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Z-因子:第四天
【病毒研究基地 弗吉尼亚州】
“本,你们这类人都有个问题——你总是忘记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你成长在一个拥有优良价值观的稳定家庭里,你不仅有医学学位,而且在此前还接受过全面的教育。这些城市沦陷的速度比我们预想中的还要快……底特律、圣路易斯、芝加哥、孟菲斯、奥克兰、伯明翰、亚特兰大、斯托克顿、克利夫兰以及布法罗都已在苦苦挣扎。”当他们看到在电视上CNN[1]正在现场报导的大屠杀,魁梧健硕的杰克·克朗的身体紧紧绷了起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以为人们会更团结的……”本说。
“如果一开始政府就直截了当地说出真相,也许咱们真的能抗过去……不过,有些人已经团结起来了。但是我脑子里总在想胖哥儿的事。”
“胖哥儿?”
“这是一封两天之前一个巴尔的摩的警察仓促地给他退休的警察爸爸寄去的邮件。当我们还在赶往这里的飞机上时,警察们就最先被卷入了这场灾难之中。先来看看这封邮件,然后哭去吧!”
*****
爸爸,今晚的垒球比赛就别把我算在内了。昨天晚上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忙碌的一夜。夜班刚刚开始,就在四个不同的地点,发生了七起致命的枪击案!其中一起,还发生在一直以来都很太平的酒吧里。就是在西桑地区附近,有个黑人老板的那家。
凌晨的2:17。我们接到了报警电话,在三个街区外的一片空地上发生了枪击。我们把车停在了附近。那里的杂草有膝盖那么高。胖哥儿是一个足足有137公斤重的加油站服务员,他目标大,太容易被打中了。我眼睛能看见的就有九个洞在他衣服上,而且他胸部和腹部都中了枪,那血就跟草坪上的洒水器似的往外狂喷。
那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一群人围着我们嚷嚷胖哥儿快死啦,就好像我们看不见似的!救护车在哪?我们打电话问救护车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又给警察局打电话请求支援。围观的人太多了,我们要控制现场。
我和我搭档就两个人,我们身前是一群越来越激动的围观群众,而我们身后胖哥儿就倒在那儿淌着血。现场群众的情绪都糟透了。有个男的还在那儿喊:“警察无理杀人啦!胖哥儿死啦!”再多等一秒,这帮人就准备冲上来把我们大卸八块了。于是,我的搭档便掏出了他的枪。
幸好胖哥儿的朋友们及时赶到,免去了一场麻烦。他们是三个最卑鄙、最难缠的少年犯,每个人都有很长的案底。我这辈子,从没因为看到三个凶神恶煞又怒气冲冲的黑人而开心成那样。他们直接就拎出来人群中那个挑事的人并把他摁在了地上。一个人负责控制住那人从地上起不来,另两个就跑去找第一个报警的人了。
昨晚,支援人员一直没来,救护车也没能过来。这座城市的资源已捉襟见肘。胖哥儿不到半小时就流血而亡了。但是人群却没有散去,他们和胖哥儿的朋友开始了对骂。接下来,你知道吗?胖哥儿居然一边咆哮一边踉跄地走向我们。他的脸色如死灰一般,嘴唇上扬,露出了牙龈,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杀死一个大家伙也许远比你想象的要困难,也许他身上的脂肪无形中成了一层“防弹衣”。他的朋友把我们都推开去帮他。
