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睡魔

塔迪斯的嗡鸣声敲打着造物之外的超旋流，这里是全能宇宙和多元宇宙之间的过渡区，这里是全能宇宙之中的居住者们所居之地。甚至强大的让那些外神们相比起来也相形见绌的存在们，异界无限，创世之手，时间守护者和其他一些存在们。

博士等人是来找他们其中的另外一群人们，博士仅仅只是与密特隆还有时瞬矩一同前来的，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并且直接，其他人已经安排了其他的角色和地点。

塔迪斯发出了强烈的震动，她并不喜欢在这里多呆下去，这里对时间领主们来说都是很危险的地方来，博士一生之中也鲜少来到过他所熟知的多元宇宙之外。现在他们来到了造物的荣耀门口，穿过了超旋流的最后一道阻碍，时间在这里化作了水晶，持续震动的永动机，超时流在这里的质化，超乎理解的事物。

忽然之间塔迪斯停止了震动，似乎所有的活动都停止了。他们抵达了目的地，但在之外只有空无一物的更多虚无，并不像是有抵达什么地方。

不过，他们的确不是就这么容易的就能抵达梦境。当要前往梦境时，仅仅只是朝着某处前进是永远做不到的。毕竟只有当睡着时，梦境才会向他们展现出自己的模样，梦的王国。

“我去见他的时候我需要你们看好我的身体。”博士坐在了沙发上，手里拿着他的音速起子已经调整好了挡位，时刻准备着启动待在他头上的机器。

“别担心，我已经干这个好几次了。”恶狼笑了笑说到。

“我会提前通知的。”密特隆点了点头。

博士和他们也点了头确认到所有人的安排到位了，于是他启动了机器。顷刻之后他就感到昏迷的感受，眼皮越来越沉重了下来，他的意识也开始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意识流入起源之中通常都会被立刻消灭，这个塔底斯内是在这里是唯一的实体空间，但这是最接近梦之国的地方，在这里通常会有更好的链接，让他可以直接出现在鬼魂城堡里，而不是可能被送入阔或者花园中。

那些是欲望和命运的领域，无尽家族的领土之间常常变化着，正如同他们本身的特殊性，没有东西是固定的，变化是持续的。梦境一直以来都在，自从第一个拥有了意识的存在开始做梦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博士在很久之前来过这里，但自从他停止睡眠后就再也没有来到过梦境了。这里的变化会比自己曾经记忆里的还要更大，甚至自己可能会立刻就因此而掉入一片岩浆池里也不一定。

这些冒险是值得的，因为没有人会在自己的梦里死去，至少不会是因为在梦中死去而导致身体死亡。尽管失智或者癫狂的现象时而会发生在少部分人身上，但那不是梦所允许的，只有噩梦和其他试图在梦境中进行一足的影响的人才会这么做。

幸运的是博士正好来到了他想要来的地方。梦幻穹顶，梦境中内环区域，这里距离幽灵城堡很近。

博士第一反应是发现自己依然还坐在自己的沙发上，但周围已经不是在塔迪斯的内部了，而是一片草原还有房屋的框架搭建起来的花田。这些房子时而组件成为矮楼，时而成为高楼大厦，又或者变成了充满荣耀的雕塑。每分每秒都在改变着，但没有能伤害到博士的事情或者事物发生的，梦境欢迎着博士的来到。

每当博士他前进的时候，地面都会伸出台阶或者平台引导着，时而帮助他跨越沙漠，时而跨过悬崖峭壁，时而踏着海浪或者积雪。一路上都没有东西试图阻止过博士，相反，梦境的居民们在博士路过的时候都是面带着纯洁的微笑，有的人还告诉了博士接下来的路上会有的事情，以及怎么前往梦的城堡。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博士感觉仅仅只有几分钟，但是又像是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一般的时间经验，他看到了一片被修整的很漂亮的树林出现在了山脉的另外一侧，背后是一片看不到头的海洋，在海岸的内湾中有一座突出的城堡。云层压的很低，但并不漆黑，而是像棉花糖一样的柔软，城堡的支柱衍至这些云朵的内部，在云的上面是另外足以震撼人的镂空高山，在山顶则是用玻璃组成的小城堡。

经过精心雕刻的大理石块组成的地面没有看起来的那么颠簸，相反，他们像是被加固的水分子结构一样，不像是冰那样滑，但也不像是真正的大理石一样的坚硬。几条龙还有天马以及狮鹫正盘旋在附近，它们是梦境首都的守门人，梦忠诚的仆人们。它们都具有强大而又梦幻的力量，甚至能够将神明阻挡到梦境的门外，但从诞生以来它们从未做过这样的行为，仅仅只有劝阻还有威慑的作用。

