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芗斋宗师拳学文献中有关功法方面内容的续解
大成拳功法方面在王芗斋宗师文献中占相当多的内容,对其内容的正确析解和充分认识和理解水平如何会直接影响到对功法练用、体认、掌握和运用的功用效果。故在研读、参学王芗斋宗师拳学文献时必须对功法论述中的难、疑内容和不能全部深入悉解的部分进行解释、弄清髓要方可无误,以避误识、错为之弊。下面就以往刊、著中对王芗斋宗师拳学文献中功法内容未作解释的部分和解析不清、不深的内容进行注解、补解。
“而友人多试之甜蜜,习之愉快,因佥以“大成”二字名吾拳,欲却之而无从也,而随听之而已。”
练功过程中和练功之后有舒适感、得“劲”的良好感觉而言,非一般练功方法用劳累、疲劳的锻炼,另人难以承受的“支出大于收入”的戕生运动造成气、血失调、精力大耗的错误识、为;习之愉快,指在习练大成拳功法中和练功之后,除生理上能使肢体、内脏感觉舒适外,在心理上亦应有愉快、舒畅的感觉和现象。故练大成拳功法、在练功中和练功后,如感觉出现舒适、得力、愉快、和悦才是练功得法,否则为练功之弊、误。练大成拳功法当以此来区别练功的正、误和优、劣;
“佥”字之意是指用比较简单的文字提出要点或意见,故是佥以大成(拳)二字为“吾”(即我创)之拳。
“今夫本拳之所重者,在精神,在意感,在自然力之修炼。
“本拳”之意是指大成拳,其意指大成拳功法应重在精神、意感和自然力的修炼;“精神”是指人的意识、思维活动和一般心理状态,亦指宗旨而言。大成拳的精神修炼除上述内容外,还应包括尚武精神、大无畏的精神、果敢精神、战无不胜的精神、与敌殊死搏斗的“树敌”精神,精神还应含有不怯、不怵敌的精神放松的内涵。在大成拳功法练、用中精神是第一思维信号,是目的、是目标的具体体现,只有精神真实、目标明确、实现目的果决,才能诱发下一步的第二思维信号意念的思维,由意念思维来支配下一步完成精神的目的所有行、为内容;
“意念”是指人的念头、想法之意,意念在拳学功法练用中还包括意识的内容。“意识”是指人的头脑对于客观物质世界的反映,是感觉,思维各种心理过程的总和,其中思维是人类特有的反映现实的高级形式,是存在决定意识,意识又反作用于存在的过程。大成拳的意念是继精神的第一思维信号之后的思维全过程,尤如上述,是作用于存在决定意识,再由意识反作用于存在的过程,简而言之意念是指导行为、行动的主观思维过程。在大成拳练用中是用精神来假借、用意念来透导的练用过程来达到调节体质、恢复本能、增长功力的拳学三大要素的练用目的的。而“意感”在《大成拳论》上述王芗斋宗师拳语中是指包括意念和感觉两者而言,意念上面已解,而“感觉”之意是指客观事物的个别特性在人脑中引起的反应。感觉是最简单的心理过程,是形成各种复杂心理过程的基础。大成拳在功法练用中极注重意念和感觉在练、用中相辅相成的作用。故在大成拳练用功法过程中是以精神假借和意感(意念诱导和感觉参悟)来激发、恢复人的自卫搏击本能,亦由此来调养人的身体素质和训练良质、良能的;
自然力在大成拳中是指自然松整的本能力而言,自然力是人类和野生动物共有的天生本能,“自然”二字之意是指自然界、天然的东西,亦指自由发展,不经人力干预而言,自然力是指天然、本能的功力而言,是静松之中的整体力,是人和野生动物共有的先天之力,不是器械加码训练(体育型锻炼的)后天力,是潜存于人类本身的动物先天之力。大成拳的功法是以恢复、挖掘人类的先天本能动物力为主旨的恢复、挖潜过程的训练为目的。“自然力之修炼”是指以修炼(恢复)人的本能力(即功力)为主,故大成拳以不用力为练、用之则,用力就错了(不用力之说后文有解)。大成拳的功法练、用中是以求自然力的恢复为主旨。如违背上述王芗斋宗师文献内容之论,或不解其原意宗旨,背道而驰,是很难求得大成拳威力巨大的自然松整之功力的。
“养成神圆力方,形屈意直,虚实无定,锻成触觉活力之本能,以言其体,则无力不具,以言其用,则有感即应。”
“神圆”、“力方”、“形屈”、“意直”、“虚实无定”,是指上述五个方面不同的拳学功用的内容。昔王芗斋宗师的弟子姚宗勋先生曾对神圆、力方、形屈、意直四则有过诀解,后王芗斋宗师的弟子王十川先生按王芗斋宗师四则原字和姚宗勋先生解析诀语按上、下分别用篆字刻成印,其内容如下:神圆,神游物外;力方,力在自然;形屈,形似有无;意直,意含宇宙。后王十川先生公子王长春先生将王十川先生上述篆刻印盖于宣纸之上赠与本人存念。王芗斋宗师在《大成拳论》中的上述拳语,由姚宗勋先生语所述解之意是拳学概念上的义理,然而在研求、练、用功法时,从拳学功理上还应具体析解体悟方可。
“神圆”是指练就精神圆融之意,圆字之意为圆浑、圆满之意,圆浑为意味浓厚,没有雕琢的痕迹,圆满为没有缺欠、漏洞;融字之意为融合之谓,融合是指几种不同的事物合成为一体之意;亦指融会贯通,即参合多方面的道理而得到全面的透彻的领悟而言。“神”是指精神,即指人的意识、思维活动和一般心理状态与宗旨的主要义意而言,神圆宗其之意是指神应圆融而包容一切、通于外物,其形为圆,无棱、角,古泛指“天为圆、地为方”。故圆亦有全面、圆满之意。“力方”之力是指拳学功力、自然本能力而言。方亦是形象之喻,是指四个角都为90度的四边形的四面体,其中还包括正直之意,在拳学中形容直向而言,故含有果决、明确之意,而拳学之力(功力、本能自然之力)在于自然,其力应区别于后天器械运动所练的西方体育型的机械力、本力,(有关功力的机理在《大成拳学》第一、三部书中有述,本文从略。)故本能是大成拳有意而练达无意之用的力,即不用力才为拳学功力的真力(是指不刻意用思维有意用力之意);
“形屈”即形曲,大成拳功法练用中其形体的间架结构,要求每个关节处都要屈(为大于或等于90度的钝角),在屈中含伸、伸中含屈,是屈蓄之形,有随时都可向两端蓄发的含蓄形态,故是以屈而待发之形而练、而用,在似有若无之间应用,故达蓄弹有力而为、包屈蓄待发之势,此是拳学形屈的功法练用要则和求达功效的基础;
“意直”,意是指意念而言(意念在《大成拳学》第一、三部中有解,在此不赘述。),意是以神中的对象(敌人、假想敌或外物)为思维目的有直接关系的思维形式、方式,故意是直指目的物的,在拳学中亦有“意、力合一”之说,即意即是力、力亦是意,意到力亦达到,力达意必达之原理,而意与神均是人的主观思维形式和过程,神、意在拳学中虽各有专司(神、意的区别在《大成拳学》一、三部中有解),而神、意在拳学中是统一的综合体,神是思维目的、目标的主体,意是围绕神的目的、目标服务和继续延伸的思维延续过程与指导支配下一步行动的思维过程的全部,意也随形的动、力的用而配合作用于拳学功、理练用的功用、应用之中;