结果,胖哥儿一口就咬在大块头的脖子上,那人立刻就如同巨石般倒下了。胖哥儿一边嚼着嘴里血淋淋的一块肉,一边看着疯了似的尖叫的人群。那块人肉就那么在他嘴边挂着。但他好像还是不肯满足,他又低下头咬了那人一口。他的另一个朋友试图干预,刚走上去,就被胖哥儿在胳膊上啃了一口。人群立刻就陷入了暴动。有人开始向我们的方向开枪,也没什么准头,估计握枪的人已经吓得不管不顾了,只知道往这个方向开枪。有一颗子弹擦过了那个胳膊被咬伤的兄弟,伤了他的腿。结果那哥们儿就开始举着枪向人群射击。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和我的搭档简直无法相信我们眼前发生的一切!胖哥儿这时候,还想着再往胳膊和腿都受伤的那兄弟的脖子上来一口呢。我的搭档又一次朝胖哥儿开枪,但是我们俩都知道这一枪子根本不会有用,枪声反而刺激了人群,更激怒了弗雷迪另外的两个朋友。一直把那挑事的蠢货按在地上的人松开了手,冲着我的搭档就过来啦!这个时候,第一个被胖哥儿咬的,最壮的那个,躺在地上已经死了。胖哥儿一下子推开了那个胳膊被咬伤的朋友,冲向了我的搭档。我的搭档又给了他一枪,我俩一边后退,一边想办法躲开这胖哥儿和他朋友的攻击。那个胳膊被咬伤的人没有瞄准就朝我俩开枪,所以他射空了。而我们俩的回击则命中了他。胖哥儿一秒都不带含糊的,直接就扑在他身上开始啃。一开始赶过来的三个朋友,现在就剩一个了。
现在人群在我们的后方,之前闹事的蠢货也在其中,我们无路可退。人群中不知道有几个持枪的市民,正朝着我们这边疯狂射击,但是没一个击中任何目标。许多围观群众都怕被流弹击中,逃离了这片空地。
胖哥儿和他的三个朋友依然在我们前方。还活着的那个掏出了他的枪,他不知道该向谁开枪,是向胖哥儿?我们两个警察?还是向周围的群众?他面对着人群陷入了困惑。我冲着他大喊,让他小心一点。这个时候,那个被弗雷迪咬伤脖子的家伙站起来了,正在快速地向他冲去。他连连开枪,但直到弹匣全空,也没能阻止他朋友的步伐。对方直接用牙齿豁开了他的肚子。这个家伙拼命向我们求救,让我们开枪打他的朋友。我们开枪了,但他的朋友并没有停下来。
我和搭档蹲了下来,我瞥了一眼人群里剩下的人。一开始那个蠢货正在推搡着周围的人们,试图在这一片儿里清出一条路。他冲着人们喊,让他们赶紧跑!在人们都离开前,他们朝我们射来了更多的子弹。我搭档的左小腿被击中了,我们不得不撤退,我帮他支撑着站起来。在空地边的人行道上还站着几个暴徒,希望他们别逼我开枪……感谢上帝!我们的车还是完好的!紧接着,我就开车把搭档送到了急救室。我们能活着离开这儿简直是个奇迹!此时,我早已筋疲力尽,但是他们还要求我继续加班,而我也确实很需要这笔加班费。
爸爸——在写完上述这些之后,我们队就要开早晨的例会了。你可能已经从你们退休警察的圈子里听说了这个消息——Z-因子病毒能把人变成僵尸。但是普通群众还一无所知。而政府却仍坚称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我们这些加夜班的和其他人分享了我们的故事。这就是一场闹剧!为什么在这之前谁也不告诉我们Z-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主流媒体要在这件事上对大众说谎?
