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阙名
奏案元谐
谐谋令祁绪勒党项兵，即断巴、蜀。时广平王雄、左仆射高二人用事，谐欲谮去之，云：“左执法星动已四年矣，状一奏，高必死。”又言：“太白犯月，光芒相照，主杀大臣，杨雄必当之。”谐尝与滂同谒上，谐私谓滂曰：“我是主人，殿上者贼也。”因令滂望气，滂曰：“彼云似蹲狗走鹿，不如我辈有福德云。”（《隋书·元谐传》，有人告谐与从父弟上开府滂、临泽侯田鸾、上仪同祁绪等谋反。上令案其事。有司奏。）
奏劾卢恺
房恭懿者，尉迟迥之党，不当仕进。威、恺二人，曲相荐达，累转为海州刺史。又吏部预选者甚多，恺不即授官，皆注色而遣。威之从父弟彻、肃二人，并以乡正徵诣吏部。彻文状後至而先任用，肃左足挛蹇，才用无算，恺以威故，授朝请郎。恺之朋党，事甚明白。（《隋书·卢恺传》，何妥与苏威不平，奏威阴事。恺坐与相连，上以恺属吏。宪司奏恺。）
秦王二子承嗣议
《春秋》之义，母以子贵，子以母贵。贵既如此，罪则可知。故汉时栗姬有罪，其子便废，郭后被废，其子斯黜。大既然矣，小亦宜同。今秦王二子，母皆罪废，不合承嗣。（《隋书·秦孝王俊传》。）
比丘惠远等造象铭
（上阙）无黑变成紫室。所愿从心，咸登妙果，无不遂意。又愿见世後生，男则貌如观顶，天然而知，智慧孤秀，任居上位，亦世崇明，玄风相踵，超然之一；女则行躯端严，行性淳洁，内隆胜，众人声叹。有能试知无为，晓悟苦空，减己削身，共崇因果，舍离德业者，并同斯善，永无彰导，俱登正觉。开皇三年，岁次癸卯，五月戊戌，朔十五日壬子，邑师比丘法囗邑师比丘惠远。（碑拓本。）
杨遵义造象铭
开皇三年十二月，杨遵义为息囗炽造象一区，上为人王帝主，下为七世父母，及自己身，同囗斯愿。（碑拓本。）
王忻造象铭
囗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亡人先发弘愿，今敬成之，敢陈胜业。乃作铭云：
玄宗靡极，道法何源。其终无末，其始无先。玄冫绝学，囗冫忘言。虚无万古，寂魄囗千。洪锺应扣，响振周年。囗一字，耳画三门。星珠囗，月桂犹囗。囗车行空，囗驾飞仙。道德经首，希夷囗容。三乌翻，九井囗踪。囗祠曲里，庙享濯龙。全身囗写，相好无穷。勤心勤敬，囗真慕圣。奉资王矣，囗益咏。大隋开皇六年七月十五日，前上士、州从事、国子助教、彭城县开国男、洞玄弟子王忻敬造。（碑拓本。）
坚昭礼造像铭
开皇十一年，岁次辛亥，正月甲申，朔十五日戊戌，首民坚昭礼为先亡七世父母，身所生父母，祖囗，妻夏侯，父阿颀，母果僧妃，叔阿仆，妻夏侯。（碑拓本。）
杜乾绪等造像铭
大隋开皇十二年，岁在壬子，十二月壬申，朔十日辛巳，盖欲崇高志远者，要须旷囗行。是以当今佛弟子、大都邑主杜乾绪，都邑主张子元，大都化主董难当，都化主杜郭生，都邑等，虽须形居俗网，志栖方外，囗巳囗。龙山之南，河水之西，雉水之东，吉祥囗，敬造石像一躯，层龛比刃，巧尽百奇，珍囗。远而望之，状宝塔涌现於灵山；近而囗，囗只园之睹玉殿。回睛注目，归心有在。以此胜善，福闰皇家，囗法治国。又愿七世先灵，见生眷属，类同沾泽。因兹福庆，刊记斯铭。其词曰：
