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该如何放,怎敢放?
雎鸠抱着伊人离去,困着马千里等人的结界也消失了,几人快速冲往竹林深处,只见小童跌坐在地,还没有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
马千里扫了四周一眼,瞥见地上暗红泥土,那分明是血水干涸所致,看来公主的计划是成功了的,他瞬间放心不少,走过去,动作粗鲁拎起小童,眯眼,“你是巫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马将军?”小童惊讶,且不解,“你是怎么过来的?”他是如何过来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人净化了他,他有种直觉,净化他之人,定是公主无疑。
可不知为何,此时的公主身上已经没有了净化能力。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小童眯眼,先是沉默了许久,没有吭声,最后眉头越皱越深,“身为皇家侍卫,你第一反应不是去找公主,而是来追问我?你方才在看什么?还是……你知道了些什么?或许你从一开始便是知道的?”
马千里冷哼一声,松开了手,见状,小童愈发疑惑了,马千里乃一介莽撞武夫,根本就是个心中藏不住事情的,除非……有人给了他下了死命令。
“你在这里有看到伊人吗?她很美的!”星辰生怕大块头得罪于人,一把扯住他手腕,而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其实,她心中也是疑惑得紧。
大块头是个忠厚之人,按理来讲,冲出来的第一反应该是寻找伊人才对,可他却没有,只是四处扫了一眼之后,便镇定了下来。
星辰寻着马千里反常看到角度,望了过去,微楞,“那是血……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么大的面积,绝不可能只是一个人的血。
“伊人该不会已经死了吧,没有她,我这辈子都休想离开异界,寻回记忆了。”引路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抓狂。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马将军不诚心与我交谈,那便就此别过了!”他还的去追寻公主,离了公主,他一个灵魄不稳的普通巫师,迟早会被异界污浊之气污染成行尸走肉。
小童飞了一段距离,马千里突然喊住了他,“巫师请留步!”
小童一顿,扭头。
马千里反手捏了捏星辰的手,嘱咐了一句,“等我!”然后放开,大步流星走向小童。
星辰垂眸,小脸微红,他这是在向她交代些什么吗!
她是他什么人呀,他做什么还要向她交代!
讨厌,心跳好快!
“在下劝姑娘还是不要动心的好,那个男人可不像是好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身上有魔刀,魔刀是东陵皇女想要的东西,他为何不去寻公主,而是留在了你一个外人身边,你自己应该好好深思一番。”引路灯是在看不下去了,他不懂,这些人都不爱,为何都要装作一副深爱的模样来。
这世界根本就没有真爱!
星辰一愣,幸福的表情微微僵硬,她按住胸口,很明显哪里有些难过,可是……“你才是外人不是吗,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你知不知道我的命是大块头救的,他要什么我都会给的,谁要你多嘴了!”
“你……”引路灯气急,“别不知好歹!”
“滚!伊人知道你在背后说她坏话吗?你有多高尚,光是听你现在的话就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你现在巴着伊人无非就是想借着她是守门人,希望她打开异界之门带你出去,现在还来离间我们,我们可是同生共死过的患难之交,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引路灯大气,你你你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说出来,马千里便走了回来,索性直接赌气,不说了,蹦跳几下,跳入深渊,反正他也离不开竹林,只能等着伊人寻回异界之门,回来带他出去。
他只不过见不得虚伪之人的互相欺骗,好心那么一说,她还不领情,往后有得她哭的了。
星辰不知为何,此时看到马千里,眼眶莫名就红了,马千里一愣,有些不知所措,抬手去擦不是,不擦也不是,笨拙无比,最后满脸焦急的吼了一声,“不准哭!”
吼完之后,他便后悔了。
星辰哭得更大声了,好像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食指一戳,指着马千里胸口,委屈扁嘴,“你吼我!”
“我……我我,对不住,马某粗人一枚,最笨,你……你可以打我发泄,我绝不还手!”男人领着拳头,痛痛快快打完之后,便会雨过天晴的。
他以为女人也是一样,却不想,星辰越可越厉害甚至是开始无理取闹的捶打,马千里便傻站着任由她捶打,吭都不吭一声。
星辰兴许是打得烦了,狠狠给了一拳之后,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想要拿魔刀才跟着我的,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魔刀,你要走便走,赶紧去救你的公主,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马千里脸色有些难看,想了想,又道,“也是,你已经不再是丑姑娘了,你很美,应该是不需要我这个大老粗的……”
天边,突然闪烁了一下。
马千里豁然瞪眼,那是公主的暗号!
糟糕!公主有难!
人命关天,马千里顾不上闹别扭的星辰,转眼便消失不见了,徒留满脸震惊的星辰,直到人消失不见,星辰才反应过来,“大块头你回来,我根本就是不是这个意思!!!你混账!!!”
与此同时。
另一边,伊人等人遭受不明群体围攻,雎鸠的身子早就被伊人消耗得差不多了,此时,一手抱着身子只有七岁的伊人,应付得力不从心。
“放我下来,只要放开我,你便可以活!”伊人搂着雎鸠脖子,直直盯着他,面对袭击依然面不改色,雎鸠狂笑,“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放?我怎敢放?放下你,你必死无疑!”
雎鸠肆意张狂,映入伊人眸中,然后一点点的熨烫进她心底,她脑海中不断回旋着他那句,‘我改如何放?我怎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