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分割年代的成年人
片刻后。
“好的，谢谢王晶。”
“不谢。”
“恩，这个计划有很大的疑点，832695所的回款记录显示良性，他们与我们签订这个协议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资金问题，那么一定另有所指。”
“李总，会不会是832695所的高管计划携款潜逃？”
李仲冲回话的高管歉意的笑了笑，才站了起来，指着若尘说道：
“额，这个问题很复杂，等我先搞清楚王晶说明的情况后再和你们一起讨论。”
“-哈-哈-哈-”
新任的老总要把赞全部抢走了。
“张总。”
“好吧，你这脱线的想法怎么想出来的？”
“额，我不会告诉你，我是从书上看到的吧。”
“-哈-哈-哈-”
“还有吗？”
“拖垮我们的流动资金？”
“不，我们的财务情况对方并不清楚，并且集团属于多元化经营。832695所没有足够的底气这么做。”
“故布疑阵？”
大家看向他。
“我其实想说，我明白了。”
“没错，几率很大，还有谁？”
“老对手彩虹厂？”
会议室众人都有些接受并喜欢锁定的目标。
“没错。”
“对。”
“肯定是他。”
“还有吗？”
若尘问道。她认真的姿态震住了场子，把李仲带歪楼的气息纠正了回来。
“张总，要是彩虹厂的话，我们就好办了。我们公关部这一年来已经打通了彩虹厂掌握的军工企业，全部通过了合格供货方标准，并创建和分析出详细的针对彩虹厂的代号S的市场计划，可行性目前仍可以保证为A级。老经理迟迟不进行S计划的原因相信在座的非常清楚，彩虹厂失去合格供货方资格后，根据军工供货方的采购审核流程中规定，会补充新的供货方，以保证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供货单位。如果你和李总觉得目前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立即启动S计划。相信在三个月内可以将彩虹厂挤出军工市场。”
“好的，谢谢你们的努力。我说假如，假如对方冲着C-14而来，即使让彩虹厂陷入了僵局，我们的损失也将是致命的。”
“什么？C-14？这怎么可能？”
“是呀，C-14的专利是受法律保护的。”
“你们想的太简单了，人心难测呀。”
“是呀，一旦公开，法不责众呀。”
“那怎么办？”
“大姐，知道还要开会，你早上吃药了吗？”
“-哈-哈-哈-”
李仲有些得意，原来和自己一样脱线的人，很多嘛。
若尘却有些失望，她知道，会议一旦陷入这种轻松的局面，失去压力的众人只是陪着领导们扛时间而已。
“静一静，静一静，先自由讨论一下，提醒你们，正经点。”
……
赵雯。八零后，是女孩子。我可不是凑字数，赵雯比若尘更像女儿家。
她总是打扮的很，恩--粉，或者，恩--红。总之，就是很艳，对，很艳丽。
身材苗条，有着一双修长的双腿。而且……
琼鼻玉唇，柳眉弯月，杏眼长睫，面容娇小，皓首圆长。
她和张兴华是同一个年龄，并且是书香门第之家。我说的意思不是她的父母是做老师的。她的父亲是江湖人称现代齐白石的，赵东龙。一幅“明月别枝惊鹊”图，声震九州大地。说起这“明月别枝惊鹊”图，你就得说这图所隐含的意境。明月无声无息，如何惊雀呢？不知道吧？嘿嘿。
养过麻雀的都知道，麻雀在夜间视力不好。所以赵东龙在背景上选了一座石崖，月亮透过石缝时照耀到了在树上歇息的麻雀。麻雀感受到强光后向光源看去，这一看，直接吓的炸毛乱叫了，原来那处石缝透过的月光竟然像一条择人而噬的龙头，你说你炸毛不炸毛。
没错，这就是通俗的不能再通俗的“明月别枝惊鹊”图的意境解析了。这幅图笔力非常深，所以层次感很鲜明。而且动感十足，却非常简练，深受惜画之人的喜爱。其三是为词赋画，又成就了一番佳话。辛弃疾古言今析，这些全部加起来，把“明月别枝惊鹊”图衬成了当世神图。这也成就了赵东龙的盛名。
