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约战
低沉的叹息声,在武斗台上,缓缓响彻而起。
杨铭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只要不是耳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让李玄清脸色微微一白,要不是有着导师在这里,他早就将其毙于掌下了。
深吸了一口气,李玄清压着心中翻滚的怒火,以及那种淡淡的耻辱,望着杨铭冷笑道:“开出你的条件吧!”
这世上没有什么无法交易的,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显然,李玄清也算看出来,杨铭死咬着不放,又没有立刻将李易置于死地,肯定是有着其他目的。
李玄清猜的确实没错,杨铭本来就不想把事情做绝,只是今天的李易的举动太过分,若是不给对方点教训,今后恐怕会愈加猖狂……
既然不想把事情做绝,又有李易这个把柄在自己手里,正好可以与李玄清谈一谈梦青灵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梦青灵算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总是听着别人叫嫂子,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呵呵,李学长既然把话说开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从今天开始,你不得再骚扰青灵学姐,更不能让你的奴才称呼她嫂子……”说到这里,杨铭眼底不禁闪过一抹愤怒之色,显然勾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杨铭,你找死!”李玄清一步踏出,身体竟然隐隐有着虎啸之声,显然是修炼了什么特殊的功法,仅仅一步踏出,却给杨铭一种猛虎扑来的感觉。
一直以来,梦青灵都被视为他的禁脔,触之必死,杨铭今日用这个做条件,显然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小子,你想干什么?”这名导师眉头一皱,沉声喝道:“给我退回去!”
他虽然忌惮李家的势力,但并不代表着畏惧,在自己职权的范围之内,不违反学院律条的情况下,能够卖的人情他绝对不会吝啬,但若是对方不知好歹的话,他也绝对不是好惹的。
听到导师的话,李玄清才恨恨的退了回去,将眼底的恨意渐渐敛去。
“李学长,你先不要着急,这个条件期限为五年,五年之后,我会亲自上李家找你,与你一战,若是输了,任你处置,倘若我侥幸赢了,你今后不许再纠缠青灵学姐,并且许诺不能用家族的力量对梦家进行报复,你意下如何?”杨铭淡淡的道。
闻言,李玄清心底的怒气才平息了一些,五年时间而已,他能等得起,到时候再与杨铭算一算总账,想到这里,心头不禁冷笑:“再让你多活几年又如何?”
在他看来,杨铭这种挑战跟作死没什么区别,先不说年龄上的差距,单凭李家提供的资源就足以将杨铭压得喘不过气来。
面对这样绝对的优势,若是不答应,除非李玄清是傻了。
“好,我答应你,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失约,否则我不会放过你。”李玄清将地上的李易扶了起来,冷冷扫视了杨铭一眼,道。
“放心,五年之后,我会去李家向你挑战!”杨铭冷哼了一声,旋即转过头,看向了一旁抱臂看戏的导师:“导师,这李易虽然心胸狭隘,行为不端,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您就暂时放过他一马,他日若再犯,一并惩罚也不迟!”
听到杨铭这话,导师便顺着台阶下,点了点头,大有深意的看向了一旁的李玄清,严肃道:“念他也是初犯,废除内力就免了,不过,此举太过恶劣,李易已经不适合在学院,你可明白?”
李玄清点了点头,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
“杨学弟,经过今日这一战,恐怕你的名字又要传遍学院了。”身旁一道白衣身影袭来,张白玉轻笑的声音缓缓传进他的耳中。
“这位学长过奖了。”杨铭闻言,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向着白衣少年拱了拱手,笑道。
“我叫张白玉,今天我与李玄清打了一个赌,你没有让我失望。”白衣少年笑着说道。
杨铭笑了笑,似乎在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今天我心情不错,所以想给你提个醒,李玄清已经打通了第七条脉络,五年之后,他有可能凝聚丹田,若是运气够好,踏入通脉境巅峰也不是不可能,你自己可得小心点。”张白玉摇了摇羽扇,一脸装逼说道。
闻言,杨铭眼神顿时一凝,如今,他早就不是当初的修炼小白了,对于修炼三境早有了解,所以,张白玉的一番话,给他带来不小的压力。
“多谢学长提醒!”短暂的失神之后,杨铭郑重说道。
“都说了,我今天心情好!”张白玉无所谓的笑了笑,一挥羽扇,继续闲聊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看着那道潇洒离去的背影,杨铭心头笼上一层阴影。
“通脉境巅峰又如何?一样将你将你踩在脚下!”心里冷哼了一声,杨铭低声喃喃的说道。
想到这里,紧绷的心情变得轻松了许多,杨铭想到李玄清那强大的背景,心里不但没有畏惧,相反,他整个人都充满了斗志。
……
次日,学院后山!
今日,与往常不一样,这次蹲马步的时间多了一倍。
“听说,你昨日跟人上武斗台比斗了?”林天冲盘坐小溪边上,斜看了杨铭一眼,淡淡的问道。
杨铭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第一次战斗有什么感觉?”林天冲第一句并没有问杨铭伤到那里,而是问他在战斗中的感悟,在他看来,习武之人那有不挨打的,唯有不断挨打才会有进步。
“激动,紧张,还有淡淡兴奋……”
“我问的是你战斗的感悟!”林天冲没好气说道。
“太缺乏战斗经验了!”沉吟了片刻,杨铭缓缓开口说道。
“你能意识这一点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当时你能胜那小子,侥幸的成分很重……”
林天冲一开口,便直接给他泼了一盘冷水,将原本还有些自得的心情浇个透心凉,当杨铭听完林天冲一番话之后,脸色变得凝重几分,心里不禁暗暗抹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