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最后一个元旦
”dai in mai，hua jai chun，yung koi yoo dtrong nun，ror hai ter bert doo，lae wung piang kae ter roo，suk wun neung。”
“祁诺，这是什么啊？”祁愿看着祁诺递过来的纸条问，“我看不懂，这是英语吗，但是又好像不是啊。”
“圣-诞-礼-物。”祁诺打着手语。
“是什么意思啊？”祁愿歪着头看着祁诺。
祁诺摇了摇头，笑了。
“竟然不告诉我，祁诺，你真的越来越过分了，你就告诉我么。”祁愿装着生气的样子。
祁诺知道祁愿没有生气，站起身，“我-去-睡-觉-了。”
“祁诺，祁诺哥哥，你就告诉我么。”
祁诺快步走到房间门口，然后就进去了。祁愿傻站在那，嘟着嘴。
过了一会祁诺又出来了，也那么站着，看着祁愿。
“好了，祁诺哥哥，我回去睡觉了，你不用陪着我了，你昨天刚感冒了，快回去吧，不过，我肯定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祁愿知道祁诺是怕自己站在外面着凉才又出来，而且祁诺昨天感冒了，于是祁愿扮了个鬼脸就跑到自己房间去了。
祁诺看到祁愿的鬼脸，忍不住又笑了。
祁愿一晚上都在想祁诺写的是什么，弄拼音，弄英文，但是还是没有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心里有些气馁，把纸条放在自己的小盒子里，一边想一边睡着了。
“给。”祁愿刚到教室坐在位子上，阮青诺突然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盒子。
“什么啊？”祁愿有些瞌睡。
“昨天-圣诞礼物。”
“又是圣诞礼物，里面该不会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字母，数字吧。”祁愿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祁诺给她的纸条。
“又是？”
“没什么。”祁愿不想和祁诺再讲那些让她“伤心”的字母，打开盒子。
“这。”祁愿看着阮青诺。
“你不是晚上做噩梦么，这个送给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这个灯打开，就能看到星星了，就不黑了，你就不怕了。”
“我-”
“那两个同学，现在已经开始早读了，不要交头接耳。”检查的同学看着阮青诺和祁愿。
祁愿只好把盒子放到桌子里，拿起书开始早读。
星期一的下午有班会课，班主任老师宣布说：“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六号，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了，再过几天你们就要滚蛋了。”
幽默的语气里却有一点感伤，祁愿看着班主任心里有点难过。
“这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元旦，学校允许大家以班级为单位开元旦晚会，大家在学累的时候可以讨论元旦表演什么，我不会干涉你们，希望最后一个元旦，大家都要开心一点。”
不是什么心灵鸡汤，也不是什么感人的话，教室里却响起了掌声。
“好，班长总结一下上周班级情况，总结完大家就可以讨论了。”
阮青诺站到讲台上，清了清嗓子，“上周大家的学习情况都不错，就是卫生方面要注意……”
祁愿看着讲台上的阮青诺，想起那个雨天的阮青诺，那天晚上让她靠着的阮青诺，在医务室醒来看到的阮青诺，眼泪猝不及防。
阮青诺说完走了下来，看到祁愿眼里满是泪水。
“我总结的情况很-感人吗？”阮青诺低声问祁愿。
这句幽默的话让祁愿苦笑不得，回过神来，祁愿又笑了。阮青诺递给祁愿纸巾，祁愿擦了擦随口说“我，迎风泪。”
“迎风泪，以前也没见你流过啊。更何况，哪来的风。”阮青诺表示不相信。
“我就是想哭。”
“你是不是怕以后再看不到我在讲台上总结了。”阮青诺突然嬉笑着说。
祁愿却被问住了，没有接话。
