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居民与宗教

一 人口

受地理条件和自然条件所限，冰岛境内人口稀少，人口密度平均每平方千米仅为3.2人（2014年），是欧洲平均人口密度最低的国家，也是世界上平均人口密度最低的国家之一。在历史上，冰岛的人口曾经长期维持在五六万左右，甚至几度因瘟疫和自然灾害而明显下降，从19世纪起人口才有较快增长。

根据表1-4，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冰岛人口自然增长率提高很快，人口几乎增长了近1.5倍。1950年时人口总数为143973人，1992年已经达到262202人，年均增长率为1.44%，在欧洲国家中居第2位。根据表1-5, 2013年12月人口已增至325671人，其中15岁以下的人口占20.5%, 15～64岁的人口占66.3%, 65岁及以上的人口占13.2%。

预计到2020年，冰岛的人口总数将超过36万人。2013年人口出生率为13‰，死亡率为6.7‰。2012年，男性平均预期寿命为80.8岁，女性平均预期寿命为83.7岁，分别超过欧盟的男女平均预期寿命（男性为76.1岁，女性为82.2岁）。冰岛2006～2010年的男女平均预期寿命分别为79.6岁和83.3岁，可见冰岛人均寿命有不断提高的趋势。

874～930年，有2万多名挪威人相继移至冰岛定居，挪威当时的人口约为25万。冰岛的人口从很少迅速增加至4000多户人家，除来自挪威的移民之外，也有少部分来自爱尔兰。到1100年前后，冰岛人口达到7万人左右，这个数字大约保持了两个世纪。此后由于各种瘟疫和灾祸不断，以及外族统治并垄断对外贸易造成食品短缺，人口数量减少甚至急剧下降。

在1300年前后，在斯卡加峡湾及其周围地区，有600人因饥饿而死亡。1347年，天花大流行，仅冰岛南部就有近千人死于此病，之后这种流行病又蔓延到北方。1347年最先发生在意大利西西里岛的黑死病（鼠疫）向北传到冰岛后于1402～1404年大爆发，估计夺去了冰岛50%～60%人口的生命。1494年，鼠疫再次在冰岛全国流行，又造成大约1/3人口死亡。1512年，天花再次在冰岛蔓延。在17世纪初的几个冬天，出现了千年一遇的严寒，死于严冬的人数以千计，有些人不得不以老鼠和野兽充饥，或者到海边打捞海藻和海菜为生，史书上称其为“悲惨的年代”。

1703年冰岛进行了第一次全国性的人口调查统计，这也是整个欧洲第一次精确的人口普查。调查结果显示全国人口为50358人。当时居民被分成三类：全部靠农业为生的农民占69%，除农业外在春季还从事一些渔业活动的农民占15%，全年都附带从事一些渔业活动的农民占16%。1707年和1709年天花大流行，大约1.8万人因此而死亡，约占当时人口的1/3。1783～1784年拉基火山大爆发造成人口大幅度下降，1786年冰岛只有38360人。当时甚至有人提议把冰岛居民全部迁走，听任它成为荒岛。此后，由于丹麦统治者被迫减少对贸易的垄断，冰岛经济得以恢复，人口又逐步增长，1801年达到47240人。

19世纪，冰岛的婴儿死亡率仍然很高：1841～1850年，婴儿死亡率高达31.3%，几乎有1/3的新生婴儿早夭；1861～1870年，婴儿死亡率略有下降，为25.3%; 1891～1900年，婴儿死亡率为12%。这造成人均寿命很低，1850～1860年，男性平均寿命为32岁，女性为33岁。当时寿命较长的冰岛人为数极少。进入20世纪后，随着居住条件、社会福利、营养和卫生条件的改善，儿童死亡率逐渐下降，平均寿命逐渐提高。1951～1960年，男性平均寿命已提高到71岁，女性平均寿命提高到75岁，冰岛成为世界上平均寿命最高的国家之一。1973年，人口死亡率为6.9‰，是欧洲人口死亡率最低的国家。