“虚实无定”是指虚和实两者而言,在拳学中虚与实是两个方面(两个概念)互相矛盾的统一体,故王芗斋宗师有“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要知实处即是虚”之说。“虚”字之意是指空虚,是实的反意词,虚无是有而若无,实而若虚。道家用来指“道”(真理)的本体无所不在,但又无形象可见之意;“实”是指内部完全填满,没有空隙,真实,有具体形象、体征,在拳学中虚为空、而实为不空,亦有不着象为虚,着象为实之意,在拳学的单、双重之学中(单双重在《大成拳学》第一部中有述,在此从略),是指承重(体重)多者为实,承重少者为虚;在间架结构中指头面、中线无防堵者为虚,有防堵者为实,王芗斋宗师文献中的“虚实无定”是指在拳学功法练用中,虚实是互为、互换的,亦是包含有虚也有实的,所以过虚者则空,而过实者则滞,故拳学功法练用以有虚中含实,实中含虚,虚实同具,虚实互变、互为的要义。虚实是无定的,即指以实为虚,就虚为实,身无定形,步无定位、拳无定法之则,故大成拳功法练用以虚实无定、虚实互为而达用方为符则(拳学的原则、原理)之为;
“触觉活力之本能”是锻炼神经触动感觉所产生的自然本能反应之力,其力应是活为主,故为活力,即指灵活、自然,不以大脑思维指令来完成,是以本能的条件反射(下意识)的反应本能来完成的功力之练、用过程。其“力”应为身体中包容多方面之力、变化之力,在应用时则在感觉、触动时立即而为,即为“以言其体则无力不具,以言其用,则有感即应。”之意。
总之,上述《大成拳论》中王芗斋宗师之论除具以上神、力、形、意内容要则的练用功理外,还应在于力(功力)的本能条件下包容的丰富内容和速达应变的功用,故在大成拳桩功、试力中和所有功法中都应以此为则,以具体的六面劲、松紧劲、动静劲、虚实劲为神意假借、诱导而求,在上述各劲(力)的单项训练、分段训练、混合训练、综合训练的各具体内容的功法要则中,正确识、为、认真体认、得口传心授的真传方可做到“以言其体则无力不具,以言其用则有感即应”的拳学功法练、用的实际功效。其实此中真意细节并非无解,也包含非常多的具体内容和要则,只是求学者求师无道,无从识知练用的各个具体内容和要则,故难于练达而已。当知王芗斋宗师拳学是有的放矢之功、之理,非无物空洞的单纯抽象之学,没有具体、确切的功法练用法则、要求、要领,又如何有明达者口传心授之学的高功、实效!只是精髓之学鲜有传承而已,非广告所传的“一点就破”、“三月练好大成”之误导为真学,诸君不防先按其说来学练,练后无成效时,自然事实胜于雄辩,不用多加讲解,自己在事实面前就明白此言不妄了。
“余虽不敢谓本拳为无上之学,若以现代及过去论,信他所略而我独有也。”
这是王芗斋宗师对大成拳与过去、现今的其他拳(拳种)相比具有不同特点而言。“信他所略”是指深信诸家武术所忽略、所无之功、理、功效,而大成拳为独有的特长、特点的定论而言。此言与下面之句亦大为相关。
“余深信拳学适于神经肢体之锻炼,可因而益智,尤适于筋肉之温养,血液之滋荣,更呼吸舒畅,肺量加大,而本能之力亦随之而渐长。实现一触即发之功能。”
此句为申明大成拳的特长、特点与其它武术不同的具体功效、功用之论,故王芗斋宗师用“余深信”而起句,是深信其拳学适于神经肢体之锻炼(神经之意的拳学内含,在《大成拳学》第三部中有述,本书从略,是神经(包括精神)与肢体(身体)两方面共达的锻炼,故大成拳在功法练用中,不但锻炼神经、身体,且对人的智力思维的大脑开发亦大为有益,此也是大成拳功法、功效练用的内容和目的,因而对筋肉温养、气血的通达,乃至呼吸的顺畅、肺呼吸量的供氧功能的增强亦大为有利;
在此还应深解“呼吸舒畅的拳学功法练用的髓理,是指呼吸顺畅、舒和、轻舒而言,故大成拳在练、用中,无论是何功、何法,均应在练功时保持呼吸顺畅、舒和,以呼吸静、长、细为则,否则会导致住血、憋气,对身、心健康大为不利,更会导至本力(笨力、僵死之力)的出现,而有碍本能力的发挥、应用。故如按上述大成拳的正确特长、特点练、用功法的要则识、为,则本能之力亦随之而渐长,由于本能之力(《大成拳学》第一、三部及本书文中有关本能和本能自然力的论述,在此从略),在练功中逐渐增长和充实,必然会产生实现一触即发之功能,此也是大成拳功法练用的目的和最终练达的功效结果;
“一触即发之功能”是指与敌会手(技击、交手)时在与敌一旦接触时,便会于瞬间当即发力(自然本能之力),即发放功力的功能,“功能”二字是指事物或方法所发挥的有利作用,亦指功效、效率而言。在拳学中是指人体动能力在本能作用的条件下,下意识诱发的力能(人体力能)反应,通过与敌(对手)的接触点(相互接触部位)将自身的动能力传导、作用于对方,因而形成力量(功力)的发放作用,使对方在瞬间受力的条件下摔扔出去或受击(接触发放之力)而导致伤、残(人体能力、功力的练用、发放机理,在《大成拳学》第一、三部中有解析,本书从略)。
“然在技击方面言之,用力则是力穷,用法即是术罄,凡有方法便是后天之人造,非本能之学也。”
其意为大成拳技击、实战而论,用力则是力已穷尽,用法即是术罄。“术罄”之解,“术”之意是指技艺、方法而言;“罄”之意是指空,罄尽是指没有剩余之意。故“术罄”是指技艺、方法已然穷尽。在大成拳功理应用中,是靠本能来发挥、应用的功效过程,是无思维支配在与客方搏斗中的应用;故凡有方法便确定是后天人为造成的,所以大成拳的功法是指功、理练用的要领、要求和范围而言,非是“招术”、“方法”、“窍门”和“套路”、“架势”的后天人所编造的所谓按方法“法”的应用,而用后天之“力”(大脑支配的思维用力)在大成拳中则是错误之为,是指力已尽至穷尽的笨拙后天本力之为,故是局部力的应用,非本能自然力的整体力的功力;而用法是术罄之谓,亦指法已穷尽无应用之效的余地。故大成拳是以有意而练、达有意无意之间而用,再达下意识反应,最后练达本能发挥的无意识支配的应用,方是上乘的拳学本能之学的精髓所在。
“要知用力用意乃同出于一气之源,互根为之,用意即是用力,意即是力也,然非筋肉凝紧,注血之力谓之力。若非用意支配全体之筋肉松和,永不能得伸缩自如,遒放致用之活力也。”
此语是指意、力合一之说,大成拳重精神、意感的锻炼(前文已有解),非筋肉用力、僵紧之力,也非憋气、注血之力为力(指拳学之功力),其力(功力、自然本能力)是在用意支配下使筋肉松和,即筋肉不僵紧的条件下达到全身肌肉放松的条件下,是指由松至整,自然舒和的条件下,以伸缩自如(得心、应手、运用自如),以遒、放而致用的活力的识、为。“遒”是指强健有力而言,遒劲是指雄健有力之谓;“放”是发放之意,在拳学中是指发放之力为弹、扔对方的功力发放过程。
上述是指只有在练达全身松和不僵紧的条件下,才能在自然舒和的条件下发放出强健有力的本能功力以应敌制胜的拳学活力的功效而言。故静为大成拳练功之首求,松为大成拳求功之关键,整亦指达全身的松和、自然形成整体圆融,故此非在桩功、试力功法上下大功夫方有所得,不正确、不刻苦用功、无高人指点(不练达一定水平者有高人指点,也很难练好),永远也难达拳学上乘之境,如只凭身高、体重以胜弱小者,亦难达拳学功用的一般水平,属于不懂上述王芗斋宗师在《大成拳论》中的拳学髓理者,更谈不上高境、深学了。
