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刘菲的秘密
袁小灰跟水枪的恋情还没来得及开展，一学期又已经结束。
袁小灰本来想水枪会跟她一起暑假留在学校，谁知道假期没开始几天，水枪就急着回了家。
于小洋为小灰愤愤不平：“这种离不开家的男人最没出息了，也亏他就这样放下不管！”小灰淡淡地笑：“这也表明他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嘛。”于小洋对袁小灰的死心眼无可奈何。
“你干脆暑假来我家过好了，方俊他急着找工作，我不好烦他，干脆你来我家，好不好？”于小洋一脸期待地望着袁小灰。
小灰低头想了想，“也行，反正我不打算暑假打工了。”
于是，小灰跟于小洋跑到了杭州。
一下飞机，就有专门的司机来接于小洋她们，汽车驶过一个小时后在一栋有庭院的楼房停下。袁小灰知道于小洋家境不错，没想到比想象中还好，她们停下后，就有专门的佣人出来帮她们提东西。袁小灰看着眼前高档的建筑啧啧赞叹，“好小子，平时大家都说你爱现，我看你是太低调了。”
于小洋热情地挽小灰的手：“来，我带你进去。”
还没进到家门，于小洋就开始大喊：“于老头！我回来了！”于国安从里头出来，于小洋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哟，我的宝贝女儿想死我了。”
“想我？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不回来你好在家里藏个女人。”于小洋娇滴滴窝在于国安身上，突然又弹起来嘟起嘴：“老头你又肥了！你根本没想我。”
于国安一脸宠溺笑：“呵呵，张妈的饭菜做得太像你做的，老爸越想你就越多吃喽。”
袁小灰看他们上演父慈女孝的戏码没有停止的意思，在旁边站得很尴尬。
于小洋跟父亲亲热好半天，才想起站在旁边的小灰，忙拉着小灰介绍：“爸，我给你介绍，这是袁小灰，我大学最好的朋友。”于国安细细打量，看得袁小灰有些不自在，只能害羞地点点头。
“哟，闺女，你朋友的眼睛很漂亮啊，”于国安打趣道，“你这是给你老爸介绍女朋友吧，得，老爸心领了。”
袁小灰愕然，于小洋赶紧推她老爸：“去去去！你这老不羞的别想玷污我们这些纯真少女。小灰，你别听我爸胡说，他这是跟你说笑呢。”
吃晚饭的时候于国安要带小灰她们出外面吃，但于小洋坚决亲自下厨来招待小灰。袁小灰一脸狐疑：“你会做饭？”于小洋只笑不语，惊得袁小灰围着于小洋转不停。但见于小洋将每样菜洗好，然后又将每样菜有序地切好，刀法还非一般的流畅，接着落锅，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井井有条。
“好了，椒盐鸭嘴，糖醋排骨，油炒青菜，清蒸草鱼，还有罗宋汤。”于小洋得意地把一碟碟菜端上桌，袁小灰看得惊呆眼：“小洋，你好厉害啊。”于国安一脸自豪：“那当然，我闺女能不厉害吗？”于小洋开心地把一块鱼肉夹到小灰碗里：“你试试看，好好不吃？”袁小灰放到嘴里细细嚼一下，心里对于小洋的厨艺又多一分赞赏，没想到于小洋这个千金大小姐做起饭菜来不止卖相好，味道还挺不错。
于国安嘟起嘴作吃醋的样：“宝贝，我也要，你怎么不给老爸夹一份呢？”于小洋一脸鄙视：“一半老的中年人少给我装可爱，整得我跟小灰快吃不下饭了。”说归说，于小洋还是乖乖地给老爸夹上一大块菜。袁小灰看着他们父女有趣的互动，莞尔不已。
睡觉的时候于小洋特地跟小灰挤一间房间。
“唉，你看到我爸了吧，一糟老头，还想觅第二春呢。”
“我爸还说要找个比我小的后妈给我，我觉得超不靠谱，这后妈肯定是冲我家的钱来的嘛。”
“其实我挺不赞同我爸再娶，可是……”
于小洋絮絮不已，说了半天袁小灰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于小洋一把掀开小灰的被子：“小灰，你干嘛不说话呢，小灰……”
袁小灰眼红红的，脸上还有泪水，显然哭着来。
