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大汉局势
回军途中没有黄巾的袭扰，在近十天的行军后，袁术率军到达梁县。
带领大军慢慢走进经历战火的梁县，梁县城内外兵乱的痕迹还很明显，但梁县民众却也走出了阴霾时期。
城门道旁，欢迎袁术军回治地的民众并肩接踵，挤得密不透风。一般民众欢呼袁军凯旋，有家人参军的则四处张望寻找丈夫、儿子，有钱人家则备以坚果薄饼分给路过身边的士兵，更有适嫁女子秋波暗送悄悄给予信物。
翻身下马，接过梁县长老代表递过来的黄酒，袁术笑道：“得长者相迎，术深感荣幸，术在此谢过各位族老！”说完将手中一海碗的黄酒一饮而尽。汉时，一地长寿的长者是地位极高的人物，每一个长者都是大家尊敬的对象，这是汉时孝的体现，如果背上不重长者，不孝之名，即使袁术有庞大的家族背景，也会声明扫地，如今有一地长者敬酒，袁术也不敢不敬
“中郎将大人多礼也，吾梁县得中郎将大人之功得以安乐，我等略备薄酒以谢大人之功！”梁县张家老祖张元枯瘦的脸上扯起一个渗人的笑脸对袁术说。周边随着张元一起来的八九世岁的各村长者都笑起来，一个个嘴中流出溢美之词，或赞叹袁术行为美德，或赞扬袁术兵事武力，让袁术乐开花。毕竟这种另名望飞涨的机会可是不能演的，以后这事传出去，袁术的“贤君子”名号可就坐实了。
“岂敢岂敢！术上奉天子之命，下靠军中将领兵士之功，再得各县父老相亲之助，剿灭蛾贼在情理之中，当不得各位长者夸赞，术略备酒食敬请长者赐教，各位请！”既然长者已表完心意，袁术当然不能就这么把大家谅着，立刻谴了一个亲卫到县府准备丰盛酒宴，自己则邀请老人到县府做客。
“吾等谢过中郎将大人！”三十几号老者此起彼伏的谢过袁术，也不客气，跟着袁术向县府而去。袁志连忙找了百来号精锐在旁边护卫，伺候这些老者。其他众将则奉命带领大军前去安营扎寨，休息就食。
当夜，袁术盛情款待了梁县族老，世家豪强族长和县中官吏，袁术麾下士兵也得一夜犒赏，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第二天宿罪醒来，袁术敲了敲脑门，然后用要求亲卫打来的冷水提提精神，便召集了情报人员。离开河南近一月时间，大多时候都在战斗，对河南的局势只知道大概，如今回到河南，正好可以好好捋一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布置或收尾的东西。这些情报人员是袁术用前两年的细作组建的，现下刚刚覆盖河南全郡与洛阳周边，司隶各大县都有办事地，他将之命名为“秋水”。
“秋水”组织本就是靠谍报发家，经过两年沉淀，已经完成人员招录，培训，组织关系，管理，经费来源等等各项独立的集团机构，大汉能在保密性和人员素质上与之相比的机构屈指可数。只是“秋水”组织人员培训相对困难，扩张不快，今年才向外州发展。
从荆州边境穿过时，袁术就派“秋水”到堠氏去收录四方信息，以便了解当各方局势。前些时候在荆州多有不便，今日一早，那些消息就已传了回来。
走进偏厅，令袁志守好周边十丈方圆，袁术这才对着眼前脸上蒙着黑布的“秋水”谍报人员问：“说说吧！最近都有什么事！”
“不知大人欲先知何处情况？”带着黑巾跪在袁术面前的谍报人员黑纱下传出低沉的声音。
