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铎,1987年5月4日生于沈阳,2015年11月来京。现为艺术从业者。感言: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关于北京的诗(外1首)
关干北京的诗
离开了松花江,来到了潮白河。
这里没有草,没有树,也没有阳光,
而我们彼此杀死了彼此心中的孩子,
在雾里我们被迫独自生长,不带有一丝真实的友善与同情,
即便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也叫不开你在家的房门。
无家可归的孩子,你的眼泪流进了潮白河,
异乡的游子,只有在梦里是你踏上回家的旅途,
那熟悉的声音,平日你早已听够,此刻你是那么贪婪地想多听一会。
而那不真实的气息,在梦里却是那么的真实与亲切。
从来没有过的真实与亲切。
欢笑声响彻了你的梦,泪水却始终留给了早晨。
家乡似乎只存在于异乡的梦里,思念的开始也是在你离开的时候;
我收罗着家乡的味道,好营造出我并未离开的错觉。
早晨的泪水是你离开家乡的车票,快速而又蛮横的把你痛苦地带出了家乡。
饥寒交迫的为了能回到那梦里而无助地奔波。
酒精似乎是不用排队而快速上车的通道。
孤独似乎是最好的面对方式;
而朋友似乎应该出现在梦里。
在梦里我结婚了,我穿着礼服牵着新娘的婚纱的裙子,看着她的双脚一起向车站走去,
她美丽得让我接受着她的坏脾气,这让我惊讶而又感到幸福。
这幸福感无比的真实以至于强烈到我在现实中感觉到的缺失。
我很庆幸我还会做梦,这三分之一的人生是我向往的,
我不需要做什么,在这里没有对错,也没有饥寒交迫,
去感受那充满阳光的春天,
闭上眼睛,
这旅途是愉快的,
此时我不会想起终点的泪水,
我都能看见我的笑容,
窗外的风景,美丽似春。
祝你旅途愉快!
关于北京的散文诗
我在雾里,
并且在纠结着呼吸;
雾很美,它的确很吸引人。
我在牢房里,
这里只是很大很宽敞相比较为舒适的牢房;
我觉得我会被遗忘,
我努力地试着去呐喊,
即便声音再大也不会有人听见。
人们忙碌着在为金钱讨价还价;
也在为修建自己的道路躲躲闪闪。
在雾里我自以为不为其染,
我看不见人,
但我能感受到人们都在雾里光着身子不以为然。
我想逃离这大雾,
但期限未满;
我挥霍着母亲的退休金,
在这雾里创造着只有金钱与酒精说了算的艺术。
我知道我会死去,
可我内心依旧是幻想着拼了命的挤进艺术史,
它像是北京早晚高峰的地铁,
我并不想拎着我的作品在那里,
它不是在脚下就是不见了。
我知道它来之不易,那是用母亲的退休金换来的,
似乎是母亲生命晚年的最后一丝希望,
寄托在我这见不到阳光就无法勃起的生命里。
其实我在历史里,
只是需要放大,放大,再放大,再放大……
我在想,
我会变得很丑吗?
当我逃离了大雾,回到了家乡,
我的母亲还认识我吗?
我在想,
我会孤独终老吗?
我会把身上的大雾也带回家乡吗?
我那梦里的朋友们还能看见我吗?
在大雾的牢房里,
我依旧能感受到大雾。
牢房里有一颗小树,
我第一次见到它时,它已枯干得似乎已经死去。
我给了它水,
它在雾里绿了!
它很平静而又勃起的生命让我欢喜。
我也渴了,
我也需要水!
来等待着我那需要复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