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挥毫万古心:革命先驱励志书文警语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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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徐特立

徐特立(1877—1968),原名懋恂,字师陶,湖南长沙人。1919年提倡并亲自参加留法勤工俭学。1927年参加中国共产党,参加南昌起义。在中央苏区工作,任教育部部长。1934年参加长征。到达陕北后做教育宣传工作。新中国成立后,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并当选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中共七大、八大中央委员。1968年病逝。

徐特立存诗《校中百咏》等。诗中写到“我愿诸生青出兰,人力财力莫摧残”,“社会稀糟人痛恨,学生今日又如何”。(见《新中国的先声——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先驱诗存》)

警语一

所谓革命精神就是创造性,要懂得世界上的一切都需要创造,要前进就不能坐着等待,就要去创造。而要创造就要克服困难,不能贪图好环境,好条件。

警语二

一分钟一秒钟自满,在这一分一秒间就停止了自己吸收的生命和排泄的生命。只有接受批评才能排泄精神的一切渣滓,只有吸收他人的意见。我才能添加精神上新的滋养品。

家书《给徐乾》

(1944年)

徐乾:

你只是算半布尔塞维克,真正布尔塞维克还是要掌握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你所亲近的人、所称赞的人都是不好学的。你的见解全部是经验的、凭天性的,在这一方面是比人们好,因此就不能看出自己的缺点,因此前进就受着限制。我时刻感觉到你难接受真正有益于你的批评。由于你的周围的人最大部分比你弱,不知不觉降低自己应有水平。我是全面关心你的,主要的是你的身体和学问,不只是希望你读书,即全不拿书本,只要每日有十分钟与好学的人接近,耳朵中也要听一些。你看书的能力还极弱,我想帮助你找不到机会,是非常奇怪。你的自信力强是对的,过强至于不接受批评,前途是暗淡的。接近一切人,不放弃一切落后的也给帮助,是对的,但还要把自己提高一步,才能提高工作效能。

年轻人限制自己的进步,可惜。

编者注:徐乾,徐特立的儿媳。当时在延安杨家岭生产合作社负责棉花和棉纱的收购工作。

家书《给禹强孙儿》

(1947年2月15日)

禹强孙儿:

去年十一月收到你写的信,信上的字写得很端正,文章也写得很清楚。小孩子要规矩还要活泼,你这样规矩是很好的,但需要唱和跳,需要做学校和家庭中能做的整理清洁工作,念书不要过劳。我家还是穷苦,饮食恐有营养不足,希望节省一切别的用费。你和你的祖母的饮食我很关心,目前时局没有安定,我不能回家,寄钱也困难。时局好转的时候,或者你们到我这里来,或者我回家,到那时再看。

我今年七十一岁,你的祖母已七十岁,你的父母也不在家,都是由于时局不好不能住在一起,希望你对你的祖母多亲近一些。我只能写一空信给你,没有办法寄东西,但时刻记念着你们。完了。

特立民国三十六年二月十五日

家书《给静涵》

(1949年8月)

静涵吾儿:

七月十五日信收到,二十二年来未得到你信。一九二八年我在上海探听你因写标语下狱,一九二九年在莫斯科又有人告诉我你和夏某到了长沙,抗日初我回家你母也不知道你的下落。我估计你已不在人世了,因为抗战前后我们的党已在南京、上海、汉口公开,但未见你向我党探问,又无家信。忽然接到你的信,也只十数行,你何时与铮吾结婚,你们的职业若何,生活状况若何,是否生有儿女,一字未提。是否你已写信给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是否尚在人世,我不知道,也未见你提及。厚本在一九三八年秋患肠热症,死在医院,至今十一年了你母还不知道,所有亲戚朋友都瞒着她,恐怕她忧郁成神经病。一九二七年笃本之死,你母十年神经昏乱,不能再加刺激。你如写信回家,不宜言及你弟之死。厚本和刘氏女结婚生了一女儿,刘未改嫁,改从夫姓名徐乾,已加入了我党八年,由一家庭妇女成了一知识分子。你妹柏青与卢姓结婚,已男女成群,虽在高小毕业,文字和知识都不及徐乾远甚,不能独立生活。

一九二八年我到上海你正在狱中,我以为你如果不是共产党也是一个革命的群众,今接你的信没有一字谈及,希望你把二十年来的生活、工作、学问写信告我。你们夫妇谅有职业,可不来北平。你是否回家来信未提及,你如有职业不可轻脱离,回家后需要仍能到现在的岗位工作。我已七十四岁,每天还要做八小时以上的工作,生活费公家尽量给我,但时局艰难我不敢多开支,所以我不望你北上。你们夫妇既能在上海大城市生活,谅有谋生之技能,或到长沙或仍在上海均好。你们如果需要我党录用,那么需要比他人更耐苦更努力,以表示是共产主义者的亲属。事忙不暇多写,祝你们夫妇进步、健康,做一个共产党的好朋友一直加入党为盼。

特立八月

编者注:本信中徐静涵,又名徐守珍,徐特立的女儿。铮吾,名陶铮吾。厚本,即徐厚本,徐特立的儿子。笃本,即徐笃本,徐特立的儿子,一九二七年大革命失败时牺牲。刘氏女,指刘萃英,一九四〇年改名徐乾。卢姓,名卢振声。

文章一

一般人都说老者不能求学。年老的人多半在社会上有些权柄,倘若全不求学,社会上受害就不小,……我今年四十三岁,不觉就到四十四、四十五岁,一混六十岁就来了。到了六十岁,还同四十三岁时一样无学问,这一十七年,岂不冤枉过了日子?这一十七年做的事情,岂不全无进步了?到了六十岁十来悔,那就更迟了,何不就从今日学起呢?

文章二(1938年3月)

(《周南教育》)这杂志是我发起的,文章是我和周南的同事以及学生写的。我自己校对,自己发行,自己筹款。这时我任周南的校长兼教员,每一天上课总是五点钟左右。全校有中学、师范及小学,学生三百余人,公家津贴每年纹银四百两。我和校中一切教员偶是平等薪俸制,每人每月十五元正。当着辛亥革命的前夜,我的文章被反动势力压榨出来了,而学校的困难和家中的苦难,以及建立该校的主人朱剑凡先生毁家兴学,该校教职员薪俸不足养家等等,都是我写文章的刺激物。我对教育得有一知半解,还是辛亥革命前夜的环境给我的。

编者注:周南,系指周南女校,创办人是朱剑凡。《周南教育》是朱剑凡用自己的薪金做经费创办的教育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