妙理难原，旨趣莫寻。凌囗靡恻，孰算其深。回山开尤，囗{音}。金囗既囗，徒泣双林。勇塔且沦，只园匿囗，囗光光。铜人闭景，圣宇暂空。囗，像曜不曦。像月为回，宝囗。囗罗妙像，录镂碧崖。相图真囗，明眺高云。光埋月良，八万未逾。真容何爽，蟾相吮吟。福景唯深，王润条囗。芳泽来今，恩沾四囗。庆不有心，言传千载，不朽清音。（碑拓本。）
王女足等造像铭
开皇十六年，岁在丙辰，三月甲寅，朔八日辛酉，夫囗寂真体，虽逢法囗，若冒龟睹木囗失国长避苦海。是以机伦西，大夜将至。佛自侮囗，四囗隐迩然。今有诸邑子八十人等，觉身危囗，不久多停。至如水胞，俄亦消灭。譬若火光出石，焉能囗人囗能人人囗已崇造阿弥像一区，仰为历劫诸师。七世父母，及自己身，以此功德，愿生生世世，得常囗身莲华化生，不受五荫之胎，方囗途囗而囗，常囗芥城。虽囗我身犹在，又愿地狱休息，饿鬼饱满，畜生解脱，人天具足，法介崩囗，等灭已觉。（碑拓本。）
青州舍利塔下铭
维大隋仁寿元年岁辛酉十月辛亥朔十五日乙丑，皇帝普为一切法界，幽显生灵，谨于青州蓬山县胜福寺，奉安舍利，敬造灵塔。愿太祖武元皇帝、元明皇后、皇帝、皇后、皇太子、诸皇子孙等，并内外群官，爰及庶民，六道三途，人非人等，生生世世，值佛闻法，永离苦空，同升妙果。（碑拓本。案：《金石文字记》所载同州塔铭，与此正同，惟彼云“同州武乡县大兴寺”八字为异。今不重录。）
邓州舍利塔下铭
大觉湛然，照极空有。慈愍庶类，救护群生。虽灵真仪，不同灭度。而遗形散体，尚兴教迹。皇帝归依正法，绍隆三宝，思与率土，共崇善业。敬以舍利，分布诸州，精诚恳切，大圣垂。爰在宫殿兴居之所，舍利应现，前後非一。顶戴欢喜，敬仰弥深。以仁寿二年岁次壬戌四月戊申朔八日乙卯，谨于邓州大兴国寺，奉安舍利，崇建神塔。以此功德，愿四方上下，虚空法界，一切含识，幽显生灵，俱免盖缠，咸登妙果。（碑拓本。）
江夏县缘果道场七层砖塔下舍利铭
夫至理空冲，寻求之源悠缅；法身寂泊，无方之应奄臻。至如花叠未然，驻影留发，香薪已燎，散体分形，故有宝塔珍龛。{山罪}嵬四园之上，云兴地踊；照曜八国之中，俾我圣迹，未之湮坠。缘果道场者，梁天监十二年太岁癸巳，长史刘端，舍宅为寺，有命过僧归梨尽心监造。梨降自江口，氏族未详。戒慧总持，甚有灵验。于是鸿基胜趾，缔构日新；三业薰修，七财具足。以今大隋大业九年昭之岁，江夏县缘果乡长刘大懿等，遵依敕旨，共三乡仕民，奉囗齐兴道场七层砖塔一所，安镇此地。次有清信弟子黄慧龙、（《金薤琳琅》作龚。）慧俊、慧达等兄弟，并德囗佳雅难兄难弟，誓立五根，愿弘四事，于所住宅，福瑞累彰。亡父于大业三年二月，乃于食内感舍利一枚，大小相欢。睹兹希有，安止水器，且浸且浮，旋绕久之，光明遍室，顶带虔礼，日申供养。到七年正月，俊女鸡娘，又感二枚。斯实迹现难思，抑闻图籍。次有弟子李药王信首宿驰贤才简疋，虽室无瑞井，手阙金钱，每用放济居心，倾舍为业，以开皇廿年，行至常州境，感舍利一枚。到大业五年，于所住宅，又感二枚。昔者阿难奉函，如来赞其希有；康会瓶写，吴主嗟其神异。询诸经诰，今古同符。以今季夏六月八日，奉送散身，永窆基下。众缘赞助，普设大齐。方俟七级巍峨，接霄房而采；九盘煜曜，宝铎韵而流声。上资帝朝，爰洎遐迩。设使芬尽方城，五分之身常住；石销天袂，金刚之地嶷然。敢忘议善，乃为铭曰：
