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 (201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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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分身的圣人

有一天,我请求父亲允许我去贝拿勒斯旅游。

父亲说在适当的时候我可以去。第二天他便将一张往返车票、一沓钱和两封信交给了我。

“原本要与贝拿勒斯的一个朋友基达·那斯巴布研究一件事情,可他的地址却找不到了。你先去找我们共同的朋友普拉纳贝南达(Pranabananda)尊者,请他转交。他是我的同门师兄弟,其功力已到了一定程度。另一封信是介绍你的。”

那年我12岁,对陌生人和陌生的地方怀有极大的兴趣。

我怀着12岁的热情启程(时间从未减弱我对新地方和陌生面孔的喜好。)刚一抵达贝拿勒斯,我马上去了那位尊者的家,一位腰布缠身十分健壮的男人,正用莲花座盘坐在略高的台子上。他对我很热情,见到他时我一点陌生感都没有。

我跪在他的脚下。

“我可以管您叫普拉纳贝南达尊者吗?”

他笑着点了一下头,说:“是巴格拔第的儿子吧?”还没等我拿出爸爸的介绍信,他却马上知道我的来历,我大吃一惊。

“放心吧,我能帮你找到基达·那斯巴布的。”

我更加吃惊。他看到信后,平静而温和地说:“你知道吗?我现在有两笔退休金。一笔是你父亲帮助解决的,我在铁路局工作时,是他的手下。第二笔是天父帮助解决的。”

我疑惑地问:“您真的能从天父那儿领到钱吗?”

“分身圣人”普拉纳贝南达尊者,拿希里·玛哈赛的徒弟。

他笑了笑:“永远的平静便是天父给我的退休金。这是我多年打坐的结果。我对金钱没有欲望,再简陋的条件我也会感到满足的,你迟早会明白我说的话。”

尊者忽然沉默了。我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起来。我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他座位旁的一双木制拖鞋上。

“没问题。半小时内那个人就会来的。”尊者完全明白我的心思。

然后他又进入了沉思状态。

尊者突然说:“基达·那斯巴布已经进来了。”

这时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我简直无法相信,惊讶地说:“父亲的朋友是被谁叫到这里来的?自从我进来,尊者一直与我在一起呀!”

我急忙下楼,只下到一半就看见一位又瘦又白、个头适中的人。他显得很着急。

“是基达·那斯巴布吧?”我颤声问。

“对呀。你是不是要见我的巴格拔第的儿子呀?”他微笑着问我。

“是的,请问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我对他的出现感到不可思议。

“我也觉得奇怪自然科学用它自己的方式经由心理学证实了瑜伽行者所发现法则的确实性。例如,1934年11月26日在罗马皇家大学展示了人类透视的能力。神经心理学教授基斯比·卡力佳利斯(Giuseppe Calligaris)博士压住受试者身上的某些部位,这个人就能够清楚地描述隔着一道墙壁的人或物品。卡力佳利斯博士告诉其他的教授说,如果皮肤上的某些部位受到刺激,受试者就可以有超感觉的视觉,能够看见他在平常状态下看不见的东西。为了让受试者看到墙壁另外一边的状况,卡力佳利斯博士按着受试者右胸上一处15分钟。卡力佳利斯博士说,如果身体上其他部位受到刺激,受试者可以看到任何无远弗届的东西,不管他们先前是否见过那些东西。。1小时之前普拉纳贝南达尊者找到了我,当时我刚结束在恒河边的沐浴。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会在那个地方。

“‘巴格拔第的儿子在我家等着见你。’他说:‘你跟我一同走吧。’我当然同意了。于是我们一同赶路,可尊者穿木制的拖鞋竟然比我走得快。

“‘你需要多长时间能走到我家?’普拉纳贝南达问我。

“‘怎么也得半个小时呀。’

“‘我还有点事,我得先走,巴格拔第的儿子在我家等你。’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走远了,我只好迅速往这里赶。”

我不相信地问道:“你刚才真的见到他本人了吗?”

他的脸因恼怒而发红:“我怎么会骗你呢?”

