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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师的哲学公然违抗了建筑业曾经代表的一切。“将有用的、实际的、功能性的转化为美的,这就是建筑的职责所在,”卡尔·弗里德里希·申克尔如此坚持。“建筑之区别于单纯的造房子,就在于它的装饰性,”乔治·吉尔伯特·斯科特爵士如此回应。如果说威尼斯的总督宫配得上称为伟大的建筑,那不是因为它的屋顶不漏水或它为威尼斯的公务员提供了足够数量的会议室,而尤其在于,建筑师们自卫性地暗示,它的房顶满布雕塑,它的外立面在白、粉两色砖块的安排上精致优雅,而且整个建筑深思熟虑地遍布精细、精巧、精锐的拱顶——这种种细节在一位巴黎综合工科学校或是德累斯顿工程学院的毕业生的设计中都绝无立足之地。伟大建筑的本质就在于那些在功能上并无必要的元素。
无关乎美学:
约翰·福勒,本杰明·贝克,福思铁路桥,中央大梁的建设,1889年9月
“将有用的、实际的、功能性的转化为美的,这就是建筑的职责所在”:
总督宫(细部),威尼斯,1340—1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