现在想来,爆头的方法可能会有用。昨晚我和我的搭档并不知道这一点,或许这样也好。如果我们当时爆了那些家伙的头,周围的群众十有八九会杀了我们……但是看样子,四个强大的僵尸可能已经催生了一波强大的僵尸潮。上帝啊,保佑他们吧!大约有百分之八十的警察来上白班。在例会后,每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没人会觉得那几个请假离开的警察是胆小鬼。
现在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您能带着克莱尔和孩子们来我家碰面吗?警察们都在成群结队地带着他们的家人离开这个城市,有些人说他们还会返回来帮忙。我们那里人手不足已经好多年了,我们人手不够,能力有限,装备不足,根本无法与僵尸抗衡。国民警卫队也许能开拓出安全地带,但是他们如何去安抚这座人心惶惶的城市中的市民呢?巴尔的摩很可能会在几天之内就失控。我现在打电话给你是要确定一下你是否知道这些。您是打算自己出城,还是和我们一起走?我们现在正向着小木屋去呢。
*****
“所以他们就逃到安全的地方去啦?”本问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走了。他把他的家人带到了他的小木屋,然后和他的父亲一起又回到了巴尔的摩。在职的和退休的警察们都赶回来帮忙了。”
“杰克,你看起来似乎比我更了解人性,为什么呢?你的家庭条件很好,你还有医学学位,又是军队里的上校。”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上校的。在伊拉克的时候,我什么都得干,和三道九流的人都的打交道,而且我们……”
“好吧,我明白了,我一直都生活在象牙塔里。”本赞同地说。
“但是我也没想到这个病毒会传播得这么快……”
“我们最初的预测是每天正常死亡(非Z-因子病毒死亡)的有6,775人,”本说。
“如果平均每个僵尸咬一个人,第二天就会有13,550个僵尸。把这些人数和6,775人相加,然后昨天的和新一天的每个僵尸都咬一个人,第二天结束时就会有20,325个僵尸。到了第七天结束时,就会有840,000个僵尸了。”
“这是就大约每380人来说的。”
“但是如果你假设每个僵尸咬了四个人的话,”本接着说道,“我们在一周结束时就会有将近3700万个僵尸了。”
杰克点了点头。“这是人口总数的百分之十。再过一天,就会有将近人口总数的一半了。”
根据地域和人们对死亡的威胁的反应速度,以及他们团结起来防御的程度的不同,结果也大有不同。但是,任何一个地区失控,都会威胁到其周围的所有地区的稳定。
一个年轻的女士在实验室外敲了敲开着的门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利伯博士。克朗博士,还是您更希望我叫您上校?”
“在实验室里的时候,就叫我克朗博士吧,”杰克回答道。
她点了点头,递给了本一张纸。“您之前说过,如果有人被咬后却没有生病变成僵尸,就立刻过来告诉您。”
“你有什么的新的发现吗?”本满怀希望地问道。
“什么也没发现,”她沮丧地说道。“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幸存者的报告,就更别提对这种病毒免疫的案例了。”
“老爸,快来看看,你绝对猜不到现在芝加哥是什么情况!”卡尔·利伯足有一米八三的高个子靠在门框上。他才17岁,还没发育完,又瘦又高,就像是他吸收的热量没法跟上他最近井喷般的成长,但是卡尔的举手投足却一点也不笨拙。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帅气,而且继承了母亲的眼睛和头发的颜色,拥有一双墨绿色的眸子;而他的头发则是浅褐色的,并不像本的发色那么深。但除此以外,卡尔和本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就连那份触动人心的才智都一模一样。
本和杰克不约而同地看向平板电视。
“不,不是电视播的,是YouTube上的视频。”卡尔在他的平板电脑上为他们播放了一段视频,标题是《母亲战队对抗僵尸大军》,主角是六名武装的黑人妇女,其中两个年纪很大,几乎是祖母辈的。镜头一转,她们互相掩护着杀掉了两个僵尸。紧接着,一个女人对着镜头说:“你们要么和我们并肩作战,要么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可不会容忍强盗、小偷和那些站在我们对立面的人!”
