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智慧的大门——归零(5)

大家以为什么叫禅？我们谈物理学，真正的物理学。主席也讲：辩证唯物论者不是预言家，可是他可以指出未来的道路，指出未来的目标，未来的希望。同样地，我也指出物理学必须回归到禅里面，才能解决问题，不然物理学就像瘸子。爱因斯坦老人家，依稀仿佛已经知道，光靠近代物理学这个瘸子是行不通的。恰恰禅是圆融的，恰恰是一个杂交的。

爱因斯坦一生的追求就是禅，西方人呼之欲出。我以为柏拉图谈的就是禅，可是后人用基督教文明给他阉割了。斯宾诺沙的泛神论那就是禅了，下来是尼采，他要做欧洲的佛陀。他的老师叔本华走婆罗门教，所以悲观，他那些通通是印度的思想，不是佛法的，他综合了婆罗门和其它的思想，因此他悲观厌世一点不足为奇。尼采超越了，因为他是学语言学的，它牵扯到了佛法，你看他的文集，尼采文集充满了激情，充满了智慧。注意呀！可是他受到了希特勒和他妹妹的歪曲，硬是把超人变成一个狂人，尼采的超人就是禅师。

日本近代的铃木大拙被奉为国宝，他那是皮毛禅，可到底还是禅，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也是禅那，沾点禅边都不得了。韩国人你认为没有禅吗？一本《商道》就是禅，中国人还没有觉悟，世界出版社制造商机，他把《商道》印出来了，可是这本书大家看出了什么呢？那个《商道》的潜台词是什么呢？大家不要小看这本书，我在推广《商道》，不是韩国人多么了不起，韩国人写的这本书岂止是简单？我表彰《商道》就是给中国人打两嘴巴。幸亏这一次温家宝在哈佛商学院那一番演讲，你们多少人看了？真正的露头露脸，简单几句话就把那商学院震倒了，哈佛商学院是最希望有一个中国人说自己的故事，说自己的哲学，说自己的文明，说自己的民族。除了朱镕基，那还有温家宝，真给中华民族争脸。

中国总理在哈佛商学院谈自己民族、谈自己文化、谈自己不足，这个就是禅的精神。这种精神还在，不是个个愚蠢的。大家以为我们七天里面谈什么？这是中国文明了不起的地方，这个就是禅。一般人在今后、乃至到我死以后，会说老王是泛禅论，泛禅就泛禅又怎么样？我现在把禅又叫做生意禅，那就是“贩禅论”，不过此“贩”非彼泛，那个是泛泛之禅，我这是贩卖之贩，内涵可不一样啊。

智慧的关怀

真正的禅，是杂交的，是百家之学杂交的结果，是生生不息的，是中华民族的智慧，最后尽归禅海，到宋朝汇归为一起。这个就是我早上跟大家讲的，宋朝文化是一个突破，是一个转折点。

禅在宋代最为成熟，做为一个时代的风尚，这是一个事实，乃至影响到日本、韩国一直到现在。

禅的精神就是实事求是，该承当的时候我们就承当，承当屈辱，承当无知，承当智慧，当仁不让。当你无耻下流的时候，你就承当无耻下流，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能向上转化。一个民族不会永远强盛的，一个民族不会永远智慧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这么说你就容易理解，在这个基础上自强不息。温家宝太了不起，他公开在美国讲：我们中国贫穷，我们过去是了不起，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你们说我们贫穷那还不够，你们还没看过真正的贫穷，多了不起呀！这种承当、实事求是，那才是中国人的本色。我穷又怎么样？是不是，我就是穷，这是历史，不容回避。我们有十三亿人口，再地大物博、物产丰富，平均一下我们什么都没有。这种精神就是禅的精神。

有个人悟道后，说了一个偈子：去年贫，未是贫；今年贫，始是贫。去年贫，犹有立锥之地；今年贫，锥亦无！我昨天的穷不是真正的穷，我昨天还有一个立锥之地，我今天的贫穷是真正的贫穷，为什么呢？我立锥之地都没有了。我们今天的贫穷是怎么样的贫穷？是彻底的贫穷，那就对了。可是我们靠自己，人穷志不短，穷有什么？客观规律啊，谁叫我们中华民族走到这种地步？

穷不怕，怕的是怕穷，嫌贫爱富。现在就是，整个的民族就是嫌贫爱富，急功近利，怕就怕他这一点。穷又有什么了不起？缝缝补补又三年，我靠自己过日子，我不靠嗟来之食，我不靠施舍，我不靠乞求，这是禅的精神。