于小洋紧张道：“怎么了？小灰，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袁小灰摇摇头，“我只是想我的父亲，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连他的样子是什么样的我都不知道。”说完泪水忍不住又流下来。
于小洋心疼得忙抱住小灰，“对不起，小灰，我不应该刺激你，小灰，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袁小灰擦干眼泪，扯开嘴笑道：“你管的事还真多，我不知道我老爸长什么样子与你何干啊？”于小洋看小灰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比看着小灰哭还难受。
第二天七点还没到于小洋就跑到于国安房间叫嚷。
“老爸，你去当小灰干爸爸，好不好？”于小洋一脸急切地望着正整理身上衣服的于国安。
“怎么？还真怕你老爸觊觎小灰？放心，你老爸绝对正人君子一个，你老爸我啊，可是英俊潇洒，人见人爱……”
“得了得了！贫嘴的话少说！一句话，好不好嘛？|”
于国安一脸叹息，意味深长说：“孩子，你真是太单纯了，你以为个干爸爸那么好认么？多少人想蹭你爸爸的光，你这样相信人，将来爸爸不在你身边，那怎办才好。”
“不认就不认！用不着跟我说那么多废话！”于小洋生气地甩手，“怪不得妈妈说商人没有仁义可讲，满身铜臭味，我今天可总算体会了。”
于国安面色当即沉下来，于小洋意识说错了话却不愿认输，“小灰是好人，你认她又怎样！”于国安不作声，越过于小洋走出房间。
于国安来到饭厅，看见小灰正帮着张妈张罗早餐，便走近小灰不动声色道：“真勤快，我家闺女就难喽，你说我要有像你这样的闺女多好啊。”
袁小灰笑盈盈道：“我才是没见过小洋这样真诚的女孩，跟她做朋友我都觉得幸运了，让她做你女儿那得多幸福啊。”
“呵呵，又一甜嘴丫头。”
正聊着，于小洋气呼呼地一言不发坐到袁小灰旁边。
袁小灰奇怪道：“怎么了？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
于小洋狠狠刮于国安一眼：“你问他！”于国安优哉游哉地喝着手中的牛奶，似乎一点没看出女儿的控诉。
袁小灰暗暗好笑，这对父女真够逗的。
早饭后，于小洋带袁小灰观赏杭州美景。相比桂林，杭州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古典美，两个女孩玩得不亦乐乎。
整整三天，于小洋天天带袁小灰带不同的地方游玩，吃遍各处美食小吃，也整整三天没有跟于国安说话。
到第四天两个小女孩又是玩到尽兴才晚晚地回到家里，于国安已经在客厅早早等着。于小洋要避开他走上楼去，张妈阻止她：“你这丫头真不懂事，你老爸等你们老半天了，你看这是什么？”
于小洋才注意到客厅用彩灯装饰过一番，客厅中间的桌子摆放着一个蛋糕，旁边放着各种精致点心。
于小洋顾不得跟老爸还在冷战期中问道：“今天不是我生日啊，老爸你在搞什么？”
于国安乐呵呵地笑：“你们俩鬼丫头，终于肯理老爸我啦？”接着又神神秘秘地道：“今天是一个大喜的日子。”
于小洋跟袁小灰面面相觑。
张妈心急地叫：“别跟孩子捉迷藏了，你老爸要认小灰当干女儿呢，小灰，去，跟你干爸爸倒茶啊。”袁小灰一点没有反应过来，于小洋高兴得抱着于国安的脖子：“老爸！你真好！”
袁小灰还是呆呆的，于小洋急得喊：“小灰！叫爸爸啊，我爸爸以后也是你爸爸了。”
“爸爸？”袁小灰念着这陌生的名字，怯怯地看着于国安，不敢上前。
于国安体贴走上前摸摸小灰的头，温柔地说：“对啊，我以后可以有小灰这样勤快的闺女了。”
袁小灰感动得流下眼泪，又是哭又是笑，最后却是摇摇头：“谢谢叔叔，但我还是不要。我也好希望有你这样的爸爸，好开心有小洋这样的好朋友。但是，真的，不用。”
于小洋很愕然，小灰向她笑道：“我们的友谊就够了。”
于小洋明白过来，用力点点头。
这一晚于国安觉得女儿真的变了很多，懂事了体贴了，也觉得小灰这孩子真不错。
这几天许薇——也就是于小洋的妈妈一直打电话过来让于小洋到她家聚聚。每次电话来都得张妈来催于小洋才一副不情愿的样去接。电话内容无非是许薇很久没见过女儿，让于小洋到她家玩玩，每次于小洋总是以招待小灰为由推托。
