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毛家住在平湖镇临湖的那几栋住宅区里，因为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几楼，所以只好在小区门口等下他那上夜班的老婆回来。老毛现在的老婆叫李倩，之所以叫她现在的老婆是因为老毛离过婚，很多人都说他原先的老婆是多么贤惠，夫妻关系也是多么的和谐，可就是这个狐狸精小倩来了之后老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老婆是非打即骂，甚至连着几天不回家。老毛的变化我也是深有体会的，以前他只是骂人比较凶悍，可后来竟然也会扇人耳光了，我就是他变化期间的受害人之一，后来同学打听到说是他在家和老婆经常吵架性情才变成这样的。不过后来终于离婚了，他也如愿和小倩结了婚，原先的老婆去了哪里不得而知，好像是去外地打工了吧，或许吧！

我跟着李倩进了房间，一眼望去老毛家还算宽敞，门口垫着一张“欢迎光临”的地毯，地毯的两边摆着各式的小柜，地毯的前方是一个玻璃茶几，四周是劣质的硬皮沙发。往上望去有一盏水晶吊灯，按它的样式和破损程度看应该有些年代了。绕过沙发就会路过一个卫生间，倒是卫生间里的器具一应俱全，浴霸，浴缸，花式洗脸台之类的像是新买的一般。卫生间边上那间就是他们的主卧了，看不清什么颜色的木头地板，一张蓬松的大床，一台大屏幕的液晶电视，咋一眼望去房间布置的还算温馨。

毛老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李倩脱去鞋子将黑包随手扔在了沙发上，她将头上的发紧取了下来，瞬时黑色的长发就披散在了双肩。李倩大概三四十岁的年纪，脸蛋保养的还算可以，灯光在汗液的反射下鼻子和左脸如同镜子一般闪闪发亮。画过妆的脸显的格外白皙，而她左眉上的那颗黑痣像是雪地里的一滩墨水一样显的十分突兀，我记得小楠的左眉上也有类似的一颗，只是没这颗大，以前我还用这个调侃过小楠。

李倩在卫生间里不紧不慢地脱掉外衣和内裤，下垂的乳房像两个水袋在她的摇动下左右晃动，我蹲在卫生间的角落里欣赏着眼前的一切。莲蓬头随着她的右手在身体上缓慢移动着，另一只手搓拭着自己的身体，她转身的一刻我看到了她的下身，在她的私处周围是一团黄色的绒毛，当时我在想是不是灯光的原因，怎么她的阴毛是黄色而不是黑色的呢？

李倩洗完澡用浴巾裹住身子进了老毛的床，老毛睡得很死，她的进入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我轻轻地走上前去用手用力地掐了一下老毛的脖子当场吓得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神经病啊！一回来就把我掐醒！”老毛有些不耐烦了。

“你才神经病，睡着的人一下子坐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还说我掐你。”李倩确实被他吓了一跳。

我伸手前去开始挑逗老毛的命根子，没想到没挑逗几下它就真勃起了，只见他一个翻身将李倩扑倒在了身下，看样子是要来一场现场直播了。可惜的是他们做爱是关灯做的，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真切，大概5分钟的样子老毛就从她身上下来了，只听见李倩说道：“真没用，害我澡白洗了。”说完又进了卫生间。

从老毛家出来我径直回到了祠堂，我老远看到小楠站在了大门口好像在等我的样子。“去哪里了？”她问道。“随处逛逛。”我一头想进祠堂去。“以后不要乱走，那，这个给你。”她递过来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的是一个地址，应该就是她要我办事的那户人家，可我仔细一看不对啊，这不就是老毛家吗？我刚想问小楠已经走开了……

既然答应了小楠那我就会每天晚上去李倩家了，第一天去的时候又遇上她上夜班，等到大半夜才见她回来。洗完澡的她显得有些疲惫，没过多久就躺在床上熟睡了。在她睡着之后我拿出那枚黑石开始在她的身上擦拭，不知道是不是动作错误的原因我感觉石头在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异常，我甚至怀疑这样的擦拭是否有任何意义。“别动了，我很累！”可能是我动作用力过大的缘故，李倩以为老毛在她的身上抚摸。按着小楠的要求我擦拭了大概15分钟左右，任务完成后在她家随便逛了逛就离开回到了祠堂。

一进祠堂眼前的景象着实让我吓了一跳，我惊讶的发现婷婷和艺梦两人竟然吻在了一起，看着他们陶醉的样子我都显得有些尴尬。见我进来艺梦的嘴唇离开了婷婷，随口说了句：“回来了啊！”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口味是不是重了点！”不问还好，这一问她的答案令我寝食难安。“我们这是在交换尸气，婷婷这两天没有出去，一个鬼要是体内尸气过少就会全身剧痛，严重的还会消失，难道这些小楠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原来那天我醒来看见她吻我是在交换尸气，而这尸气又是什么？突然一个画面插进我的脑海，小楠趴在尸体上的是不是就在吸收尸气，而他们每天回到祠堂进行的呕吐会不会就是吞噬了尸气之后的反应？这些问题在后来我和艺梦的谈话间都得到了证实。

“这尸气会有副作用吗？”我紧张地问道。

“应该没有吧，出了偶尔性的呕吐我没感觉到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倒是你那枚黑石的副作用却是很厉害。”艺梦指着我手里的黑石说道。

果然如此，小楠支支吾吾的东西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黑石到底有什么副作用？为什么小楠每天要我去擦拭？”

“要是黑石用多了会有可能被它吞噬掉，黑石原本就是鬼魂的聚集物，像你没有经验的新鬼很容易被吞掉。”艺梦认真的说道。

“这么可怕！那小楠为何叫我每天去用它，还不告诉我这一切，她难道想害我？”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你把黑石先放我这里，我保管着，这样你每天去那户人家也不会有太大危险，我觉得小楠就是想借着那女人转身，但又害怕黑石的麻烦才让你冒这个险的！”说着她伸出手要我把黑石先放在她那里保管。

听到这里我的内心一下充满了怒火，活着时候的她总是为我着想，没想到死了变成这副摸样，我将黑石交给了艺梦，站起身就朝着里屋走去，我要当面和她对质。

刚到里屋口就听见小楠和那个男鬼在谈话，而他们谈话的内容也正是那枚黑石，我靠着墙认真地偷听了起来。

……

“他应该还不知道黑石的秘密。”小楠的声音。

“这样最好，我担心艺梦和婷婷这两人会不会把黑石的秘密透露出去，要是这样会很麻烦。”男鬼的声音。“艺梦会胆大到抢了那枚黑石吗？”

“应该不会，她心机再重也不会有那个胆子，再说他只要是我交给他的东西他一定不会轻易交给别人，至少他活着的时候是这样的。”小楠的声音。

什么？难道黑石的秘密并不是像艺梦说的那样？她告诉我难道是为了骗走我的黑石？想到这里我转头看去，发现原来还坐在祠堂角落的艺梦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