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纯粹的思想(8)
舞会前,首相为了安全,做了大量工作。化妆成装着假腿的海盗的客人交出了他的剑,化装成土耳其苏丹的客人交出了他的大弯刀。除了允许一个化装成棒球队员的人带进了一根球棒,没有任何钝器被带进会场。大家认为不会有人使用钝器威胁自己的生命了。
但还是出了事。一个80岁的大公爵被棒击致死。警察勘察了现场,看到公爵装扮成了一个农民,躺在一块大石头上,血还在淌着,滴到了旁边的一个黑洞洞的缝隙中。
“快!”探长对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说:“关上大门,通知警卫。”
旁边的这个人正是装扮成海盗的州长,他大步跑着离开了主会场。
探长的助手说:“我们需要找到凶器。”化装成棒球手的客人是首相的一个政敌,他说他的球棒在楼上。警察果然在楼上男浴室外的痰盂里找到了球棒。
“把证据带走,”探长喊道,“拿回去化验,一定要找到刺客。”
“不一定要去化验,”命案发生后,首相第一次发了话,“我知道是谁杀了公爵!就是那位州长!”
首相为什么说州长是凶手呢?
既然是装着假腿的州长,为什么还能大步跑着离开主会场,说明它的假腿有诈。参加舞会时,州长把真腿藏在他的裤子里,只露出一支假腿。命案发生后,他竟然能大步跑,说明他的假腿已经不在他的身上。首相注意到了这个违反逻辑的变化,就认定了是州长用假腿打死了公爵。然后把假腿扔进了旁边的缝隙里。
雨中的帐篷
一天中午,天空突然下了一场大雨。雨停过后,一个人急急忙忙来到了警察局,向警长大山说道:
“不好了,派尼加油站的服务员被人枪杀了。”大山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对他说:“别着急,慢慢说。”
“当时我正在开车进派尼加油站,这时我听到了一声枪响,接着我看见有两个人从加油站里跑了出来,跳进了一辆周末旅游车飞快地开走了。我赶紧跑进屋里,一看加油站的一个男服务员已倒在血泊里。”这个人一边哆嗦着一边描述道。
警长大山听罢目击者讲述,又问了一些旅游车和那两个人的外貌后,便带着几名警员开始搜寻嫌疑人。很快,他们在公路的路障南边找到了一辆被人遗弃的旅游车。
警长大山一看这辆旅游车离派尼国家公园的正门只有几米远。便猜测案犯一定是进了公园里。
在公园一处人工湖边,大山向第一个野营者沃伦问起了他们来公园的时间。
留着一撮小胡子的沃伦说道:“我和我弟弟是昨天晚上过来的。因为为了赶上蛙鱼迁徙的季节,从到这里开始,我们兄弟俩就在钓鱼。”
“你们两个下雨时也在钓鱼吗?”大山又问道。“是的。”沃伦点点头回答道。大山辞别了沃伦,又来到了第二对野营者阿尔的帐篷里。
阿尔说道:“今天早上,我们支起帐篷,然后我们就出去了。天开始下雨时,我们找了个小山洞躲了好几个小时,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大山在听阿尔说话的时候,发现地上湿漉漉的,他不禁眉头一皱,但还是友好地走出了帐篷。
在停车场的一辆旅游车上,大山又找到了第三对野营者乔治和他的女朋友。
乔治说道:“我知道我们不应该在这里。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人,芝加哥的一个朋友借给了我这辆车,所以驾照上不是我的名字,你们可以打电话到芝加哥去查。”“不必了!”大山说道:“我已经知道谁在撒谎了!”
是阿尔在撒谎。阿尔说他们早上就支起了帐篷,可当时还没下雨,帐篷里的地面为什么是湿的?显然帐篷是雨后支的。说明他就是凶手。
一枚珍贵的硬币
在德里克摩尔宾馆,已经很晚了,一位清洁工正在擦拭前厅的内线电话。突然,旁边传来了打碎玻璃的声音,接着警报声响了。
大厅里有一个展橱,里面陈列着纪念德立克摩尔宾馆50周年的纪念品:该宾馆的第一份菜单,每个房间的价目表,一些珍贵的硬币、邮票、照片,还有第一位尊贵客人的签名。
夜班经理和其他员工很快赶到,见有一枚珍贵的硬币不见了。经理见附近只有三个客人,便坚决而又礼貌地请求这三个客人在此等候,直到警察来到。
“我们一直在看着她们,”经理对赶到的警察说。“那个坐在扶手椅上看书的是奥克莉女士,她说她刚吃完工作餐。我们要求她待在这里时,她很合作,坐下后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书来看。”
“布赖尔先生说他刚从房间里出来,到前台拿了几片阿司匹林,他妻子有点头痛。我们留住他后,他用投币电话给妻子打了个电话,我在旁边听到他说让妻子等一会儿,不要着急。”
经理又指着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男人说:“格林利夫先生刚从宾馆酒吧出来,侍者拒绝再给他上酒,他就在这里游逛。我们在电梯里找到了他,当时他手指被电梯按钮夹住了。”
“偷东西的人绝对没想到我们装了警铃,”经理说,“也许他早被吓跑了,我们抓不住他了。”
“不,我已经发现了嫌疑人!他就是布赖尔先生!”警察为什么说布赖尔是偷窃者呢?