“小洋，我们那么多天没见，你就不能来看妈妈一眼？”
于小洋反辩：“我们那么多天没见，就不能你来看我？”
电话那头安静一下才道：“不方便，还是你来妈妈这吧，你妹妹安安也想见见你。”
于小洋不依不饶：“那到外面见面也行。”
“我这不是让你来这尝一下妈妈煮的菜吗？外面的菜哪有你妈妈做的营养、干净？别说了，今晚来我家吧。”不容于小洋发话，许薇干脆盖了电话。
于小洋瞄了瞄全神贯注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于国安，“于老头，妈妈让我今晚去她家吃饭，你说我去吗？”于国安连头都没抬，随意应道：“那就去呗。”
“好！小灰陪我去。”于小洋一脸淘气地抓着旁边的小灰。
晚上于小洋将小灰带到一座旧楼，相比小洋住的地方，小洋妈妈住的地方差太多了。没有电梯，于小洋跟袁小灰爬了十楼才到许薇家。
给于小洋她们开门的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开完门小女孩直接又跑回房间练钢琴。于小洋偷声跟小灰介绍那女孩就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安安。
进了内屋，袁小灰才看清楚房子的格局，地方不大，客厅间得很小，直接与饭桌相连，不过整理得很干净，可以看得出主人是个很勤快的人。客厅坐着个带眼镜的中年男子，见了于小洋她们点点头后又继续埋首报纸中。客厅另一边沙发上还坐着个看得出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一头黑白掺半的头发整齐地梳到后面，不冷不热地道：“来了，坐吧。”
袁小灰觉得气氛怪怪的，一行四个人挤在小小的客厅里却不发一言，看看于小洋，却还一脸的悠然自得。
“妈！我来那么久了，饭菜行了没有啊。”幸亏于小洋及时打破这样的沉寂。
许薇还没应声，安安先从房间咚咚地跑出来，“姐姐，你不要催妈妈，妈妈做菜好辛苦的。”
老妇人连连赞声道：“我们家安安真是乖，会心疼妈妈了。”
于小洋撇撇嘴，继续嚷：“妈！你让我来看你，你怎么不出来看我一下啊。”
“得了得了。”一个身形姣好的女人从厨房走出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菜一一放到饭桌上。袁小灰看得出，于小洋的美貌绝对是遗传了她妈妈的，这点上，安安长得比较像她爸爸。两姐妹一站，于小洋外形绝对要出色得多。
“小洋，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妈妈给你买的洋装怎么不穿上？”许薇好生打量许久不见的女儿，一道发现坐在小洋旁边的小灰，“这位是……”
“我好朋友！”
“嗯。”许薇点点头，“我们吃饭吧。”
许薇优雅地坐下,并细心地给每一个人装饭,饭桌上的菜色摆设得像是艺术品而不像一般菜色似的。
于小洋嚷道:"妈!你这样的菜叫人怎么下口!根本不像菜!"
安安奶奶神色变得不悦,却没有出声。
许薇把女儿的埋怨当成了赞美,"来,多吃点,妈妈的菜可不止外表好看呢."安安得意地道:"妈妈做的菜最好吃了,我每天都能吃到.姐姐,你平时很难吃上,你可要吃多点哦。"许薇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你这丫头就甜嘴!钢琴练得怎么了?没偷懒吧?"安安不满地撅起嘴唇:"当然不错!妈妈是一流的钢琴老师,我当然也会遗传妈妈的优良基因了。"
于小洋突然把口中的菜吐了出来:"太难吃了!太难吃了!一点咸味都没有!"安安奶奶一脸恶心,安安也跟着掩鼻。许薇顿时严厉地道:"小洋!你太不像话了!你这样让别人怎么吃?我从小教你要注重个人形象,修养,你都学哪去了!你爸爸是怎样教你的?"
于小洋委屈道:"我的确吃不下嘛,那菜一点味都没有,我吃不习惯."于小洋望望众人,"而且我又没病,又没往大家碗里吐,你们干嘛嫌弃我!"
"吃太多盐对身体不好,你怎么不懂珍惜自己的身体呢?"
