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假期到来
袁小灰转了校园好几圈，才慢慢挪步回宿舍。
她多希望这条路可以一直直地走，没有尽头，这样她就不用面对尽头那边的*，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无论道路多么难走，无论她多希望有人可以为她遮风挡雨，也从来只能她自己一个人走完所有的路程接受暴雨的洗礼，这次也没有例外。
袁小灰回到宿舍，大家看她的目光都很异样，在见到石依文那刻，小灰就早已了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徐芯一见到她就来气：“你知不知道我的MP3很贵啊！嫉妒别人的好就使些下三滥手段，真是卑鄙极了！”宿舍其他人不吭声，陈安琪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于小洋干脆倒头就睡。
袁小灰默默整理床铺，对徐芯的话充耳不闻，徐芯不放过她：“跟你说话呢，你说怎么赔我的损失！”袁小灰笑：“赔？你的MP3坏了吗？没坏为什么要赔？又即使坏了，又关我什么事？”
“你……”徐芯被袁小灰说得接不上话，猛拉着石依文喊：“你说！你跟她说！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是不是她把我的MP3扔进厕所的？”石依文望望小灰，嗫喏道：“我不知道，你问小洋吧。”徐芯见石依文一副怕事的样更气不过来：“你怕她这种人干嘛！这种人有什么好怕！就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啊！”见大家都不吭声，徐芯干脆直接向林妲儿喊：“大姐，你评评理！袁小灰是不是该赔我的MP3？”徐芯以为依林妲儿这么火暴梗直的性格一定会为她挺身而出的，没想到林妲儿只是硬邦邦地回了句：“我怎么管得了你的事，又没有人看见。”林妲儿内心其实正在为袁小灰的做法难过呢，根本就不想去管这档事。徐芯赶忙去推于小洋：“怎么没人看见？小洋就看见了。醒醒啊小洋，告诉你看到什么啊。”于小洋理都不理她，把身子移到靠墙那边继续睡。徐芯见大家都不搭理她，眼睛立刻红红的，随即抽泣起来。徐芯实在不明白，像袁小灰这样的人为什么大家还不去谴责她！宿舍里一片静寂，只有徐芯抽泣的声音，仿佛往常热闹的样子只是虚幻的影象。
第二天，袁小灰一如往常给大家打招呼，大家却都不太愿意搭理。袁小灰内心明白，昨天大家都不搭理徐芯并不是因为原谅自己，而是根本就不想搭理像她这样虚伪的人，对一个人最好的惩罚不是恨，而是冷漠，冷漠比任何的武器都更有杀伤力。袁小灰走在校道上，觉得好象今天每个人对她的态度都变了，这绝不是她的错觉，刚才她跟班上的同学打招呼时分明看到每个同学对她的眼神是鄙视和害怕的，袁小灰难受极了，她以为她早已习惯这样的目光，没想到还是依然会感到心痛。在所有的坏品质中，虚伪、出卖他人都是为大家最不齿，袁小灰偏偏这两样都沾上了，袁小灰明白，带着这样的标签，自己整个大学生涯就注定是孤独的了，袁小灰悲哀地想，或许这就是她始终逃离不了的命运吧。
徐芯始终对袁小灰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特别还是捉弄她的事。她硬拉着石依文来到系办门口，她要直接向班主任揭穿袁小灰的阴谋，她才不让袁小灰如愿拿到奖学金呢。在她们要走进办公室时，小茉莉和袁小灰一起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徐芯赶紧把石依文拉到一边去。只见小茉莉拍了下袁小灰的肩膀，告诉她不要像太多，有什么事可以找学校帮忙，袁小灰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小茉莉跟着也走回了办公室。徐芯和石依文对看一眼，恨恨地道：“我看她八成是恶人先告状了，我们一定要揭穿她！”正说着，她们后面传来于小洋的声音：“你们在这干嘛？”还没等她们反应，于小洋又一副早知道的样子道：“你们想到办公室偷看试题？不行的啦，我早勘察过了，这条路是行不通的，我看还是做个小抄比较妥当。”于小洋跟着以一副大师说教的样滔滔不绝地教授起自己的作弊心得，全然不知被她说教的两人直冒三杠线，心里都在嘀咕：你以为我们考试都像你于小洋那样笨需要作弊啊！石依文看于小洋说得那么起劲连忙制止：“我们刚才看到小灰跟小茉莉说着什么呢，不知道是不是小茉莉知道小灰的事了。”于小洋本来还得意的脸立刻变得不知所措来：“哦，我要先走了。”石依文赶忙拉着她：“我们一起去了解情况嘛。”徐芯也在旁边拉着，于小洋还没来得及说拒绝就被她们拽着进了办公室。
