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朽之神——赫拉克勒斯
赫拉克勒斯是古希腊最伟大的英雄,在他身上集中体现了人类征服自然的力量和智慧,集中反映了古代希腊人勤劳勇敢、机智刚强的优秀品质。
赫拉克勒斯是主神宙斯与阿尔克墨涅的儿子,阿尔克墨涅便是珀尔修斯的孙女,本来已经结了婚。宙斯以阿尔克墨涅的丈夫安菲特律翁(Amphitryon)的形象与阿尔克墨涅交欢,为了延长他交欢的愉悦时间,宙斯把一个夜晚的时间延长至三个夜晚那么长。第二天,真正的安菲特律翁回来时,阿尔克墨涅迷惑不已,夫妻俩从盲人占卜者提瑞西阿斯嘴中才知道是宙斯从中捣的鬼。
9个月后,阿尔克墨涅生下了一对双胞胎——赫拉克勒斯和伊菲克勒斯(Iphikes)。宙斯为了使第一个降生的赫拉克勒斯成为一个力量最大的人,最终成为神,便把赫拉骗去给这个新生儿哺乳,使赫拉克勒斯喝了她的神奶后成为不朽之神。这个强壮的婴儿使劲地吮吸,这使赫拉在拔出奶头时感到一阵剧痛,一些奶汁撒向了天空——后来这些奶汁成了天上的银河。事后,当赫拉得知那个咬疼的婴儿是宙斯的私生子时非常愤怒,她便成了赫拉克勒斯以后生活中的最大仇敌。
当赫拉克勒斯尚在摇篮中时,赫拉便向他发起最初的进攻。她派了两条毒蛇悄悄爬进孪生兄弟睡觉的房间里,想趁着赫拉克勒斯熟睡时咬死他。但这个幼小的英雄这时就已显示出他力量的强大,当他的父母惊慌失色地冲进来时,他们发现这个婴儿已把两条毒蛇给捏死了。后来,赫拉再也没有使用直接杀他的手段,而是使用了更加狡猾的方式惩治他。
赫拉克勒斯的童年是幸福的,而且大多数时候都平安无事。他慢慢长大了,开始学习拉弓射箭,操练角斗和拳击;不仅如此,他还学习弹琴唱歌。然而他的脾气却很暴躁,而且不久便因他的力大而陷入了麻烦。有一回,音乐老师在他不认真学习时打了他一下,这可惹恼了他,于是他也打了老师一拳,不料把老师当场打死。尽管他被无罪释放,但他还是被迫离开家被送往基塞龙山去放牧。在山上,他平生第一次遇到的真正挑战是杀死了一头凶残的狮子。他用一根橄榄树枝杀死狮子后便把狮皮剥下来,像披斗篷一样把狮皮披在身上。后来,那支树枝和披在他肩上的狮皮成了赫拉克勒斯的一个著名标记。
在返回底比斯家的路上,赫拉克勒斯在奥尔霍迈诺斯城(Orchomenus)遇见了一个使团。赫拉克勒斯上前问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他们回答说是去要求忒拜人赶紧给他们的统治者米尼埃人(Minyan)的国王交年贡。这些人解释说,之所以要给他们年贡,那是因为忒拜人感激米尼埃人没将他们的手、耳朵和鼻子切割成片。赫拉克勒斯听了非常气愤,于是就把他们按照他们自己刚才所形容的那样给处置了。结果不可避免地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赫拉克勒斯带领忒拜人征服了米尼埃人,并杀死了傲慢无礼的国王。回到忒拜后,他成了一名英雄,忒拜的国王将自己的女儿麦加拉(Mesara)公主许配给他,以示嘉奖。
赫拉克勒斯开始了最快乐幸福的生活。他和妻子生了三个孩子,过着宁静祥和的生活,他甚至幻想有朝一日能继承忒拜的王位。然而赫拉没有忘记心中的怨恨。她使赫拉克勒斯神经错乱,并使发疯后的赫拉克勒斯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听到这个消息的麦加拉也伤心地死去。