"我爱吃什么,想吃什么,是我自己的选择。"
许薇生气得说不出话,安安爸爸轻抚生气的妻子,"好了好了,小洋难得来家一次,别吓坏了孩子。"
整顿饭吃得不甚愉快,袁小灰这个外人更是如坐针毡.倒是于小洋一脸的轻松自在,转攻其它饭菜时还一边不忘对许薇的厨艺品头论足。
饭后安安的奶奶推安安进房间练琴,安安连忙撒娇:"奶奶,我刚吃完,你先让我休息一下嘛."安安奶奶眼睛扫一下于小洋,再回到宝贝孙女身上说:"我们家的孩子就得知书识礼,乖,赶紧练琴去,可别成了暴发户家没气质的孩子。”
于小洋一脸吊儿郎当地说：“奶奶，我爸暴发户得挺有气质的呀。”
安安奶奶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冷光，不紧不慢道：“你爸那当然的，要不怎么要个你这样的女儿。”
“那是！这也有我妈的功劳呢。”于小洋得意地望去许薇那里，许薇一张脸拉得沉沉的。
许薇觉得有必要跟女儿谈下话，收拾完碗筷就拉于小洋进房间去。
“妈，你这是干嘛，有什么话不能外面说。”于小洋笑嘻嘻地望着一脸严肃的母亲。
“我真后悔没把你带走，你看于国安把你管成什么样子，一点气质都没有！我让你学琴你偏去玩什么滑冰，我让你学画你就画得一塌糊涂，高考得个三流大学，我劝你复读你偏不听，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一点礼貌都不懂！还有……”许薇小心地向门外看了看，“你看你交的什么朋友，衣服破破烂烂，进门也不懂喊人，我看你没教养就是因为跟她混得太多了！”
于小洋终于忍不住发火：“你凭什么这样批评小灰！我看小灰比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好太多了！你知不知道小灰是孤儿，你凭什么对她指点，难道就是你说的有教养的行为？”
许薇意有所会地点点头：“噢，怪不得。”许薇一点没在意到女儿的气愤，“你听妈妈说，帮助人是对的，但也没必要交往那么深，都把人带到家里了，你知道人家是什么人吗？不是你妈妈歧视人，没爸妈管教的孩子心理可暗着呢，你得当心。”
出了房门，许薇不断向小灰询问情况，小灰一脸不自在。
“哎呀，小灰，我看你衣服都旧得不像样子了，这样，我衣橱里有些衣服没穿几次呢，你拿去穿吧，这总比你身上的好。”小灰脸红红的，不知道如何答话好。
于小洋想要帮小灰说话，许薇已经动作迅速地跑到房间把衣服整理好。
“小灰，这些衣服可都是上乘的料子，款式对我花俏了点，配你年轻人刚好。”说着把衣服递给小灰，小灰手僵在那里，不知该接还是不接好。
于小洋急得喊：“妈！”小灰却笑笑，把衣服收下，“谢谢阿姨。”
回去的路上于小洋一脸自责，“我妈太过分了，我不应该带你到她那的。”
小灰淡淡地道：“没事啊，你妈也是好意，反正我也是穿旧衣服长大的。”
小灰的回答让于小洋紧张不已，“小灰，你生气了？你不开心？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怪我妈，她就那样。”
小灰好笑：“我真的没事！我才没有那么脆弱呢。”熟悉的画面闪过小灰脑海，小灰想起甘飞的妈妈，那个比小洋妈妈势利百倍的女人，心里一阵痛楚。
于小洋没错过小灰脸上的苦楚，更加内疚，“小灰？”
袁小灰突然没了力去回应小洋的话。
新学期开始，405宿舍又开始热闹起来。
大家似乎没变，似乎又有什么变了。上大三了，林妲儿感慨地觉得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成熟。石依文潜心与张译的恋情，八卦少了，心事多了；于小洋大小姐脾气收敛很多；徐芯也少了计较，还有爱吃的陈安琪开始想着减肥，至于小灰，林妲儿总有一种摸不透的感觉，不过这还是轻微的，刘菲就根本让人摸不着头脑。
刘菲这学期越发神秘了。
本来刘菲在宿舍就不爱说话，在班上也是低调得很，所以大家都不太注意到刘菲的变化，有段时间刘菲总是熬到很晚才回到宿舍，起初大家以为勤奋的刘菲肯定是到教室复习去了，后来刘菲回宿舍的时间越来越晚，有几次甚至根本没回宿舍。楼管的阿姨几次巡检宿舍，幸亏了405宿舍集体掩护，刘菲才蒙混过关。时间久了，楼管阿姨开始产生怀疑，特别黄姨，这几天一改平时跟女生的嘻皮假笑，整天绷着个脸来405宿舍突击。于小洋有种感觉，黄姨是有心搞针对，但是针对什么呢？自己是一向不给她好脸色看的，难道她又是冲着自己来？前几个学期为了与方俊约会，于小洋没少跟黄姨打交道，也让她深深体会黄姨的厉害，黄姨名副其实的笑面虎，表面一副温和爱笑的样子，背地里再给你一刀，让你防不胜防。
