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英雄美女
再说林南一人赶路不觉困乏,自打和龚海赛马以来,倒是有些疲惫。
“龚兄,鞍马劳顿,歇息片刻如何?”林南实在有些劳累。
“就依公子,某家也有些口渴,况已近中午,我等不如找个村落,补充补充。”龚海并不疲乏,只是为了照顾林南的身体状况。
“如此甚好,我看见前面正好有一个村庄,可以歇歇脚。”
二人策马又是一阵小跑,那村庄便近在眼前。
“敢问老人家,此庄唤作何处?”路边有一老妪,林南下马帮他负薪到背上,正好问路。
“客官有所不知,此处唤作陈家庄。”老妪答道。
“庄子不大嘛!”龚海自言自语,言者无意。
“庄子虽不大,可也出了新科状元。”老妪虽未答话,身旁的小孩却听者有心,插了一句。
“小孩子多嘴!”那老妪拍了孩子一巴掌,拉扯着走了。
二人见状,不觉一愣,心下有疑。见老少二人已经远去,也不便问个究竟,只好牵马缓缓慢行,一路上,却发现有些怪怪的,但见来来往往的人,大都情绪低沉,几乎没有谁说说笑笑,摇头叹息的倒不少。
“怎么一点也没有和谐新农村的气象,就这气氛,放到二十一世纪,恐怕村主任早就被挂黄牌警告了。”林南咕哝着。“公子在说什么呢?”龚海听不懂。
“我说这怎么死气沉沉的。”
“我也有同感,等我们好歹找个人家,打点一顿,再作计较。”
二人说着,不由自主地走过一户寒门人家,“尸骨未入三尺土,灵魂已升九重天”。一副崭新的对联引起细心的林南不由驻足停顿,龚海见状回头也来看:“这有什么好看的,死了人的家门前,都张贴这个对联。”
林南道:“死人是常有的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且不说路人此时怎样看我们的眼神,单就这对子贴的有些过于仓促过于简单,似乎有些敷衍了事,我感觉绝不是寿终正寝,你再看院中花呀果呀的,眼见得就要坠到地上了也没人摘了去吃。如果家有顽童小儿,恐怕早就没了。所以我认为,这户人家现在是上亡老下断小,青黄不接。”林南说罢,看了龚海一眼,“我们今天遇到的问题也许就在这家。”
龚海就近前把本就半开的门推得更宽:“公子说的极有道理,不知……”
龚海话还没有说完,那门“吱扭”一声,全开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站在眼前,他形容消瘦,脸色泛白面带虚汗,两眼瘐肿。
“两位有何贵干?”那少年问道。
“我二人想在此歇歇脚讨些饭吃,当然,会付钱的。”龚海道应。
“我家尚未造饭,二位还是到别家去吧。”少年本要关门却因为要咳嗽,只好暂停,“咳!咳!”
一见时机来临,林南跨前两步,急道:“敢问小哥,你是否时常发烧?”那少年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字未答,关了门进去了。龚海道:“公子,人家不理,我看还是走吧?”林南笑道:“先别忙,他马上就会来找我们,别害的人家多跑冤枉路。”
“未必!”
“打赌?”
“赌什么?”
“如果我赢,你先欠我一个人情,将来我有求你必应。”
“好!除了办不到的,某家都依你。否则的话……?”
“彼此彼此。”
“那好,击掌!”
“不用了,来不及了,你看身后……”
龚海不相信地笑着转过身,但见大门全开,还是那少年出来问林南:“你怎么知道我发烧?”
“我当然知道,学过医的,这病虽是顽症,却也好治。”
“那就请吧!”少年闪在一边,做出邀请状。
“公子,我咋不知你还有这一手,该不会是懵的吧?”龚海虽莫名其妙,却也有几分佩服,因为自己已经输在前了。林南清楚的记得上初中时,生理课上称这种病叫肺结核。
“这就是肺痨。”林南一边说一边把马缰交给龚海,回头再看少年,他正在关门,听见林南说话,就接道:“对!你说的正是。”
二人进的院来,只见前庭下早已立有一个年轻女子,但见她碧玉玲珑,峨眉杏眼,粉面朱唇,一开口皓齿如玉,若闭嘴樱桃欲滴,更兼一身皂装素服,绝伦无比。虽满目幽怨,也难遮耀人光采。即使曾为人妇,也不失绝世红颜。
林南不由怔了一下,赶紧把头扭向一旁,这样看人是很不礼貌的,有时还会被人误会。
“我自回到大宋以来,遇到的尽都是些男人,难道这个女子就是我的前世姻缘,我的故事是不是从此就跟她有关?我虽然没有见过西子王蔷,想必也不过如此。网页上见到过的俞飞鸿相比之下,都有些逊色了。”他在心里这样胡思乱想着。
俗话说“红颜祸水,红颜薄命”等等描写女子容貌姣好词汇都在此时一股脑儿闪过:这美貌女子的什么遭遇肯定与她的出众姿色有关联,只有这样解释,才会合情合理。人都说,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似这等角色女子应至少嫁于王公贵族,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消受得了的,如果她嫁过人,应该不会与我有关。不急,慢慢来,且听他如何诉说,便知究竟。
龚海倒是心中暗暗吃了一惊:不曾想到在此偏乡僻壤,能见到如此人物,实在是令人惊讶。他是个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直汉子,面对美色就不知道怎样表达了,他也不想多看,只是低了头在想:这女子肯定有不幸遭遇,从她那瘐肿的双眼就能看得出来。别的我干不了,如果需要我两肋插刀的话,那是义不容辞。
头脑简单的他,所能做出的贡献,就是这身本事了。
看着二人近前,那女子有礼有节地道了一个万福:“二位光临寒舍,小女子失礼了,还望多多包涵。”那声音虽然嘶哑,丝毫不影响仪态的从容,以及男女之间分寸的把握。二人赶快还礼:“姑娘言重了,我二人上门讨的一碗水饭,已经打扰在先了,万勿见怪。”
“二位但请稍坐,奴家这就去生火造饭。”女子觉得此时吃饭还是紧要的,说罢起身忙活去了。留下林南和那少年交流。
龚海却坐不住,拿了砍刀到后院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