我们这七天里面，就是要对这种精神反思检讨，为什么我们不再光荣、正确、伟大？中国在宋代怎么那么伟大？怎么那么光荣？怎么那么正确？当中国古代鬼神文明，上升到人文精神的文化层次时，中国文化就已经远离了“宗教”。中国原本是没有宗教的，“宗教”是现代的名词。这个民族的智慧了不起，拿破仑说我们不要吵醒这个巨人，东方巨人我们不要管他，我们搞欧洲的事情，他承认中国的伟大，他不污辱你，也不糟蹋你。所以拿破仑说不要吵醒这个睡狮，不要打扰他，还叫他睡觉。

什么叫欧洲中心论？上帝光芒照不到的地方就是野蛮人，这是他们的论调。中国没有上帝，所以中国野蛮愚蠢无知。你们中国没有宗教，黑格尔才会说：孔子那简直太小儿科，中国人没有哲学，中国人有什么了不起呀？没有像我们基督教文明了不起，他把基督教文明上升到最美的、最高的哲学层次。整个是空话！整个是无知！

中国文化早就已经从宗教中解脱出来了，我们没有西方式的“宗教”，从周朝以后中国文化便以“参天地化育”的人文精神为本位，活跃在人类的历史舞台上。所以大家必须要了解历史。我们哪有什么宗教？从重鬼神祭祀的商朝，发展到人文精神的周代，正是中国先民摆脱所谓“宗教”而确立以人为本的时代。作为殷商文明的继承者孔子，也曾赞叹：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孔子是殷商之后，可是他没有偏见，他以真理为主，他赞叹周朝的文明，赞叹周朝人文精神鼎盛。这种“从周”的思想，代表了中国文化的主流，并最终形成了中华民族伟大的人文精神，就是这股精神主流一直绵延不绝，流传到今天。

此教非彼教

什么叫宗教？反观我们所谓的“宗教”，几乎全是采用西方的概念，这与中国传统文化中所谓“宗教”的内涵完全不一样。

什么叫宗？宗者，方法也；教者，教理也。我们有宗、教两个字，可是不是西方宗教的含义呢？恰恰不是。外国友人问：中国有宗教吗？毛主席讲：有。大家很奇怪，他在接见一个南美洲的代表，谈宗教。我们有宗教的，大家一看，老人家平常说笑说惯了，在这种紧要关头，禅宗的智慧耍出来了，我们有宗教呀，你们敢不敢听？什么中国有宗教？在场的周总理都捏一把汗，心都快跳出来了，哎呀，老先生怎么搞的？胡涂了？

毛主席说，如果说社会主义是宗教的话，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宗教。了不起吧！这就是禅。什么叫禅？这不是禅吗？我们认同你的宗教，可是为人民服务的宗教有什么不对？宗教并不坏，坏的就是剥削、独断、专横、无知。如果是为人民服务的，我就承认是宗教又怎么样？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

当然，这两种“宗教”分属于两个系统，且处于不同的层次，绝对不能混为一谈。谁说佛学是宗教，释迦牟尼是宗教？所谓宗教是跳大神，耶稣基督在那里跳大神，你们看过“圣经”没有？美国现在电视上还有，那些神父那些神职人员，借上帝的美名“啪”一下，气功来了，气功态，你眼睛看见了，你可以站起来了。这和跳大神有什么不同？跳了几千年的大神，还在跳。这就是所谓宗教。哈里路亚，一条鱼六个饼能使几千人吃饱，你相信吗？这是奇迹，这是基督教。你们还信吗？跳大神的跳到美国总统上面去了，还在跳，这就叫宗教。把外教徒的妇女小孩杀光这叫圣战，这叫宗教吗？所以我们要批判宗教。

西方宗教的核心在信仰，中国人文的精神在智慧。我不是给大家讲宗教课，而是给大家讲中国文化。大家必须了解，我们历史上的智慧是怎么来的，不然你永远都是跳大神的后代。日本人是不跳大神的，日本人跳神道，韩国人也没有中国这么多跳大神的。日本人有奥姆真理教，那不是跳大神，那是变态。日本人研究气功，没有像我们这么多无聊无耻无知的东西。日本人没有这些，韩国人没有这些，因为它还有禅的影子，禅的精神，而我们把禅整个丢光了。

如果中国目前需要宗教，我借用毛主席的话，勉强说那就是智慧的宗教，多快好省为人民服务的宗教，而绝非是西方那种以信仰为主的宗教，盲从膜拜上帝、为上帝服务的宗教，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就在这里面。中国没有那种盲从，哈里路亚，一切是上帝，为上帝服务，天赋人权。人权是自己的，不是天赋的，天赋人权是最坏的字句，什么叫天赋的？我们不要有乞丐思想，我们靠赐予吗？我们自己不能洗罪，要靠耶稣来替我们赎罪，我们多窝囊，我们都是白痴。

要“弘扬传统文化，超越汉唐辉煌”，使中国迅速走向现代化，就要从这种智慧下手。我们中华民族的复兴即将到来，复兴的首要标志就在于文化的复兴。没有文化的复兴，就没有真正的灵魂；而没有灵魂的民族，就没有长治久安的根基；没有根基的民族即使富裕繁荣，那也是很难持久的。

