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开战
“副总经理，这是吉润公司的所有材料，另一份是吉润公司与我们竞标的项目，请您过目。”
“知道了，孙秘书，我待会会看的，麻烦你了！”
归海凌云打开资料，看到吉润公近几年的业绩和财政报表，心里生出一丝丝怒气。
“邹天涯这个老家伙，让我扳倒吉润，对付顾峰，真是异想天开，吉润这几年生意蒸蒸日上，公司业绩屡次被刷新，哪是说倒就倒的，我得想想办法。”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归海凌云决定先从吉润的要害入手，
“秋生，虾宝，咱们要跑路了！”
归海凌云带着虾宝和凌云来到菜市场。
“大哥，你带我们来菜市场做什么？我和秋生吃过饭了！”
“虾宝，看了今天的新闻没有？”
“看新闻，我没有这个习惯！”
“秋生，你呢？”
“我想大哥是说昨天这个菜市场出现的有毒蔬菜吧！”
“虾宝，你也像人家秋生学学，多了解一点身边的东西！别一来到菜市场就想着吃！”
归海凌云继续说：“这个菜市场昨天有人举将包菜买回家做饭，导致家人的食物中毒！经医生确诊说是碳氢化合物中毒，此人体内居然出现多环芳烃，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奇葩事件！”
“那和我们来到这有什么关系吗？”
“秋生，这个商场的包菜批发的地点一定在本市芜沟和里田两个菜场，而离芜沟菜场最近的轮胎制造厂是哪家公司的？
“这个......是吉润，是吉润。”秋生像是明白了什么！
“对，就是吉润！”
“那我们怎么知道这批青菜一定会出现在芜沟？”
“所以我们大哥才会带我们来跑路啊！虾宝，你能长点脑子不？”
“滚犊子！”
“大哥，那家菜商老板开车要出去了。”
“跟上他，这个时间出去，多数是去进货！”
为了不引起注意，归海凌云的车子一直与前边的货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果然不出所料，货车从菜市场出来便往芜沟方向行驶。
“嘿！大哥，与我们事先预知的一样，它还真往芜沟去了。”
“把车上的包打开，里面有几身菜农的衣服，你们两个先换上。咱们这样西装革履的，容易被人家认出来！”
“好嘞！”
车来到了芜沟菜场，归海凌云换了衣服便和秋生虾宝下车，走了四五公里的山路，挨家挨户的询问蔬菜最近受到污染的情况。
“大叔，最近听说附近吉润轮胎制造厂总是不按规章制度办事，随意排放污水，听说附近的瓜果蔬菜都受到了污染，我们不敢收你的菜啊！”
“小伙子，吉润那个轮胎制造厂排放污水的管道在这条河的下游，也就是被这条河围着的东北方向的菜园是最近出现问题蔬菜的地方，我们家的蔬菜在河的上游，是没不会受到污染的。”
“秋生，虾宝，走，咱们到河的下游去看看。”
“喂，小伙子，你不是要来收菜的吗？”
“叔，来，这张红色的毛爷爷拿去买糖吃！”虾宝塞给老汉一张百元钞票，三人便往河的下游走去！
“虾宝，你个臭小子不知道尊敬老人家吗？去把车里的微型相机拿出来，等会咱们要用！”
“大哥，我们仨是要合影吗？”
“合你个头啊，大哥叫你去拿，还不快去啊。”秋生在一旁提醒。
归海凌云三人来到刚才老汉说的河的下游的东北方向，果然看到菜地旁边的沟渠当中冒着一股股黑水。
“呵，这吉润心也够黑的，把污水排放管到埋在河床地下，这菜场要这道沟渠灌溉，看来这下有游的菜已经被污染了！”
“大哥，你要......”
“秋生，拿出包里透明密封袋和密封杯，去河里取一杯水，再在菜地里弄一杯泥土样本。虾宝，用你的相机拍照......臭小子，让你拍取样的地点和周围环境，你老是拍我干嘛？”
等到秋生和虾宝将样本和相机放到车里，三人便回了公司。
到了公司之后，归海凌云将样本交给实验室。
“钱主任，麻烦你帮我检验一下这些样本。”
一个钟头过后，归海凌云的办公室被敲响。
“请进！”
“副总经理，你送的水样品当中酸、氯化铁、皂、氯化钙等物质均超标，每千克泥土当中的多环芳烃大于1000微克，属于严重污染，就连你送来的蔬菜当中都含有大量的多环芳烃......”