前厅里有内线电话,可布赖尔不用,反倒用投币电话跟房间里的妻子通话,这十分可疑,不符合一个人的正常逻辑思维。因为丢失的是硬币,所以布赖尔的行为引起了警察的怀疑。当警察打开投币电话的匣子时,发现里面正好有那枚刚刚被窃的珍贵的硬币。
胡同里的假案
下午13:00,两个警察听到胡同里有人喊救命。他们赶到了现场后,看到一个女人正坐在地上,揉着脑袋后面的肿块,过了足有一两分钟,她才能说出话来。
她向警察自我介绍道:“我叫玛丽·拉姆齐,在一家珠宝店工作,我正要去银行送前一天的单据。我天天做送单据的工作。老板不让我走这条胡同。今天我感到被人跟踪了,我真太傻了,竟然拐进了这条胡同。有脚步声从后面传过来,我还没有来得及转头看,头上就挨了一下。接着我就倒下了。”玛丽继续说:“抢劫犯没有继续打我,他抓起我的包就跑了。我只从后面看到了他,是一个高个子,穿着蓝牛仔裤,上身穿着深色的开襟汗衫。”
根据她的描述,警察开始全市搜查,很快就扣留了两个外貌符合玛丽描述的人。
“是的,我是在跑,”第一个人斯图·洛根愤愤地说。警方的巡逻车在距出事地点两个街区的地方找到了他,他一看见警车就想跑。他说:“当时我的午休时间快结束了,不想上班迟到,我才跑了起来,我可不想丢掉这份工作。”斯图就在珠宝店隔壁的熟食店工作。
第二个人奥利·奥斯卡是一个沿街拾破烂的。“我本来不穿这件汗衫,”他一边解下他那件被虫蛀了的开襟汗衫,一边说,“你们把我抓来之前,我刚刚从垃圾堆里拾到这汗衫。”
“这个钱袋是怎么回事?”警官指着从他身上找到的钱袋问:
“这是我从另一个垃圾堆里拾到的,银行后面的垃圾堆里经常可以找到这种东西。你们没有在我身上找到钱吧!”
听了第二个人的回答后,警官突然脑筋一转,马上开车回到玛丽身边,指着她说道:“你是在撒谎,我看你就是嫌疑犯!”
警察为什么说玛丽是嫌疑犯呢?
玛丽说她只从后面看到了抢劫的人,却明确说出嫌疑人穿着开襟汗衫。这种汗衫的扣子是在前面的,从后面看是无法判断是套头衫还是开襟汗衫,显然玛丽在撒谎。她是在做假案,想要偷窃珠宝店的单据。
谁杀了叔叔
迪伍德是一位远近闻名的总裁,他的名下拥有着几个大公司和一笔数额巨大的存款。遗憾的是,迪伍德无儿无女。眼看着自己的年龄越来越大,迪伍德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把自己的财产全部留给自己的两个侄儿阿萨和塞西尔以及侄女波比。这天上午,迪伍德召来了律师,当着三个孩子的面,郑重地签署了一份财产继承文件。三个孩子眼看着叔叔的签字就要变成了事实,都显得异常的兴奋。
可是,当天的下午就出事了,律师正在迪伍德的书房里整理文件时,突然听到了一声迪伍德的惨叫声,把一向老成持重的律师吓了一跳,他飞快地跑下楼去。
在二楼很少有人走的后楼梯的上面,迎面撞见了阿萨。见律师跑来,阿萨便结结巴巴的说到:“声音是从一楼传来的。”
律师快速地走下了狭窄的楼梯,一不小心,脸上撞上了一张蜘蛛网。
他用手捋了一下蜘蛛网,便来到了一楼的厨房。在门口,他往里一瞧:地板明显是刚刚擦过,显得很洁净光亮,立在一旁的餐具柜却是非常地乱。迪伍德就躺在地板上,身上插着一把刀。凭直觉,律师感到迪伍德已经死亡。
聪明的律师马上招呼保姆,要他保护好现场,同时报警。与此同时,他又透过厨房与后花园的连接门上的窗户向花园里看了看,他看到外面泥地上有脚印向厨房走来。
不一会儿,两个警察走了进来,开始一一讯问。
塞西尔说:“肯定有人从后门闯了进来,我一直在主楼梯旁的前客厅,我没看到有任何人进来!”“我也是!”波比指着自己鞋上的泥巴说:“我一直在厨房后面的花园里散步,我什么也没看见。”“好了,你们不用解释了,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他就是塞西尔!”律师郑重说道。律师为什么说塞西尔是凶手呢?
