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的“黄金时代”
卓越的政治领袖托马斯·杰斐逊,是最早一批倡导公立教育(从小学到大学)以科学教育,而非神学教育为基础的人士之一。尽管直到美国南北战争之后,他的很多想法才得以付诸实施,但美国的启蒙运动在18世纪的蓬勃发展和早期推动公立大学系统发展的运动,一起为美国人权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当时的受益者大部分为白人男子。除了推崇实用、科学的方法外,杰斐逊也是“演讲式教学法”和“选修制”的创始人,把大学教育从宗教的束缚中解放了出来。杰斐逊甚至还主张在教育系统金字塔的顶端建立一个集权式的国立大学。他的理念最初形成于他在1779年提出的《关于进一步普及知识的法案》。经过州议会的特许,在1819年建立、1825年正式开学的弗吉尼亚大学仅仅实现了他的部分想法。
在对杰斐逊理念的实践过程中,69所大学如期成立。1862年《莫里尔赠地法案》的颁布激励了“对研究型大学的形成至关重要的合作与创新”,为美国高等教育的快速发展奠定了基础。很多院校向科技领域拓展学科,那些已经声名显赫的大学也开始建立新的学院和学科。除了支持农工学院的发展外,一些政府赠地产生的收益以及联邦税收、个人捐赠(比如慈善家埃兹拉·康奈尔的捐款)一起,被用来建立顶尖的州立大学(比如曾为公立的康奈尔大学)和支持私立大学。
第一次世界大战在经济上削弱了一些阻碍新院系发展的学校。到了20世纪初,现代的研究型大学得以形成。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和他的朋友查尔斯·艾略特居功至伟。从1869年起,艾略特作为一个“卓越的自由主义者、人文主义者”,开始执掌哈佛大学,长达40年之久。艾略特追随杰斐逊的足迹,在大学里建立选修制,支持以良好品性和能力为基础的大学的“贵族性”,支持在高等教育上通过“竞争优势”获得学位。民主——美国的建国理想,培育了一个以德才为基础的“贵族”“杰斐逊式知识精英”(Jeffersonian Meritocracy)。
秉承这一理念,大学入学考试和申请在美国发展了起来,也就是如今SATⅠ,SATⅡ和大学申请的前身,更好地推动研究型大学挑选到有潜力的人才,加速了科技的进步。而科技进步改变了历史发展的潮流,确保了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胜利。这使得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大学学位可以让社会阶层向上流动。这样一来,支持高等教育发展的人数在二十世纪上半叶急剧上升,这种趋势也一直持续到今日。如今,美国的高等教育或许是“战后美国最成功的产业”。学生人数的增加和社会对大学的积极态度推动美国大学在1950~1990年这段时期大力扩充资源和设施,建立更强大的学校。在这一美国院校发展的“黄金时代”,学校的数量从1851所增长到3535所,翻了将近一番。
现在,你应该知道美国教育能够成功,是因为它把博雅教育和科学发展很好地结合在了一起。很多人把美国在创新方面的强大仅仅归功于它在理论和应用科学领域的实力。但是,如果有了创新的精神和创新的勇气,单单依靠科学知识又能走多远呢?这种去推理、去质疑,哪怕面临逆境也不断去革新思想的能力,是博雅教育的核心。若非如此,美国教育的发展恐怕将不得不经历一场从科研到人文的大逆转。
历史也告诉我们,与其说美国的高等教育系统是一个正式的系统,不如说它是一种非正式的由各种院校杂糅而成的系统。和世界上其他任何国家的高等教育系统相比,美国教育系统的发展历程独一无二。不同于中国等大多数其他国家,高等教育系统很大程度上由中央政府支持的大学向外发展。美国教育系统的发展则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包括州和地方的需求,人口、宗教和不断变化的社会背景。因此,美国的高等院校反映出它们广阔社会的多面性和复杂性,以及它们所服务群体的多样性。
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在美国大学发展的“黄金时代”,不仅院校的数量显著增长,院校的种类(详见后文)也在增长。如果你想了解如今这些院校差别有多大,最快的方法也许就是到通用申请系统中去下载各高校的补充申请部分的内容,它们是通用申请部分内容的补充。如今大约有90%的顶尖学校正在认真地按照自己的申请标准,根据补充申请部分等内容来筛选、寻找他们想要的申请者,使学校的理念和文化得到延续和发展。就像不同国家拥有着迥异的文化一样,这也是每一个美国大学寻找并传承自己独特性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