆子佩身上,过了一会才觉得恢复了过来。
“他应该是有人花钱雇的死士,家人性命被人掌握,不得不为人卖命,一旦情况不妙或是行动暴露,就会自行了断。”原本默不作声的凌绝蹲下仔细看了看地上已经没有呼吸的男人,“他不仅仅是咬舌自尽,你们看,他的脸部手臂已经变紫发黑,很明显是中了毒,很有可能他在出来的时候服下了毒药,若是在规定的时间内不能回去服下解药,便会毒发身亡。”
“这么残忍?”飞叶也蹲了下去,仔细看着那男人,“既然都要都发身亡了,他为什么要咬舌自尽,这岂不是自寻苦吃?还是他赶着投胎去?”
“这只能说明他深知毒性发作比咬舌自尽要痛苦百倍千倍,所以才会在毒性发作之前选择咬舌自尽。”凌绝不慌不忙地说。
一旁的玉儿也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她看着旁边倒地的男人突然也晕了过去。
“王爷,这下好了,一个死了,一个晕了,你和沈大人倒是说说咱们现在怎么办?你老抱着沈小姐——”飞叶看着地上的两人嘟囔着。
陆子佩这才放开了子衿,子衿已经没有心思和飞叶较真刚才的话,甚至都不想张开眼睛,陆子佩看了一眼子衿,将她扶到房外红儿面前:“红儿,扶沈小姐回去休息吧。”
“把那个男人拖下去吧,至于玉儿,李毅——把她关到柴房里,由你看着,明日再问她。”沈靳言说道,“多谢懿贤王今天帮忙了。”
“沈大人客气了。”
红儿已经进来扶着子衿走了出去,听到陆子佩的声音:“沈大人若有什么事只管再告诉本王,今日天色已晚,本王先回去了。”
“恭送王爷。”沈靳言的声音。
子衿任由红儿扶着回了房,红儿出去以后,燕子才走了出来。
“子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燕子关切地问。
“没事,燕子,你不用担心姑母的事会泄露出去了,玉儿已经被关到柴房了。”
“那就好。”燕子点了点头,又突然惊讶地说,“玉儿被关起来了?”
“是。之前我觉得玉儿行踪有问题,有些怀疑她。所以便和父亲说好试试玉儿,故意让她看到你在我房里,让她看到在你房间里的是姑母而不是你。父亲嘱咐李毅偷偷跟着玉儿。我怕李毅一个人应付不来,便找来了懿贤王的两个侍卫帮忙。没想到,玉儿今晚果然出了府,在醉香楼和一陌生男子说她今天看到的事情。”
“那个男人呢?抓到了吗?”
“抓到了,但是他刚刚已经死了。”说到这里,子衿忍不住又泛起一阵恶心。说实话,她心里并不是十分讨厌那个男人,甚至有些可怜他。可怜他受人摆布、可怜他就那样死去。
“子衿,你先睡吧,明天再告诉我细节吧。我看你脸色愈发难看,想来是方才吓到你了。”燕子看子衿依旧没有恢复过来,善解人意地说。
子衿点了点头,洗漱过后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