“恭则神不散,慎如深渊临,假借无穷意,精满混元身,虚无求实切,不失中和均,力感如透电,所学与日深,运声由内转,音韵似龙吟。”
上述为王芗斋宗师《大成拳论》中“论信条与规守”五字诀歌解内容摘要。“恭”字之意为恭敬之谓,是指对人严肃有礼貌,亦含有谦恭之意,谦恭之人必心胸开阔,大度从容,故神有威严、神聚而宁,所以不散(涣散、散乱);
“慎”字是指小心、谨慎、慎重、认真而言。故古人云:“因心慎而密,必无失而有得也。”因谨慎处世为人、因谨慎、认真练功法,必研求细腻而不易有误、漏之失,益于觅求深学、高境。“如深渊临”源自“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之句,在拳学中指对功法的训练、应用、处世,都要尤如临近深渊险地和在薄脆的冰层上行走一样,用非常谨慎小心的态度、识、为而处之,方能细研、无失而获正途之径。
“假借”是指假想借用,在拳学功理练用中是指精神假借和意念诱导而言(精神假借、意念诱导在《大成拳学》第一、三部和本书中有解,在此从略);
由于有精神假借和意念诱导的大成拳功、理练用的特殊功效作用,所以才能达“精满混元身”之境,此是指自身练就精气旺盛、功力浑厚、全身圆融一体。“混元”亦为浑圆、浑元之意。“混”字原意是指掺杂、混融合一之意,而“浑”字是指全、满和天然的浑朴、浑厚之意,亦含有朴实雄厚之意,在拳学中亦指浑然之意,即形容完整而不可分割的整体而言。“圆”字之意为圆满、圆之形,而古词中混、浑二字之间,元、圆二字之间有时为同意之解。如解放前后,一“元”钱也和一“圆”钱是通用之字,而混浊和浑浊在现代字典中两词都可查到也是通用的。
大成拳的精神假借和意念诱导在功法练用中的过程,是以虚无假设、假借而求达切实,即达真实之感、达真实之用的过程,故以“虚无求实切”。
所谓“执两用中”(《大成拳学》第三部中有解)和“首先力均整”均为“不失中和均”的大成拳功法练、用要则,是以六面劲、松整劲、动静劲、虚实劲(劲即指力、功力内容)的全面、兼容不偏、不倚为则要,而大成拳劲力的单项训练、分段训练、混合训练和综合训练的诸多功法的具体训练细则内容,是求达劲力“中和均”的具体功法的练、用细节,亦指功效、功用内容而言。
“力感如透电”在大成拳功法练、用中均应为重点,故王芗斋宗师《大成拳论》中除上述还有“指端力透电”之论,在功法练用中求力感如透电是指由撑指、顶腕的要则入手再配以整的训练,达到力根于脚、发于腿、行于腰背、达于手指之功。而“力感如透电”亦是指功力所达尤如透电的自感(指练功者在练、用中应达的良知、良感)和在应敌时全身无处不放松、无点不弹簧(点是指与敌、客方的接触点),在力(功力)的自然本能发放中叫对方感到力如电击,而被扔飞、击倒的威力,亦指尤如遭电击透体的巨大电能击中一般的感觉而言。
“所学与日深”之论是指学练功法至提高要靠长期的用功和年月时日的循序渐进、日积月累、不断提高积累而达之意;
“运声由内转,音韵似龙吟”,指声功的功法练用即试声和发声(试声、发声的功法、拳理在《大成拳学》第一部中有载,在此从略),而声由内转的“转”字之意是指“内运”的运字,在大成拳功法中是声由内运、内发之则,发自丹田、内腑之意,非指单纯的喉咙叫嚷所喊之声。
“见性明理后,反向身外寻。”
是指在功、理练用中,有了一定的体认(身有体会,心明义理)时,不能单纯仅仅从自身中觅求拳学的具体局部之功,还必须在自身有体认、参悟之后或自身体认之时,与外界(外物、敌人)产生密切的关系、关联,合己身与外物为一体,在己身和外物之间体悟拳学练、用的要义及功理、功效的内含和则要方可。
“以拳道之原则原理论,勿论平时练习,抑在技击之中,须保持全身之均整,使之毫不偏倚。凡些微不平衡,即为形着象亦力破体也。盖神、形、意、力皆不许着象,一着象便是片面,即不卫生,且易为人所乘,学者宜谨记之。”
“拳道”是指拳学之道,亦解为拳学。“原则”是指说话或行事所依据的法则而言。“原理”是指带有普遍性的、最基本的、可以作为其他规律的基础的规律,亦指具有普遍意义的道理而言,故拳学的练、用、识、为的依据法则是指原则而言,是具体的功、理要则,是不可错识、误为的根本要素。拳学的原理是指拳学练、用中最普遍、基本的规律及其中道理而言。在拳学中原则是具体的功、理练、用要则的依据所在,而原理是说明原则所包含的规律性的道理之所在,两者之间的关系密切而相辅、相成;
以拳学的原则、原理分析(论),无论是在平时功法的练用和技击应用之中,必须保持全身的均整才可,不得有形体的偏、倚(歪、拧)(“均整”前文已有述)。在功理练用中全身各部必须均整,不可出现不平衡,“平衡”原意是指对立的各个方面在数量或质量上相等或相抵,亦指两个或几个以上的力作用于一个物体上,各个力互相抵消,使物体成相对的静止状态,亦含有不失重心之意。在大成拳功法练、用之中,无论养生、技击之功,还是技击、断手之用,均应以不失身体的平衡和保持均整为其原则、原理的重点。如不达上述要则或违上述之理念而练、而用,必然形成着象和破体。“着象”是指在拳学功法练、用中形体失去均整、平衡而形成出尖、不得力的现象,是违王芗斋宗师“神不外溢、意不露形、形不破体、力不出尖”的拳学原则、原理之为。失去均整、平衡就意味着破坏了形、力的整体,如失去均整便是局部其拳学的功用威力就必然遭到破坏,而难于应用、致效;
神、形、意、力皆不可着象、出尖、破体,故大成拳以完整、均衡、自然、圆融为要则(原则、原理)方为正确,大成拳的桩功在练、用中是以静求松,以松求整,故为均整之功,而试力、发力、操拳、技击均应以此为则、理方为正确;
如违上述识、为练功、用法,即不卫生(即指有碍养生的原则、原理),而在技击、实战中也易为人(敌手)所乘,此是指因失均整、不平衡、出尖、破体,所以亦指失机而导致无功用而言,难发自然均整本能整体之功力,必易遭敌所乘,难得制胜先机而易落败,故学者在练大成拳功法时当对此谨记为要。
“夫均衡,非呆板也,稍板,则易犯双重之病。然尤不许过灵,过灵则易趋于华而不实也。须要具体舒放,屈析含蓄。如发力时,亦不许断续,所谓力不亡者是也。盖双重,非专指两足步位而言,头、手、身、足、肩、肘、膝、胯,以及大小关节,即一点细微之动,都有单双、松紧、虚实、轻重之别。今之拳家,大都由片面之单重,走入绝对之双重。更由绝对之双重,而趋于僵死之途,甚矣单双重之学,愈久而愈湮也。”
“均衡”是指均整与平衡而言,均衡非呆板,“呆”是指迟纯而言,“板”是指僵、滞而言,呆板在拳学中是指死板、不灵活、僵、滞而言,只要在大成拳功法练、用中稍有呆板,就会有碍松、整、灵、活,故是犯了双重之病。“双重”是指全身相对各部、位之间承重一样、形态一样、松紧一样、虚实一样而言,故双重,是板、僵,无虚实、轻重、主次之别,所以难出灵活之力,因由双重的条件下作动作时必在改变成虚实之后才可作动作,在由双重改虚实过程中是要用时间的,所以只要有这一过程就在一定时间内失去灵活、难于作动作,也必因不能随时、随地都保持灵活的状态而失机、败势,不利自然本能力之发挥、应用。