“可普拉纳贝南达尊者,自从我到这里来,并没有离开过我。”接着我向他讲述了全部过程。

他也非常惊讶。“难道这是一切梦?太奇怪了!我一直以为尊者只是个普通的人。现在我明白他竟然会分身术。”说着我们便走入尊者的房间。

“你瞧,他在河边阶梯上穿的拖鞋就在那儿。”基达·那斯巴布悄声说。

尊者转过头来,一脸微笑。

“这些事情有什么值得吃惊的?真正的瑜伽行者是能看透一切的。我可以真切地看到在加尔各答的弟子们,还能与他们交谈,他们也能随心所欲地穿过时空与我见面。”

我对尊者产生了某种恐惧心理,却并不想踏上他的道路。因为我注定要在一位殊胜古茹——圣尤地斯瓦尔的引导下,进入天国的大道,只不过这时还未遇见他。

这位尊者看着我说:

“拿希里·玛哈赛是我所知道最伟大的瑜伽行者。他是上帝的化身。”

我想,徒弟都这么厉害,他的上师还用说吗?

尊者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他笑了笑:

“那时我还在铁路局工作,但我每天都坚持在业余时间打坐。当时我就想如果能把所有的时间都献给上帝,那该多好啊!”

“我忍受了8年的时间,每天晚上都要打坐。可我与无限之间始终存在着一层薄幕。即使以超人的热诚也无法达成最终的融合。有一天晚上,我去拜访拿希里·玛哈赛,请求他的帮忙。

“‘古茹啊,我太痛苦了,我再也不能忍受一生中无法面对面地见到极限之爱了!’

“‘我帮不了你,你继续打坐吧。’

“‘我知道您是上帝的化身,让我永远追随着您吧!’

“拿希里·玛哈赛便把手伸出来。‘你快去打坐吧。我已经替你向梵天奎师那以造物主的形象出现;梵天(Brahma)来自梵文字根“诞生”,扩展之义。1857年,当爱默森的诗《梵天》刊出在《大西洋月刊》(Atlantic Monthly)时,大多数的读者都看不懂。爱默森暗自好笑。他说:“告诉他们,用‘耶和华’取代‘梵天’,他们就不会迷惑了。”祈求了。’我便回到了家中,那天晚上,我在打坐中到达了我人生的目的地。从而我又获得了一笔灵性的退休金。我再也不在乎世俗的一切烦忧了。”

普拉纳贝南达浑身上下迸射着光芒。我的心也感觉到了那种天国的宁静。这位尊者又说:

“又过了几个月,我又来到拿希里·玛哈赛的身边。我向他祈求一件事情。

“‘古茹啊,我不想参与俗世中的任何工作了。让我解脱吧。’

“‘你可以申请退休了。’

“‘我这个年龄退休?能行吗?’

“‘只要将你真实的感受说出来,就行了。’

“我隔了一天便向上级提出了退休申请。医生想知道我退休的具体原因。

“‘我已被某种东西吸引住了,我在升华在深沉入定时,灵性的体验首先在脊椎上感受到,接着在脑部。汹涌喜乐的感觉是挡不住的,但是瑜伽行者知道如何控制外在的表现。,我不适应任何具体的工作了。’

“医生便建议我领取一笔退休金,我也很快就拿到了退休金。我清楚天国的旨意决定了这一切,他们无法不遵循古茹灵性的指示,让我解脱世俗的羁绊,让我整个人生能不断地与上帝融合。”普拉纳贝南达在退休之后写了一本书,是《薄伽梵歌》最深入评注之一,有印度文和孟加拉文版本。

当我即将离开尊者时,他告诉我:

“你的生命是属于出家和瑜伽之路的。以后我会再见到你,之后是你和你的父亲。”几年后,这两项预言参见第26章。都实现了。

“你也将走上出家的瑜伽之路,我们会在日后相逢的,你父亲也一样。”后来证明,他说得很准。

我与基达·那斯巴布走了出来,他仔细地看完了我父亲的信。

“你父亲让我接受铁路公司的加尔各答分处的职位。他希望我最后能有一笔像普拉纳贝南达尊者享有的那份退休金!只可惜我分身无术,我无法离开贝拿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