“你们有什么事吗？”小茉莉笑脸吟吟地问眼前这三个女学生。真正进了办公室，徐芯她们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于小洋干脆拉着她们就要走，徐芯赶紧推了石依文一把迅速地说道：“石依文说有情况向您汇报！”说完把石依文推到小茉莉面前，小茉莉转向石依文温柔地问：“有什么事情？”石依文向徐芯投去一记不满的眼光，徐芯示意她赶快说出来，石依文只好吞吞吐吐地说：“就是……那个……小灰她，徐芯想跟你说小灰的事！”石依文实在说不出口，又推给徐芯，徐芯见推脱不了，只好说道：“是……那个依文想向你举报小灰孤儿的事是假的。”石依文瞪大了眼睛：“什么是我想举报啊？明明是你嘛。”徐芯赶紧打哈哈：“谁都可以啦，不就你告诉我这件事的么。”倒是于小洋气不过来：“你拉我来这里就是为举报小灰？你们这样做算什么！早知道我才不要跟你们在一起呢！”小茉莉被眼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弄得一团糊涂：“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徐芯赶紧回答：“我们就是想向你汇报，小灰资料上孤儿的事是假的，她想骗学校的奖学金。”小茉莉皱眉：“小灰已经主动退出竞选助学金了，她没有上报这样的资料，你们身为同学怎么可以在这里搬弄是非呢？”于小洋等人不禁感到错愕，小灰退出竞选了？徐芯忿忿不平地说：“她是知道我们了解她的底细的才退选的！”小茉莉还有点笑意的脸变得生气起来：“如果小灰造假不会那么容易蒙过关的！更何况她都退出了，你们更不应该在这里造谣。同学之间应该和睦相处，你们又是同一宿舍的，更应该互相帮助了。你们也不是小孩了，这些话就我不用我多说了吧。”徐芯没想到班主任居然为袁小灰生她们的气，更觉得委屈：“我们才没造她的谣，是她把我的MP3故意扔到厕所里的！”听了徐芯的话小茉莉也没一点帮她的样子：“事情已经过去，你就大度一点原谅小灰吧。”见徐芯还是不平的样子，小茉莉叹了一下气，语重心长地说：“小灰不是你们想象中骗人的，小灰不及你们家庭那么好，你们平时注意多关心她她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了。”小茉莉说完还不忘强调：“注意，要多关心小灰，不要跟她那么计较，大学时间还那么长，你们要珍惜同学间的情谊啊。”于小洋觉得小茉莉的这翻话好像有什么暗示似的，却抓不到头绪。
出了办公室门，徐芯还在那忿忿不平：“肯定是袁小灰在班主任面前说什么话了让班主任那么帮她说话！什么不是骗人，明明做了还不承认，以为退出就可以当没这回事吗？”于小洋看不惯：“老师都让我们要多体谅小灰了，你还在这嚷嚷什么啊！”徐芯冷笑：“是谁先跟她闹翻的？现在倒装起好人了。”于小洋无语，她反驳不了徐芯的话，是她先放弃小灰的。她又想起小茉莉的话，小灰不是她们想象中骗人的，难道小灰有什么隐情吗？如果这样，自己岂不是错怪了小灰，而且还伤害了她们的友情？
于小洋一个人呆呆的走进教室坐着，书本一点都看不进去，她还在为小茉莉的话而感到惴惴不安。沉思中于小洋不知被谁敲了下脑袋，痛得她跳起来，迎面就见到陈安琪那笑盈盈胖乎乎的大脸。
“死胖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打死人啊，你也不想想你的手劲有多重啊。”于小洋揉着自己的头不满地嘟嚷。
“什么啊，我是见你那么入神的样子才叫醒你嘛，明天是最后一科考试了，你还不快点看书啊。”
于小洋立刻尖叫：“啊！惨啦！前几科考试我都不确定过不过，现在又是我最头疼的高代，听说监考老师还是最严的，这次我是死定了。”说完于小洋一脸讨好地拉着陈安琪：“你明天的考试能不能再帮我一下嘛。”陈安琪立马甩开于小洋的手：“还要我给你传纸条啊，前几天的考试我都还吓得没回过神呢，这次还是黑面神监考，我不敢！”于小洋不死心，继续发挥撒娇的功力，不断摇晃安琪的身子：“好嘛，可爱的安琪，温柔的安琪。都过了那么多科了，明天就是最后一科，你总不能让我差在这临门一脚上嘛，好啦好啦。”陈安琪翻翻白眼无可奈何道：“我看情况吧，能帮我就帮。”于小洋高兴得抱着陈安琪跳起来，还在安琪脸重重地亲一口：“安琪！你今天长的好迷人啊！”弄得陈安琪不住地抹掉脸上的口水。
“小洋，你不要想着我帮你就不看书了，赶快给我复习！我要去图书馆，你不要再给我走神了！”陈安琪临走时不忘提醒道。
走神？于小洋才想起自己在想着小灰的事呢。“小胖子，你有怪过小灰吗？”于小洋突然幽幽地吐出一句，她希望有人可以给她一个答案。抬头，陈安琪早已离开，根本没有听到她的问题。