2013年冰岛总死亡人数为2154人，其中男性1091人，女性1063人，死亡率约为0.67%。最近数十年来，冰岛婴儿死亡率大幅下降，2005～2010年新生儿死亡率为0.19%，冰岛成为世界婴儿死亡率最低的国家。冰岛65岁以上的老人占人口的13.2%（2013年12月），早已超过国际上占7%即为老龄化国家的标准。

冰岛的生育率目前属于欧洲最高之列，仅次于爱尔兰，平均每个妇女生育近2个孩子（1.932人），远高于欧洲大陆平均1.4人的水平。不过由于冰岛人口太少，政府因此仍采取多种措施鼓励生育。比如，法律规定只要年满16岁就可以生育，而不论是否正式结婚。现在有大约50%的孩子是非婚生的，而且越来越多的孩子生活在重组家庭里。政府的各项家庭政策都有利于维持比较高的生育率。

冰岛的人口分布极不平衡，有约40%的土地属于无人区。近些年来，冰岛的人口出现向城市，尤其是向首都地区集中的趋势，使首都地区的人口不断增长。雷克雅未克及其周边地区的面积虽然不足全国的2%，目前的人口却占全国总人口的60%以上，人口密度为每平方千米90多人。全国其他地区的人口平均密度则为每平方千米不到1人。其相对集中程度在世界上也属少见。除首都外，冰岛还有3个人口逾万的小城市，分别为科帕沃古尔、哈布纳菲厄泽和阿库雷里（见表1-6）。其他地区的人口则有所减少，尤其是西北部人口减少得特别明显，一些在20世纪30年代还在经营的农庄，到六七十年代就全部荒废了。分布在沿海的小渔村的人口尤其分散。分散居住和恶劣的自然条件使基础设施的建设成本很高，提供各种服务的成本昂贵，但另一方面，人们可以就近利用各种自然资源，包括各地的渔场、牧场以及地热资源等。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于2003年8月公布的对20多个欧洲国家的一份调查显示，冰岛老龄劳动力人口（50岁及以上）占总人口的比例排在第一。这和冰岛的法定退休年龄（男女均为67岁）在欧洲乃至在全世界都属于最高之列有关。

二 行政区划

冰岛由于人口很少，因此只设置两级行政机构，即中央/国家一级和作为地方行政机构的市镇一级。冰岛全国还从实际功能角度出发划分为8个大区，分别是：首都区、西南区（雷恰角半岛区）、西峡湾区、西部区、西北区、东北区、东部区和南部区（见表1-7）。

这些大区不是实际的一级行政区划，它们没有行政机关，也不是法律实体，而只是该地区所有市镇政府的联合体。每个大区设有一个地方法院。它们同时也是医疗保险区。这样，全国一共有8个地方法院和8个医疗保险区。冰岛还被划分为9个税收计征区。此外，全国还被划分为31个初级医疗保健区、10个公共卫生区和14个兽医区。地方政府进行地区性合作的组织是地区委员会，但它不是一级行政机构。1999年年底之前，议会大选的选区也是8个。在2003年大选时选区减为6个，分别是雷克雅未克南部选区、雷克雅未克北部选区、西北选区、东北选区、南部选区、西南选区。

作为冰岛第二级行政单位的市镇始终在合并，其数目长期以来不断减少，尤其是自1990年以来。1950年冰岛全国被划分为229个市镇，1990年市镇减为204个，1996年为170个市镇，2000年进一步减为124个，2003年有104个市镇，2004年为101个市镇，2014年为96个（参见表1-8）。冰岛人口总数在不断增加的同时，市镇的数目却在不断减少，其主要原因是有些偏远地区小乡镇的人口不断外流，尤其是向较大城市流动，导致一些小市镇人口过少，需要把一些作为行政单位的小市镇不断进行合并，以精简行政机关，减少行政支出，提高行政工作效率。冰岛《地方政府法》规定，凡人口连续3年不足50人的市镇，就要考虑和周边一个市镇进行合并或者被划分给周边几个市镇。与此同时，由于地方行政部门的任务日趋复杂和繁重，通过合并也可以强化其各方面的职能。这是冰岛在其城市化进程中所特有的现象。