“群众似乎正在以我们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团结了起来!”杰克评论道。
“再看看这个,”卡尔说,“人民联盟[2]和绿林联盟团结一致消灭僵尸。”
“他们又是谁啊?”本问道。
“老爸,人民联盟是由罪恶霸主、黑石、拉丁之王以及一些其他的帮派组成。绿林联盟则包括了黑帮弟子、暗黑追随者、西班牙眼镜蛇和几个别的组织。他们很快就看清了局势——如果他们继续相互残杀,两边倒下的人都会变成僵尸再站起来。所以,他们一起决定,彼此最大的敌人都不是对方,而是僵尸!在芝加哥市,犯罪率最高的那些选区的巡长也是混黑道的,他们联合在一起,召开了会议,最终达成了合作协议。”
卡尔播放了另一个视频,一群年轻男子炫耀着手中的武器,然后说了和“母亲战队”差不多的话。结尾他们还加上了几句:“偷东西或者是杀人都会让你的头挨枪子儿!我们会让食品配送车安全通行,保证配送线路通畅。”
“他们脑子转得还挺快的,”杰克说道。“毒品贩子是最了解供给路线的。祝他们好运。”
但是芝加哥也传来了一些坏消息。一些敌对帮派成员利用混乱来算旧账。一群白痴开枪射击敌对帮派,不过就是没瞄准头。
“好吧,”杰克说道。“每个城市的故事都大同小异。一些人在团结一致维持秩序,另外一些人却在拼命捣乱。”
“我们怎么才能知道什么时候回去才是安全的呢?”卡尔问道。“新闻上说通讯系统都崩溃了。”
*****
杰克敲了敲格蕾丝·沃特斯博士的房门时,她刚洗完澡,才换上了黑色长裤和深紫色的毛衣,门一打开,她就扑到了他的怀里,温柔地吻他。
“你想晚点再去吃饭吗?”杰克笑着问道。
“好啊,但我们可不能迟到。朱莉娅忙活了一整天,而且她要求在七点准时吃上晚饭,所以我们可不敢人她等着!”
虽然杰克全力掩饰,但他还是露出了几分失望的神色。
“我以后会补偿你的。”格蕾丝冲着他性感地一笑。
“这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杰克说。“有一瞬间,我还以为你是要我直到咱们婚礼之前都要独守空房呢。”
“就两天,”格蕾丝说,“我可不能让你一直等着!”她深切地望着他的脸庞。“我知道所有事情都一塌糊涂了,可我真的很幸福,杰克,我此生从未如此幸福。”
“我也是,”杰克向她保证。“看起来,我们终于有时间能去真正了解彼此了!”
“从刚认识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觉着我懂你。”她离他更近了,紧紧地抱住了他。“你现在还不用去基地外面,对吗?”
“只是在大门外挖战壕。至少现在还不用出去。但是你知道我总会有不得已要出门的时候。即使我们现在有充足的供给,也总会需要别的东西,我们总是会缺点什么。”
她往后梳了梳棕红色的浓密秀发,蓝色的眸子盯着他的双眼:“当你需要去的时候,我也要和你一起。你比我对于这个团队更有价值!”
“我们都明白,事实并非如此。”
格蕾丝沉默了。
“可以孕育后代的女人远比男人们重要。一旦我们真的撑过了世界末日,我们需要女人将人类的繁衍继续下去。”
格蕾丝还是不说话。她后退了一步,只是望着他。他强壮、训练有素、健康、帅气,还非常聪明。他既是一名医生,更是一位上校。然而他却对她说,可以孕育后代的女性更为重要。如果他离开人世,她也不想在那个新世界里独活。
他温柔地望着她。“答应我……”
“什么?”
“答应我,他们把我的尸体火葬的时候,你不会把自己也当柴火丢进去!”
她几乎要被他逗笑了,但是她还是不说话。
“我是认真的,格蕾丝,如果我有什么事的话,我希望你能找到另一个人共度一生,我希望你活下去!只要你还活着,我的一部分也会永远与你同在。”话一出口,杰克自己都有点惊讶。在爱上格蕾丝之前,他从未如此爱过任何人,直到他说出了这些话,他才意识到这份爱有多么深厚。“可我不想死,至少,没那么快就死!”
在研究基地,道德是依存于人们物质上的满足的。每个人都有一份工作,每个人都在做着贡献。虽然他们在这儿只待了两天,但也感觉到了这里紧凑却有序的生活。
“我负责食品店的库存记录,以及管道设备和体育器材维修保养的时间安排。”朱莉娅一边说一边准备着晚饭。“我们储备很充足。而且我们还存有大量的纯蜂蜜。那是谁的主意?”