陈安琪走后于小洋根本看不下书，她脑海里不断闪出跟小灰在一起的快乐画面，小灰的笑，小灰的体贴，小灰的温柔，如果此刻小灰在身边，书上这些看不懂的符号通过小灰的口里叙述，也会变得简单易懂了吧。本来于小洋还想着为自己对小灰的绝情找借口，结果反而是一脑子都旋绕着小灰的好。正想着，眼前还真出现了袁小灰的身影。于小洋揉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小灰正坐在第三排的位置上认真看书呢。于小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慢慢地挪到袁小灰身边。她不敢主动跟小灰说话，就故意弄出点声响，不是手机响就是书本掉了，但是完全没有引起袁小灰的注意，袁小灰全程都在那认真看书，一点不受外界影响。于小洋泄气了，只好在那静静地等着袁小灰把书看完。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于小洋终于看到袁小灰在整理桌上的书本准备离开。于小洋故意咳嗽一下，但袁小灰的动作没有停止，收拾完就要离开。于小洋急了，顾不上面子连忙出声叫道：“小灰！我有话跟你说！”小灰这才停下脚步，望向于小洋，意思是让于小洋继续讲下去。等真正让于小洋说话她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怯怯地望去袁小灰一眼，整个人变得不知所措起来，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声音也低低的：“那个，小茉莉说你退出助学金的竞选了？”袁小灰毫无表情地答道：“对。”于小洋接着问：“其实孤儿的事没那么容易造假的，所以……”于小洋没力气把话说完。袁小灰定定地望着于小洋，冷笑道：“你也知道没那么容易造假，没那么容易造假！”袁小灰特别用力地重复说着，“那你为什么还要怀疑我呢？”于小洋感觉脑袋好像是轰了下思维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小茉莉耐人寻味的话，还有资料又不可能造假，那就是，那就是……
“你，你真的是孤儿？”于小洋不可置信地望向袁小灰。
袁小灰淡淡一笑：“那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你父母是卖菜的吗？”于小洋还是不敢相信。
袁小灰变得激动起来：“拜托！你以为谁希望让别人知道有这样的身世！你认为我们这种身世的人就该到处宣传去博取别人的同情吗？”
知道袁小灰的身世于小洋很震惊，虽然她父母离异了，但她还是很难想象没有父母陪伴的孩子怎么成长，那样的世界实在离她太远了。于小洋顿时内疚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不如我帮你向宿舍解释……”
“解释什么？说我是孤儿？说我没有父母教养？所以破坏别人的东西，出卖舍友都可以原谅？”
“不是这样……”于小洋变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袁小灰语气缓下来：“小洋，这不是你平时跟宿舍那种小吵小闹，她们可以原谅你刁蛮任性，却未必可以原谅我虚伪，虽然我并不认为自己是虚伪，但对她们来说我已经是这样的人了，我也不想用孤儿的身份去博取大家的同情，毕竟孤儿也不代表可以干坏事，而且我也不想让大家知道我这样的身份。”
“小灰，我……我真的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那样的话，你可不可以原谅我，我们还是朋友，好不好？”于小洋泪水忍不住直流，她觉得自己真该死，为什么以前不去多关心小灰多一点呢。
袁小灰摇摇头：“根本就不是你的错！我说了你不要因为我孤儿的身份同情我，我们也还是不要做朋友了。”
“为什么？你还是恨我，对不对？”于小洋真是后悔死对小灰的伤害了。
“我说了，不是！是我们价值观太不同了，我说过，我就像一只蒙尘的灯泡，照出的光都有可能是动机不纯，而你则是一只过于炽亮的灯泡，你太有正义感，所以我做的那些事才会令你伤心难过，才会令你跟我绝交，你现在内疚也只不过是因为得知我身世而已，我不敢保证有一天我做出什么事，你的正义感又会作祟，而又令你难过伤心！”
于小洋无法作答，袁小灰的话句句在理，如果不是得知袁小灰的身份自己也不会轻易原谅她，而且还这么内疚。
袁小灰看于小洋想明白了，淡淡地又说道：“我要去图书馆工作了，我的身份希望你不要跟别人讲，谢谢。”一句“谢谢”让于小洋明白到袁小灰对她的疏离，看着袁小灰离去的身影，于小洋伤心不已，是她先疏离袁小灰的，现在轮到袁小灰疏离她，她才明白那时被自己疏离的袁小灰的心情是多么的难受。