“唔！先说说黄巾吧！”想到这时候有自己横空出世，本来六月才覆灭的南阳黄巾如今却在不到五月就完蛋了，袁术很想知道这对黄巾军有什么影响。
“禀大人！黄巾作乱两月以来，除大人尽克南阳黄巾外，其余大军皆受阻挠。北中郎将卢植所率五校将士在十日内攻克安平郡阜城、武邑、广州三城，对安平治所信都形成合围之势，三日前，卢植对信都发起攻击，于昨日攻克，如今安平郡大部分掌握于汉军之手。有消息称张角欲南逃广宗，企图依靠广宗的坚城抵挡卢植攻势。”蒙面的谍报人员想了想说道。
“右中郎将朱儁于十日前于颖阴为颖川波才所败，现正困守长社。左中郎将皇甫嵩于七日前攻克颖阳，两日前前往长社救援朱儁。”
顿了一下，情报人员又道：“七日前，豫州汝南郡太守欲带军入颖川，但在邵陵受黄巾阻击，大战失利，如今退守汝阳，抵挡汝南黄巾攻势。五日前广阳黄巾杀死了幽州刺史郭勋与广阳太守刘卫，幽州广阳、渔阳二郡沦陷。其余州黄巾多攻破县城，但大多都被州郡官员扑灭，未能向外扩散。”
“嗯？好像没什么影响啊！不……不对！汝南汉军历史上好像是全军覆没了，后来才靠皇甫嵩与朱儁剿灭的，这次那太守还未死，这就是改变吧！”袁术听完，回想以往记忆，发现自己还是对整个黄巾局势产生了影响。
“那朝堂上有没有变化？”袁术问完黄巾局势，复又问道。
“月前，天子接受皇甫嵩与中常侍吕强之谏，解除党锢之祸，大将军何进乘势大召天下党人俊杰入京为官，势力大增，如今与十常侍分庭抗礼。这其中将军兄长袁绍出力颇多，现在已为将军府重要幕僚。”语气不变的说完朝中大势。
“朝中因解除党锢，受党锢所累党人多投向陈蕃，李膺，袁绍由此在将军府势力庞大。现将军族中之人除太爷支持将军，大都看好袁绍，似有支持袁绍做袁家主事之意。朝中之人有杨赐与马日磾及老太爷门生等关注将军。”
“呵呵！我就知道，他很厉害，可惜我也有我的底牌。”听闻朝堂分作两派，其余一派还是袁绍作为头领之一，袁术轻笑了一声。
“还有一事，未定，但头领想先告诉将军。”谍报人员压低语气，轻轻说道。毕竟作为一个间谍组织，将还未确定的消息报给主上，本就是失职。
“嗯？说吧！是什么事居然不确定就要上报！”袁术一听还有这种事，语气不经意变大了。这秋水可是他割肉放血才悄悄建立起来的，现在打探到的消息少不奇怪，但居然连作为间谍的本职都办不到，那太令人失望了。
“主人！十五日前，荆州博望栗家突然被黄巾所灭，朝中常侍栗嵩得知消息吐血卧床。我部线人回报，十常侍共聚栗嵩房间七次有余。探听到的只言片语表示，他们怀疑是将军悄悄族灭了栗家，准备对将军不利。”秋水缓缓说道。
“哦，这事啊！怀疑就怀疑吧！盯紧他们和袁绍动向，有什么事就报告与我，行了你下去吧！”袁术说完便陷入沉思。“呵呵！这十常侍怀疑我是正常的事，以栗家精良的军备和众多家奴仆从，被黄巾一日而灭，任谁都会怀疑。不过这有用吗？我现在是虎贲中郎将，即便袁家支持我的人不多，但以我现在的功绩，十常侍想要动我难度可不小。”抓抓胡须，袁术又想到“如今，是常侍只能奋力消减我的功绩或把我丢出洛阳及周边，以报大仇。消减功绩他们也消不掉多少，那剩下的只有将我赶出京了。唔！赶紧写个家信，要走也要去我想去的地方啊！”
想通此节，袁术立刻离开偏室，跑到书房，开始写起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