律师用的是排除法。当律师走后楼梯时,脸上撞到了蜘蛛网,说明阿萨没有从后楼梯走过。同时,阿萨也没有走过主楼梯,因为一直坐在主楼梯旁的塞西尔说没有看见过他。另外,刚擦过的厨房地板上没有脚印,说明波比没有进过厨房。所以,只有塞西尔有时间杀人,况且他还说了有人从后门闯了进来这样的掩饰话。
磨坊的位置
2005年的6月中旬,一艘豪华邮轮从西班牙的一个港口驶出了,目的地是美国的某港口。
邮轮很快就驶进了大西洋,就在这时,三艘海盗船将油轮团团围住。海盗们洗劫了邮轮,并将轮船上的所有游客的钱财抢劫一空。可未等海盗们撤退,多艘海上护卫的巡逻艇,又将他们包围了起来,于是海军与强盗展开了激烈的枪战。海盗被打败了,纷纷跳海逃命。
跳海的海盗中有两名侥幸逃上了一座名叫“说谎岛”的岛,躲在了岛上的一座磨坊里。
“说谎岛”不大,居住着两个土著部族——甲族和乙族。一个部族绝对说真话,另一个部族却绝对说假话。
追踪而来的海军对这些情况非常了解,而且他们也非常准确地判定海盗是躲在磨坊里。但他们有两点情况却是茫然的:其一,甲族和乙族到底哪个部族绝对说真话,哪个绝对说假话;其二,磨坊到底是在东头还是西头。士兵们知道,在这个风俗奇特的小岛上,岛外人不把情况问清楚是不能贸然行动的,否则会遇上意想不到的麻烦。
正在为难之际,士兵们看到有一个土著居民从小路上走来,从衣着打扮可以判断出,他是甲族的。大家想向他打听磨坊的位置,可不知应该如何发问。
正在为难之际,哈里队长忽然灵机一动,于是,他上前去,很谦虚地问道:
“朋友,如果我问乙族的人,磨坊在岛的东头,还是西头,他将会怎样回答我的问题?”
土著人马上回答道:“乙族人会说磨坊在岛的东头。”这个回答让哈里队长很满意,他立刻根据土著的回答推断出了磨坊的位置,带领士兵们抓到了那两个海盗。哈里是如何推断的呢?
甲族人绝对说真话,他说乙族人会说磨坊在岛的东头;那么根据乙族人绝对说假话的这一特点,可以推理出磨坊在岛的西头。
一只蓝色的皮箱
希拉尔正在忙碌地处理文件,突然电话铃响了。是他夫人茉莉的哭救声,和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嗨,朋友,我图财不害命,只要你给我10万美元,我保证不伤害你夫人一根汗毛,过一会儿有个穿黄色风衣的人来找你,你就把钱交给他。如果你报警的话,你可就见不到你夫人了,——”说到这里电话就断了。
放下电话,希拉尔就来到了一家商店,先买了一只蓝色的小皮箱,然后就去银行取了10万美金,拎着回到了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一位穿黄色风衣的人来到了办公室,见希拉尔把钱已准备好,便一边拎过箱子,一边说道:“好的,先生,你很守信用。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安静地等待,不要报警,否则你的夫人就会没命。”
说完“黄风衣”便推门而去。
“黄风衣”一离开,希拉尔便急忙往家里打电话,可怎么也拨不通,于是,他先报了警,之后便赶到家里。
一进家门,他见惊魂未定的夫人正与先赶来的警官在交谈,见他走了进来,一个警官便向他说到:“你夫人已告诉我关于一个男子和你给那个人一只装钱的蓝色皮箱的情况。现在,请你再详细讲一讲,到你办公室去的那个男子的外貌特征。”
希拉尔就详详细细地把事情的经过叙说了一遍。警察们走了之后,希拉尔和夫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着刚刚发生的敲诈事件。喝着喝着,希拉尔突然在沙发上弹了起来,怒视着夫人说道:“我明白了,真正的凶手是你,是你和那个绑匪串通好了来敲诈我!”“这怎么可能呢?我是你的夫人哪!”希拉尔当着她的面,说出了理由,他的夫人只好承认了犯罪事实。
希拉尔说:“我从电话里得知你被绑架之后,再也没有和你通过电话,你怎么能知道我是用新买的蓝皮箱装钱给绑匪的呢,一定是绑匪告诉了你,我用的蓝皮箱装钱。既然绑匪会告诉你,那么只有一种解释符合逻辑,那就是你与绑匪合谋来敲诈你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