在历史上，由于城市和乡村的差距很大，冰岛曾经长期以城乡区别为基础进行行政区域的划分，把全国划分为21个城市和23个农村县，县下面有乡镇、村庄。后来冰岛虽不再这样划分，但是历史上城乡区划的痕迹仍还存在。冰岛目前设立了26位地区专员（2000年以前为27位），他们的主要工作是监督国家各种税收的征收情况，尤其是那些在税收方面存在一定问题的市镇。

市镇规模悬殊，最大的城市有12.18万人口（2015年），即首都雷克雅未克，最小的市镇斯科加尔（Skógar）则只有25位居民（2015年）。大多数市镇的规模都相当小，所有市镇的人口平均约为2200人。大多数市镇都位于环冰岛的沿海地区。冰岛人口分布很不均衡，位于西南沿海的首都雷克雅未克及其周边的雷恰角半岛区集中了全国62%的人口，雷克雅未克市的人口就占全国人口的约40%。而约占全国总面积4/5的广大内陆地区则因地处高原、交通不便、气候恶劣而人烟极少。

三 民族

冰岛全国总人口32.9万（2014年），绝大多数为冰岛人，他们是冰岛的主体民族。外来移民占总人口的7%，主要有波兰人、立陶宛人、菲律宾人等。冰岛人是世界上人数最少的民族之一，属于欧罗巴人种北欧类型，外观上多为金发碧眼，性格多吃苦耐劳、豪放朴实。几乎所有人都凭借自己的勤劳和智慧谋生，人与人之间没有尊卑的差别。相互称呼很少用尊衔、尊称，有时甚至连“先生”和“女士”的称呼都不用，更不必说“阁下”这类称呼了。

公元800年，爱尔兰僧侣最先发现该岛。9世纪下半叶北欧的诺曼人陆续迁入，并最早建立永久性定居点。移民多来自挪威，少数来自瑞典及不列颠群岛等。他们经民族融合，于11～13世纪形成冰岛民族。冰岛于1262年沦为挪威属地，1380年后归丹麦统治，1904年实行内部自治，1918年初步获得独立，1944年6月取得完全独立。冰岛人保留了他们祖先所用的古挪威语，也保留了许多北欧的古代神话和传说。

许多冰岛人甚至能说出他们祖先的名字。含挪威血统的冰岛人约占总人口的60%，含有爱尔兰血统的约占30%，其他血统的约占10%。根据1995年的统计资料，冰岛人口的国籍构成情况如下：冰岛人占95.9%，丹麦人占0.8%，瑞典人占0.5%，美国人占0.5%，德国人占0.3%，其他人占2.0%。大约5万冰岛人侨居国外，主要分布在加拿大和美国。只有老一代冰岛侨民仍会讲冰岛语。加拿大曼尼托巴省温尼伯市在20世纪上半叶曾出版两种冰岛文周报，到20世纪下半叶合并为一种，但现在该周报主要使用英文出版。

冰岛的国籍由冰岛宪法第68条（“除非依照法律，任何外国人均不能取得公民身份”）和1952年第100号法令《冰岛公民身份法》加以规定。该法的原则类似于丹麦和挪威所使用的原则——凡希望入籍的外国人须向议会提交申请书，通常是通过司法部递交。一般来说，在该国居住3～5年是申请人必须具备的入籍条件。