茫茫宇宙，悠悠世间。九地衔海，四囗山。三涂有狱，五道无关。魂随动治，识囗循还。至圣何像，嶷尔忄炎怕。示现无方，迦维垂迹。等救烧燃，通悲幽溺。息众权城，椎轮火宅。八十化尽，天人丧师。抚膺雨泪，香水囗毗。四王典护，八国均持。机缘靡隔，灵祥俟时。坊坟式建，层表临空。非因鬼力，讵假神工。金盘仰露，宝铎摇风。山移川徙，徽业兴隆。（《古刻丛钞》，又见《金薤琳琅》八。）
张景略墓志铭
君讳景略，燕州上谷人，汉司徒华之後也。帝皇布护，将相蝉联，备诸图史，其可伊述。祖骠骑大将军、第一领民酋长、文城公，又迁燕州诸军事、燕州刺史。考龙骧将军、谏议大夫、奉车都尉、行济安郡太守、金乡侯。君质如披锦，文彩焕然，器若璋，光辉朗润。于是弱龄表异，声振朝野。欲止不能，遂被徵辟。起家为魏帝内侍左右，寻迁秘书郎。优游凤沼，去来麟阁。时称独步，实曰无双。又加车骑大将军。开皇十一年正月六日，冥不蠲德，奄从运往。春秋六十有八。以其月二十六日迁窆于相州安阳河北白素曲。未极丞相之年，俄掩将军之墓。呜呼哀哉！乃为铭曰：
昔年慷慨，拖紫垂青。昆山汉水，玉润珠明。何图大运，混我贤贞。一辞身世，百代千龄。（碑拓本。）
石里村造桥碑
大隋开皇六年岁次丙午二月壬午八月己丑，兖州高平县石里村仲思那等二十二人造桥之碑。盖形同石火，忽有便无，命似浮泡，傥存还灭，若不倾心舍命，如萨垂之投骸，克己精诚，氵犬尸毗之救鸽，自非仰习二士之功，苦海宁容可渡？然今大邑主仲思那等二十二人，谨见村南分派成池，谛水竞流，以起<；漂寸>；涛之浪，阻隔长衢，致使杨朱泣分岐之泪，厌伪身形，遂登高楼，焚香启发，奖化众缘，四部崇助。谨于此处，敬造石桥一济之所，急缓通传，永绝稽留之叹。两盈美丽，婉娩可观。又采石荆山，访匠周随。福力自天，名师忽至。图龙者若乘虚模花，众峰竞集。佛漏两坎，相同百工，左右侍卫，八部备足，藉此桥像，福及那等。茂若春兰，尉殊夏馥。身此乾巛，年同弗石；学并宣尼，仕登卿相。敬法伏摩，三途断绝。昔秦王越海，人鬼怀嗟，义取成功，能言羡德。其词曰：
运石荆山，蓝田采玉。接轸连辕，首尾相续。榈桃再红，其功始足。织女来游，江妃屡嘱。（碑拓本。）
氵名州南和县澧水石桥碑
（前缺一行四十字）功斯囗有道存焉，其义大矣。至若囗之职掌士囗民庶夫弘割舍之业，宁崇劝导之旨？自智桥孤耸，宝航独泛。引邪迷于觉路，拔沈溺于死河。无尽慧灯，散照百丈之室；上妙甘露，流布娑婆之境。我皇帝垂衣秉历，纽地补天。二曜连晖，五精合彩。轻徭缓赋，仁被草木。好生恶杀，泽及豚鱼。洒法雨以润群生，建宝幢而导黔首。四民仰化，九服从风。氵名州南和县者，星膺骨昴，地连赵魏，水陆交会，人物殷阜。斜眺衡彰，金凤凌波而曜色；却瞻瀛碣，玉马英雪以腾光。于斯时也，使持节、仪同三司、刺史辛公，以明德上才，褰帷此境。公名悫，字士信，陇西狄道人。风神秀起，雄图杰出。博览书传，总括艺能。行成规矩，言为楷则。是以曳裾棘座，高步礼闱。市朝迁革，位望弥重。自建之部，威惠俱行；明闲宪章，深练治体。推诚化下，竭心奉上。奸豪悚叠，黎庶来苏。翊军将军司马田威，冯翊广阳人也。志业平允，操履廉白。举目持纲，弼谐蕃政。野绝带牛之暴，市息饮羊之欺。又有宣威将军、县令马君，以美誉清风，制锦斯邑。君名晔，字士晖，扶风始平人。器量宏深，风韵清举。信义闻于州里，孝弟著于闺门。历官二朝，频宰三邑。明于剖断，善于绥养。留心庶狱，小大以情。寇盗出奔，囹圄空寂。故使乡闾敦睦，风俗和平。家识廉耻，人知礼让。之麦，竞秀两岐；泄泄之雉，共树三异。县尉、兖州邹县孔经，泗州高平县魏君遐，并地望清华，人才谨素，当官理剧，烦而不拥。