当赫拉克勒斯恢复了理智,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后,简直不想再活下去了。后来他决定去德尔斐问询阿波罗神:是否能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为自己所犯下的可怕的罪行赎罪。神谕给了他一个明晰的指点:他必须离开梯林斯,前往迈锡尼去为欧律斯休斯(Eurystheus)服务;而且他必须长期呆在那里劳动,听从欧律斯休斯的吩咐。如果他能照办不误,将来会成为不朽之神。急于赎罪的赫拉克勒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欧律斯休斯对这位具有皇室血统的新来者并不欢迎,因为他的父亲安菲特律翁曾经是迈锡尼的国王,但在他意外杀死一个亲戚后便被废除了王位。欧律斯透斯感到自己面临着一个竞争对手。但他很快发现,可以通过赫拉克勒斯为赎罪而必须到这里来劳动这一机会,除掉这个潜在的对手。这个胆战心惊的国王思来想去,绞尽脑汁,终于一个念头闪现在脑海:奈迈阿雄狮(Nemean lion)。
这头狮子非常可怕,任何武器都伤害不了它,迈锡尼北部地区的人对它非常惧怕。当赫拉克勒斯跟在它后面时,便不停地朝它射箭,可是箭一射过去便马上反弹回来。然后他拿起一根木棍袭击它,还是没有打伤它,却使它躲进了洞里。于是,赫拉克勒斯跑进洞里,赤手空拳与雄狮决斗。终于,赫拉克勒斯打死了狮子,并用狮子自己的爪子把皮揭下,然后取下身上的旧狮皮换上这块新的。看见赫拉克勒斯安全返回,欧律斯休斯一点儿也不高兴。他惊惧地意识到:能杀死如此凶猛的雄狮的人要杀死自己肯定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于是他造了一个巨大的黄铜广口瓶,要是赫拉克勒斯闯进宫殿对付他,便可以藏身于此。想到这里,他就放心地召见那位令他胆怯的英雄。
欧律斯休斯交给赫拉克勒斯的第二个任务是到位于迈锡尼南部50公里外的阿尔戈斯海湾口的莱尔纳杀死九头水蛇许德拉(Hydra)。
赫拉克勒斯叫伊菲克勒斯的儿子伊俄拉俄斯(lolaus)作为助手一同前往。到了莱尔纳,他小心地穿过沼泽地来到许德拉居住的洞穴。在女神雅典娜的帮助下,他将箭头用火烧红,一枝接一枝地射向许德拉的洞穴,然后挥动木槌一下接一下地打向怪物的头部。然而在他成功地把它的头打下之后,那怪物又在原地方生出了两个新头。更糟糕的是,许德拉引来了一个可怕的蟹,它用它的螯夹住赫拉克勒斯的脚。
这时,英雄叫来伊俄拉俄斯,他叫伊俄拉俄斯递给他一把火,他用这段燃烧着的树干烧许德拉的脖腔,于是许德拉再也长不出新头了。赫拉克勒斯成功了,他把许德拉的身体打得只剩中间部分。雅典娜警告他,许德拉是不朽之魔。于是,赫拉克勒斯用刀把它斩断后用巨石将它压住。在他离开前,他把所有的箭都浸上许德拉毒性极大的胆汁,从此被赫拉克勒斯的箭伤的人便没法医治。
欧律斯休斯对于赫拉克勒斯的成功表示轻蔑,因为他嘲笑赫拉克勒斯带上伊俄拉俄斯去助战。然后他又下达了另一项任务,捕获刻律涅亚山(Ccrynelan)上的牝鹿,那是一头漂亮的动物,金角铜蹄。这个任务主要考验赫拉克勒斯双腿的敏捷程度。整整花了一年时间,赫拉克勒斯终于将它捉获并带回迈锡尼。
第四项任务很快又下达了,赫拉克勒斯必须生擒厄曼托斯山的野猪,并把它带回迈锡尼。赫拉克勒斯顺着野猪在雪地上踩下的脚印找到了它,把它捉住带回去交给了欧律斯休斯。
国王欧律斯休斯又下达了第五项任务。这次任务是前往伊利斯(Elis)王国去为其统治者奥吉亚斯(Augeas)打扫牛圈,奥吉亚斯拥有大量的牲畜,他的牛圈终年不清理。这次派给赫拉克勒斯的任务是把积压多年的牛粪在一天内彻底清理于净。
