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Z因子病毒暴发：第二天 退伍军人医疗中心 华盛顿特区

【《僵尸协议》是一部虚构作品。作品中的名称、人物、地点和事件皆是作者想象或是虚构的。若与在世或去世的实际的人物、事件或者地点有雷同之处，纯属巧合。】

“快点！”格雷丝抑扬顿挫地喊道。医生格雷丝·沃特斯讨厌失去病人，尤其是如此年轻的病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如此彻底地用毒品和酒精摧残自己的身体，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格雷丝为了照顾吉姆和比尔的情绪，她的这两名新实习生正在经历激动人心的第一天实习。她解释道：“病人滥用海洛因，还有其他很多问题。他因吸毒过量诱发呼吸衰竭，有心脏衰竭的危险。今天早些时候来到急诊室。急诊室给他用了纳洛酮——一种阿片拮抗剂”

“不用肾上腺素吗？”吉姆问道。

“不用，海洛因过量的情况下纳洛酮能够恢复呼吸。肾上腺素没有这个作用。一个半小时之前，病人被转移到病房之前显然已经醒来并恢复意识。但是海洛因的效力比纳洛酮持久，他又停止了呼吸，这一次他的心跳也停止了。这时，护士伊内兹启动了蓝色警报，召集我的十人团队。”

“救活的概率有几成？”吉姆问。

“心脏停搏的病人只有15%的存活率，但他还年轻。我们看看他能否挺过来。过来站近点看。”

格雷丝命授意团队里的其中一人给病人再次静脉注射纳洛酮，然后点头示意另一名成员对心脏进行电击。他们进行了两分钟的心肺复苏术。“我看到自发血液循环恢复的迹象了。”格雷丝说道。

病人苏醒过来，然后这名吸毒者瞬间从兴奋中清醒。他很愤怒自己的快感不翼而飞，他猛烈地攻击吉姆，眼神里满是疯狂。他又咬又抓，冲向比尔的喉咙。他对着吉姆含糊不清地咒骂，接着吐了吉姆一身。格雷丝帮着另外四名团队成员把病人从吉姆身上拉走，看到吉姆震惊的表情格雷丝差点笑出来。

病人不停地抵抗，但最终被制伏。

然后病人开始抽搐，在癫痫发作过程中心脏再次衰竭。病人仍然有电击反应。“再来！”格雷丝点头示意成员操作电击器。病人的胸部随着电击起伏，团队做了两分钟的心肺复苏术。病人已经带上呼吸器。他快死了，所以格雷丝准备尽力一搏。她命令道：“每过3到5分钟注射一次肾上腺素并重复电击和心肺复苏。”

他们又奋力抢救了25分钟。每次电击后心脏都出现微弱的反应，最终，病人的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抢救还是失败了。

格雷丝心想：也许我应该给我的两名实习生一点实践经验。她大声说道：“让一下，让我们看看实习生们学到了多少。”团队成员腾出空间，实习生迅速就位。

“我们试试注射肾上腺素。比尔，这次你来操作。”

比尔把针扎入橡胶塞，将肾上腺素全部打入静脉注射管中。

“吉姆，你去操作电击器。”吉姆实行了一次心脏电击。监控显示了一条直线。

“很好，现在做两分钟的心肺复苏术。”

他们又轮流进行了十分钟的电击、心肺复苏术和肾上腺素注射，但是病人的心脏仍然没有恢复跳动。

将近40分钟的抢救使所有人都快要精疲力竭。

“就这样吧，”格雷丝·沃特斯医生说道。她看着时间说：“我宣布病人死亡时间是下午2：05。”

团队成员离开了病房，格雷丝在写记录。比尔和吉姆留下作任务报告，此时伊内兹在清点剩余药品。

吉姆在尸体周围徘徊，清理病人胸前残留的电线和其他附件。比尔站在床的另一边帮忙。格雷丝的余光捕捉到一丝快速动作，她转向病人。病人已经复活。她愣了一下，被吓住了。病人张大嘴巴，猛冲向吉姆的脖颈，狠狠地咬了下去。吉姆尖叫起来，声音充满恐惧和痛苦。

鲜血喷向四面八方。

“吉姆！”比尔喊道。他从床的另一边抓住病人的右胳膊试着拉开他。吉姆危在旦夕，比尔动作迅速，他扭住病人的胳膊，突然“砰”的一声，病人的肩膀脱臼了。这种程度的疼痛本应该能阻止病人的攻势。然而病人并没有停下来。

伊内兹拿着毛巾跑向吉姆，想要止住不停喷出的血。

格雷丝爬到病床上。她攥起拳头露出中指关节，狠狠夹住病人下巴两边。但是病人的牙仍然紧咬着。她抓住他的鼻子，但没什么用。她难以抓牢病人，因为他身上很滑，到处都是吉姆的血。

伊内兹发出一声低沉的尖叫。病人咬掉吉姆脖子上的一块肉。吉姆已经因失血过多不省人事。他的上半身倒在病床上。伊内兹用白毛巾压住他的脖子。他看起来血已经流干了。

病人吞下吉姆的肉，接着冲向伊内兹。她把沾血的毛巾砸到病人脸上，使尽全身力气推他。

格雷丝感觉病人的身体扑向她。比尔在她失去平衡前从后面把她拽下床。“谢了。”她说。话音刚落，病人就转向她试图咬她。被单盖住了他的腿，他剧烈地扭动着，她乘机躲开了他。她和比尔迅速从床上下来，退到病人攻击范围之外。

伊内兹退后几步面对他们说：“看！是吉姆！”

格雷丝看着吉姆惨白的面庞和受伤的脖子，他的血早已流尽。受到那种程度的伤不可能活下来。然而吉姆却走向伊内兹。格雷丝感到毛骨悚然。“跑！”她大喊，“离开房间！”

伊内兹转身就跑，与格雷丝在门口汇合。比尔却愣在原地。

“吉姆！”比尔大叫道，“吉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病人和床单纠缠在一起，但他正朝比尔走去，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吉姆张着大嘴向比尔靠近。喉咙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格雷丝拉开门喊道：“比尔，快走！”

伊内兹瞬间跑到比尔身边，抓住他的手拧住手腕，疼得比尔回过神来。然后她把他推向门口。病人从床单中挣脱出来，吉姆眼看就要追上他们。

格雷丝、伊内兹和比尔跑出门外关上门，在病人和吉姆扑到门口前拧上了门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