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那人的梦
众人离去后，顾愁利显得略微有些局促，看着静坐在一旁的夜馨，先前的暧昧行为又浮现在脑海中，他小脸一红，低下头，沉默不语，使得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就在顾愁利苦苦挣扎在自己内心那纷乱的战场中时，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却是一丫削好的苹果，夜馨芊芊玉手持着那苹果，递到顾愁利嘴前。
顾愁利呆呆的张开口，任凭夜馨将苹果放入自己口中，生硬的咀嚼两下，随着那清甜的汁水充斥在自己口中，他才回过神来。
“谢，谢谢。”口中塞着苹果，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噗嗤”被顾愁利呆愣的模样逗笑的夜馨，用手半掩脸，发出悦耳的轻笑，“你怎么这么呆。”
“我本来不呆的，可是......可是......这么可爱的你，离我这么近......我......自然......”顾愁利一开始心头一热，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后面他迅速反应过来，语气越来越结巴，声音愈来愈小，红晕顺着他的脸颊迅速攀升，使他的脸变得跟猴子屁股似得。
顾愁利慌忙低下头，先前那声若蝇蚊的话语，夜馨都没怎么听清，不过关键几个字，还是隐隐听见了。
这不符合顾愁利的话语，突然从他口中说出，让夜馨微微一愣，她身体微微往前探，说：“你刚才说什么？”
“啊？”顾愁利啊了一声后，疯狂摇头。
“哼！”夜馨嘟着嘴，将手中剩下的苹果塞到顾愁利怀中，碎了一句“自己吃！”
然后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任那微风轻拂她的发丝。
顾愁利看着那如画一般的景色，微微一笑，本来嘈乱的内心瞬间静了下来，时光，仿佛就这么定格。
“呐，我说，小顾，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有的事，一直在骗你，你会不会生气？”夜馨面无表情，声音平淡的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顾愁利闻言，不知道夜馨为何会突然这么说，慌忙坐起，义正言辞得说：“当然不会，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但是”
说着，他顿了一下，神色变得十分忧伤，继续说到：“但是，我应该会非常难过吧。”
“是吗？那就好。”夜馨瘪了瘪嘴，脸上又浮现那顾愁利所熟悉的微笑，“看把你吓的，我说着玩的，别放心上，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说完，留下发愣的顾愁利，离开了住处。
过了好一会，日落西山，李小恒几人吵吵闹闹的回来，推开卧室房门，只看见顾愁利呆呆的站在窗边，吹着夜风，神色很是不安。
“小顾？怎么了，和夜馨吵架了？”众人察觉到异样，纷纷不说话，李小恒试着，以开玩笑的语气问到。
这时，顾愁利仿佛才注意到众人回来，微微转头，动了动嘴，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我好像惹了夜馨生气了，突然感到好不安，好害怕失去她。”
李小恒上前抱住顾愁利，拍着他的背，说：“不怕，跟我们说说。”看着此刻的顾愁利，李小恒心中感叹，这才像个小孩子啊。
后面众人纷纷安慰顾愁利，为他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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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熟悉的村子，谢魂胆怯的缩在一角，唯唯诺诺的看着围着他的众人。
“说！你把偷的钱藏哪了！”一个面目狰狞的人，抓起谢魂，语气凶恶的逼问着。
“真的不是我偷的，真的不是啊！你们相信我啊！”谢魂大声哭喊着，鼻子眼泪糊了一脸，同时求助的看向不远处的熟人，希望他能帮自己作证。
那孩子注意到谢魂的视线，胆怯的别过头，不敢出声，甚至悄悄的往后面缩了缩。企图远离这个是非地。
“小子！看来是要让你吃点苦头你才会说啊！”那人说着，一把将谢魂丢在地上，抬脚就向他踩去。
谢魂只能抱着头，哭喊着求饶，然而没有一个人出来拉住那个恶徒，也没有人出来帮他作证。
“果然什么样的父亲，就教出什么样的孩子！”不知道谁说的这句话，狠狠的扎在谢魂的心中。
此刻他放弃了，抱着头，口中机械式的求饶话语声音越来越小，身体慢慢的变得麻木。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打累了，他喘着粗气，碎了一口痰，肮脏的双手在谢魂身上搜了搜，找到一个破旧的布袋，在手上颠了颠，塞进怀中，准备离去。
“别！那是我的！”谢魂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慌忙抱住那人的脚，哭喊着。
“滚开！这是你偷东西的补偿！”那人骂着，一脚踢在谢魂头上，将他的手甩开，大步离去。
谢魂大声的哭着，用力的嘶喊着，泪水干了，嗓子哑了，也没有人向他伸出手，偶尔又孩子停下，同情的看着他，但很快，就被自己的父母拉走。
静静的躺了许久，谢魂失神的站了起来，摇晃着身子，慢慢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小心的推开家门，一股酒味铺面而来，谢魂颤抖着，看着眼前熟悉的魁梧的身躯。
“父亲。”谢魂小声叫到。
那人双目迷离的打量着浑身泥印的谢魂，在他脏兮兮的脸上停留许久，稚嫩的脸庞，与那人有着几分神似，对，就是那个肮脏的婆娘，卷走自己所有钱财跟小白脸跑的那个！甚至眼前这孩子，还有几分像那小白脸！
“谁是你父亲！你这臭小鬼！没用的玩意，我还不如养条狗！”一股怒火生气，谢魂的父亲抬起手来，一巴掌就抽在谢魂脸上，将他扇飞出去。
狠狠的将门锁上，“你就在外面反省吧！”说着，摇晃着回到床上，片刻便呼声响起。
谢魂抱着腿，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不停刺激着他的泪腺，他想哭，可是泪水早已哭干。在无助感的包围下，往昔一幕幕涌上心头。
受人欺凌，受人排挤，自己幸苦收集的柴，猎来的动物，只能卖别人三成的钱财，辛辛苦苦留下来的钱，自己或许能去那私塾，可是，今天就这样被人抢走，没有人站出来帮他。
“呵呵。”谢魂失神的别过头，无助的看着天空，“为什么，就是没人愿意相信我？为什么，就是没人愿意帮助我？就因为我是那个人的孩子吗？”
“别怕，孩子，我能帮你，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谢魂的脑海中，一道苍老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谢魂惊愕的抬起头，一个两鬓斑白，留着山羊胡的老人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谁？”谢魂颤抖着问着。
“世人都称我为迷魂老道，好孩子，我注意很久了。”说着，一把匕首丢在谢魂的面前。同时手一挥，原本紧闭的房门悄然打开。
“那人，便是你一切苦难的源头，想斩断你的苦难，就捡起匕首吧，孩子。”
那人的声音此时如同恶魔的低语，回想起往日种种，“错的不是我！”谢魂颤抖的手，捡起匕首，蹒跚的走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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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魂醒了过来，伸手扶住有些昏沉的脑袋，枕上与眼角的湿润诉说着一些东西。
“怎么又做梦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