据冰岛国家统计局截至2005年12月31日的统计数字，在过去的10年内，冰岛外籍居民增加了超过1倍。2005年年底共有约1.4万名来自120个国家的外籍居民居住在冰岛，占冰岛人口总数的4.7%，比2004年增加1%。在外籍人口中，波兰人最多，其次是丹麦人、德国人和菲律宾人。冰岛东部地区外籍人口最多，约占当地总人口的18%，这与东部大开发大量使用外籍工人和工程技术人员有关。例如在卡拉纽卡水电站工地工作的全部1485人（2006年1月）中，冰岛人只占20%。统计还显示，冰岛东部地区的当地居民有外迁的迹象。表1-9为1980～2013年部分年份冰岛人口的国籍构成。

四 语言文字

冰岛语是冰岛的国语和官方语言，属于印欧语系日耳曼语族的北日耳曼语支（又称为斯堪的纳维亚语支），是在9～10世纪挪威西部移民所用的古代北欧语（又译为“古诺尔斯语”或“古斯堪的纳维亚语”）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1000年前，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都使用古代北欧语，这种语言后来逐渐发展成今天的挪威语、瑞典语和丹麦语。许多世纪以来，其他斯堪的纳维亚语言无一不受到邻国语言的影响，唯有冰岛语仍然保持着古代北欧语的许多原始特点，纯洁古朴，几乎没有受到其他语言的侵染，外来词极少，自9世纪以来基本上没有发生大的变化。现代冰岛人可以很容易读懂古代挪威文献，而现代挪威人却无法做到。在现代斯堪的纳维亚诸语言中，只有冰岛语跟古代北欧语最为相似，它是欧洲保留的最古老的语言之一。有些语言学家把它戏称为欧洲“最保守的语言”，是“古代北欧语的活化石”。

北日耳曼语支是印欧语系日耳曼语族的一个分支，包括通行于斯堪的纳维亚地区、芬兰的一部分地区以及法罗群岛和冰岛的语言。北日耳曼语支还可以细分为两个分支，即“西北日耳曼支”和“东北日耳曼支”。“东北日耳曼支”受低地德语的影响非常显著，包括丹麦语、瑞典语以及这两种语言的各种方言和变种。“西北日耳曼支”包括法罗语、冰岛语和挪威语。除了从地域角度的划分之外，还有一种按照语言之间相互关联程度来划分的方式，即把挪威语、丹麦语和瑞典语称作“陆地斯堪的纳维亚语”，而把法罗语和冰岛语称作“海洋斯堪的纳维亚语”。

冰岛语和现代的挪威语、瑞典语及丹麦语之间的差别很大，挪威人、瑞典人和丹麦人一般很难掌握冰岛语，但是他们之间在进行交流时，很容易明白彼此要表达的意思。尽管从13世纪到20世纪上半叶冰岛曾经受到挪威及丹麦的统治近7个世纪，但是冰岛民族语言并没有因此受到多大影响。

古冰岛语之所以能够比较好地保存至今，有多方面原因：一是因为冰岛是个岛国，远离欧洲大陆，过去长期处于和外界基本隔离的状态，其语言与外部世界的其他语言接触甚少；二是用冰岛语写作的《萨迦》和《埃达》等记叙冰岛及其他北欧国家历史和神话传说的史诗，在冰岛始终广为流传，成为冰岛语的典范；三是因为早在1584年《圣经》就被翻译成冰岛文，几乎人手一册的《圣经》成为人们学习冰岛文的最好课本之一；四是因为冰岛人民十分注重保护自己的语言，在近代以来引进各种新知识的过程中，尽可能使用意译的方式，而很少向其他语言（包括英语）直接借词，冰岛语因此被称为“内向型语言”。

在今天的冰岛语中，很少有国际上通用的术语，外来词语也很少。例如，冰岛语把英文的“telephone”（电话）叫作“simi”（原意为“线”），该词出自古冰岛语的“sima”一词；把“jet”（喷气式飞机）叫作“thota”（意为“移动很快”）；把“电”意译为“rafmagn”，字面意思是“线状无烟火药能（量）”，而不借用英语的“electricity”一词。更多的新词则是采用组成复合词的方法创造出来的，其情况类似于汉语中造词的“生词熟字”效果。