吹尽狂沙始见金

正如前文所述，中国自古以来就没有类似西方所谓的宗教。中国的佛教是从印度传来的，已经是婆罗门教化的佛教，我们从汉朝乃至西汉以前就有佛教传过来，那个佛教已经不是单纯的智慧之学了。

印度在七世纪之前已经婆罗门化了，大家要尊重历史，印度在第三世纪开始已经没有佛法了。龙树大乘佛法已经是佛教和婆罗门教的杂交，即使是从印度传来的也已经是婆罗门教化的佛教了，这是非常重要的。

从印度传来时已经带有典型宗教迷信和崇拜的特点，已经没有智慧，但是在隋唐之时就被转化成为中国特有的智慧体系。就是印度的渣子到了中国，融合、融合、再融合，转化大量的沙子，找出金子，我中华民族的厉害就在这里，老祖宗的智慧是大浪淘沙，取其精华。

禅文化同时还展现出原始佛教的精神，以人为本，反对神的信仰。西方尼采深受原始佛教精神的影响，并无情地批判基督教的迷信学说，他认为基督教文明是弱者的文明，是最糟糕的文明。大家要了解尼采的批判，是针对基督教的批判，西方基督徒对尼采是又恨又爱，认为尼采是怎么搞的，看不起女人，怎么搞的，看不起弱者，那错了。他是针对基督教文明的一个反思，就像我骂人一样，我在骂人吗？大家知道，我爱还都来不及。所以，你们了解我就会了解尼采，了解尼采就会了解我，误解尼采就会误解我。我不是自比尼采，尼采与我无关，大家了解禅的精神就是这种精神。打是亲，骂是爱，必要时候踹两脚。这是他的教育方法，恨铁不成钢，这是禅的精神。我在骂吗？我在打吗？我在恨吗？因为我热爱人类，所以我诅咒人类，这是矛盾吗？我诅咒那些不成器的，那些妨碍中国产生智慧的东西，我痛恨那些败类，我痛恨中华民族精神的背叛者。

在反思中前进

禅文化是中印智慧的结晶，是以印度佛教中观为主，与中国儒道等家精英思想结合为一体的，追求智慧的实证体系。在中国历史长河中，凡是透现着这种光辉的思想时代，如汉唐宋清等朝的初年，就是思想与文明相对开放和发展的时代，就是智慧的时代，这种时代的特征，就在于批判及扬弃宗教的形而上学，而趋向真理，探讨实相宇宙人生的根本。

我们这七天就是与现代物理学一样，探讨宇宙人生的根本，也就是充满着所谓科学思想，让生命发出智慧的光芒。从历史上看，也就是禅的精神。凡是浸淫于那种宗教迷信的时代，如南北朝梁武帝，人家说这就是学佛学坏的。学什么佛？辨证的，学梁武帝那种佛，那下地狱去吧。印度是贫穷落后，印度早就没有佛教了，印度四世纪就没有佛教了，我骂的是婆罗门，不是骂佛，恰恰是他没有佛的智慧。印度搞成这样，几千年搞的这么糟，与佛沾不了边。

浸淫那种宗教迷信的时代，象南北朝梁武帝，清朝中叶以后，就是思想与文明相对封闭与落后的时代，就是愚昧的时代，这种时代的特征，就在于盲从及偏执宗教形而上学，而趋向追求信仰，崇拜异端。这不是智慧，是愚蠢，白莲教、法轮功都是这些东西。我们现在是什么呢？就是充满了所谓宗教情操，生命由此而变态，从气功开始，整个是愚昧的时代。

禅文化不仅仅点亮了中华民族的智慧，同时还启发了韩国、日本各民族的国魂，当光明显现智慧时，生命的活水，无穷的动力，会造就一代人的丰功伟绩。这也就是我们七天所谈的禅文化的动力，创造宋朝文明的真理。当昏昧遮蔽智慧时，生命的僵化，后滞的惰力，就会影响了一代人的品德，迷信消沉，国力衰败。中国的文化与历代国运的兴衰变迁大都如此。现在你们看看国民的素质，看看整天的烧香磕头，宗教迷信，打卦算命。目前人们对所谓的宗教产生了迷惑和混淆，正说明了对自己优良传统文化精神的无知和曲解，我们必须要反思的。何况一些从事宗教迷信的人，和一些研究宗教活动的人，他们之所以无知，所以曲解，也就是现在最为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一个有关文化延续与断绝、智慧与迷信、道德与骄慢如何取舍问题。

中华民族本来是智慧和伟大的民族，我们现在应该检讨：为什么我们偏离智慧和伟大？为什么我们不再智慧和伟大？我们不能陶醉于我们如何智慧、如何伟大、如何骄傲、如何步入世界五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