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依着晨光盛开
风抚过时光的脸庞,缓缓地回溯了从前。
那时候的左晓依还在读高中,她有个相亲相爱的可爱的妹妹左晓晨。
而自从她们遇见白延华,她们的心里同时起了涟漪,而当左晓晨对左晓依说了自己倾心于白延华时,姐妹间的感情又出了微妙的变化。
最后,左晓依选择了让步,从小到大她都是让着妹妹。
左晓依不止是让步,更是努力的撮合左晓晨和白延华。
但是却不知道,白延华更倾心于她。
为了更靠近左晓依,最后接受了左晓晨。
三人行,却是各自完全不同的心。
时光安然的流逝,未能捅破的窗户纸虽然始终没有能捅破,但是左晓晨有所察觉。
等到毕业时,左晓晨却放弃了大学,去学了折花。
也许是对姐姐的补偿,家境不好的左家本就交不起两个人的学费。
左晓晨学会了折各种花,而只教左晓依最喜欢的玫瑰花。
命运是喜怒无常的君主,它常常喜欢开玩笑。
突然的,毫无防备的,左晓晨被检查出患的扩张型突发心肌炎。
左晓晨入住了医院,左晓依申请了休学,每天照顾左晓依。
“姐。”
“怎么了?”
“我想看见不会凋谢的黄玫瑰。”
“好的。”
突然有一天,左晓晨对左晓依要求。
左晓依曾问过左晓晨,为什么喜欢黄玫瑰?她的回答跟鞠静菁的一样,喜欢的话不会在意它的缺点。
不幸中的不幸,左晓晨做手术的风险非常的大,成功几率仅为百分之二十。
左晓晨在病房里出奇的机灵,无论家人和医生怎么瞒,她的心却始终察觉了。
在左晓晨动手术的前夕,左晓晨对左晓依说了她始料未及的话。
“姐。”
“嗯。”左晓依削着苹果。
“如果我的手术失败了,请你接受延华。”
话音一落,却让左晓依削苹果的刀割伤了手指。
“啊!”
小小的伤口溢出了鲜红的血。
“你没事吧姐。”左晓晨紧张地说。
“没事,只是小小的伤口。”左晓依摇摇头说。
然后莫名的陷入沉默,等到左晓依的苹果削好时,安静才被打破。
削好的苹果轻轻地放下,说:“晓晨,你刚才说了什么?”
“其实我看得出来,白延华的心一直都是你,姐。”
“什么?”左晓依惊讶而又略有悔意,当初如果没有把他让给左晓晨。
瞬时又马上否定这种假设,“晓晨,你说什么呢?”
“他怎么可能·····”左晓依陷入一阵漩涡,像以前听到左晓晨说她喜欢白延华一样。
“对不起姐,我太自私了,明明就看得出。”
对于左晓晨说,爱情大于所有的一切,所以她自私;对于左晓依来说,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都有作为姐姐的责任。
“如果我的手术成功,我会跟你公平竞争的。”露出可爱的微笑。
看着那可爱的微笑,左晓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晓···晨···”
“答应我。”瞬间又收起了微笑,命令的语气。
“好。”
但是,左晓晨最后也没有离开病床,她的决心挡不了死神。
左晓晨逝世后,左晓依时常的忆起左晓晨而陷入悲痛中,度过大学剩余的3年。
而在毕业后,白延华跟她表白,但是她没有接受。
·····
“为什么?”我问这个男人。
而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白延华,而白延华所在地的也是后来从左晓依的闺蜜口中得来。
“我也不知道。”白延华说。
“白延华!”
突然传来温柔的声音,虽然很大声。
依姐的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或者是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让她误会。
“你想干什么?”质问白延华。
“我·····我没什么。”白延华无辜地说。
依姐突然喘气,手按住了心口,面露难受的弯腰下去。
“依姐?”我担心地说,同时伸出手,但是白延华比我更近。
“你怎么了晓依?”白延华很着急,伸手扶住依姐。
依姐却甩开了白延华的手,移动几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小叙,扶我去医院。”
依姐的表情真的很痛苦。
我扶着依姐走出去,只留下白延华在花店痴痴地。
到了医院,把依姐送进了急诊室。
而当医生出来时说的话让我明白了依姐不接受白延华的原因。
“你就是病人的家属吗?”医生问。
“我是她的弟弟。”
“你可知道病人有什么病史?”
“我·····”我并不是依姐真正的家人,她的病我并不清楚。
“我不太清楚。”
“初步检查是心脏病。”
我联想到依姐的妹妹左晓晨的病。
等到依姐醒来后。
“依姐。”
“小叙,那么晚你还没回去吗?”
“我跟家里人说过了。”
“啊,我也没什么事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太晚回去你爸妈会担心的。”
我才发现依姐是多么为别人着想的,为了左晓晨而放弃了爱情,因为自己的病又放弃白延华。
她是依着晨光盛开的玫瑰,但当晨光消逝后,她也不为自己盛开/
“依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病?”我问。
“没事,我只是太劳累了。”依姐笑着装作没事。
“你是不是患了和你的妹妹左晓晨一样的病?”我无视她的回答,继续追问。
然而她陷入了沉默,若有所思的片刻后。
“是白延华告诉你的。”
“他就是白延华?”
“原来他所说的告诉你一些事是这个,我还以为他要找你麻烦。”
“依姐。”
我知道,她想扯开话题。
“好吧。医生给我检查过。我得的确是扩张型突发心肌炎。”
所以,才会拒绝自己所爱的人之千里。
依姐交代我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白延华。而我在纠结这个之前却是纠结如何帮助依姐,我却没有任何的能力帮她。
初二的我显得稚幼,毫不知怎么处理事情?只有也只能心不在焉地想着,而这心不在焉的状态逃不过鞠静菁的法眼。
一次上课,她又用笔戳我的后背呼唤我。
“你怎么了?”
虽然我一直不喜欢说话,可是我现在多想有一个人帮我分忧。我却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