一只乌鸦掠过树梢飞到了博士的身边，并轻轻的降落在博士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没有用爪子弄坏博士的衣服。

“你好，马修。”博士从口袋里拿出一些玉米颗粒，放在了乌鸦的面前。他没有真的带玉米来，在梦境之中只要有想象存在，现实就会成真。

“好久不见了，博士。如你所见，梦境和上一次你来的时候有了一些变化。”乌鸦吃着博士手上的玉米粒说到。它便是乌鸦马修，他是梦境的常驻民之一，睡魔的部下，负责为他的主人跨越现实调查情报。尽管他经常言语十分粗鲁，并且对他人少有尊敬，可他是梦境忠诚的仆人，为睡魔提供着建议还有情报。

“他近期做了翻修，我看的出来。”博士拿起一根树枝，在手里挥舞了两下，然后变成了一把电吉他。

“老大前段时间离开了一阵子，卢西安对此做了一些调整，梦境现在更加固态化了，以防老大他又跑到哪里去了。”马修说。

“他现在在吗？”博士问。

“哦，是的。在上一次图书馆被巴巴托斯烧掉后他就一直都没离开了，卢西安伤透了心，你是来找他的吗？”马修问。

“是的，那你能去通知一下他吗？我等一会就会到了。”博士说。

“我现在就去。”马修立刻从博士的肩膀上起飞离开，朝着梦的城堡飞去。

一路上博士路过了一片南瓜田，看到了南瓜头和时尚怪人正在雕刻着不断变化着形状的木头雕塑，而南瓜头看起来并不是很感兴趣，他看起来依然还是很无聊，就像是上次博士来到梦境时看到的样子。石像鬼们从一旁拿来了新的镰刀还有收集桶，尽管有着抱怨，但南瓜头还是老老实实的在田地里干活着。

往前走是一栋小屋，新鲜的血腥味还有男人尖叫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各种刑具，不论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全都被潦草的丢的到处都是。那是亚伯和该隐的梦，它们即便肉体早就不在这里了，在梦境里他们的化身依旧还在互相残杀之中。

他忽略了这些，就像是上一次他来到梦境的时候一样。尽管这里样子有着巨大的变化，但本质上并没有，从未有过，即便是天堂战争之后。当然，他们不只是唯一会做梦的人，即便是外神们也拥有着自己的梦，尽管并不是凡人们能理解或是接受的。

无尽变换着模样的森林还有通向城堡的路上充斥着沉睡的生命，那些是来自其他多元宇宙的人们的梦，仅仅只是从一侧瞥见其风景就跨越了地平线。不知不觉的博士就来到了大门前，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观感只是客观的，在分神之间他就抵达了梦魔的宫殿门前。刚才还在盘旋的守门者门早已都回到了这里，在漫长高耸的楼梯两侧与上方的石台上趴着，将已经很宏伟的两侧的雕像们也显得相形见绌了。

“我是来自伽里弗雷的博士，我来见睡魔的。”博士按照梦境的规则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国王已经被通知了，欢迎，博士，你可以进入宫殿。他正在王座室等你。”天马说到。

城堡的大门打开了，楼梯立刻形成了自我移动的运输带，欢迎着博士的来到。随后博士整理了整理身上的衣服，将音速起子放进了自己容易够到的地方，接下来他将要面对睡魔本人，尽管他知道对方是谁，但是还是做了二手准备。

当他走进宫殿的大门后，在一旁有着一位手中拿着记录版，另外一只手上拿着鹅毛笔，穿着老式时间领主的礼服的男人映入眼帘。

“你好，卢西安。好久不见。”博士向对方打招呼到。

“向您问好，博士阁下，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卢西安客气的回应了对方的招呼。他是梦境的图书馆管理者，睡魔一直以来最为忠诚的仆人。他记录着梦境中无时无刻都在变化和新增的图书，这些图书之中记载了每个现实里的不同故事还有所有发生过的每一个生命，不论是凡人还是诸神的梦。卢西安是梦境里仅次于睡魔本人的指挥官，为他的主人记录和编目着每一个梦的故事，以及保护着这片地方的安全。

“我们的现实正遭到严重的灾难，我需要睡魔的帮助。”