在执行任务之前,赫拉克勒斯先找到奥吉亚斯,要他在自己完成任务后,送十分之一的牲畜作为报酬,国王同意了。赫拉克勒斯在牛圈的一边掘松了下面的地基,又通过一条运河把河水引来,让它流经牛圈,把里面的粪土冲刷得干干净净。当他把牛粪冲干净后,便要求国王付给他事先约定的酬金。然而奥吉亚斯却以牛圈是河水冲净为由拒绝兑现承诺。受到如此无礼的怠慢,赫拉克勒斯将这些牢牢记在了心里。
他刚回到迈锡尼第六项任务就交到了他手里。在斯廷法罗斯湖(Stymphaliam)的沼泽中有一种怪鸟,铁翼、铁嘴、铁爪,十分凶猛,它们常常用铁嘴啄食人肉。欧律斯休斯要他前去除掉这种怪鸟。为了除掉怪鸟,他使用了赫淮斯托斯神亲自锻造的铜制的巨型拍子。拍子挥动的声音非常可怕,鸟儿们经受不住这种刺激,仓皇逃跑,飞出树林。赫拉克勒斯最后瞅准机会,弯弓搭箭,嗖嗖地连射出去,怪鸟应声跌落了下来。
赫拉克勒斯又一次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可是这一次欧律斯休斯决定在第七项任务中安排他到更遥远的地方去。那段时间,克里特岛正在遭受由一头白色公牛带来的瘟疫,这头公牛是从海里浮上来的,赫拉克勒斯的任务便是清除岛上的瘟疫,并且要将这头公牛带回来。赫拉克勒斯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公牛弄了回来,欧律斯透斯一见公牛便吓得跑进宫殿,跳进那个巨大的广口瓶里。他命令赫拉克勒斯赶紧把公牛放了。
欧律斯透斯后来又挖空心思在希腊的中心岛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他派这位英雄到爱琴海北岸的色雷斯(Thrace)去完成他的第八项任务。色雷斯国王狄俄墨得斯(Diomedes)有四匹牝马,这些马专门以人肉为饲料。赫拉克勒斯的任务是驯服这些可怕的牝马。
为了能在这次任务中获得相助的力量,赫拉克勒斯带着几位勇士一同前往。当船一靠近色雷斯海岸,他们便马上登陆,奔到皇宫的马厩前迅速处理了马夫。但马夫的尖叫声惊动了四周的人,当他们把马匆匆赶到船上时,国王率领了一群人追了出来。
赫拉克勒斯灵机一动,连忙把马赶到一座小山顶上,由他的一个同伴阿珀特洛斯(AbderLiS)看管。然后,他和其余的人一起冲向海堤,在那里挖了一条渠沟,顿时海水汹涌而至。狄俄墨得斯那边的人拼命往回逃。赫拉克勒斯虏获了国王,把他举在头顶回到小山顶上,但当他走近时,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原来当海水汹涌而起时,几匹马由于惊慌,便把阿珀特洛斯踢翻在地并吃了他。赫拉克勒斯非常悲痛,奋力把国王投向饥饿的马群。
食欲得到满足的马立即变得驯服起来,赫拉克勒斯轻而易举地将马带上了船。赫拉克勒斯和他的同伴带着牝马回到了迈锡尼,他们把马交给了欧律斯休斯。
赫拉克勒斯的下一项任务在遥远的地方等着他,他必须穿越博斯普鲁斯海峡到达里海的南岸,那是传说中亚马逊人的家。欧律斯休斯的女儿阿特梅塔(Admete)早就喜欢上了一条有名的腰带,那是战神阿瑞斯赐给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的物品。赫拉克勒斯的任务是把这条腰带从女王那里抢过来。这次赫拉克勒斯带了更多的助手。当他们到达亚马逊海岸时,女王希波吕忒听说前来的是位有名的英雄,十分欢喜和敬重他,便把腰带作为爱的信物送给赫拉克勒斯。但他的老对头赫拉从中作梗,她四处散布谣言说这个陌生人想要劫持女王。亚马逊人一听大怒,于是全副武装起来,一场恶战开始了。勇敢的亚马逊人与赫拉克勒斯的士兵激烈地战斗,但后者愈打愈吃力,赫拉克勒斯只好抓住希波吕忒的一个妹妹,并威胁对方若不让他手下的人安然无恙地离开便要杀了她。亚马孙人退让了,赫拉克勒斯率领着同伴上了船,带着希吕波忒那条有名的腰带回到了迈锡尼。
