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五章
喷薄而出的红日将光辉酒满大地的时候，明德一行已经穿过葫芦坪进入了远离金安镇三十多里地的刘家滩。
刘家滩是秦岭深处的一个大村，这是一块三角地带向北通往秦岭主山脉的分水岭，向东通往华县重镇金坪，向南就则灵洛县的金安了。明德和永平父子两经常在这一带打猎，有时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多天，村子里的人他都十分熟悉，他见大家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就想让大家在三叉路口休息一会，他到村子里给大家弄点吃的。他把高强叫过来吩咐了一下，他就进村去了。
为了不引起行人的怀疑，高强让大家在远离大路的河边休息。永平搀着母亲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坐下来，看到永安又掏出他那把心爱的手枪在擦，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把枪收了。玉婷来到河边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伸手在河边掰下一块冰在嘴上吮吸着。她突然她发现一只兔子从身后的石头下蹿了出去，她立即扔掉冰块去追兔子，那兔子见有人来追反到跑上了大路，玉婷顺着大路追了一会，那只兔子拐向路边的扬树林，玉婷见追赶不上，就坐下想休息一会。她刚坐下，就听到有树林里有说话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原来树林里有人，十多个保丁，个个都拿着枪，押着六个被五花大绑的男青年，正坐在了树林里休息。不用问便知道这几个人是国民党抓到的壮丁。玉婷站起来想离开这里，可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家伙双手插腰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站在了玉婷的面前：“谁家的姑娘，这么眼生，长的真是好看，你瞅，白是白，红是红，多水灵啊，真比他妈的仙女还漂亮，我说，小美人你一个人走路多不方便，跟上我回家享福去。”
玉婷脸一红也不搭话就要走，谁知这个家伙竟伸手挡住了玉婷的去路。对身后的保丁喊道：“这个小美人给我绑了，拉回去做个三姨太多好，我请兄弟们喝酒。”
保丁们全都上来了，玉婷一着急，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向这个络腮胡子的脸撒去，这家伙没有提防沙子钻进了眼睛，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破口大骂，玉婷一把他推到了一边撒腿就跑。
这时一个被捆着的壮丁见保丁们都去追赶一位姑娘，他猛地一下站起了身一头撞倒了他身边的一个保丁，向身后的河滩跑去。追赶玉婷的保丁们见壮丁逃跑又立刻转身去追赶壮丁，那青年一眨眼功夫就穿过大路下了河滩，他连裤子都没向上提就趟进了河里，几步就跨过了河。跑进了对面的树林。
保丁们追了一会没有追上，骂骂咧咧的回来了。另外的几个青年看到那个人逃跑成功，也一起向对面的树林跑去。保丁们着急了，举枪射击，一时有两个青年倒下了，一个跑进了树林。剩下的那两个看到同伴倒在了血泊中，吓的站在原地不敢动了。保丁们扑上去抓住他们，拳打脚踢，直打得那两个青年在地上滚来滚去，哭爹喊妈。其中一个昏死了过去。那个络腮胡子当众脱下裤子对着昏过去的青年脸上撒尿，那青年在温尿的刺激下醒了过来。其中一个保丁对络腮胡子说：“保长人不够了，怎么办？”
那络腮胡子说：“进村再抓！”
保丁们把好两个青年拖到一棵树下，用绳子捆在了树上。留下四个人看守，另外几个就要进村。这时一个保丁用胳膊碰了碰保长说：“我们刚才追赶那个逃跑的壮丁时，看见河边有一群人，有男有女，刚才那女娃就是他们一伙的。我们不如把他们抓了，省得我们再进村了。”
那保长笑着说：“好，男的女的全给我抓了，可别给我放跑了那个漂亮女娃。”
那几个保丁嘻笑着坐在路边专门等候永平一伙人过来。
明德从村子里拿来了馒头和热水，大家就坐在河边吃了大家又继续上路。