身为画家，有几个不爱诗词的？赵雯饱受熏陶下，才女一词绝对是为她专门量身打造的。再加上她极佳的皮相，不去好莱坞真的是好莱坞巨大的损失，同样，也是宅男们的遗憾。
跑题了，总之这个女人不简单。
她如今就在会上，陷入沉思的样子忍不住让人想偷偷的欣赏。赵雯也是若尘的竞争对手，在各个方面。但是先天有个不足，她是八零后，道德标杆没有底线，致使她仙子落凡尘，却没有恍瞎李三宝的双眼。还有，
你们别总是看见她出场，就喊着我要我要的。
（恩，赵雯出场时的台词都比较少，或者说简练。为了无缝连接，所以刻画得深一点，你们别嫌我啰嗦。）
……
赵雯的确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不见得可以说服台上的两个老板。
所以她也没有陷入讨论，但她比若尘还吸人眼球，李仲很快就发现了她。
李仲看到赵雯自信中带有犹豫的眼神，本能的觉得她有想法，或者，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所以他点了将，指给了若尘看。
若尘顺着李仲的指点看去，根本就没有一秒的犹豫。
“赵雯。”
赵雯抬起了头，与若尘对视。
“李总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有何想法？”
“美女，我见你有胸有成竹之像，应是心有定计吧？”
李仲插言，众人随着他的话向赵雯的胸部看去，骗子，哪有什么竹子呀。
“哼，耍孟浪吗？”
“岂敢，推心置腹之言呀。”
李仲很入戏，行了一个作揖礼。
老总调戏这样一个等级美女，没人敢笑。
“哼，那我且说说吧。”
赵雯顿了顿。
“不外乎手段，不驯法，请探，普查。既是蛛丝马迹，便需引线之心。懂了？”
李仲头皮有些发麻，这，这是穿越过来的吧。
若尘点了点桌面，李仲被吸引了目光。
“什么意思？”
“哦，别在乎手段，不要怕法律约束。请个侦探？”
“猎头便好。”
“哦，然后让他们根据自己的风格去查。这也没错，他们比较专业对口吧。比我们有经验，我们查的是蛛丝马迹，就得细心点。完了。”
李仲朝赵雯看去，大家顺着目光也看向赵雯，赵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好吧，李仲被抢了自己的文学气场，也没有骨气再问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比这简单点的问题要问我？”
若尘撇了撇嘴。
“我同意。”
一位八零后的高管站了起来。
“面对不太明显的敌意，我们必须不走常规路数。因为对方在下套的同时，肯定会考虑到我们的反应的。”
“可是，请猎头或是侦探参与商业活动是违法行为，我们公司会受到巨大牵连的。”
自然是九零后，这个信号表明，两大阵营准备开始掐架了。两排互相帮腔道：
“谨慎点就好，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怎么没有？做这事的人本身人品就有问题，你能指望他们？”
“哼，人品又不能当饭吃，假如C-14出现问题，我们很快就会没饭吃，懂？”
“你开出院证明了吗？进行商业间谍活动就是自掘坟墓呀。”
“什么？请商业间谍就是自掘坟墓，那这世上还有几个公司活着？真是笑话。”
“法律，DOYOUKNOW？法律，你敢跟它开玩笑。”
“少给我说鸟语，法律怎么了？执行法律的还不是人？说到底，这就是个人心。”
“对，是人心。”
“停。”
“你们懂什么是人心吗？”
“你黑暗系魔法练多了吧？”
“停。”
“难道你就长着一张光明神的脸么？”
李仲怒了，于是，放大招。
“我是老板，都停。”
赵雯唯恐天下不乱似得。
“然后呢？”
“额……这样，举手表决。定下大方向，然后再商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