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变态神经病了
“帅哥,你那么爱干净你家里人知道吗?”
曲靖宁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将床上的幔纱拆下来,好可怜,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连幔纱也要每三天拆下来洗一次,爱干净到这个地步简直就是成了病态了啊!
你见过谁家的蚊帐要每三天洗一次的吗?
“众所周知。”
言昭华坐在软榻上看着手上拿着的书卷,事实上,他并不想理会曲靖宁,所以他依旧维持着看书的姿势,神色淡然冷漠,只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下意识的回答了曲靖宁的话,目光还时不时的落在那床上那抹身影上。
一头柔顺黑亮的青丝轻轻挽起,样式寻常,但偏偏言昭华却觉得比其他的女子要尤为好看,那几朵小花簪衬得她那秀致的五官愈发的水灵,微扬着脑袋,能够清楚的看到她那洁白的脖颈。
曲靖宁莫名其妙的觉得背后一凉,不经意的回头,便撞上了言昭华那来不及收回去的目光,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言昭华的脸色忽然一冷,声音冰冷残酷:“不想要你的眼珠子了吗?”
曲靖宁完全想不明白这位爷怎么就又不痛快了,这些日子总是这般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明明经常是他在偷看她结果最后撂脸色的人还是他!
别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她伴的就是一只大变态!
曲靖宁咬着苹果,抱着幔纱三步并作两步的溜了,溜到一半又停住了,抱着幔纱坐在回廊的倚栏上,咔吧咔吧的咬了两口苹果。
虽然——
言昭华是一只大变态!
但是——
大变态对她倒是不差!
平心而论,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可以依靠信任的人也就只有言昭华一个了,虽然他是只大变态,但是却是一只靠谱的大变态。
当初他明明可以杀了她的,但是却碍于对王爷的孝心而放过她,足以可见他虽然是只大变态,但是却是一只有孝心的大变态。
之后他虽然奴役她每天打扫七次害得她每打扫一次就有一种想要高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的冲动,但是除了这件事意外他却几乎事事纵容着她,所以虽然他是只大变态,但是却是一只对她不错的大变态。
除了第一次见面他差点想要杀了她之外,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的冲突矛盾,甚至在他的保护下,她躲过了一次暗杀。
心里面是这么想着的,脚下的步子早就不受控制的往回走了。
曲靖宁发誓,她绝对只是想要关心一下那只大变态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不顺心的事儿,免得想不通又来一次走火入魔而!已!
悄声无息的靠近,这对曲靖宁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难度,房门还没有关上,曲靖宁悄悄的凑近,从她这个角度只能够看到言昭华手里拿着一本书,不过绝对不是他之前看的那本。
她知道言昭华的感觉很敏锐,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敢粗心大意,只是越是紧张,动作便越是小心,于是莫名其妙的就形成了一个特猥琐的姿势。
她蹑手蹑脚的往里边挪动,每抬一只脚,每动一只手都得万分小心。
言昭华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书,所以一时察觉不到曲靖宁的靠近,而曲靖宁因为太过于专注靠近言昭华,所以感觉不到郎五就站在身后,结果——
郎五就看着曲靖宁像是慢镜头似的以着一个特猥琐的姿势靠近言昭华。
差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
曲靖宁的两眼大放精光,就差一点点就可以看到言昭华看的到底是什么书了,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传来郎五笑眯眯的声音。
“曲姑娘,你在干嘛?”
干嘛?
干你妹啊!
曲靖宁心头无限的吐槽,姿势维持在一个左脚微屈,右脚微抬,双手高举的动作上,特猥琐,特像一只猥琐的猩猩!
艾玛!
你以为是拍来自星星的你啊?
言昭华像是被惊动了似的,快速的把手里的书收起来,抬眸看向曲靖宁那奇特又猥琐的姿势,以一种你又发疯了还没吃药啊的眼神看着她。
曲靖宁莫名其妙的开始傻笑了起来:“呵呵……呵呵……”
言昭华无动于衷。
“你不觉得很像一个人吗?”曲靖宁笑完之后一脸严肃的看向言昭华。
言昭华眉梢微挑。
“都教授啊!”曲靖宁一副你怎么没见过世面我都不好意思瞧不起你了的样子看着言昭华,“一个又高又帅又有钱又有能力又有学历还有六块腹肌,懂法懂医懂历史懂投资懂理财懂女人,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为了一个女人守身如玉见过无数女人却只爱一人的男人。”
言昭华的眉头微拧,微微垂眸,语气冷若冰霜,耳朵却发烫滚红:“舌头也不想要了吗?”
曲靖宁扁嘴,好吧,这货嫌弃她又多嘴了。
转身,抬脚,曲靖宁忧伤的离开了,他根本不明白她真的只是担心他是不是走火入魔而已——
好吧,不否认有一丢丢小八卦的成分在里面。
八月八,又是一个骄阳高挂的天气。
睿王府外已经有一辆马车候在门口了,依旧是十六护卫以及一位俊秀的少年。
不多时,两道身影由远而近,正是言昭华和曲靖宁两人。
“爷。”十六护卫和郎五恭恭敬敬的喊道,言昭华的神色淡淡的,仅仅只是颔首没有开口。
曲姑娘看着宛如阴兵的十六护卫以及笑眯眯的郎五,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到那些青楼的俏女子挥着小手绢儿用那仿若能够掐出水来的娇柔嗓子朝着恩客娇滴滴的喊爷的情景,要是套用在十六护卫和郎五的身上。
一个没忍住,曲姑娘笑出了声儿。
郎五和十六护卫:“……”
为什么他们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言昭华一跃而起,轻巧从容的落在马车之上,而后弯腰钻入了马车内,郎五朝着曲靖宁伸手:“曲姑娘,上马车吧。”
不等曲靖宁表态,原本已经钻入马车内的言昭华又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