看到前边那伙保丁坐在大路两边，嘻嘻哈哈的说笑着，玉婷用一块手巾包住了头和脸，只留两只眼睛在外边，她低着头跟在永安的后面。永平担着担子走在了最前面，他加快了脚步想快点离开那伙人。谁知当他们刚好走到保丁们的中间时，那络缌胡子保长拦住永平说：“急什么坐下来休息一下。”
永平客气地说：“不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络腮胡子保长拦住永平不让路，并说：“坐下来我还有话和你说哩！”
明德走上前去对保长不客气地说“请你让开，休息不休息是我们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保长一听，马上变了脸站起身把袖子向上一捋说：“谁说不管我的事了，我今天到要管管。看谁能把我怎么样。”
高强召乎乎大家放下了行礼，站在络腮胡子面前说：“有什么话你就说，说完了我们各行其事，互不干涉。”
保长慢条斯理的说：“你们这么急着赶什么路，不用赶了，我给你们找条路，管吃管住，到月了还要发饷。怎么样？跟我们去吧！”
明德说：“你是想拉我们的壮丁，我给你说清了，我们可不干那个，我们拖家带口的有急事，请你让开！”
保长掏出手枪指着明德的脑袋说：“我给你把话说清，今天是去还得去，不去也得去，至于，你们的家人吗，那好说，交给我们算了，能买的我给你们卖了，不能卖的送人，没人要的挖个坑埋了算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长贵再也忍不住了，把担子给路上一放，抽出扁担拿在手上骂道：“放你妈的狗屁，老子今天到要看看你小子有多大的本事能把老子拉了壮丁。”
络腮胡子保长手一挥道：“都给我绑了！”
那伙人立刻动手就要绑人。高强一声大喝：“谁敢动！”那伙保丁一看，一支手枪的枪口正对着他们保长的头，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那络腮胡子保长见保丁们站在原地不动了，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回过头来看了看，见高强威风凛凛，满脸的杀气，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脑袋他吃了一惊，当下就先软了下来。他“嘿，嘿”的笑了两声：“自家人何必动刀动枪呢，弟兄们把家伙收了，让路！”
保丁们立刻让出了一条道。高强让明德领着妇女们先走，他用枪一直指着保长，这时只听那两个被绑在大树上的青年大声喊道：“救命啊！好汉，快救救我们！”
高强看了看那几个被绑的青年，用枪指着保长的头说：“放了他们！”
保长干笑了笑说：“他们两个又不是你们一伙的，你就不要管了。”只听“砰”的一声，那络腮胡子捂着膀子蹲下了，血从手指缝里流了下来。高强说：“放还是不放？”
“放——放——，你们没有听见吗，立刻放人！”络腮胡子咧着嘴，忍着疼，捂着肩膀对那伙保丁吼着。
“都把枪放下，给我滚，要不然我这一枪就打爆你们保长的头。”
高强斩钉截铁地说着。
那伙保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把枪放在了地上。其中一个猛然间端起枪向高强扑过来，但还没有等跑两步，永安手中的枪就响了，那保丁躺在地上不动了。络腮胡子保长吃了一惊，知道这一伙人不好惹，再要是撑下去，那个人只要手指一动，下一枪就在自己的脑袋上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于是，他对保丁们说：“照好汉说的办，放下枪，我们走！”
那伙保丁只好乖乖地把枪放在地上，扶着保长走了。
长贵、永平立即上去给那几个青年松了绑，让他们回家去，那两个青年说什么也要跟着高强一起走。他们说：“今天那伙保丁吃了亏，说不定明天就来报复了，我们还是难逃一死，不如跟你们一块走，不管是天南海北，我们跟定大哥你了。”
高强说：“我们可不是土匪，我们也是逃难的，你跟上我们是要吃苦的。”
那两个人齐声说：“我们不怕吃苦。只请大哥带上我们。”
高强想。反正以后是要拉队伍的，拉队伍还是要人的，等到了三仙洞后他就把这些人组织起来，打出游击队的旗帜。所以就答应了他们两个。
永平和长贵从地上捡起枪高兴的咧开嘴吧笑个不停。永安说：“不费吹灰之力，我们就搞到了这么多枪，这次不怕那狗日的叶世谋了，还不如我们回去跟他拼了。”
高强笑着说：“那叶世谋算个什么东西，我们这次进山只要把队伍拉起来，还怕叶世谋吗？我们要打进灵洛县城去。”
长贵说：“那就让高强兄弟当了县长，我看谁还敢欺负我们。”