“过灵”在拳学中是轻、浮而无浑厚内含的华而不实的弊误,所以王芗斋宗师在《大成拳论》中有“过犹不及,矫枉过正”之论,故在练功、应用时过于追求灵、巧,就会形成轻、浮、飘等形散、力散而失整的状态,所以华而不实是单纯求灵、觅快的轻、飘之术,其很难具备浑厚的实力。所以大成拳是在松、灵中含浑、厚,于具体功法练、用时达舒放自然、协调、均整,以曲(屈)蓄的屈折之势而为。
“屈折”是指全身各关节都要有弯曲为大于90度的钝角为则,以此蓄势而包含“两向”之力,即“二争”力(二争力在《大成拳学》第一、三部中有述,在此从略)。故发力时是以无断、续而为,是在屈折之蓄中一触即发的功能、发中含有蓄,蓄中含发,故以没有停顿的断和续而为,方是大成拳上乘的发力境界,所以以力不亡为要。
“不亡”是指力(功力、本能力)发放时永远有后劲,是拳学中的不丢不弃之为,亦为力不穷,其要则是指无穷、尽为不断续。
总之,在大成拳功法练、用过程中,上述是拳学原则、原理和具体练、用要则的重点,必须以真知、正为为要,方能由识、为正确而体悟、达用。而单重为局部的片面错为,双重为绝对的平衡、呆板,故应以虚实、变换、灵捷、松整、舒放、协调为要,故于单、双重之知解在功法练、用时更不可有误识、错为(单、双重在《大成拳学》第一、三部中有解,在此从略)。世上多数拳家乃至大成拳的众多习练者中,均有对单、双重之学不解者、不明者,故功法难悟透,应敌效更微,此多因其在功、理练、用中对单、双重不得真解之故,故于单双重之学的真解如今确有失传的危险这也是确切的实情、现状!“湮”是指湮灭,消失、失传之谓。
“习拳入手之法,非只一端,而其结晶之妙,则全在于神、形、意、力之运用,互为一致。此种运用,都视之无形,听之无声,无体亦无象。就以有形而论,其势如空中之旗,飘摆无定,惟风力是应,即所谓与大气之应合。又如浪中之鱼,起伏无方,纵横往还,以听其触,只有一片相机而动,应感而发和虚灵守默之含蓄精神。要在以虚无而度其有,亦以有处而揣其无。”
此段谓习练拳学入手之法,实是多种多样的,但是其结晶(精华)之高妙全在神、形、意、力的运用如何。“神”在大成拳中是第一性的与目的、目标相关思维形式的第一信号系统的功、用(神指精神在《大成拳学》第一、三部中有述,在此从略);而“形”是指身体的形态、姿势、动作和间架结构而言,在拳学中形是神的载体,而只有神为主求才可含形而为,亦只有形的存在才可有神的作用,故神、形相依;“意”是神的继续思维的第二信号系统,意是以神为目的、目标,指导形的形为、动作、内含的思维功能,在拳学中意是以神的目的为主求、以意的思维形成指导、支配形的下一步工作的功能而练、用,所以神是第一性的形、力为神服务而次之;“力”在神、意、形的动态中应用、在静态中蓄能,故大成拳之力(即功力)是在神、意作用于形的松、整、自然状态下,为蓄以待发而练、发因蓄能而用的过程,此为拳学功法练用的高效能精髓之妙用、之机理,也是具体功法练、用的过程和要求。故神、形、意、力合而为一、互为辅补方可练达拳学的妙用之机。而神、形、意、力均含内意要则,非可视、可观、可听之物。“物”在拳学中是指“东西”而言,“东西”是机理、要义和具体应用功效、功能优势内含之意。故在大成拳功、理练、用中形为多变之姿与外界关联密切;
而“飘摆无定、惟风力是应”是指身无定形、步无定位、拳无定法而言,即一法不立无法不容,拳本无法,有法也空之谓,故形在自然,与外界相关而连通,更与外界产生阻力感、呼应感,所以谓与大气应合,亦尤如空中之鸟、水中之鱼是凭借空气和水以动形、生力、运动。而大成拳功法练、用中是借此以喻神、意充实(有物、有意而为),形、力含蓄(备蓄而发),以应无穷(无穷的变化、感觉),而以听其触。“触”指接触到对方(客方或外界的阻力),“听”在拳学中非是指耳的听觉器官的听而言,实是指用触觉、感觉外界(或敌方),以作有触至应而用、而发(发力、发劲)的应用而言,故是相机而动是指在拳学的听、触中诱发出本能反应,而相机(得其机)、应其感而发放应用、(攻击的功用),所以只有上述功、理练、用中达到虚灵默(静、松、无念而蓄之为)和精神、意念的含蓄中,蓄能待发,才可以达在虚无中度(体会、体认)其有,在有处(具备、应用的具体实际中)而解其无(了解、参悟其没有),此是有、无的统一,即由无而生有,再由有达其无,这与虚中含实、实中孕虚,静为动源、动为静用,松蓄紧发、紧中松和,慢、缓为蓄、速、急而发的拳学内含中的矛盾统一之学是一个道理,也是功法练、用内容的具体法要和则理,故练时应含融、达要(指训练功法中),用时则精妙绝伦(即达于实战中)。
“习时须假定三尺以外,七尺以内,四围有大刀阔斧之巨敌,与毒蛇猛兽蜿蜒而来,其共争生死之景,须以大无畏之精神而应付之。以求虚中之实也。如一旦大敌林立,在我若入无人之境,以周旋之,则为实中求虚。要在平日操存体认,涵蓄修养,总之都是由抽象中得来,所谓神意是不求形骸似。”
大成拳功法在练、用之中力求神真、意切,即为精神真实、意念明确,神、意之间与外界始终有密切的连系。在练功时精神应首先以“树敌”为要则,树敌是假定外界、外物为敌人,故设想三尺外、七尺内有强大敌人与毒蛇猛兽随时向己攻击,应抱与其争生死及同归于尽之信念;“大无畏”是指不怯敌、有大无畏之牺牲精神,在拳学中此是为求人类自卫搏击本能恢复的功法练、用过程,是在虚(假设、精神假借)中求实之学,以为日后真处大敌时有备(已练就)而用,达本能的发挥实用之效;
如当真遇大敌当前则己身本能发挥,无所为畏、无所为法、无所为用,乃至如入无人之境、视有敌为无敌(藐敌如草芥),以自卫搏击的人类本能而应敌制胜,一触即发威力如电透敌身,视应敌如儿戏,此为拳学技击中实之虚的功效所致。故拳学奥理之功在于实际、具体与虚无、抽象之间求之,是因有抽象、虚无而求达具体之实际,再由具体实际中窥抽象虚无而为用的拳学上乘应用之拳;而只要神意足,“不求形骸似”,是以精神、意念为重,不要拘泥于形体局部的美观、形态或姿势,拳学至理是以能应用为原则,以精神真切为宗旨,当知如精神、意念一失必无实用之价值,神是目的是本能信号的第一思维形式,故人无精神必乱、必败,国家、民族无精神必亡,此是通学、共理(精神在拳学中的内涵、作用、功能在《大成拳学》第一、二部中均有述,在此从略),精神亦是拳学中第一性的原则。故失神在练功中是谓未能树敌,而实作时(搏斗、断手)中亦必难胜敌。
“切记,习时要慢,而神宜速。手不空出,意不空回。即些微细小之点力动作,亦须具体无微而不应,内外相连,虚实相依,而为一贯。须要无时无处,不含有应付技击之本能,倘一求速,则一切经过之路径,滑然而过,再由何得其体认之作用乎?”