“啊，是的。马修刚刚告诉我了。陛下他派我来带您去见他。”随后卢西安用手中的笔在周围的空气中画了几笔，墨水在半空里形成了箭头，指示了他们的去从。“请跟上我。”

最后，博士来到了这王座之间，这里似乎没有屋顶，但一旦不去直视屋顶，眼睛的余光似乎就会捕捉到像是穹顶的建筑出现在头顶。而走廊的两侧则是以精致的巨石雕刻成的方石台，花瓶，植物，地毯在周围的地板上到处都装饰着，一些武器的雕像像是活着的钟摆一样晃动着，人形的雕像都在做着梦幻的舞蹈，不断展现着这里的多变化，没有一个事物是重复的。

而在这一切的中心是那高座的王座，云朵构成的王座，一座崎岖蜿蜒的石头楼梯看起来又像是用海绵和肉做的一样，以花朵还有火焰组成的边框，琉璃玻璃镶嵌的王座还有背后的屏风上展现着树木和水果组成图案。一颗巨大的红宝石组成的靠背，看起来像是无花果的模样。

而坐在那王座上，身体与衣服都无比的苍白的人，他穿着蝴蝶翅膀般松散的长袍，一颗红色又绿色的宝石挂坠挂在他的胸前。时而他的头发又会变黑，他的衣服也是如此，然而又立刻会变回来。

“欢迎回到我的城堡，博士。上一次我们还是在几千年前见的。”睡魔说到。

“一千两百年前，是的。你看起来不太一样了。”博士问到。

“我是丹尼尔，墨菲斯之子。但我同样也是他，我的父亲，睡魔。我是墨菲斯，时间之子。但同样我也是我的儿子，丹尼尔。我是梦的国王，这是永恒不变的。”睡魔说到。

“墨菲斯怎么了？”博士翘起了眉毛来，对睡魔换了一个人的事情感到有些惊奇。

“打破了家族的规则，死了。”丹尼尔轻描淡写的说到。

“哦，这样啊。但你爸的确是个王八蛋，希望你不会像是他那样。”博士会想到曾经和睡魔之间的过节，尽管没有发生过冲突，但是他的确给自己造成过很多不方便。将自己差点跌入一颗冷星的星核之中。

“我很清楚你和我之间的过节，博士。无尽家族是不会改变的，我依然是梦魔。对你曾经的遭遇感到惋惜，但我觉得你特意来到我的王国不只是来叙旧的吧。”丹尼尔抬起手来，将两只手交叉在了一起握着，他的右眼之中发出了神秘的星光。

“是的，闲话就不多说了。我需要你的协助重新封印阿萨托斯还有深红之王。”博士抬起头看向王座上的丹尼尔说到。

“为什么我要这么做？”丹尼尔好奇的歪了一点头问到博士。

“得了吧，你作为梦之王是梦想和现实的主宰，你知道如果让阿萨托斯继续不做梦下去会怎么样。你将不会有梦去收集，你将不复存在。”博士展现出头疼的样子，扶着头的同时，叉着腰说到。

“而你觉得这是我需要干涉的理由吗？”

“没错。为什么不？你比我更清楚这对你的影响比任何人都要严重。”

“我的王国不只是只有你们的宇宙，我亲爱的博士。每一个在这全能宇宙的存在们都会做梦，那些外神也是。在广大的全能宇宙里这些事情已经重复了很多次，我没有介入到其中的任何一次，为什么你觉得这一次需要我的介入？”

“该死，你和你父亲都一个样的死脑筋。”博士叹气到。

“源创造了天堂和地狱，造物主希望看到他的造物有进程，不论他们的结果是怎么样的。而我们是造物主的仆人，我们是他所创造服务造物拥有进程。如果外神想要摧毁一个多元宇宙的话，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会得到一个噩梦，这就是你想要大？一个不断膨胀的梦之漩涡，一个不眠的梦境，不断扩张，它会不断吞噬，直到大到其他多元宇宙也会受到波及，其他的梦会一个个的死去，最后甚至会毁灭梦境本身，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曾经也死过。可是，我现在正坐在这里。我会一直在这里，我是无尽的。宇宙会死，也会重生，有时候你们会不喜欢，但这只是自然的法则罢了。”

“无尽的，是的，没错，你是无尽家族的。没有错，你不会真的死去，你姐姐不允许你这么做，直到命运翻完最后一页书后。”博士以嘲讽的语气说到。

“你想要证明什么？”