高强说：“我们要打天下，让天下的受苦人都过上好日子。”
永平、永安、长贵几个都说：“我们愿意跟着大哥打天下。”那两个被救下的青年也说：“我们也愿意跟着大哥打天下。”
他们几个人赶上明德一伙时已经是中午了，明德看到高强弄了那么多枪，又带了两个人来，有些不高兴了。他把高强拉到一边对他说：“我们已经是一大家子人了，你现在又带回来两个，光吃就是一个大问题，再说了就那没小的几个山洞，能住下这么多人吗？”
高强说：“大叔，我正想找你商量这事呢，我是想拉一支队伍，我还怕人少呢，只要有人有枪，我们什么都不怕。
“你是说，我们要落草力寇？”明德大叔吃惊的问。
“不是落草为寇，是组织游击队，为穷苦人打天下的。”他看明德一脸的疑惑，就接说：“现在跟你还一句两句说不清，等到了山上我再跟你详细地说。”
“我懂，你是想拉队伍，可能行吗？”明德问。
怎么不行呢？我们团长革命时只有三个人，就凭他一把斧子，打出了一片天地。再说我们现在四外逃难，也不是个事，还不如大家轰轰烈烈地干一番。”高强信心十足地说着。
“那现在的口粮怎么解决，总不能让大伙在山上喝西北风吧。”明德不高兴地说。
高强笑了笑，看着明德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不是正找你商量此事吗，你在这一带人熟，你就跑一趟看能不能再弄点粮食。”
明德想了一会说：“这粮食肯定能搞到，但是以后拿什么给人家还？”
“这你不用发愁，我们游击队拉起来后就是要打敌人的，敌人手里什么都有，我们可以从敌人手里缴获。”
“成，不用我出面让永平去就行了，我们爷俩在这带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叔，记着要给人家打借条，一后一定还人家，我们**人说话是算话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规定，不拿群众一针一线。”高强耐心开导着明德。
明德喊来永平对他说了高强的意思，永平拍着胸脯说：“没问题，这事就交给我，你们放心。”
高强高兴地说：“那好，我们现在终于可以拥有一支自己的武装了。”高强又问：“到目的地还有多远？”
明德说：“七里胡洞，八里坡，上山还有五里多，我们现在离胡洞口还有五六里路。”
高强又用商量的口气对明德说：“你看这马上就要进山了，你先带着妇女和那两个和我们刚才救下来的那两个青年，先慢慢走，到了那里把咱们的家安置好，我和永平、永安、李木匠、还有长贵，到这儿借粮食，你看怎么样？”明德点头同意。
他们两个人商量好了，就走过来。高强把意见向大家说了一遍，大伙都没有什么意见。高强就让大家都分头行动。
还没有等到中午，永平他们就酬集到了他们所需要的所有东西，每个人都担了满满的一担子，向山上行进。
他们刚走进了胡洞口，明德便来接他们了。明德接过永安的担子，让永安搀扶着高强，高强说：“你们都担着重担，我一个人空着两只手，还要你们搀扶，我那有那么娇贵吗，我柱着拐杖不碍事。”
明德笑着说：“你金贵着哩，现在这些人都要靠你出主意想办，你要有个什么闪失，我们谁能带队伍。”
胡洞路十分难走，两山对峙，只留一条十分狭窄的河道，河道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石头，石头的缝隙中加杂刺丛，山跟的树木庶天蔽日即便是中午还是见不到一丝阳光。小溪早已结冰，在布满大石的峡谷中泛着洁白的光，人只能从这个石头上跳到那块石头上，这可苦了高强，他跟本无法跳上跳下，只有用手攀着路旁的树梢、藤条小心翼翼的前行，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才走出了这七里胡洞。
过了胡洞，路好走多了，天忽然开朗了许多，只是一路都是慢坡，担着担子行走就吃力多了，不过平安、永安和长贵走这样的路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每年的三四月间，都由爹爹领着进山挖药，包括永平妈永贞都来过。那时他们一家子在坡上搭个草棚，一住就是一个月。秦岭上的药非常多，但她们主要是挖一种叫菖薄的药，这种药需求量大，每年到四、五月间，常有药贩上门收购。他们一家子一个季节下来，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所以走这段路对他们来说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八里山路他们一袋烟工夫就到了。