练功法时当切记以慢为主则,是指形体之动的慢,故王芗斋宗师有“慢优于快,缓胜于急”之说。而“神宜速”是动之形要慢于神意之意,是神为先导故必先达而快,精神充足而有备是快之前提,而练功时动作应缓、慢、柔、匀而为,还当内含气势(神聚),“体认”是体会、认识细微之感,故以无微不与之应合之意;
而内是指身体内部与外形、外界两者应相关、联系,以虚就实,以实应虚,而为综合一体,此即指“一贯”而言。故随时都要具备有此精神,意念的蓄备(准备、以蓄待发之机),是时刻在己之意识思维中有与外敌技击的准备而言,即为拳学中“行、住、坐、卧不离拳意”之论的要则之理,是本能先有备(准备)、蓄(待发)之机,在随时随地即可发放而用;
故是以慢(缓求)而至速达的拳学练以至用之学。所以只要以慢求、神充为则,功法练、用的细节内意方不丢、不失,而求则必获,悟之必明,乃至用则生效,故王芗斋宗师在《大成拳论》中亦有“拳道极细微,勿以小道视”之论,此言之要亦同上述为一理。故如不从上述识、为习拳必难得拳学真髓之体认,也必难出功、达效。
“总之须要神、形、意、力成为一贯,亦须六心相合,顶心、本心、手心,神经统一。一动无不动,亦更无微而不合,四体百骸,悉在其中。不执着,不停断。再与大气之呼应,点力之松紧互以为用。庶乎可矣,离开己身,无物可求。执着己身,永无是处。”
大成拳功法之练必须神、形、意、气、力、声六法归一,成为一贯(一整体)方可(“六法归一”在《大成拳学》第一部中有述,在此从略),而更要六心相合,“六心”是指头、手、脚、神意(本心)全身各部互相关联合为一体;“一动无不动”是指全身各部有互相牵挂感,动一局部一定要全体相随,以身的整体为局部动的基础,局部动要与整体动配合方为“一贯、合一”之谓;“不执着”即不僵、不板、不滞;“不停”是指不能有停顿要连通一气;“不断”是指动作各部之间不能断开、脱节应有密切相关联之谓;
“松紧互为”是指松为紧之蓄,紧为松之发,全身无处不放松为蓄含有备,全身无点不弹簧为各部、各点均在蓄中能发;“离开己身,无物可求”是指练拳学艺体认功法应以己身为本体、以练己身为目的,不练己身的练怎么会出功夫、出东西(即物)、求功效;
“执着己身,永无是处”是指单纯从己身中练求,觅寻拳学要义、练用功法是执着于己身之弊,总在自己身上找永远都无正确之是处,即没有外物目的的只在自己身上求功是违拳学“只要神意足,莫求骸似”的大成拳义理的,故应悟解为大成拳之练应在己身与外物(敌人)之间求功、觅物(找东西),用己身的用意与外界之缘之间的功、理、神、意相关为目的、方法练用之求寻求、体认练功求物的精髓方可有得,故练功时应在己身与外物之间求之方为大成拳正确的练、用之学。
“一法不应,无法不容。拳本无法,有法也好空。”
只用一法、一术求功、觅艺是不可成立的错为,此为否定语,立“一法”之练的否定语;“无法不容”是指诸法都应包容的肯定之语,所谓“法”是指有用、正确之法,非指违拳学功、理原则、原理之术;“拳本无法”是指拳学为本能之学,用法则术罄,是指用“招术、方法”是错误的,故拳是无法的,而大成拳的功法是拳学的要求、要领、原则、原理之谓,非是套路、方法的招或术;“有法也为空”是指大成拳功法是在有意(有要领、要求)的条件下而练,再达有意无意之间而用,再至下意识反应,再练至本能无思维的发挥(应用),故最后是达无法而为、达诸法合一、包万法而为空,万法皆空之境,即拳学高级层次的练、用之效,是无意识自然本能之用的上乘之功。
“力任自然,矫健犹龙。吐纳灵源,体会功能。”
大成拳之力为任其自然本能发挥之功力,其矫健、灵捷的本能功用犹如龙之飞腾浑厚、健捷无比。而呼吸顺舒自然、深沉,灵感包容体内身外、悉其源始、悟其精妙,于功理练、用中体会、认识拳学之功用、功能之效,是指形、力、意、神圆融合汇为一体,自有亲身体悟之得。
“持环得枢,机变无形。”
把握重要环节,得其枢纽变化之机,以应与外界之触的火候,于无形变化之中求拳学练、用的功用、要义。
“收视听内,锻炼神经。”
“收”是指往回收敛之意,即两目外视而注,心中(神意中)有物(目标、目的、东西),而反回收敛含以蓄,以应后为(发放之用)。“锻炼神经”是指在大成拳功、理练、用之法、之理(拳学中于“神经”之解在《大成拳学》第三部中有述,在此从略)。
“要知拳真髓,首由站桩起,意在悬空间,体认学试力。”
大成拳是以桩功为基础功的,故站桩功是首先研求拳学真髓之功。而单纯“站”立无拳学的神、意内容,无间架结构要求,无明确的练功意念(即内意外连的六面劲、松紧劲、虚实劲、动静劲的单项、分段、混合、综合意念)诱导和树敌的精神假借的具体内容,永远也求不到拳学真髓,因其是摆空架子的所谓站桩,是不能达到拳学桩功调节体质、增长功力、恢复本能的桩功练求目的的,等于求不到拳学之物(东西)。没有拳学桩功练、用的内容(要领、要求)的空架子“站桩”如按军士站岗的无拳意来练,是不会求知什么拳学真髓的。站桩虽是求得拳学真髓的首要之功、也是必练之功,但练桩功也有层次、水平高低之分和内容要领、要求、神、意间架的正误、深浅之分,故得明达人士的指教、对桩功练用的具体功法的正确、全面的悉解识、为方是求得拳学真髓的正轨,如不知桩功的上述内容的具体练法,是很难求达桩功之髓的。另外,即便知其桩法、内容、要理,也要看每次桩时和连续站桩的时、日长、短如何,如只是半小时以下的桩功和短时日之练,也难得桩功髓要,更谈不上以桩功求拳学真髓了。所以站桩不出功也是多年来大成拳习练者普遍出现的事实,其实并非王芗斋宗师《大成拳论》中“要知拳真髓,首由站桩起”之论有误,芗老之论是天经地义正确、无误的通理。而站桩不出功、站桩多年也不知拳真髓者,是错在其练站桩功的内容不对、要理不知、具体明确很多有关桩功的东西不知如何找(没得明达者真功的口传心授),故必然导致其练功多年也不出功(无功效)、不知拳真髓的结果。
“意在悬空间”是指练功时顶上力空灵谓,即身体向上挺拔,以正头顶项而为之。尤如悬空欲腾之势;“体认学试力”是指体认桩功所求之髓,配合试力的拳学慢动功体会、认识,“体会”指身上感觉(包括体会与外界的应合),“认识”是内心明白拳学的内含、义理乃至练、用之机。
“百骸撑均衡,曲折有面积,仿佛起云端,吸呼静长细。”
此是指大成拳功、理练、用的要则而言,包括拳学的原则、原理内容,故不可违背,方为正确之道。“百骸”是指自身的形骸,即合身各个局部的总合为百骸。“撑”是指撑分、顶,是在形屈下的撑、是二争(分与合)两向之撑,非单指分而言,也不单指伸而言,是钝角屈折之撑,故大成拳有抱六撑四之论。“均”是指平均,亦指包括全面、多项之意。“衡”是指平衡、不偏不倚、似正非斜、互为借、助。“曲折有面积”是指形的各部在曲屈弯折中形成整体,而争、撑、牵、连一气,圆整、充实各部之间关联、容括为圆融的整体含具充实感。“仿佛起云端”是指挺拔、空灵、轻松、得力,具有飘浮感,有欲起飞腾之意感;“吸呼静长细”应解为练功时呼吸以静、长、细为则(静、长、细在《大成拳学》第一、三部中有解,在此从略)。
“舒适更悠扬,形象若疯痴,绝缘屏杂念,敛神听微雨,满身空灵意,不容粘毫羽,有形似流水,无形如大气,神绵觉如醉,悠然水中宿,默对向天空,虚灵须定意。”
