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德国和蒙古入侵
诺夫哥罗德共和国
诺夫哥罗德公国在很久很久以前便是北方的政治中心,同南方的基辅遥相呼应。是诺夫哥罗德人把挪威的王公请来管理这片土地,也是诺夫哥罗德人桀骜不驯,成为最不顺从的臣民。如果一个大公准备派他的一个儿子来这里而诺夫哥罗德人不希望他成为自己的王公的话,他们会威胁说:“如果他有多余的脑袋,就尽管来吧!”这是一个无畏而骄傲的共和国度,与佛罗伦萨在某些程度上类似,这里的人们爱国而又喜欢事事争论。他们的王公更多的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名誉领袖,代表着这个国家的尊严,但财富却被两大政党把持,王公只是代表处在支配地位的政党。诺夫哥罗德是一座商业城市,在东方城邦及希腊帝国的贸易中不断成长;同意大利的城市类似,经济利益深深地影响着这里的政治。通过伏尔加河与东方通商的人们渴望一位来自东南部具有东方血统的王公,而财富严重依赖希腊的人们则希望王公出自基辅或第伯聂河流域的公国。一个政党的倒台也预示着一个王公的让位,人们赋予了王公无上的尊严,也告诉了他在诺夫哥罗德的行事准则——否则,就可能被监禁,直到下一任王公的到来。
江山更替,日月轮转,不同的王公或来或往,演绎着历史的起伏,然而那种难以征服的自由精神“永恒延续”;短暂的统治和动乱改变不了代代相传的自由与风俗。没有大公强大到可以强迫他们接受他们不想接纳的王公,也没有一个王公强权到违背人民的意愿。所有的惩戒处罚由他们的高级官员帕萨得尼克裁决,所有决议的撤销由公民大会谓彻执行。谓彻成了这座城市事实上的统治者,并自称为“大诺夫哥罗德阁下”。这么一个卓越的城市成为了俄罗斯的历史中一个重要且独特的组成部分。
新的苏兹达尔大公上位之初,为了防止这个自大的北方公国可能发生的反抗,对其进行了征服,并彻底摧毁了他们的信仰。同时,为了铲除过去的历史残存,废除了存在已久的采邑制度并架构起了一个现代的不可分割的城邦理念。他将都城从旧城苏兹达尔搬到了弗拉基米尔,那时的苏兹达尔拥有自己的谓彻或公民大会,而弗拉基米尔却没有;他对所做的一切给出的理由是圣母玛利亚托梦给他,命令他那么做的,而不是他要打破传统枷锁与拘束而成为一个独裁者。但是,他的梦想和勃勃雄心很快走到了尽头,他的波雅尔们被他颠覆性的政策和大胆的改革所激怒,于1174年将其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