到了秦岭脚下，他们没有上山而是向左一拐进了一条沟，大约走了二里多路就开始上山。上到半山腰就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永安娘和玉婷一伙人了。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对面是绵延起伏层层叠叠的秦岭山脉，被积雪覆盖的山顶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白光，蓝湛湛的天空如擦洗过一般洁净耀眼，丝丝白云如烟如雾漂浮在遥远的天际，充分显示出了它的博大与深遂。腑瞰脚下，一道峡谷曲折蜿蜒向东延伸，峡谷中灌木丛生，古木参天，藤蔓缠绕。望后山，千仞绝壁，斧斩刀削，三仙洞就在绝壁的下边，洞口处是一开阔的草地，足有八九亩见方。左边是悬崖，虽然不高，但陡峭光滑。右边是一慢坡就是来时走过的路，一条小路隐没在杂草下，从洞口一直能伸向右边的一条小沟里的小潭边，潭水清澈见底。小潭小游是一股清泉一年四季流淌不息，别处的水早已结冰，而这里的水却汩汩流动，现在还冒着热气。
永安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喝着玉婷递过来的泉水，甜丝丝凉嗖嗖的，他心里乐开了花。他想这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再在这片开阔地上上开出几亩地，种上庄稼和疏菜，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这宁静的大山深处过日子那该多好啊！
大家开始七手八脚地收实起洞子了，先砍来碗口粗细的木料，在中间那个大洞中央，支起了一个大铺，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干枯的树叶，被褥给上一铺，厚实而柔软，躺在上面舒服而温暖。
左边一个小洞中央非常平整光滑，大家清理出来让女几个女同志住。
右边洞子暂时作为仓库，米面油盐全放在里边。在洞口处用石头支起了两口大锅，一个煮饭，一个炒菜。一个临时住所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诞生了。
晚饭后，大家都坐在床铺上闲聊，高强对大家说：“我和大叔商量过了，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重要的事。就是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支**领导的革命队伍了，我们的目标是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推翻蒋家王朝的黑暗统治，建立我们穷人自己的政权。如果有那一个人不愿意跟我们走，我们绝不勉强，明天我们就送他下山。”
没有一个人不愿意，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愿意！”
高强接着说：“既然我们是一支革命的队伍，那么我们就要有一名字，因为我们是从灵洛县来的，而现在我们住的这个地方是华县，因此我我提议：我们这支队伍的名称就叫‘洛华游击队’。
暂时由永平任游击队的队长，我任指导员。明德大叔任联络员。大家有没有意见？”
众人都说：“没有意见。”
高强接着说：“既然大家没有意见，就临时这样定了，我们情况向上级汇报后，听候上级决定。那么我安排一下我们下一步的工作，第一：要和上级取得联系，这件事专门由明德大叔去完成，怎样联系，明天我再具体和明德大叔商量；第二：训练我们的队伍，我们的队伍暂时就这么几个人，都是农民出身，平时手上拿的都是镢头、铁铣。现在我们手里有了枪，首先就要先学打枪。第三宣传党的政策，发动群众，扩大我的的队伍。”
大家对第三点，一点都不懂，什么党，有些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宣传是干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有玉婷懂一些，她在学校是进步青年，接触过**，懂得一些党的政策。本来她是要和同学一起去解放区的，但是没有走成，现在在这儿参加了革命，她心里非常激动。其他几个人觉得挺新鲜的，他们什么也不懂，但都表示听队长的，队长说什么，他们听什么。
