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古河文明之旅——人类文明的曙光(1)
本章从人类文明的发源地入手,带你到上古时期去领略一下早期人类的别样风采。如今我们使用的文字和历法,都能在这里找到蓝本。
绝对没忽悠——史前人类的惊人发明
一切从这里开始说起,与人类最早的祖先相比,史前人类进化了,标志就是他们已经开始制造工具。在那个时候,“制造”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过程,但已经成了有目的的行为。他们不知道时间意味着什么,更不以任何方式记录任何日子。尽管如此,慢慢有了思考能力的大脑还是让他们以一种简单的方法跟上了四季变化的步伐,四季交替的意识慢慢形成了。
此时的天气已进入深秋,温暖的白天变得越来越短,夜晚越发漫长寒冷。不久,山上暴发了雪崩,当人们还沉浸在美梦中时,一股掺杂冰块、泥浆和石块的白色雪龙,腾云驾雾,咆哮着冲向森林,夺取了很多人宝贵的生命,而这对他们来说又是何等的突然。天空中飞扬起了大雪。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着,大雪仍然绵绵不断。很多植物都死了,许多动物也都逃到了相对温暖的南方,当然也包括人类。他们带着全部家当,与动物们一起逃亡。
可以想象的是,他们携带的物品使他们行走的速度要比动物慢很多,也就是说,他们仍然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没有想出对策,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后来的事实告诉我们,冰川纪的人们确实想出了对策,因为他们最终化险为夷了。
人类生存首先要解决的便是温饱问题,随着社会的发展,在与环境不断地斗争中,渐渐地,他们开始了各种各样的发明,比如最早的捕猎陷阱,就是在地上挖一些大坑,在上面盖一些树枝和树叶,人们已经学会了启用智慧。只要有猎物掉进去,他们就一起用石块砸死它们,肉可以吃,皮毛可以用来做大衣抵御寒冷。起初的住房是他们霸占了动物们的温暖巢穴,开始了穴居的生活。
即使有了温暖的皮毛大衣和遮风挡雨的山洞,但大部分人仍然无法抵挡冬天的寒冷。
大批体质较弱的老人和小孩相继被冻死,人类在困难面前没有低头,而是选择了战斗,火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人们所用的。对他们来说,印象中的火一直是一个凶险分子,一直跟天灾紧密相连,但在这冰天雪地里,火与他们成了朋友。当那个发明天才把干燥的枯树枝拖进山洞后,并用一根着火的枝条将它们点燃时,一个阴森寒冷的山洞变成了明亮温暖的房间。就这样,在与大自然的斗争中,人类又一次依靠自己的智慧取得了胜利。
人们正围着火堆取暖的时候,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一只死鸡掉进了火堆,人们起初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这种事情自从火被人们所用之后时有发生,因此没人关注它。
直到那只“不同凡响”的鸡被烤熟了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后,人们才意识到熟食比生食更美味,而且吃起来容易,肚子还舒服。从此以后,人类开始了熟食时代。
等到几千年的冰川纪结束的时候,只有那些聪明勤快的人们存活下来。他们为了活命,不得不时时与寒冷作斗争,时时与突如其来的危险作斗争。
于是,各种各样的工具产生了。他们会磨锋利的石斧和石锤与动物作战,会储存大量的食物过冬,还会制作泥碗和泥罐等。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令人恐惧的冰川纪反而促使了人类进步和发展,因为它无时无刻不迫使人类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
农业鼻祖——苏美尔文明