冰岛语曾经吸收丹麦语、凯尔特语、拉丁语和罗曼语族的一些词，但由于19世纪冰岛在振兴民族文化浪潮中开展了纯化语言运动，这些外来词大多已经让位于原冰岛语组成的词汇，从而使现代冰岛人仍能阅读1000年前的古冰岛语史诗。由于冰岛在历史上曾经长期受丹麦统治，所以许多老年人能够熟练掌握丹麦语，而现在的年轻人则大都会讲英语。由于民族成分十分单一，除冰岛语之外，冰岛不通用其他语言。但是在对外经贸及旅游活动领域，英语为通用语言。

冰岛虽然地域广阔且人口居住分散，但是全国居民所说的冰岛语并没有方言差别，这主要是因为冰岛的农牧民流动性比较大，没有出现过方言文化区的分割。在古冰岛语和现代冰岛语之间以及在其口语和书面语之间也没有多大差别。但是现代语音和古代语音之间的差别要大一些，这主要是因为一些元音在12～16世纪发生了较大变化，但是这对书面语没有产生什么影响，语法结构的变化也很小。

冰岛语保留着完整的屈折变化系统，为主-动-宾型语言。动词有人称、时态等变化，名词有4个格，名词、代词有单、复数及阴、阳、中性（其他斯堪的纳维亚语现只有中性和通性），定冠词通常作为后缀附着于名词之后。冰岛语的语法和词汇相当稳定。冰岛语使用拉丁字母，其字母表中还使用出自古代北欧文字的两个特殊字母分别表示清、浊齿擦音，即e（th的浊音，如同英语“they”中“th”的发音）和刺状符t（th的清音，如同英语“thing”中“th”的发音；该字母不是拉丁字母p）。字母表中还有丹麦语和挪威语中也都有的字母æ。

冰岛政府的语言政策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努力保护冰岛语及其文字；二是努力发展冰岛语，使之跟上时代的步伐，并在尽可能广泛的领域使用，尤其是要不断创造出各种新词语。此外，政府还支持开发使用冰岛语的电脑软件及可用冰岛语控制的电子设备。

由于目前在冰岛讲英语的人太多，电影、电视节目几乎都用英语，政府担心冰岛语会日渐衰落乃至消亡，因此极力推行和保护冰岛语。冰岛政府于1995年11月16日批准了文化部的提议，把这一天作为每年的“冰岛语日”。这一天是19世纪冰岛著名诗人约纳斯·哈尔格里姆松（1807～1845）的诞辰日。确定“冰岛语日”的目的是为了加强对冰岛语的保护并促进冰岛语的发展。冰岛大学人文学院成立了“维格迪丝外国语研究中心”。以冰岛前总统维格迪丝·芬博阿多蒂尔命名这个中心即是为了表彰她为保护冰岛语所做出的不懈努力。该中心的宗旨是拯救濒临灭绝的语言和文化，研究语言翻译的艺术、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的交融、国际新闻对世界的影响、拉丁语言及电影、古代和现代冰岛语等。

五 宗教

冰岛绝大多数居民都信奉基督教新教，是路德派教徒。因路德宗教义的核心为“唯信称义”，所以路德宗又称为“信义宗”。冰岛宪法第62条规定，基督新教路德宗是国教，受国家的支持和保护。基督教福音信义会是冰岛的国教会，其教徒曾占全国总人口的97%, 2014年占比为75.1%。

公元1000年基督教传入冰岛。开始时冰岛设有两个主教区，在1152年之前它们都属于瑞典的隆德大主教区。宗教改革之后，冰岛随丹麦而改信基督新教路德宗，1550年路德宗成为冰岛的国教，同时冰岛开始排斥包括天主教在内的其他各种宗教。直到19世纪末，天主教以及自由新教派等其他各种宗教才又开始活动，但是国教会始终占主导地位。