大家谈论了半宿，直到后半夜才睡觉。
第二天，明德和永平下山去联络他们以前打猎时的朋友让他们加入游击队，天黑时二人果然带回来四个猎手，这们他们的游击队也就近二十个人了，高强兴奋的说：“真没想到游击队才成立了一天，我们队伍就有这么多人了，这确实是一支不可小视的革命武装。”
接下来高强就对这支队伍进行简单的训练，先练习队列，这是部队的最基本动作，大家站在一块嘻嘻哈哈，怎么也踏不到步子上，高强觉得这样太难了，练了一早晨，还是没有样子，明德看着生气了，狠狠的抽了永平两个耳光骂道：“你是队长，瞧你那样子，自己都练不好，还怎么要求大家呢？”众人看老人家生了气再也不敢嘻嘻哈哈的了，都非常认真的按高强教给的要领练习，队伍显得整齐多了。
吃过饭，高强把大家集合起来进行授枪，昨天缴获了十三支步枪，加上原来的一支步枪，两支短枪，一共有十五支枪。只是子弹太少了，每支枪还不到五发子弹。高强告诉大家，枪是军人的生命，丢了什么都不要紧，枪丢了就是丢了命，是军人的最大耻辱。要求大家一定要像爱护自己的眼睛那样去爱护枪。
接下来给每人发了一支长枪，永平是队长配了一支短枪，另外一支短枪是永安缴获的给了永安。玉婷也领到了支长枪，永安见玉婷长枪拿上不方便就把自己的短枪给了玉婷。永安娘和永平媳妇负责给大家做饭，做鞋，缝补衣服。玉婷和是卫生员，因为她学过战地救护。
晚上高强把明德叫了出来，让明德去灵洛县城找上级领导汇报情况。上次高强让永安和玉婷去县城送信，永安回来说四海饺子馆被敌人破坏，接头地点改到了西门口的裁缝店里。高强又掏出那个铜烟锅交给了明德，并把自己写的一封信一同交给了明德，并向他交代了接头的办法的注意事项。
明德没等天亮就出发了。
高强原来在部队是一名侦察连的连长，他奉命到关中去找寻一位中原突围时负伤的留在老乡家养伤的领导，不幸的是这位领导被村子里的一个地主发现，连夜告密，这位领导被捕。被关在了华县的大牢里。高强带着这一个排想把这位领导从大牢里救出来，由于敌人提前得到了消息，便在监狱里布下了口袋，高强他们进入监狱院子就遭到了敌人的埋伏。他们只好边打边撤退。从华县退到灵洛县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为了让虎子和小王安全脱险，他和王排长二人主动引开敌人，他们一路边打边撤，一直退到金安。在金安的庙沟里呆了一天一夜，就在他们进相法进村子时中了保长魏开泰的奸计，被叶世谋抓住了。
他们被关在了镇公所的柴房里，第二天在保丁在送饭里，他们打死保丁冲了出来，王排长不幸牺牲。他负伤被永安和玉婷所救。他在明德家养伤期间，发生了一列事情，使他进一步了解到明德一家人的侠肝义胆，善良憨厚，他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一帮人带到革命的道路上来。
高强白天训练，晚上给大家上课，讲党的政策，讲革命的道理，这些人很快就觉悟起来。训练也进行的特别顺利。
特别是永安和玉婷，起早贪黑，一丝不苟，他二人的射击技术突飞猛进，可以说除了高强外再无人能及。现在每个人每天至少坚持练习瞄准两个时辰，他对大家要求非常严格，开始在枪杆上挂一斤重的东西，现在都加到了七八斤的重量了。有的战士胳膊都练肿了。
他想让每个人实弹打一发子弹，检验一下大家的成绩。但是又舍不得子弹，因为子弹太少了，如果遇到情况，没有子弹那就要吃大亏了。他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
这天吃过饭他一个人在洞口走来走去，想现在经过十多天的训练，大家的军事素质有了很大的提高。为了扩大影响，发展队伍，补充给养，他想主动出击一下，打几个镇公所，灭灭敌人的威风。
主意一定，他找来了永平商量，永平也觉得行，只是打那里。二人争持不下，永平觉得金安的区公所好打，地方也熟悉，人也了解。高强觉得现在打金安还不是时候。金安崔团长的保警团还没有撤走，叶区长吃了一次亏，一定会加强防范。还不如去攻打金坪镇。金坪镇属华县管辖，而华县在秦岭的北边，金坪在秦岭南面，敌人鞭长没及防范比较松懈，再加上那里人大都是山里人，胆小怕事，从来不和官府作对，都是逆来顺受的顺民，在那里把敌人狠狠的敲打一下，会扩大游击队的影响，使那里的人们觉悟起来，永平觉处高强分析的正确，最后也同意高强的意见。
第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