“大家开始讨论吧。”班主任在台上宣布。
白初薇跑前来，“阮青诺，换个座，我和祁愿讨论讨论。”
阮青诺打了一个OK的手势，走到白初薇的座位上去了。
白初薇刚好解了祁愿的尴尬，两个人开始聊最近的趣事。
“话说，元旦快到了，尾笙-”祁愿说。
“嗯。”白初薇点点头。
元旦前的几天，班里的同学都有些浮躁，静不下心来学习，连祁愿都有点心不在焉。这几天日子似乎比平时更加庸碌无趣。终于，元旦晚会。
“你今天表演什么节目吗？”元旦晚会开始之前阮青诺问旁边的祁愿，桌子都拉成了一个圈。
“我？我什么都不会。我看你们表演就好了。”
“你可以唱歌啊。”
“唱歌的人挺多的，而且我又唱的不好。”
“那-你偷偷唱给我听。”
“我-”祁愿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元旦，大家想说就说，想唱就唱，想跳就跳，讲笑话也可以，大家自由表演。”
“我先来。”班里一个会吹箫的女同学站了起来，接下来是预料中的掌声。
表演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今天晚上，没有人害羞，大家都用心表演着，班主任老师也一直含笑看着。祁愿看着看着有种恍惚的感觉，自己好像站在另外一个空间看着他们表演。
“祁愿，祁愿。”
“嗯？”
“你真的不表演么，你看白初薇刚才不也跳了舞么。”阮青诺又来撺掇祁愿。
“可是我不会啊，再说，你不也没表演么。”
“我也不会什么，要不我和你合唱一曲？”
“唱什么？你还是自己来吧。”
“《BJ东路的日子》。”
“我倒是经常和白初薇听这歌。”
“阮青诺，祁愿，你们两个班委不起带头作用就算了，大家都表演完了，你们都不上来表演吗？”班主任看到祁愿和阮青诺在聊天时笑着问。
“我们打算唱《BJ东路的日子》。”阮青诺站起身顺便把祁愿拽了起来。
祁愿瞪了阮青诺一眼。但又不好意思再推脱，只好和阮青诺走到中间。
“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祁愿平静了一下，轻轻地唱出了第一句。
“最后的最后，渴望变成天使……”阮青诺接了上去。
没有排练，但是很完美。
“好听。”白初薇和祁愿说，“你和阮青诺很有默契。”
祁愿笑了笑。
白初薇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尾笙。白初薇把手机在祁愿面前一晃，“我先走了。”
“嗯，小心点。”祁愿应了一声。
白初薇悄悄地溜了出去。
元旦晚会的最后是英语老师提议的一个集体游戏。
“大家把凳子搬到中间围成圈，都坐下，得少放一个凳子然后没凳子的人站出来随便问另外一个人“Do you like your neighbor？被问的人回答，'No，I like the one who wear jeans或者你们可以说别的'
然后穿牛仔裤的人就站起来抢位子，没抢到的继续问另一个人。”
“英语老师，你这个游戏真是幼稚……”有同学有些听不懂。
“元旦晚会也得锻炼锻炼英语。”英语老师一脸慈祥。
反正都是玩，同学们很快就按老师说的做了，祁愿坐到了女生堆里和白初薇一起。有一个男生站出来说他要指定被问的人。
在抢座位的时候，总是一阵又一阵的笑声，就像小时候玩游戏一样，没心没肺地笑。老师们看的也很开心，过了一会，老师们都被叫出去了，因为有一个教师聚餐。
这一次祁愿没有抢到座位，她站在中间，那个男生说“祁愿，你问阮青诺。”
祁愿走到阮青诺面前，“Do you like your neighbor？”
“No。”阮青诺回答。
“So，which one do you like？”
“I-love you。”阮青诺顿了一下，看着祁愿的眼睛认真地说。
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祁愿不知所措，突然她戴着的手链掉到了地上，珠子掉了一地。那是乔默放在她桌子上的那个手链。
祁愿逃开阮青诺的目光，蹲下去捡那些珠子。
教室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乔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