“我想要说的是，你比你父亲更糟糕，丹尼尔。墨菲斯会去亲自处理他自己造成的问题，他至少不会不务正业，我的孩子。更何况这不只是你和我之间的个人情绪所能决定的，你难道没有听到她的哭泣吗？她的尖叫！”博士提高了声音说到。

“什么？”丹尼尔似乎有点兴趣产生，但更多的是疑惑。

“她在哭泣，她在尖叫。你身处于你的皇宫之中，保护你的人民不再受外界的反音乐所破坏，这是个好君主要做的。但是，你难道就这么专注在你的世界，但听不到她痛苦的哭叫吗？那个把你带来这个世界的人，时间的爱人，漫长的黑夜，无尽家族的母亲，梦的母亲，你的母亲，她正在死去。”

“这不可能。母亲和父亲是绝对的，不论造物会怎么样，她和父亲总是会组成光之聚合。”丹尼尔反驳。

“但如果还有这个梦之漩涡在就不行。阿萨托斯醒来了，他的梦是最伟大的那个。深红之王维持了他的梦即便是醒来后也再继续运行下去，他把恶念，暴力，混沌灌入了其中。通过这个漩涡，深红之王会和阿萨托斯一同再次做梦，将这个漩涡广播到别的多元宇宙，每一个别的阿萨托斯，每一个别的深红之王。迟早有一天，这个漩涡将会制造足够大的涟漪，他们会同时做一个梦，上千个梦！”博士拿出了音速起子，然后对着梦面前的云朵启动了。随后画面展现出了其他的多元宇宙，其他999个多元宇宙，还有他们之下所诞生的漩涡。

丹尼尔被眼前的画面所震惊了，他没有意识到在过去所发生过的这样的惨剧不是宇宙的随机性，而是这些外神们纪元以来的诡计。

“只要足够多的人做同一个梦，他们的梦就会成为现实，你是知道的。你告诉了那些猫，只有少数还记得，但它们不只是唯一听到的。猎犬目睹了一切，创世纪的诞生，它们知道了你的秘密，丹尼尔，你比谁都清楚梦和现实只是同个硬币的两个面。”博士提到了千猫之梦，那是上一次人类运用了这个仪式创造了自己版本的创世纪。

“他们不会成功的。我的梦境，我是我自己的国王。即便他们发动了千人梦，无尽家族依然还会继续存在，夜和时间也是如此。”但随后丹尼尔则是轻描淡写的说到。

“哦，他们会的。因为他们要创造混血。”博士关闭了云雾，脸上的表情宁在了一起。

“混血？我知道那只是你创造的吓唬时间领主和戴利克的寓言罢了。”丹尼斯稍微做起来了一些，他听说过博士说到的这个事物，这个还没有出生于任何一个现实里的人。他仅仅只是被称作为混血，是两个伟大好战的种族被迫结合的混血生物，但这个寓言最早出自于博士之口，他在很多人的梦中都有见到这个词的，但他考虑到这些人最后都成为了试图达成这个寓言的受害者后他便开始也同样认为混血事实上并不存在。

“但如果我告诉你那不是我编的呢？”博士走上了台阶，开始接近丹尼尔。“幽魂们告诉了我真相，在时间的尽头。贯穿亚金主星的世界之矛是一艘救生船，从混血所创造的最终宇宙诞生时的碎片，天堂破碎的时候的逃生船。天使们的精华化作了从超时流里重新回到了现在让那样的未来还没来得及出现就没有存在过，因为超时流定点还没有创造，没有人见到那个超时流的未来出现。”

“你在虚张声势。”

“混血是无尽家族和外神的混血。”博士走到了阶梯的一半然后停下了。

“你在说什么。”

“黑暗在退却，因为光消亡了，时间只是在加速这个过程，他的本质就是事物会发生的进程，超时流的实体表现。不论他愿不愿意，他就会让光消失，没有光就没有黑暗，灰暗在消除一切，丹尼尔。光之聚合就是混血的诞生方式，两个好战的种族，也许你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是你们无尽家族确实是导致事情变成该有的样子，而外神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成为他们想要成为的，好战的体现也正是你们存在的不可避免所导致的。”博士指着周围曾经梦还有其他几位辈分较小的无尽家族成员导致的战争的雕像。

“但这说不通，即便是他们发动了千人梦成功做到了这一点，夜只能因为时间而生下新的现实。这些外神也无法替代时间。”

“可如果时间不存在了呢？”博士转过头板着脸说到，他显然很失望对方的回答这么的无知。

“不可能。”