苏美尔文明的发源地是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相遇的产物。这块被两河冲积而成的平原叫美索不达米亚。最早生活在这里的苏美尔人的语言与汉语相似,这点说明他们的原籍很有可能是东方某地。在这块两河冲积的平原上,虽然土壤肥沃而松软,但是气候干燥、降水较少。苏美尔人在美索不达米亚南部开掘沟渠,依靠复杂的灌溉网,成功地利用了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的湍急河水,创建了第一个文明。几番风雨几番新,渐渐地,两河流域的居民越来越多,许多的小型村落也相继建立起来。定期泛滥的两条大河给居民们“送”来了沼泽地带的丰盛水草、芦苇以及黏土,农业、畜牧业和手工业生产竞相发展。生产力发展起来,城市也就跟着建立起来。就在这个世界上最早的城市里,灿烂的苏美尔文化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古代的苏美尔人擅长制陶,他们用勤劳的双手制作出了许多精美的彩陶,那绚烂的色彩就是他们精湛技艺的最好证明。如此心灵手巧的人们,日常生活用具当然是亲自动手制作的,那些酒杯、油缸、炉子以及灯盏等,无一不是出自他们之手。但是这还不算什么,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死后用的棺材都是自己用陶土烧制的,就像一个有盖的长方形大箱子一样。虽然缺乏石料,但是聪明的苏美尔人仍旧在黏土中掺上切碎的麦秸,然后制成土砖,用来修墙造房,甚至铺路。因此两河流域的城市建筑物大多数都是用黏土制成的土砖修建的。
大约在公元前三千年左右,很多以城市为中心的奴隶制城邦在苏美尔出现。它们虽为城邦,但规模很小,主要就是以城市结合周围若干个小村落构成的,自然人口也就不具有国家的规模了。其中最大的城邦也只不过九十平方公里而已,人口仅有区区的六千人左右。
共同的宗教信仰让苏美尔人之间没有优劣之分,这也让他们具备了统一的因素。战争必然导致混乱,苏美尔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争中也不例外。乌尔一乌鲁克为南方同盟的霸主,而北方同盟的霸主则为基什,他们分别联合南北各城邦,形成对峙局面。争霸开始,南方同盟逐渐占了上风,但是北方同盟也毫不示弱,征战依旧无休无止地进行着,直到有一天,基什王萨尔贡崛起,南北各城邦才终于统一起来。
就这样,在萨尔贡的带领下,公元前2371年,西亚第一个奴隶制国家——阿卡德王国建立了。
可别小看他——阿卡德帝国
已经步入文明时代的苏美尔人有着一个才刚开始进入氏族、部落时期的邻居——阿卡德人。在苏美尔人眼中,刚刚步入农耕与定居生活的他们是不折不扣的“乡下人”。谁也没有料到,这些乡下人在时间的流逝中却成了苏美尔人的主人。
公元前三千年左右,闪米特人中的一支阿卡德人陆续在两河流域北部定居,在苏美尔人北边的平原上居住,在和苏美尔人贸易、抢劫的相处中持续了几百年。定居在两河流域北部的时候,这些“乡下人”如海绵一般贪婪地吸收着苏美尔人的各种知识,除了各种文化知识外,他们还学会了使用车轮并且开始自己组建战车方队,这为他们将来掠夺苏美尔人的天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一个名叫卢伽尔·扎吉西的温马王于公元前2371年第一次统一了苏美尔世界,实现了疆土“从大海扩张到了大海”,即从波斯湾口扩展到北叙利亚的地中海沿岸的梦想。但是,卢伽尔·扎吉西尚未享受战斗的成果就被说着闪米特语的阿卡德人萨尔贡夺走了。
“萨尔贡”一词在阿卡德语中是“真正的王”的意思。萨尔贡出身卑贱,据史书记载,“母卑,父不知所在”。他的母亲是个低能人,但是萨尔贡却智慧过人,曾做过基什王乌尔扎巴巴的侍卫,是个为人称道的传奇人物。大约公元前2371年,乌玛人侵入基什王国,国王乌尔扎巴巴无力抵抗,萨尔贡在一次武装起义后夺取了政权,为自己戴上了王冠,但仍用“基什”的国号。萨尔贡登基之后,贫民贵族们都不服,于是萨尔贡决定用武力捍卫王位。萨尔贡在城里实行严格的“武器管制”,西亚史上第一支常备军从此建立,巩固了萨尔贡的政权。
后来,萨尔贡抓住了苏美尔地区各城邦混战的天赐良机,带领阿卡德人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开创了两河流域阿卡德大帝国的神话。
全国各地的暴乱在萨尔贡去世后不断爆发,他的儿子里姆什继位后,大规模的起义在苏美尔等地又多次爆发,导致阿卡德王国逐渐走向衰落。后来,里姆什长兄玛尼什吐苏之子纳拉姆辛在位的26年里,既平定了祖父横征暴敛所导致的一系列暴动,还进行了大规模的征战:重创西方的埃布拉,重征南方波斯湾的马干,与东北山区的卢卢卑人交战。