1801年，原来的北方主教区和南方主教区合并为一个主教区，雷克雅未克成为全国主教的驻地，冰岛在全国设有21个地方教区、120个堂区和288个会众组织。当时全国有114名国教士。目前冰岛仍只有一个主教区，下辖两个委任主教区，有12个地方教区；堂区在1999年有113个，2004年减为109个；会众组织在1999年有282个，2004年为279个。冰岛教会设有教会大会，为教会提供咨询。国内有一所培养路德宗牧师的神学院，冰岛的神职人员绝大多数由该神学院培养，只有少数神职人员曾经出国留学。

除基督教路德宗之外，冰岛还有其他林林总总的许多宗教。独立信义会成立于1899年，其教徒有2000人。救世军于1895年传入冰岛，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于1897年传入，但是信徒都很少。普利茅斯兄弟会于1911年进入冰岛。瑞典五旬节派于1920年进入，拥有比较多的信徒和教堂。1896年罗马天主教重新在冰岛开展活动，以雷克雅未克地区较为集中，势力比较小，但在缓慢发展，雷克雅未克现有2个堂区，整个冰岛是一个主教区。1976年，冰岛与梵蒂冈建立了外交关系。从1977年开始，冰岛罗马天主教会的管辖权由教廷传信部移交给斯堪的纳维亚主教会议。2014年年初，冰岛有11454名天主教徒，约为总人口的3.5%。

挪威神信徒联谊会是20世纪60年代开始在冰岛复兴的一种多神教，信仰“阿萨”（Asa）, 1973年获得政府承认，并得到资助，创立者是冰岛的一位农场主。这种宗教本来是古代挪威在基督教传入之前的古老宗教，“阿萨”意即“最伟大的诸神”。该教崇拜的神祇主要有：众神之王奥丁；奥丁之妻芙莉嘉；奥丁之子雷神托尔，其象征是一个锤子；农耕与丰收之神弗雷，以其魔剑而著称，其特征是红色的有一男性生殖器的雕刻形象；爱神弗雷佳；北亚特兰大之王伊顿；火神罗格；射箭术与滑雪术之神尤尔。此外还有若干比较次要的神。该教试图在宗教仪式上恢复使用动物祭品（冰岛马）、酿制的蜂蜜酒和烈性的挪威酒，但是冰岛的法律不允许这些。该教派在80年代末约有100名信徒、10名教士。他们称期望冰岛在2000年冰岛基督教化1000年时变成非基督教国家。这个愿望显然没有实现。

其他比较小的宗教及教派组织还有：巴哈伊教、初浸礼会、冰岛佛教运动、冰岛穆斯林协会、国际之路自由教会、耶稣基督末世圣徒教会（摩门教会）、冰岛俄罗斯东正教会、安息日会、冰岛曹洞禅宗、耶和华见证会等。

在政教关系方面，在宗教改革之后，路德宗成为唯一合法的教派，其他各种教派都被禁止。1874年，政府宣布各种教派都有自由活动权。1917年颁布的宪法明确保障公民的信仰和道德观自由、宗教结社自由。但路德宗依然是国教，政府负责牧师的津贴，以及修建、维护教堂和学校的费用。其他被政府承认的各个教派也能够得到政府的资助。国教会主持的洗礼、婚丧礼以及颁发的证书，对其他各个教会也都有法律效力。国家征收教会税，非国教徒的公民也要支出相等的金额给冰岛大学或者赞助它的一个基金会。如果公民捐赠财物给宗教团体，经财政部确认之后，可以从捐赠者所纳税款中扣除其份额。冰岛对所有宗教组织都免征其房屋的土地税。宗教事务由政府的司法与教会事务部负责处理。冰岛国家电台固定播出宗教节目，大多是路德宗内容，周一至周六每天播5分钟，周日播1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