刘菲似乎有先知的力量，每逢黄姨来检总会安安静静地在宿舍呆着，一不到黄姨值班的晚上又故态萌发，不是晚归就是夜不归宿。
身为舍长的林妲儿首先感到不妥，忙追问石依文刘菲的情况。
石依文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其实……其实我跟刘菲也不太熟，我们是有一段时间邻居过，但很早她跟她妈妈就搬走了，她又不爱说话，我跟她谈不来也就没熟下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
于小洋奇怪地喊：“嘿，原来还有十一你不知道的事，这可我们学校又一奇闻啊！”
“姐姐我早退出江湖已久，我现在专心的是红尘情事，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不懂我为爱情的伟大牺牲的。”石依文一脸的花痴状道。
于小洋认同道：“也是，要是张译哥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个爱八卦的欧巴桑，肯定是把你给甩了。”
石依文猛向小洋砸枕头，“去你的！你才是欧巴桑呢！”
林妲儿看着两人在那玩闹心烦不已，“喂！你们现在还顾不顾刘菲啊？”
徐芯涂着指甲油漫不经心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她都那么大个人了，要出事我们也管不着.”
林妲儿无明火起，“刘菲有事你们就这样不管不顾，一点同学情谊都没有！说什么舍友一场呢，我呸！”
众人立即噤声。
“说啊，你们说刘菲到底怎么回事嘛！”林妲儿见没人搭话更加生气。
于小洋小声嘀咕：“你也不知道啊，我们为什么就地知道。”
眼看林妲儿火气更盛，袁小灰连忙说道：“这几天刘菲应该忙着帮许老师整理资料吧，本来也有叫我，我没去。”
“那你为什么不跟着去？”
林妲儿正要追着小灰不放时，刘菲刚好回到宿舍。
于小洋不满地撇撇嘴，“大姐！你干脆问本人比较好吧。”
林妲儿立即向刘菲问道：“刘菲，这些天你是怎么了？”刘菲看起来有点郁郁寡欢，神情也很疲倦，对林妲儿的问题更显得似乎事不关己。
“没有，帮老师整理资料罢了。”刘菲随意回了林妲儿的话便自顾梳洗去。
这下林妲儿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似活生生被人泼了冷水自讨没趣。徐芯落井下石道：“看吧，那种白眼狼哪用得我们关心？”
临上床刘菲向小灰说道：“小灰，明晚八点你陪我去实验楼整理资料好不好？”语气充满哀求之意。
袁小灰内疚不已，本来许锋是安排她们俩一起帮忙的，但自己只管和于小洋疯玩去，把工作都推给刘菲，想到此，袁小灰连忙答应刘菲的要求。
没想第二天没课，于小洋死拽袁小灰陪她逛街，东逛西逛的把袁小灰弄得个头昏脑胀，连刘菲的事都给忘了。等过了晚上七点半，袁小灰才想起跟刘菲的约定，忙风风火火向学校赶去。
等回到学校，已经八点半有多，袁小灰试着跑去和刘菲约好的地点，早不见刘菲人影，袁小灰这下心里更不安了，连忙又跑去实验楼。
实验楼教室锁着门，袁小灰心里有点失望，不由自主地拿出许锋给她和刘菲的钥匙打开门。走进教室，里面还有一间小房，隐约透出一丝灯光和一些人声，袁小灰顿时大喜过望，沿着那丝灯光向小房走去。
袁小灰越走近小房越觉得不对劲，小房的人声不似一般的谈话声，反似男女的低吟，其中好象又夹杂着痛苦。袁小灰心慌得砰砰跳，她把步子放得又慢又轻，小心翼翼地走向小房门口。
袁小灰右手抖动不已地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里面的情景正好看见得一清二楚！
袁小灰想都想不到平时道貌岸然、斯文冷静的许文锋此刻正衣杉不整地在同样衣衫不整的刘菲身上进行着禽兽的行为，那一声声低吼让袁小灰觉得许文锋更似野兽而不是受学生敬仰的教授，刘菲的样子却甘之如饴。
袁小灰心慌得忙夺路而逃。
出了实验楼门口，小灰小心看了看四周，动作迅速地把门关上然后向宿舍楼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