“舒适”之意是指舒展、缓慢和舒合、恰好、舒服的总合,舒适亦指舒服安逸而言,在大成拳功法练、用时应力求舒服、得劲、不劳、不累;而“悠扬”之意是指闲适、和谐之谓,由于练功时以舒适而为,故无牵强、劳累之感,反而应更觉闲适、和谐从容不迫的感觉;“形象”是指形体和神态。“若”是比喻、好象之意,是指其形象尤如“疯痴”的无思、无虑的状态。“绝缘”是指断绝一切与拳学无关的外缘、思虑。“屏杂念”是指摒弃一切思念。“敛神听微雨”是指收敛其神,摒弃思虑,以静、松无为而处,由于心神定、静而感觉灵敏,乃至对外界的细微的雨声也听之甚清。“满身空灵意,不容粘毫羽”是指全身在清静、无为中静悟拳意,在圆浑、松整的状态下遍体松灵无物、即使有微小之物的毫毛、片羽落于身上也会有感觉而不容放过,此以喻灵敏之感是由静而达之意。
“有形似流水,无形如大气”之意是指拳学练、用其身形之态,若以有形而论尤如流水,其形变化无穷,以喻拳之形可适任何状态、亦可形成各种姿态的变化,是指形不定而言(即身无定形);若以无形而论则有如空气一般似有若无,以喻在有形中达无形之态、难以捉摸之意。“神绵觉如醉,悠然水中宿,默然对天空,虚灵须定意”,是指大成拳功法练、用之神连绵不断、柔软、绵延,感觉自身如同在如痴、如醉当中,自由、自在,悠然自得,好象在水中游荡,感到非常自然、舒适,而清静无为默然以对广阔天空,虽在虚空、轻灵中练功,然而必须有确切、固定的拳学要意的意感内含(内容、内意、意念、神意)内容方可。而拳学练、用功法时虽应在静、松的形体有似无为的空灵之中,但还应具备拳学的神意充实的要则两者兼备、并达方可,故形体的虚无之感与神意的真切之为是大成拳功法练、用之髓,应两者有别而还要在统达、并具的条件下体认、参悟方为正确。故拳学之练要神意定而不乱(乱为)则方为不失拳学原则、原理之谓。
“供炉大冶身,陶熔物不计,神机自内变,调息听静嘘,守静如处女,动似蛰龙迷,力松意须紧,毛发势如戟。”
大成拳功法的训练是对人体的挖潜和改造过程,即通过功法的训练和神、意的借、导(假借、诱导)来激发自身潜存的自卫搏击本能,同时对大脑思维后天人为的不适拳学要义的内容,在练功、体认中加以净化,尤如大冶供炉的冶炼过程一样将不利于拳学的内容陶冶清除掉,在功法练、用的提炼、升华中得到有益于拳学练、用的改造,其所陶冶的内容众多,其“物”(即应陶冶的东西)不计其数;其精神、意感的自体内机变不断循序而求、而变化。
“调息”是指调理呼吸、内息顺畅之意,由于调息得法自松和圆融,而以听(体会、感觉)静中之嘘。“嘘”字之意是指慢慢地吐气,亦指出气时发出的声音而言。“听静嘘”是指在呼吸静、长、细的功法练、用内容中使吐纳之气(呼吸时)极为轻缓,故声音非常微小,而在静中练功时达真静的状态必心定、神定,此时以感觉(听)有吐气之嘘。另外,“调息”是以调理内息为则,而在中国传统养生学功法中的“息”字是练气之功,在此“息”也是指“龟息”而言。“龟息”在中国养生、气功、武术中传承悠久,因在动物界中龟为长寿之首,龟的寿命可达千年百年,故有“万年龟”之说,纠其长寿只因两个关键因素所致,一为龟有静、松缓为主的特点、从不急、不躁,以缓动、静处为生,故其能量消耗极少、新陈代谢缓慢,所以益于延寿和能量的积蓄;另一方面龟的呼吸极为缓慢,与静、长、细的拳学呼吸要则相近,正常人的呼吸一分钟是18次左右,龟的呼吸是十余分钟一次(而练大成拳达一定水平者一分钟呼吸为5次以下),所以古代练龟息之功是以龟呼吸缓、静为喻意,从减少呼吸次数、加长一次呼吸的时间(为呼吸彻底、深沉)、以静、长、细的呼吸为主的养生、练功之法(有关呼吸静长细的机理和功法要则,在《大成拳学》第一、三部书中有述,在此从略),故调息是指调理呼吸(内息)之功,此功法如练、用得法,按具体要则长期体认,则于养生乃至技击的拳学精髓的求练、达效则大有助益。
“守静如处女”是指守定身静、心静的静而练功,尤如未婚的文静少女一样,从容不迫、文雅、静纯,以静制乱、定心识、为,此以言拳学之静;而于拳学之动则是“动似蛰龙迷”,“蛰”字是指蛰伏,蛰伏是指动物冬眠,潜伏起来不食、不动之意和借指蛰居而言。“蛰居”是指象动物冬眠一样长期在一个地方不动,不出头露面之意。“蛰龙”之动如同蛰休不动之龙瞬间时由静达动,而龙之动则气势磅礴、雄浑威猛,腾则翻江滔海、巨浪冲天、灵捷变化威力无穷,是喻拳学之静尤如守静处女,而拳学之动尤如蛰龙腾飞,其拳学内含原意是指拳学高层次功理练、用中的静和动两个不同性质矛盾在拳学中的统一、融合的义理。即指大成拳之静为动之源,大成拳之动为静之为(之用),一动一静互为而用,静则自守如处女。动则腾变似蛟龙之谓。
“力松意须紧,毛发势如戟”是指在练功时不用力、松和之力,是以拳学之力(功力)不能紧当以松整为要则,而意念、意感应充实具体、明确、有物(有东西、有具体内容),所以应以紧(专注)为要则,不能用笨力、本力、僵死呆板之力而练;全身毛、发之势有如利戟,是指大成拳中气充毛发之势、之感而言(气充毛发在《大成拳学》第一、三部书中有述,在此从略)。
“筋肉遒欲放,支点力滚丝,螺旋力无形,遍体弹簧似,关节若机轮,揣摩意中力,筋肉似惊蛇,履步风卷席,纵横起巨波,若鲸游旋势。”
“筋肉遒欲放,支点力滚丝”是指全身韧带、肌肉有遒劲,“遒劲”是指雄健有力而言,而包有欲放待发之机;“支点”是指支撑之点(点是指局部的位置),亦指与敌接触之点;“力滚丝”是指遒放之力(功力的发放)尤如滚动和抽丝,“滚动”是指其力向变化多而方向复杂无定。而“抽丝”之力是指牵连不断和吸、粘、卦、拉,使之难防、难躲不能逃脱之意。“螺旋力无形”是指螺旋力,即螺旋力其力是身体各局部的自转之力,大成拳之力王芗斋宗师在《大成拳论》中讲共有44种力,其中16种力有解释,还有28种力没作解,从拳学功法、理论(功法的具体内容和理论的义理要则)析大成拳中是以4种力为基础形式:即伸屈力、扭转力、螺旋力、循环力为要则,其与力的发力特点之论又有不同的惊抖力、弹簧力、钝挫力、惰性力等在拳学中的练、用不是一个概念,而两者在拳学练、用功、理中有综用之则。此论中的螺旋力是指螺旋力的转动之势有变化无穷、用达无形(对方很难具体了解到,而难单从形态上看清楚)的要则、特点,以及所练、达的功用。
由于上述筋肉遒放、支点滚丝、螺旋无形的变化、内含和功用,所以遍体(指全身各部)都具备蓄而待发之势,包有各点都可放发之力,有如弹簧的弹性之力(功力发放的一种),达一触即可发力的功效,即任何接触点(与敌体相接触的部位)都能发放有如弹簧反弹的弹性力(即自然松整的本能力);
而各关节之间有如机械之轮,其角度、方向、距离、位置变化无穷,变势之动如同机轮一样灵活、迅速。“揣摩”是指体会、摸索,在功理练、用中大成拳极重视体认功夫(体认之解在《大成拳学》第三部书中有述,在此从略),是指从体会到认识的揣摩、领会过程,以此来了解意(意念)和力(功力)的关系和具体练、用功理、功法、功效的内含、要义与拳学练、用的识、为精髓(高深、重要的有效东西),以意、力互为、意力合一来体认、以意为力导,力为意行,意即是力、力即是意、意中含力、力中含意而识、为;筋肉有如惊迅变化之蛇,在静蓄之中突发、瞬用,以惊弹瞬变而发放(发力)、应敌以达致用之机;练、用中的拳学之步,以松、灵、轻、快、活为主,全身和协一致的整劲为辅,尤如风卷残席之步履在瞬间发放之势,其威力不可拒、挡,其力量变化无穷,而包罗万象、松整、圆融,其纵横之势尤如大海的惊滔、巨浪之波;“纵横”之意是指竖的方向和横的方向而言,亦指各方之势,在拳学中是指所到之处、所达之处、所具之威纵横交错尤如巨浪波滔一样;亦有若巨大的鲸鱼在海水中游动,其势使海水波滔四起、浪花巨大,以喻威猛、雄浑,其威力巨大无比。
