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男人有恃无恐,“对…就是威胁你。”
是白斯聿!
纪安瑶立刻拿起手机,不由分说对着电话那头急切道。
“喂?!是白少吗?!你要是还在酒店,就马上离开!我不想惹出更大的麻烦……”
听到纪安瑶的警告,白斯聿却是毫不在意,口吻慵懒而闲散,唯我独尊,高高在上。
“我不喜欢听别人指挥,也没有人可以命令我。”
尽管才见过两次面,说不上对这个男人了如指掌,但多少也能摸出个脾气来。
纪安瑶深吸一口气,竭力压下心头的恼火,换了个说法。
“那好,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
“理由?”
“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你还有脸问!”
一听这话,白斯聿却是笑了,声音里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怎么,狗皮膏药没贴牢,掉了?”
这儿离维尔亚斯酒店不算远,一路数过来还不到十个红绿灯,韩奕的车开得飞快,这会儿只怕已经跑过了一半的路程。
纪安瑶没心思同他闲扯,忍不住催了一声。
“你到底走不走?!”
“没有那个必要……”
白斯聿无动于衷,完全没有离开酒店的意思。
纪安瑶不禁有些泄气。
也是……堂堂白氏集团太子爷,在整个曜江市呼风唤雨,只有他逼得别人上吊自杀的份儿,怎么可能因为有人跑来找麻烦,就灰溜溜地躲开?
到底是她太天真,才会对他提那样的要求。
“啪嗒”,随手挂了电话,纪安瑶猛踩油门,抢在红灯之前“嗖”的一下飞了过去,瞬间溅起地上的一片水花。
维尔亚斯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白斯聿垂眸看了眼手机屏幕,瞳孔渐次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没有人敢挂他的电话,这个女人未免太不知好歹。
掐灭指间的烟头,白斯聿霍然起身,行至落地窗前,垂眸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鹰隼般的视线缓缓扫过,像是在捕捉猎物。
尔后,嘴角微扬,勾出一抹阴邪的笑,仿佛找到了更有趣的玩法,眼眸深处随之荡漾开嗜血的光泽,危险而迷魅。
十分钟后。
“砰!”
纪安瑶猛地推开房门,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劈面就喊。
“韩奕!”
然而抬头转了一圈,客厅里寂静无声,没有半个人影儿,所有的陈列摆设整整齐齐,看不出有毁坏的痕迹。
纪安瑶不由一愣,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直到白斯聿从卧室里款步走出,纪安瑶才诧异地张了张嘴巴,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只有你在?韩奕他……没上来?”
“他走了。”
白斯聿淡淡地回了一句,冷峻的面庞上波澜无惊,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
愣了片刻,纪安瑶缓过神来,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狐疑。
“为什么?”
刚才韩奕那么生气,她第一次见他露出那种可怕的表情。
他们两个要是对上,少不得要见血……可是白斯聿却告诉他,韩奕什么都没干就走了?
这不可能,他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的麻烦我帮你摆平了,作为交换,接下来……你要陪我一个晚上。”
白斯聿说这话的时候,用的是陈述乃至于是命令的语气,并不是在同她商量,而是他这么说,她就必须这么做,毫无回旋的余地,更没有拒绝这个选项。
“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没空。”
知道从白斯聿这里问不出什么,纪安瑶就没有继续白费功夫,转过身就要走。
白斯聿没有拦她,只冷笑着问了一句。
“你的包,还有包里的东西……都不打算要了是吗?”
纪安瑶陡然止步!
先前她就没有在房间内找到她的包,还来不及问,就拉着韩奕匆匆离开了。
方才她还纳闷,好端端的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忽然给她打电话,敢情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想要用包里的东西要挟她!
一个包丢了就丢了,纪安瑶自然不在乎。
可是包里面有很多证件不说,还有一份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邀请函!
证件可以补办,邀请函却只有一份,丢了就补不回来了。
所以这个包,她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
“怎么样,想好了吗?”
忽然间,背后微微一热,男人就势靠了过来。
男性的气息挟着淡淡的烟草味儿环绕周身,霎时将她笼罩在了一个高大的暗影之下,若有似无的鼻息弥漫在颈间,透着微微的痒意。
纪安瑶不自觉地绷紧神经,生出了些微的忌惮。
接二连三栽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已经在她的心底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从小到大她就没怕过谁,但是这个男人……她不敢招惹。
也招惹不起。
白氏集团是曜江市的龙头企业,天高皇帝远,在整个曜江市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别的企业做得再大,到了白氏面前也得小心翼翼地供着,所以说……白斯聿这个“太子爷”的头衔,原本就不是白叫的。
仗着有顾老爷子宠着,纪安瑶为了跟顾明远作对,也是无法无天惯了,谁想这一回遇上了克星,一头栽进了这家伙的手中,算她倒霉!
回头真得去趟寺庙,烧个香,去去晦气,省得干什么事儿都不顺。
不过那是后话了,当务之急,还是得伺候好身后的这个祖宗!
把他惹恼了,对她可没什么好处。
纪安瑶不傻,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便就转过头来,反问了一句。
“说吧,你想我怎么陪你?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都可以考虑。”
“学乖了?”
白斯聿扯了扯嘴角,扬手搂住了她的细腰。
琢磨不透男人的意图,只隐隐觉得他不怀好意,没安什么好心。
纪安瑶不由按住他的手背,略带警告地追加了一句。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我不是没有底线的……就算你想得寸进一尺,也该有个限度吧?”
“呵,”
低笑一声,白斯聿声色低迷,充满了蛊一惑的意味。
“我怎么就得寸进一尺了?要是连抱都不让抱,那还有什么意思……你如果不想要那些东西就直接说,等我心情好,就帮你烧干净……”
纪安瑶怒目而视。
“你威胁我?!”
白斯聿眯了眯眼睛,忽然俯身靠了过来,对着她的耳边缓缓吐出几个危险的字节。
“对……就是威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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