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何玉玲手上提着竹篮,右手扛条锄(×锄头可以除草、翻土,不管要种哪一种农作物,都一定要先用锄头来松土、翻土,才能种植农作物,所以锄头对农人来讲是很重要的,没有锄头能翻土,就等于是不能种植农作物。锄头也可以除草,像是小草每个季节都会生长,每过一个季节就要除草整理一次,尤其是春季,小草会长的别旺,所以要清理比较多,条锄用来挖掘埋藏在土壤里的块茎植物木薯、马铃薯、甘薯、山药、芋头、菊芋、半夏、甘露子(草石蚕)……等),锄头上挂着一只装了一堆笋的竹担。挑着吃力地往家里走。
天色已经不早,她心里无比的沮丧,不仅仅因为今天在林中里吃了金仙妙的亏,被打伤了额头,更叫她无比失望的是自己忙活一下午掘起来的笋,被她夺走了一篮子还强词夺理。
玉玲婆婆已经走去了林子,但是脑子里依旧像是被马蜂蛰了似的阵阵发痛。她有些走不动了,地面微微在起伏摇晃。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的山路没有那么陡峭呀,她不安的咕哝到。
玉玲婆婆走得有些吃力了,她停了下来,拄着锄头,揉了揉眼睛伴着喘了一口粗气。
何玉玲凝神再往地面看去,却发现石子路依然在上下起伏波动着,他感觉一阵眩晕,急忙扔下篮子,双手抱住锄头柄,闭上了双眼。
但还是觉得地面在起伏摇晃。
怎么了,是地震了吗?她模糊的脑海中掠过一丝疑问。从来没有摇晃的这么厉害。
嗡--------忽然感觉耳朵一阵鸣响。
她有些失去平衡,摇晃着身体不听使唤,只能死死地攥紧锄柄。
“玉玲婶!”她忽然听见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一声招呼。
“玉玲婶!”她又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好似卡了壳的磁带发出的模模糊糊的叫唤。
谁?谁在叫我?不会是黑白无常索命来了吧,想到这里,她浑身掠过了一阵恐惧。我不会有事的,她害怕潜入黑暗中,站稳了双脚,扶住木柄,强忍着眩晕睁开双眼。
刹那间,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玉玲婆婆双腿一软,扑倒下去。
“玉玲婶。”何玉玲正当扑倒下去,被一人上前扶住。此人便是喇叭婆婆金仙妙的大儿子金虎,肌肉发达,身材健美,颇有些英俊。他理一个平头,眉眼清秀,齿白唇红,留着短渣络腮胡,与刘德华颇有些相识,1米70的中等身材,古铜色的脸上摸着几道黑兮兮的炭灰,身上穿一件褪色橄榄绿的陆军士兵服,沾满了灰土,他是当过兵的,服役期满现在已回到家乡,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肌肉。
后面紧跟上一人,“玉玲婶,你怎么了!”,一声粗嗓门,矮胖的身材,嘴角叼着一支卷烟,满脸的胡渣,脚上穿着沾满灰土的灰绿色解放鞋,穿一条打了补丁的黑布裤子,用麻绳系着裤子,也撩起着袖子。他停稳了拖拉机,也跳下车来。
沈清泉猛吸一口烟,将烟蒂吐出嘴角,跑过来一起搀扶住玉玲婆婆瘫软的身体。第二个跳下车的便是村里小有名气的拖拉机沈清泉,方脸,大头,憨厚老实。沈清泉不久前从城镇里买了一辆拖拉机,如今被好些年轻人羡慕,各个称呼他为拉机泉。
金虎跟着拉机泉一起搬运,运输矿山里采掘出来的煤矿,往返城镇,一天要跑上两三趟发电厂。旁晚卸了最后一车煤矿,他们正开着拖拉机回来,正巧碰上了犯了病了何玉玲。
金虎扶着玉玲婆婆,用右手拇指戳玉玲婆婆的人中,两人扶她做到路边的草地上。连声叫唤着。
“玉玲婶,玉玲婶,你没事吧。”金虎搀扶着坐倒在地的何玉玲,又猛切她的人中。
“哎呀,玉玲婶受伤了,被什么东西砸到了脑门。”拉机泉看着玉玲婶额头边上的一道伤疤,血浆已经凝固,暗红的一块。
玉玲婆婆微微的呼吸着,有些清醒过来,睁开眼睛说道;“没事的,lao毛病,头痛病又犯了,回去躺一会儿就好,她用力支撑起来,却又一脚滑落。
“我去叫赤脚筱毛医生来,金虎,你扶玉玲婶回去,你们小心着点。”拉机泉跳上哄哄作响的拖拉机,掉头往原路返回。
“玉玲婶,我扶你回去吧。”金虎憋足劲搀扶起何玉玲。
“诶。”她无力地应了一声,玉玲婆婆无意让金虎搀扶自己回家,可是自己一个人确实不行了。
金虎拾起地上的锄头,穿过竹篮和竹担,举起来扛着左肩膀,右手扶着何玉玲一步步小心地往沿着小河往上流玉玲婆婆家的泥墙屋子小心挪动着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