格蕾丝·沃特斯博士从椅子上起来并说道:“蜂蜜可以永久储存不变质,它是天然的防腐剂。”她盯着杰克的眼睛。他们终于开始真正认识到,人类正在面临的是多么糟糕的情况。她和杰克之前讨论过,在长期灾难降临时,要储备的必需品之一就是蜂蜜。如果被逼到绝境,美国政府可能会疯狂地使用核武器。所有生物也会被一并摧毁,从此寸草不生。所以他们才准备了一个可以抵挡核爆炸的地下暗堡。
杰克看出了格蕾丝眼神中的担忧,于是换了个话题:“我们正在围栏外推土,挖出又大又深的沟槽。但在阻挡僵尸侵袭上,通电的围墙并不比普通围墙要强,所以我们不必浪费电力。”
“僵尸们不会因为触电而后退吗?”朱莉娅问道。
“不会,他们对感觉和痛觉的免疫是增强了,但这同时也是一个弱点。某种程度上,他们很像麻风病人。麻风病导致人们失去感觉,所以他们没有反冲反应,因此而失去手指和脚趾,甚至四肢。就僵尸来说,他们不会在任何危险下退缩,甚至不会试图小心,避免跌倒。”
“那么这些沟槽就像一个干涸的护城河似的?”朱莉娅说。
“是的,沟槽使驾车的人类不会撞击到围墙。如果僵尸们设法越过我们的狙击手,沟槽就可以困住它们了。”
“爸爸,我能进行武器训练吗?”卡尔问道。
“我们都要接受训练,就连你妈妈和沃特斯博士也要参加。”
卡尔掩饰不住他的惊讶。“我真高兴你能同意让我训练,但是妈妈也要一起受训?这是真的吗?”
“要是我们能给狙击手一些休息时间的话,他们的命中率会更高。杰克还给了我们样品枪。”
“样品枪?”卡尔接了一句。
杰克解释道。“是一款XR-30型枪,内置红外线和抑制器。狙击镜具有高级电子追踪系统,它能锁定你的目标,剩下的就由计算机来完成。你能击中2000米内的移动目标,无论他是一只僵尸还是一辆汽车的油箱。”
当然还有一种糟糕的可能性——你会击中一个人!格蕾丝心想。
“如果我在实验室工作,我能得到学分吗?”卡尔问道。
“什么意思?”本问道。
“我想知道提高胆红素的水平是否会影响到Z-因子,因为克朗博士从特区带回了尸体,我们从中提取了血液样本,其中升高的胆红素可能是在人体的防护措施,保护自身不得像红斑狼疮那样的免疫性疾病,也许这正是对Z-因子的抗体,”卡尔解释道。
“胆红素。那是一种会使婴儿皮肤变黄的色素?”朱莉娅说。
“对,”卡尔说。“就是当你的身体摆脱含有血红蛋白的陈旧红细胞时,由正常的血红素代谢而产生的副产品。有时,胆红素的水平升高预示着疾病,但在吉尔伯特综合症的情况下,胆红素的产生似乎是为了防止心脏疾病,也许还能预防红斑狼疮。”
“是你想出来的吗?”朱莉娅问卡尔。
“不是的,妈妈,是沃特斯博士想出来的,她说如果是在她的指导下,我可以做一些相关的研究。”
“我肯定我们能研究出点儿什么的!”本说。“我们会尽力保证你的学业不受影响。”
“格蕾丝,这是个好主意,”杰克说。“不仅如此,我们应该关注所有的异常研究。”
最后,胆红素的研究毫无进展。血液检测没有显示任何免疫性。卡尔证实了那两个吉尔伯特综合症病人也同样被咬了,之后两人相继因病去世。但是研究小组仍在继续寻找异常现象。
[1]CNN:CNN是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able News Network)的英文缩写,由特纳广播公司(TBS)特德·特纳于1980年6月创办,通过卫星向有线电视网和卫星电视用户提供全天候的新闻节目,总部设在美国佐治亚州的亚特兰大。
[2]人民联盟:指的是一个芝加哥地区的街头帮派的联盟,与绿林联盟帮派联盟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