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后第三年是1979年,那一年我将永世不忘——因为无论对我个人或对我赖以生存的国家,1979年都是最幸运的一年。那一年我的父亲得到了平反,他那细瘦而高大的身影又重新挺直在我们那条窄窄的街上;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