县城之北，有澧水焉。其水也，上引七里之源，旁吸百原之口，控清引浊，冬渐夏凉。愤粒朝兴，则白日昼暗；澄波夕英，则朱霞夜朗。厥水之上，虽有旧桥，每经泛长，隋流<；漂寸>；坏，车牛陷溺，行李嗟辛。有县老人宋文彪等，悟镜像之非真，知水泡之难住，薰修十善，回向一乘，各竭资产，兼相劝化，敬造石桥，以济行者。以开皇十一年，龙集于渊献，月缠于降娄，爰共经始，数年乃就。碧柱浮空，烟云等色；金堤枕浦，杞柳交阴。浩浩乎似应龙之导盟津，峨峨乎若灵鳖之冠方丈。以此善因，广渡危难。仰愿皇帝陛下，尊居太一，道迈虞唐；皇后配象阴精，德高任似；皇太子比曜前星，三善光备；内外文武，州县官寮，法界含生，咸蒙斯福。窃以洛阳路首，尚传超石之书；城都柱上，犹题长卿之笔；况复业隆遂古，功济生民，不有树扬，孰弘劝奖？于是立碑路侧，以彰厥庸，树之风声，悬诸日月。其词曰：囗
星汉西转，川渎东倾。疏通云及，津梁乃成。攸攸行道，隐隐车声。虽言利济，讵免危城。（其一。）大悲拯物，宝珠斯现。泻水疑瓶，囗花似囗。深囗利囗，广开方便。善断疑网，能除毒箭。（其二。）我皇负，君临万方。下调玉烛，上叶珠囊。白环献祉，丹书效祥。藻心玄寂，迈彼轮王。（其三。）邯郸北走，澧源旁射。桑麻隐英，川畴平易。是称爽垲，实为滋液。士女连衽，车马叠迹。（其四。）明明州将，垂恩不已。忧国若家，视民如子。温其玉润，油然云起。竹马赴期，蒲鞭示耻。（其五。）穆穆良宰，达于从政。导之礼乐，申以法令。行合韦弦，清同水镜。盗贼休止，黔黎歌咏。（其六。）有国耆老，闾阎俊民。断除三毒，归依四真。故楼危坏，愍彼沈沦。烁金运石，共造良因。（其七。）洪基蹇产，飞梁囗固囗隐囗仁囗（其八。碑拓本。）
邢州南和县澧水石桥累文碑
乃夫气（下阙）岳镇宽泉流溢昆囗氵奔囗澍长波而囗翻（下阙）亿兆之囗万囗越（下阙）既是凡囗斯成鄣矣。我大隋皇帝囗膺囗火德。金轮空至，朱马虚来。囗出神囗生（下阙）而囗群囗。邢州南和县囗是囗东海囗郁囗南魏北囗饶民于时（下阙）日盘根共囗争囗高峰（下阙）风远布外慎囗谣囗宽囗赤子之念囗盖于朝野高囗诸耳目秋（下阙）呈神瑞（下阙）公可谓英才囗闻（下阙）之名出囗林之（下阙）南囗地囗武都囗临囗器德（下阙）稽囗施囗山岳囗难者矣。（下阙）志安民行成囗为囗，则南和城後囗澧囗洪源囗彼高峰囗波现于七囗百（下阙）毁坏但以停轮止辙囗马囗踪囗远途，困兹行李。有县老人宋文彪等，并是邦家领（下阙）洞识流囗明鉴囗脱囗义此囗心兼相劝奖，营斯上业。遂于开皇年也，岁次鹑（下阙，）乃求工异域，采玉珍山，龟柱通泉，龙梁接汉，参差巧镂，囗模妙乐之阶，雕琢精奇状下阎（下阙）申舞囗兰囗陵囗而囗红花全放迳春囗。绿叶纷披，值秋霜而更茂，清风暂至（下阙）并写宫商之韵，长卿一度，画桥柱而遐心；法显重轻，蕴多罗而练性。但以修营往日，功就今时。愿（下阙）所囗莫非有为之囗念囗流，并是无常之道。恐虑灾风横囗怒囗漂刂氵奔此既缘成畏（下阙）喘息囗间黑暗囗何囗片时留住信知，形同石火，盍尔囗命似露囗索然消灭。是以仰嘱将来，（下阙）照空囗常乐。或施财舍贿，续此宽因；或助力用功，详营斯福。令此途无拥，囗路恒通，共越生死之（下阙）阔。乃愿法灯无尽，慧炬长辉，度彼苍生，济斯含识。其辞曰：
晶浮上引，重浊下沈。囗修日月，创造山囗寻重超九囗凡囗宽深（其一。）