“顶上力空灵,身如绳吊系,两目神凝敛,听内耳外闭,小腹应常圆,胸中微含蓄,指端力透电,骨节锋棱起。”
“顶上力空灵,身如绳吊系”是指正头、顶项,身形挺拔,头顶有空灵之意,力意向上。“身如绳吊系”是指身体有悬空之感有如吊系在绳子之上,指身反下沉有绳系上拉之意。上述两则是指在练功时,头、身既有上顶的空灵之力,又有身沉实有绳吊向下之感,两者是指二争、互为有上下顶系的争力。“两目神凝敛,听内耳外闭”是指练、用功法时,目光之神应凝注、内敛,在功法中是以先向外放而后向回收的两眼敛神之功,其具体功法要则属于大成拳视观功之则的范畴,是外意内连、收敛蓄备之功。“听内”是指静听(感觉)身体内部的微妙变化与行功机理而言,是拳学内视、内观、内听之功,以静中之练中不受外界干扰、避免外缘内侵,以避因外缘影响功用、功效的拳学则理、要则;
大成拳练功之时应以正腹式呼吸为主旨(腹式呼吸的功、理内容、功效特点在《大成拳学》第一、二、三部书中有述、在此从略),故小腹当以保持圆实为则,万不可以胸代腹做胸式呼吸,在练功时应以自然为度不可有意强为方为适度、符法(具体要求功法)方可,故练功时因腹常充(常圆)而胸也因之必须有微含之意,微含是指略有内含之意,在练功时挺胸是拳学大忌,其弊在于容易造成憋气(使呼吸不畅)、折腰(直接影响整体发力)的僵、板、不自然有碍拳学练、用功用、功效的后果,更因挺胸造成不能作腹式呼吸之害。而练功时亦不可过于收胸,因为胸部如过于收也会造成憋气、不自然之弊,所以要适度含胸是以微含为要则,大成拳功、理的练、用应适度、适势而为万不可有背王芗斋宗师“过犹不及,矫枉过正”之则。
“指端力透电”是指练功时意、力重在指端,以指力雄健为练功、达效的要则,故练功时应以撑指、顶腕为宗旨,方是手上有物(东西)、指端出功的功效之求,而后方达力透电和力根于脚、发于腿行于腰背、达于手指的大成拳发整体力的功能、效果(有关指端的透电之功,在第三篇大成拳深功精述中有解,在此从略)。“骨骼锋棱起”是指意、力内含之功,以达筋、肉松、柔,而与之接触时能感到只有皮和骨的骨骼锋坚的钢硬之感,同时也指大成拳在练功后达一定境界时,其筋肉可练至松柔若水,而同时也可练至紧达坚硬如钢,此是蓄以柔松、发以紧钢的松、紧之功(大成拳“水柔钢坚”的功法、功效于本书第三篇中有述,在此从略),故在“钢坚”之用时筋、肉可钢坚如骨,另外亦指骨节之间出锋(应凸)有棱出角有锋棱之意,是指凸出的骨之“节”而言(是指关节折角处出棱角之谓)。
“神话逾猿捷,足踏猫距似,反婴寻于籁,驱柔似童浴。”
大成拳之神应以灵活、适变、圆融为要,故神应逾(超过)猿猴的灵敏、快捷,此是指大成拳功理练、用的神松、适变之机;而足(脚)在行走、运步时应有如猫行一般有松灵、轻活的特点、特长方可。“反婴寻天籁,驱柔似童浴”是指大成拳练功以静、松为则而求其功用之效和整体功力的,在练功时应以改造自身、恢复本能为主旨,所以不能越练越紧、越练越僵,故则必须反以松、柔、整的自然为重,有如婴儿躯体一样的松、柔方是本能之求的体现。“天籁”是指天空、宇宙的广阔天体,“万籁”是指宇宙万物,故古有“万籁无声”之论。“籁”字之原意是指古代乐器中的一种箫的乐器,亦指从孔穴里发出的声音而言,所以籁也有泛指声音之意,“寻天籁”是以喻反尤如婴儿一样寻求(体认、参悟、觅求)天籁之声,是指天空清静、广阔、星空浩瀚,是在无声中悟其有声,而还身心松柔的本来面目,其躯体在大成拳功法练、用中达其松整柔软如水,尤如儿童洗浴松、柔、舒适、自然、从容一般。
“一触即爆发,炸力无断续,学者莫好奇,平易生天趣。”
大成拳之功练、用有蓄,能达一触之间立即爆发致用之机,此是松、静之蓄力以备发之理的功用、效果。“炸力”是指由内向外的爆发力、惊炸之力,此力在拳学应用之中虽能达一触之间瞬发致用,而此力在拳学功、理练、用中并无断、无续,是指一发之后马上有蓄,一蓄之备而随时可发,是拳学中松中以蓄、紧发反松,在松、紧、蓄、发中瞬用、互为之学;达上述拳学练、用之境,也无须好奇、难解,此是功到必达,掌握致用之学。如练功不达、具体功法内容不知或不正确是永远不达此境,所以才好奇,练达此境也是在平凡的练、用中功、理正确、功夫到位易于达到的,尤如天然生成一样,故而其效、其理、其趣(趣味、兴趣)必然无穷。
“勿忘勿助长,升堂渐入室。”
大成拳练功时其功理中的神、意练用和间架结构的动静识为,应以具体、正确、全面为则,以不可丢弃(勿忘)、漏、误为要、以不能过于强求有过(助长)为要,于拳学功理的具体内容长期体认、参悟,日久天长、循序渐进、深求、精悟,自能升堂(升登大雅之堂)达透悟、高深之境,是指拳学造诣、境界之求也必能达功、入奥。
“如或论应敌,拳道微末技。”
大成拳功理练、用达境者,如若以应敌、制胜而论,其虽威力无穷、战则大胜,其实技击、断手亦为拳学一部分,非为全体,在拳学达高深境界的通达者中亦属拳道(拳学一道)的低微末技而已,“末技”是指下乘之学。故拳学的宗旨、使命才是大成拳的拳学总体、主流,技击应敌一道虽包含于拳学之中,也应属于拳学的一个部分而已。故思想境界、渊博知识、文化水平、武德修为、拳学造诣的综合水准均达高层次才是上乘的拳学之道。
“首先力均整,枢纽不偏倚,动静互为根,精神多暗示,路线踏重心,松紧不滑滞,旋转谨稳准,钩挫互用宜,利钝智或愚,切审对方意,随曲忽就伸,虚实自转移,蓄力如弓满,着敌似电急,鹰瞻虎视威,足腕如兜泥,鹘落似龙潜,混身尽争力,蓄意肯忍狠,胆大心更细,劈缠钻裹横,接触揣时机,习之若恒久,不期自然至,变化形无形,周旋意无意,叱咤走风云,包罗小天地。”
“首先力均整,枢纽不偏倚”是指大成拳在功法练、用中,以最后练达应敌制胜为目的,应首先具备力(力量、功力)的均整为要。“均”是指平均、均衡的内容。“整”是指综合、整体,即全身之力应以均衡、协调、松整为要则。均是均衡诸力之要,为各项具体力之合应练达成为综合的整体方可,多项、多种之力均衡同具形成的整“劲”(即力),包括六面劲、松紧劲、动静劲、虚实劲各力(劲)的兼容、备具,形成有机的整体,在各力(劲)的具体功法(包括神、意内容)的单项训练、分段训练、混合训练、综合训练的训练过程中,使各力均达互辅、互为、协调一致,以达力均整的掌握、运用之机;“枢纽不偏倚”在拳学练、用功法中是以上述力均整为前提而达的下一步要则的重点。“枢”字之原意是指门上的转轴,其意是指重要的或中心的部分之谓,“纽”字原意是指器物上可以抓住而提起来的部分,“枢纽”之字的词意是指事物的重要关键和事物相互联系的中心环节,在拳学中枢纽是指自身重要、关键的主体(身体的主躯干)而言。“偏”是指不正和倾斜或单独注重一方面而言,“倚”是指歪而言,在词典中并无“偏倚”之词。王芗斋宗师《大成拳论》中“枢纽不偏倚”是指枢纽不可“偏”和“倚”两则而言,是身体的枢纽不可有不正、倾斜和歪拧之弊,即躯体应以自然、舒和、适正为则,实是以包斜而不过于歪、倾、工正而不可双重过板(僵死)而言,是有虚实、高低、变化中的协调,非过于倾斜和过于工整之谓。