于小洋不知道，在她难受的同时，袁小灰同样很难受。对于小洋来说袁小灰是她真正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袁小灰何尝不是，因为她的身世，所以她总对别人带有一种距离感，只有于小洋才可以让她打破这种距离感，放下心防，所以那时于小洋对她说绝交的话怎能不让她难过？她明白于小洋的心情，也原谅于小洋对她说那些话，但她不敢再和于小洋做朋友，她害怕有一天自己再做出些让于小洋看不起的事，她不想于小洋再为她难过了，她不想再看到自己的朋友总为自己难受。
袁小灰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操场旁的草地，曾经这里是她和于小洋一起玩耍的地方，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突然袁小灰感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有那么霎那她以为是于小洋，因为她们经常爱玩这种游戏。转身一看，居然是平时不爱跟人打交道的刘菲。
刘菲在袁小灰旁边坐下，轻轻地问道：“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袁小灰没有回答她，倒是笑起来：“我才奇怪你吧，现在大家都不愿理我，你怎么倒给我送上门来了？”刘菲也没有回答她，只是莫名其妙地吐出句：“其实我特理解你的行为，我觉得你一点错都没有。”说这话时刘菲明显在走神，思绪仿佛去到很远的地方似的。袁小灰更觉得奇怪了：“我伪造孤儿的事有可能会让你拿不到助学金你也不怪我？”刘菲凄然地一笑：“都别装了，我们都是注定没人爱的人，不是吗？”说完，刘菲目光一瞬不瞬地望向袁小灰，袁小灰诧惊：“你知道我的……”刘菲点点头：“我早看出来了，在你对大姐生气的时候。”袁小灰更觉得惊奇了：“那你也是？”刘菲这下是摇摇头：“我不是孤儿，但我跟孤儿差不多了吧。”袁小灰没有继续追究刘菲话的含义，她和刘菲不约而同地笑起来，有这样的感同身受才有这样的默契吧。袁小灰想起，于小洋被大家孤立时也是自己肯定她，今天同样的情景再现，只是自己成了被孤立那个人，而肯定自己的却不是于小洋而是刘菲。
第二天是最后一门考试，考完试就是正式放假了，所以大家在这一天的考场上都显得特别轻松，只有于小洋紧张不得了，监考老师一点没有放松的意思，整个考场都被她死死盯着，于小洋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作弊。好不容易等到监考老师目光转到窗外，于小洋立刻踢一下前面的陈安琪，悄声道：“快点给我答案啊。”接着又不放过时间地去看那些小抄，不看而已，看了于小洋头都大了，抄的那些公式没一个用得上的！这下只好指望小胖子了，于小洋又赶忙踢了下陈安琪。这下引起了监考老师的注意，把目光又死死地盯去于小洋这边。其实陈安琪早写好纸条，只不过被老师的目光吓得一点动静都不敢动，等监考老师的目光有所转移时，她准备要递纸条给于小洋，又被监考老师的目光吓了回去。结果在考试剩下的时间里于小洋难熬，陈安琪也难熬，她死死地抓着那张纸条，拽得手心都出了汗，却还是不敢动，等到离考试还有最后一分钟，陈安琪才敢借着交卷匆匆把纸条扔给于小洋。于小洋接到纸条后一看时间，只有一分钟不到了，而试卷还有一大片空白，干脆把心一横，直接交了卷。
出了考试，陈安琪一脸歉意：“对不起对不起，老师盯太紧了，我不敢动啊。”于小洋口里说着没事，心里却大喊：这小胖子真是笨死笨死了！如果是小灰早很淡定把纸条给我了。陈安琪见于小洋一副脸色不好的样子，更是吓得不敢说话，于小洋这下更是郁闷：如果是小灰才不会这样呢，她肯定会逗我笑的。于小洋考完试的第一念头居然全是惦记袁小灰的好。
回到宿舍，大家已经商量着什么时候回家了，而徐芯更是一早回了家。大家在一边兴高采烈讨论着，只有袁小灰一个人落寞地在一边收拾着，于小洋见状借机跟她说话：“你放假是回，回家吗？”于小洋不敢说是孤儿院，袁小灰淡淡地回答：“嗯。”又继续埋头收拾，巧妙地将于小洋拒绝在外，不再与她说话。于小洋自讨没趣，只好又装着和大家说话，眼睛却望着袁小灰那边。
大家或许是第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所以都早早买好了明天回家的车票，到晚上睡觉时想到可以回家见到爸妈更是兴奋得个个睡不着。
大家回家就可以享受到父母的疼爱了，你呢？袁小灰，你是怎么过的呢？于小洋在心中默默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