大海宽宽，我皇巍巍。四方慕化，万国咸归。灵龟逞瑞，潜囗现辉。祚隆囗（其二。）
并写宫商之囗上奉囗为囗聘囗有好囗无竞慎等四知，清同水镜。（其三。）
明明令德，皎皎贤囗。囗疆囗善违囗章秋禾选瑞，夏麦呈祥。（其四。）
澧水横流，囗泉旁澍。参囗蓊郁饶囗千途竞臻。囗彼黎庶。（其五。）
光家孝哲，囗英贤。高官积世，囗恒连。囗复并囗营净囗预囗良田。（其六。上阙）
雕宝柱镂，花囗车囗雷动马（下阙）有为有作囗常囗（下阙）石囗长（下阙。碑拓本。）
陈思王庙碑
君讳植，字子建，沛国谯人也。洪源囗九泉竞深崇囗比峻。自权与囗兴焉，其後建国启基，囗周室。显霸业于东邾，彰茅封于谯邑。琼根宝叶，莳芳兰如莫朽；轩冕相传，袭缙绅而不绝。此乃备颁典册，聊可梗概而言矣。逮承相参，乃成王室。道勋隆重，位登上宰。受国平阳，克昌厥後。鸣鸾佩玉，飞盖交映。祖嵩，汉司隶、太尉公。职掌三事，从容论道。美著阿衡之任，不亦宜乎？父操，魏太祖武皇帝。资神龙虎，剖判郁以开基。名颁谶牒，谣敞真人。火运告终，土德承历。爰据图，享有天下。骤改质文，驰迁正朔。英雄之气，盖有馀矣。昆丕，魏高祖文皇帝。绍即四海，光泽五都。负明堂，朝宗万国。允文允武，庶绩咸熙。正践升平，时称宁晏。致黄龙表瑞，验兆漳滨。玉虎金鸡，恒纶宇{穴县}。王乃黄内通理，愠淑英。睿哲禀于自然，博愍由于天纵。佩金华以迈四气，抱玉操如忽风霜。缀赡藻于孩年，摄酋什于孺岁。寻声制赋，膺诏题诗。词采照灼，子云遥惭于吐凤；文华理富，仲舒远愧于怀龙。又能诵万卷于三冬，观千言于壹见。才比山薮，思并江湖。清辞菀菀，若葩之蔚邓林；绿藻妍妍，如河英之照巨海。武库太官之誉，握促之器者也。但禄由德赏，频享王爵。建安十六年，封平原侯。十九年，改封临淄侯。都不以贵任为怀，直置清雅自得。常闲步文籍，偃仰琴书，朝览百篇，夕存吐握。使高据擅名之士，侍宴于西园；振藻独步之才，陪游于东阁。黄初二年，奸臣谤奏，遂贬爵为安乡侯。三年，进立为王。囗京师，面陈滥谤之罪，诏令复国。自以怀正信如见疑，抱利器而无用。每怀怨慨，频启频奏。四年，改封东阿王。五年，以陈前四县封，复封为陈王。以谗言数构，奸臣内兴，十一年里，频三徙都。汲汲无欢，遂发愤而薨。时年有壹。即营墓鱼山傍羊茂台，平生游陟，有终焉之所。既如年代远，兆茔崩沦，茂响英声，远而不绝。至十一世孙曹永洛等，去齐朝皇建二年，蒙前尊孝照皇帝恢弘古典，敬立二王，崇奉三恪。永洛等于时膺符表贡，面奉照皇，亲训圣诏。比经穷讨，皆存实录。蒙敕报允，兴复灵庙。馈嗣尝，四时受谒。使恭恭嗣子，得展衷诚之愿；茕茕孝孙，长毕昊天之慕。遂雕镂真容，镌金写状，庶使囗相，度永劫而不泯，七步文宗，传芳猷于万叶者也。其词曰：
惟王磐石斯固，缔绪攸长。波连溟渤，枝带扶桑。分作瑞，建国开疆。蕙楼菌阁，远迈灵光。（其一。）器调高奇，风革梳朗。谈人刮舌，灵蛇曜掌。东合晨开，西园夜赏。桐华桂茂，玉润金响。（其二。）声驰天下，道冠生民。才惊旷古，德重千钧。混之不浊，磨而不磷。如何一旦，萎我哲人。（其三。）山舟易失，日车难驻。壹谢人间，长遵埏路。风哀松柏，坟穿狐兔。何世何生，还成七步。（其四。）乃考惟昆，廓定洪基。受图应历，运合紫微。一辞皇阙，永肯象囗日转响逐云飞。（其五。）大隋开皇十三年岁次星纪（下阙。碑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