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以春伤于风,邪气留连,乃为洞泄。夏伤于暑,秋为 疟。秋伤于湿,上逆而咳,发为痿厥。冬伤于寒,春必温病。四时之气,更伤五脏。上文,风邪伤肝,而病五脏,此复言春伤于风,邪气留连,至夏乃为洞泄。夏伤于暑,至秋乃为疟。秋伤于湿,病肺,则上逆而咳;病脾,则发为痿厥。痿,痿 ;厥,厥逆也。冬伤于寒,至春必为温病。春夏秋冬,五脏之所主也,故四时之气,更伤五脏,不必饱食、大饮、强力,始伤五脏之气,所以申明上文之意者如此。
阴之所生,本在五味;阴之五宫,伤在五味。承四时伤五脏之意,言五味亦伤五脏也。五脏为阴,借五味以资生,故阴之所生,本在五味。五脏为阴,五味各走其道,太过则病,故阴之五宫,伤在五味。如水能浮舟,亦能覆舟也。
是故味过于酸,肝气以津,脾气乃绝。酸者,肝之味,过酸则肝气以津。肝气以津,肝木盛也。肝木盛,则脾土受制,故脾气乃绝。是酸味生肝,太过则伤脾矣。
味过于咸,大骨气劳,短肌心气抑。咸者,肾之味。肾主骨,过咸则大骨气劳。大骨,腰高之骨,肾之府也。气劳,骨气强盛,能任其劳也。短肌心气抑者,肾水盛,则心火受制,心气不能从骨节而出于肌表,故短肌心气抑。是咸味生肾,太过则伤心矣。
味过于甘,心气喘满,色黑,肾气不衡。甘者,土之味,脾胃之所主也。过甘,则土气盛,而水受制,水虚不能制火,故心气喘满。水受土制,故色黑。肾气不衡,衡,平也,是甘味生脾,太过则伤肾矣。
味过于苦,脾气不濡,胃气乃浓。苦者,心之味。过苦,则火克肺金。肺者,天也,脾者,地也,天气不降,则地气不升,故脾气不濡。濡,灌溉也。脾为湿土,胃为燥土,两土相济。今脾气不濡,则胃气过燥,故胃气乃浓;浓,燥实也。是苦味生心,太过则肺金受制,不与地气相交矣。
味过于辛,筋脉沮弛,精神乃央。沮,作阻,央,作殃。辛者,肺之味,过辛,则肝木受制,不生心火,故筋脉阻弛。筋者,肝所主,脉者,心所主也;筋脉阻弛,则阴精不濡于筋,神气不充于脉,故精神乃殃。是辛味生肺,太过则伤肝矣。
是故谨和五味,骨正筋柔,气血以流,腠理以密,如是则骨气以精,谨道如法,长有天命。五味贵得其平,不可太过,是故谨和五味,得其平矣。五味,合五脏。五味和,则肾主之骨以正,肝主之筋以柔,肺主之气,心主之血以流,脾主之腠理以密,诚如是也;则有形之骨,无形之气,皆以精粹,可谓谨道如法,生气通天,而长有天命矣。此一节,言生阳之气,本于阴精,互相资益,以明阴阳之气,皆为生气,可以上通于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