遗憾的是,阿卡德人的辉煌如烟花般短暂。纳拉姆辛死后没多久,其子沙尔卡利沙利被宫廷政变推翻。约公元前2230年,库提人毁灭了阿卡德王国。《苏美尔王表》曾有这样的悲叹:“谁是国王,谁不是国王。”
我又回来了——乌尔第三王朝
阿卡德帝国在当时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只是它的寿命很短暂。一股来自伊朗的新入侵者打败了萨尔贡一世的孙子,毁灭了阿卡德,结束了其在历史上的使命。于是,由苏美尔人建立的城市国家又一个个重新出现,并逐步享有一定程度的独立,一直到乌尔城邦崛起,建立起一个纯粹的苏美尔人的帝国——乌尔第三王朝。
乌尔第三王朝建立初期,国王确立并加强了中央集权制度。不管是军事、政法还是司法大权,统统都直属国王管辖。这还不算,国王还派人前往全国被划分的各个地区担任长官。这些地方长官们,虽然继续沿袭着城邦首领的称谓,但其实他们有名无实,因为他们并无城邦时代城邦首领应有的特权,直白地说,他们其实就是从属于中央的地方官吏。还有,虽然贵族会议和人民大会都保留下来,但它们早已不复当年之勇了,此时此刻它们只是两个服务于国王的机构。
其实在乌尔第三王朝时期,法制是最受国王们重视的。该王朝的缔造者乌尔纳姆(约公元前2113年-公元前2096年)制定了迄今所知世界历史上的第一部成文法典——《乌尔纳姆法典》。几千年过去了,这部法典到现在仅保存了二十多条残篇,其中有5条是涉及女奴的,这些女奴时常会遭受到强暴、买卖和殴打。还有两条是涉及寡妇的,寡妇的社会地位较之女奴要稍微好点,在法典的序言中曾提到:不允许任何有势力的人支配寡妇。在正文中又提到:凡是遗弃妻子的男人都要赔偿一定数目的白银。除此之外,普通妇女法典中也提到:普通妇女的社会地位又比寡妇高了一点,但跟普通男子相比,还是卑下。法典中曾记载的“让河神澄清妖术罪”和“妻子被控通奸罪”的规定仍然残留,但是有关身体伤害的处罚规定却比原始的处罚规定有了很大的进步。
说完了法制,再来说说经济上最突出的特点,那就是:王室经济空前繁荣。全国3/5的土地都被王室占有,在这些土地上,大规模的农庄、手工业作坊和牧场相继建立和经营起来,在从事劳动的人中,自由民身份的依附民和奴隶占了绝大部分。由于王室的经济管理十分严密,所以设有许多的监工。繁重的劳动终于让奴隶们承受不住,死亡率极高,而在这其中又属女奴的死亡率最高。每到农忙季节,王室的农庄就会雇佣很多无地或少地的自由民成年男子来进行耕种和收获。这些雇工的食物报酬是按日领取的,相比之奴隶和依附民多了一到两倍。
到了乌尔第三王朝中后期,社会分化明显加剧。许多自由民在日益恶化的处境下沦为奴隶,有的是将妻子、儿女卖为奴隶用来偿还沉重的债务,还有的是全体家庭成员自卖为奴。奴隶也分私人奴隶和王室奴隶,相比之王室奴隶,私人奴隶在待遇上要比其稍好。他们不仅可以以家庭为单位在主人家里服役,还可以赎身,也能到法庭作证。只不过,奴隶始终是奴隶,他们在法律上仍然是属于主人的财产。
乌尔第三王朝总共历经了5个国王。他们经常入侵周边地区,第二、三、四、五任国王都对外宣称自己是“天下四方之王”,还为自己建神庙,立雕像,更要求人们定期举行跪拜仪式,奉上祭品。在最后一任国王伊比辛统治时期,东南部的埃兰人和西部的阿摩利人联合攻击乌尔第三王朝。没过多久,大约公元前2006年,历经五代国王的乌尔第三王朝灭亡,伊比辛也被埃兰人所俘获。
文字的祖先——楔形文字
一位著名的学者曾这样说道:“文字不是一种深思熟虑后的发明物,而是伴随对私有财产的强烈意识而产生的一种副产品。文字始终是苏美尔古典文明的一个特征。”
图形符号组成了最初的楔形文字。简单的图形被书吏用来表示牛、羊、谷物、鱼等所需要记录的事物。之后,图形符号逐渐由固定形式取代了书吏个人的艺术想象力,这样书写和阅读的一致性就得到了保证。但是,图形符号不能用来表达抽象概念这个基本问题尚未得到解决。苏美尔的书吏们通过在图形符号旁加上别的符号以表示新的意义这个方法来解决困难,并且他们选择的是表示声音,而不是表示物体或抽象观念的音符。在历史长河中渐渐发展起来的语音字母的精髓正是在这,遗憾的是苏美尔人还不能系统而全面地运用语音原则。公元前2900年,图形符号从早期的大约两千个减少到六百个左右。尽管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但是和后来由腓尼基人和希腊人发展起来的字母文字相比仍然麻烦得多。因为只有书吏才掌握了困难的书写艺术,所以,他们是不可缺少的,并且享有很高的地位和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