“恩恩，麻烦你把这写数据做出一个报告，交给我！”
“好的，经理！”
忙完这些，归海凌云感到好累，这时，他的办公室里想起了毛阿敏的《相思》这首音乐，这是归海凌云手机的铃声。
“喂，雪儿，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啦？”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骚扰！”
“这还不错，你现在在办公室吗？我来找你！”
“在呢，你来吧！”
不一会，归海凌云的门被推开。
“凌云！”
似乎在天涯公司进别人的办公室不敲门是邹雪儿的专利。
“为了不打搅你工作，我是一天都没有找你，现在下班了，咱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可是，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呢？”
“什么嘛？和我吃个饭耽误不了你什么的！”说着，邹雪儿便拉着归海凌云往公司的门口跑。
“凌云，咱们好久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是啊，记得我们上一次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已经好久了！”
两人来到一家面馆前。
“雪儿，这家面馆的面很好吃，带你进去尝尝！”
邹雪儿看到是个小面馆，设施又差，便不情愿进去。可是被归海凌云拉着，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凌云，这是你们的炸酱面！”
老板很热情，看上去和归海凌云很熟。
“你认识这里的老板？”
“是的，我经常来这里吃面，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
“不知道！”邹雪儿摇摇头。
“吃一口面我就告诉你。”
邹雪儿看着眼前的面条，看起来平平淡淡，顿时没了食欲，大概是平时山珍海味吃多了，可是碍于面子，只好吃一小口。
“我刚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兜里只有20元钱，可是就是这20元钱，我坚持了两个月，你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20元钱，你骗我的吧？”
“1元钱一个馒头，我把它掰成三块，早中晚吃一小块！”
“你骗人的吧，可是，就算是这样两个月也不够啊？”
“后来，我实在饿极了，就在人家的超市里偷吃人家东西，结果就被人家毒打！但是我当时觉着特别的值，因为那是我饿了三天之后吃的第一次东西，这又能让我挺好几天！之后，我在这家面馆前跳街舞，希望能赚到一点吃饭的钱，可是人家只看就是不给你钱，这家面馆老板有个孙女，特别喜欢街舞，于是从那天起，我一边在面馆刷盘子一边教人家跳街舞！”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经历！”
“我想说的是一个人没有经历过苦难很难体会到生活的残酷，雪儿，我希望你变得成熟起来，只有这样你自己以后才会少受伤，虽然你爸爸是天涯公司的经理，可是终究有一天会物是人非的！”
“凌云，你为什么要对我讲这些？”
“我怕有一天当你面临人生低谷的时候，你不敢去正视它，承受不了它的打击，我怕你去逃避，去恐惧，去流泪！我更怕你会受到伤害！”
“我不是有你吗？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敢去面对！”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不是我，你怎么办？”
“凌云，你今天怎么了，好奇怪！”
“没什么，雪儿，吃面吧！”
第二天，钱主任将昨天的检测报告交给了归海凌云。
“秋生、虾宝！”
“大哥，有什么事？”
“这有两份检测报告，你们一人拿一份，还有昨天拍的照片，一起带上，放在信封里，一份交给环保局，一份交给报社，去吧！”
“好嘞！”
当秋生和虾宝走了之后，归海凌云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
“顾峰，这下够你喝一壶的了，你就等着封厂和上报纸吧！”
话说顾峰当上了吉润的经理，就一直注意天涯公司的动态，听说归海凌云当上了天涯公司的副总，心理不免有些吃惊，他知道，归海凌云是个难啃的骨头，如今邹天涯在自己掌管吉润的时候便立刻任命归海凌云为天涯的副总，不难看出这是针对自己的。
顾峰自从掌管吉润以来，不断的给邹天涯制造麻烦，马来西亚的旅游景区的股份给霸占了不讲，还勾结万国富，在进口原材料这一方面把守得死死的，几乎从马来西亚那条线的货源被万国富搞得物价不断上涨，再加上这次购买“深生”的专利的竞标上，两家公司又是针锋相对，许多行内企业都在坐山观虎斗。
甚至有人说出新人的出现必定要代替老一辈人，邹天涯老了，已经不是新一代力量的对手了，这也是邹天涯重用归海凌云的原因，他也意识到，自己是老了，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叱咤风云的邹帅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