“阿萨托斯和深红之王会通过千人梦和其他的外神融合成为一个完美的独一外神，一个非线性的存在。他们的终极审判会审判全能宇宙的所有客观的观测者，所有现实都会消失，成为纯粹的意识，没有别人作为对比，时间就不会存在。他会消灭你们，异界无限，创世之手，甚至是时间守护者们。没有观测者，就没有时间，他们会强迫于黑夜结合，新的光之聚合会创造一个比二者更要强大的存在。足够威胁所有造物，这甚至包括你们所维持的秩序，时之终结会降临。”

丹尼尔的神情立刻开始变得严肃了起来，他变得更加投入听下博士接下来的话，他也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开始超出了自己所知道的。

“而混血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幽魂告诉我的最后一个秘密，而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直到现在。”

“告诉我。”

“主宰。”博士说出了对方的名字，那令所有的知觉都闻风丧胆的名号。

沉默充斥着梦境之中，丹尼尔陷入了沉默中，他的眼睛里的星光也逐渐淡了下来。他知道这个名字的恐怖，这是所有造物中一直被在噩梦中听到的名字，他从未想到过混血就是主宰。已经没有办法再等待了，作为时间与夜的孩子，他知道自己该对此做什么，就像是墨菲斯当时一样，无尽家族必须要履行他们的职责，如果逃避的话后果总是会不堪设想，即便有时候那代表着自己的结束。

丹尼尔闭上了眼睛，然后把手放在了两个靠手上沉默了一会后说到。

“你需要什么，博士？”丹尼尔睁开了双眼，身体朝着前倾斜看向博士。

“很高兴你能看明白现在我们的紧急情况，睡魔。我们需要你的沙子，即便是一个也足够，让阿萨托斯重新回到梦里。”博士露出了微笑来，这是他来到这里以来第一次笑起来。

睡魔同意了加入这场战斗。

“那现在该是我问你的时候了。”最后，在博士准备离开前丹尼尔拦住了他。

博士的默认足够回复了。

“在所有的造物里，唯一一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活下来的人唯独只有你是肯定的，我在无数的人们的梦中看到了你总是将自己投入这些情况，而你一直以来都很厌倦我们的存在是规则的化身。那么，为什么你会花费这么多经历来救我们？”

“你如果有自己的故事的话，何必要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没有人分享的话会很无聊。”博士回答。

“只是这样？你只是为了有个人告诉你的故事？”

“故事可以启发他人，他们可以启发更多人去帮助他人，以善之名。”

“你是想说你很善良？”

“不。”博士摇了摇头干脆的回答，这令丹尼斯没想到。“我一直都很残忍，这里是个残忍的宇宙。也许我拯救了很多人，但是我杀的人比我救的总是更多，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迫使自己去做的更好。如果所有人都死了，的确，我不用去拯救任何人了，但那也结束了所有的善良。没有玩笑，没有礼物，也没有故事。如果我不去做的话，谁会去做。”

“什么？”

“必要的暴力是好的。恶徒需要被惩罚，但是你打败了所有恶徒后，建立了你自己的王朝后，你要么会活得够久看到你自己变成你所憎恨的模样，要么你看不到第二天升起来的太阳。”

“听起来你很伪君子的样子。”

“想要真正的和平共处只有建立在一方能够准备好原谅另外一方的基础上才可以建立的。但那只能在那些选择了自我前进，不被困于过去的人身上才可以实现的。我相信你们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就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时间也不存在了，这样的可能性也就不存在了。没有救赎，也没有原谅。”博士的眼睛略微有些湿润了，他回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结束时间大战时的自己，战争博士。自己试图忘记那个凶手，那个曾经存在的自己。“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会停下，我愿意成为世界的毁灭者，我愿意成为罪人，只要能够让你们幸福。”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们。”博士的表情略微变得和睦了一些，他的眉头也不再皱着说到“我想要对你们仁慈，你们就像是孩子一般，我见到了太多残酷，我已经厌倦了失去他人，我知道那些感受是怎么样的。我只是想要为你们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

丹尼斯脸上露出了笑容，他随后说到。

“你是个好人。博士。我由衷的祝你成功。我不会允许你再做噩梦了，请以后多来我这里做客。”

“谢谢你。”

博士的眼睛开始感到模糊了起来，周围的一切化作了云烟，然后消散了。随后，他苏醒在了自己的塔迪斯里。密特隆和恶狼看到博士醒来后便问到。

“怎么样？”恶狼说。

“他愿意加入我们了。”博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