当赫拉克勒斯把金腰带送到欧律斯休斯手里时,欧律斯休斯又决心把他派到神秘不可测的西部;他的第十项任务便是去偷格律翁(Geryon)的一群壮牛,这群牛由长着三颗头的巨人格律翁看守。他来到地中海海口,在那里,海峡两面竖立着两个巨大的石柱。赫拉克勒斯长途跋涉,在通往厄律提亚岛的路上,光明的太阳神阿波罗的强烈的光线灼得他汗流浃背,难以忍受。他终于生气地跳了起来,拿起箭朝太阳神射去。太阳神痛斥了他一顿,赫拉克勒斯立即表示歉意。后来,阿波罗借给他一只金杯,有了这只金杯,他便可以顺利地到达目的地。在厄律提亚岛,赫拉克勒斯用箭射中了格律翁的三个头,并杀死了他。
当赫拉克勒斯赶着一群壮牛返回希腊后,发现又有一次西部任务在等待他。首先他必须找到赫斯珀里得斯(Hesperides)圣园,那是大地之母送给赫拉的结婚礼物,而且还要从圣园中摘下一些金苹果。寻找圣园就很不容易了,因为没有人知道它。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他从海神涅柔斯(Nereus)那里得知,要有支撑着天空的巨人阿特拉斯的帮助才能摘到金苹果。阿特拉斯表示愿意帮助,因为赫拉指定的看管赫斯珀里得斯的人是他的女儿。如果赫拉克勒斯能接过他的担子为他撑着天空,他便可以亲自去给赫拉克勒斯摘金苹果。
当阿特拉斯去为赫拉克勒斯摘苹果时,赫拉克勒斯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天空。松开天空后的轻松和自由使阿特拉斯摘下苹果后不愿再扛了。为了让他重新支撑天空,赫拉克勒斯只好略施小计,他让阿特拉斯暂时帮他扛一下以使他调整好角度。阿特拉斯答应了,然后赫拉克勒斯猛一抽身后便匆匆离去。
第十二项也就是最后一项任务在赫拉克勒斯摘完金苹果后也就下达了。欧律斯休斯给了他一个挑战,因为欧律斯透斯回想起神许下的诺言:这个英雄完成他漫长的苦役后将会成为神。于是这次他便派赫拉克勒斯去完成一个并非在地面上能完成的任务:他必须前往冥府把冥王哈得斯那只长有三个脑袋的看门狗刻耳柏洛斯(Cerberus)牵回来。
赫拉克勒斯来到埃莱夫西斯(Eleusinian),那里的祭司精通阴阳世界的秘密之道。赫拉克勒斯在了解这些秘密后,便请求雅典娜和赫耳墨斯告诉他通往冥府的通道。在冥府中,他解救了先他前往冥府的忒修斯。然后赫拉克勒斯遇上了冥王哈得斯,他同意赫拉克勒斯借用刻耳柏洛斯,如果他不用武器便能制服它的话。这头可怕的恶狗有三个头,脖子上盘绕着一排毒蛇,但赫拉克勒斯身上的狮皮保护了他。
凶猛的狗终于屈服了,赫拉克勒斯用绳子将它拴住拖回人间。当这只狗出现在欧律斯透斯面前时,简直要把他吓晕过去。他很高兴地解除了赫拉克勒斯的苦役,并让他永远地离开。
终于完成了十二项艰巨任务的赫拉克勒斯终于结束苦役,获得了自由。赫拉克勒斯后来还有许多伟大的业绩。历经磨难之后,他终于成为奥林匹斯山上的神,并娶了青春女神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