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影中向太阳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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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发言

请求发言。——现在所有的政党都有一些共同特点:故意蛊惑人心和影响大众。正因为上述种种故意的行为,它们的原则就成了奇蠢无比的事,它们的蠢样还被这样画到了墙上。在这事情上已经毫无改变的余地,连竖起一根手指都多余;伏尔泰曾就这个问题,说过一句恰当的话:如果庸众也参与进理性思考,那么一切就都完了。随着这种情况的产生,人们必须与新条件相适应,就像与地震移动了大地外形的界线和轮廓,改变了财产的价值以后的情况相适应一样。此外:如果所有政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尽量多的人可以忍受生活,那么这尽量多的人至少也能决定,他们对于所忍受的生活作何理解;如果他们靠着自己的理智,来找到实现这一目标的正确方法,对此怀疑又有何裨益?他们想干脆地为自己锻造出幸运和不幸。(此话出自一句德国格言:“每个人都锻造了他自己的幸运。”)

如果这种自主的感觉,这种从头脑里蕴藏和发掘出的几个概念所产生的自豪,已经在现实上改善了他们的生活,使得他们愿意承受有限的致命后果的话,那么就无话可说了,这种有限有一个前提,即,不去要求一切都变成政治,也不去要求每个人都按照这样的尺度来生活和工作。因为首先,比任何时候都更多的一些人必然可以放弃政治,去休息一番:对自主的兴趣也驱使他们这样去做;而且如果人数太多,或者直截了当点,说话的人太多,那么保持沉默大概算是一种小小的自豪了。其次,如果这些少数人并不看重多数人(应该理解为各民族和各人口阶层)的幸福,也不对讽刺态度时有愧疚,那么你就必须对少数人的问题视而不见;因为他们的认真在别处,他们的幸福是另一种概念,他们的目标是不会被区区五个手指的笨手窝在手中。最后——难以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是——时不时有这样一个时刻,他们走出沉默的孤独,再一次试试他们的肺活量:然后他们像森林里的迷路者一样互相呼喊,以便察觉彼此,并得到彼此的鼓励;当然,在他们这样做的时候,声音会变得很响,听起来很刺耳,不过这不是故意的。——随后,森林里又归于平静,静得你又可以清楚地听见生活在森林里上下各处的昆虫的嗡嗡声、嘤嘤声和翅膀拍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