“动静互为根,精神多暗示”,是指拳学练、用中的动和静应互换、互辅、互为,以静为动之源、动为静之为、静为动之蓄、动为静之用的相辅相成,两者互相转换各为其根(基础)而为方可;“精神暗示”是指精神假借的功法、功用而言(精神在功、理练、用中的具体内容和拳理析解,在《大成拳学》第一、三部和本书中有述,在此从略)。“路线踏重心,松紧不滑滞”是指大成拳步法之功和进击时的方向(路线),应以脚踩对方(敌方、客方)的重心为宗旨,“重心”是指对方站住两脚之间垂直线的点(重心点)上,是以进踩(脚踏)在对方的两脚之间的位置,以利撞、放、击、打敌方的进击有利位置,在拳学中是指择位而言,择位是已踏入、进身抢进至敌方重心点上,以浑雄、迅捷之进(近敌之身)抢择而占对方之位,对方必向后倒、退而失重,以此达进击功效之用。
“松紧不滑滞”是指力(劲)之松和紧(松、紧在《大成拳学》第一、三部书中有详解,在此从略)而言,是要求功法练、用在松、紧之用和变化之间,不可“滑滞”。字典上无“滑滞”一词,“滑”是指光滑、滑动而言,在拳学中是滑过之意,是指滑然而过的不切实而言,“滞”是指停滞、不流通之意,在拳学中的滞是指死板、僵呆,滑和滞是指不可不切实、丢弃亦不可过于死板、僵滞,故大成拳的功法练、用是以自然、灵活和均整、浑实共达为要点;
“旋转谨稳准,钩挫互用宜”是指拳学之动以“旋”(转圈)和“转”(改换方向)而言,“旋转”的词意是指物体围绕一个点或一个轴做圆周运动,在拳学中是指身形的转动、变化或局部、整体的变方向、移动时的驱体形态(体态)变化而言。“谨稳准”是指谨、稳、准的三个拳学要则,“谨”为谨慎、不乱为、瞎作;“稳”是指有定义,沉实、浑厚不轻、飘而动作有序;“准”是功法动作,要领、要求正确、到位,不丢、不失准确、无误而言,所以练功应用时身形的旋转变化当以谨慎不乱为,沉稳有序、正确无误为要则;“钩挫互用宜”是指拳学之用以牵连钩卦而粘敌、以钝挫变化而制敌,两者控、用之间应以互为其用、相辅相成为要则方为适宜;
“利钝智或愚,切审对方意”是指客方的灵利、钝拙、机智、愚笨,自当以拳学的“视观”之功审之。“审”是指用观察、审视、体会、推测来了解对方之意,是指了解对方是利、是钝、是智、是愚,以了解其的特点后方能适其而用、择要而为以制胜,此是拳学“知己之彼,百战百胜”的功用心法要则的重点,是拳学实战的审敌之学;
“随曲忽就伸,虚实自转移,蓄力如弓满,着敌似电急”是指随身之曲(屈),忽(在瞬间)以就(适用于)伸(伸展),是以曲蓄而伸舒的发力之用,在虚和实的转换移、变化中而揣摸应用之机,在己蓄(曲蓄中)之劲力尤如拉满之弓,当以先蓄而备发故可以随时而用,一旦在发力之用时则可瞬间着敌而用,尤如电击之迅猛;
“鹰瞻虎视威,足腕如兜泥,鹘落似潜,混身尽争力”是指大成拳功理练、用时,其目两眼、神如鹰在天空瞻(注视猎物)一般,亦如猛虎觅食视物(猎物)之威猛气势。“视”非指“示”,视是指本能对(敌人)猎物目的目标的外视中观察、洞视而言,非是有意显示之示,视在拳学中是本能的诱发所致,不是有意示为的思维所为。而两脚的足腕部有如兜泥而行,是指拳学功法练、用中行走、行动、移位时与外界有阻力感的意感,所以以此而体认日后力(劲)才浑厚、威猛。尤如鹘之下落、龙之潜海此是指拳学之用在动时包果决、迅猛之势。整体身上应以包含各局部的争力(二争)之力(劲)为要则。所蓄之意(意念),即与敌周旋的意念中应以肯切(果敢)真实、残忍、凶狠(狠毒)为要则,以尽量激发与敌搏斗的激情、心态之本能,抱必胜的信念而为方可。以生死相拼为宗旨方为真作、实为、充实的正确意念,方可由神真、意切而诱其本能之用而必能胜敌。更要胆大而为、不怯、不惧达自然、灵捷以至用,但还应以小心、谨慎而为,不可松懈、乱为,在应中的劈(劈击)缠(缠控)、钻(钻击)、裹(裹打、裹控)、横(横扫、侧击)之用应揣时机,是应以适时、适机而为,以掌握好火候为则;
“习之若恒久,不期自然至”是指练功正确,长期体认、参悟之后,上述之功能、功用将不期然而然、莫之至而至,自会掌握自如、运用适机。“变化形无形,周旋意无意,叱咤走风云,包罗水天地”是指大成拳功法练用达境后,其动作变化和松紧、虚实、动静转换之机,虽属形体间架结构的变化,然在有形之中含无形变化之内意,于有意(意念)而为中达无意而为的本能与敌周旋之用的功效。“叱咤”之词意是指发怒吆喝而言,“叱咤风云”是形容声势威力很大之意;“包罗”是指包含、包括内容丰富的大范围而言,“天地”是比喻人们活动范围、亦指另有一种境界而言,“小天地”是指一定范围、一种境界之内,全句是指其声势威力雄浑、巨大而尽包容、含括于一定的范围、境界之内。
“总之尽抽象,精神须切实。”
“抽象”之意是指从许多事物中,舍弃个别的、非本质的属性,抽出共同的、本质的属性,亦指不能具体经验到的、笼统的、空洞的之意。此句内容是指大成拳之论述总的来说似是非本质属性、笼统、空洞的,很难具体经验到的(尤如理论一般)。但其精神必须以切实为宗旨方可,精神的真实、确切在拳学中应以树敌和目的、目标的拳学练用内容具体、明确为要则。故大成拳的功理练用非单纯的具体形式一则,还应有理论析悉和神意的假借、诱导,故以精神真(内容切实)、意念紧(不丢而明确、充实)为求功、达效的精髓要则,所以神、意在拳学中的练、用内容必须具体、明确,不能空洞(无内容)、无物(没有东西)。
“习时须首先将全体之间架配备,安排妥当,内清虚、外脱换,松和自然、头直、目正、身端、项竖、神庄、力均、气静、息平,意思远望,发挺,腰松,具体关节,似有微曲之意。”
此段是论站桩之功的间架要求而言。“间架”之词意原是指房屋的结构形式或借指汉字书写的笔划结构及文章的布局而言,在拳学中间架是指身体各局部的结构形式有机、综合的配备形成的整体形态而言。所以练功时的间架结构是拳学的形,其形应以拳学的内含、要义为原则,必须按一定具体的要求、要领和具体内容来正确、合理的配备方可,故不能无要求、要领用不正确的、违拳学原理、原则的间架练功。所以间架结构的布局要安排妥善、恰当方可,其身体内部、内意要保持“清虚”,“清虚”是指“清”和“虚”的总合,“清”是指清净即没有事物打扰,“虚”是指空虚、虚无即有而若无,实而若虚,道家用来指“道”(真理)的本体无所不在,但又无形象可见之意,拳学内要清、虚是指上述综汇之意而言。“外脱换”是指大成拳功法练、用中其外部之形体应以脱换为要则,即指于有形中而求无形、变化无定、实中含虚的境界;
故应以松(放松)和(协调一致、牵连互为)、自然(是指不勉强、不局促、不呆板之意)为度来练功方可;而头应正直、目要正视、身宜端正、端庄、项(颈部)要竖(向上挺拔)、神应庄重、肯切、力宜均衡(达六面劲、松紧劲、动静劲、虚实劲的功理要则和具体、全面均达的内含)、气(呼吸)宜平静、舒畅、息应平和顺畅。“意思”指“意”和“思”,是指意念、思维应远视外物,有扫除万虑,默对长空之意感,及与外界关联的内意。“发”指头发,“发挺”是指毛发势如戟和气充毛发之谓,即喻似发(头发)可以挺竖有“发冲冠”的神意、气势而言。“腰松”在大成拳功法练、用中是重要之则,人体脊柱的腰椎骨共有五节,因人体站立、直行所以人体的上半身重量全以腰的支撑来维持体态,故其承重负担很大,而在拳学中有“腰为主宰”之说,是指腰为上身之主宰不可轻视、不可过于劳累应以保护之意而言,故拳学应以松腰为重则,万不可使腰部过于承重、劳累或用力。而不懂拳之人和不通人体生理学、解剖学者,在练功、用法中多误用什么“腰发力”和“转腰”来练功、用术,此是违拳学原则、原理的最大误错的识为,因为人体的转动在于肩、胯的半身旋转、扭动之功,非腰动可为,腰虽可有小范围的自转,然而因为腹侧肌的薄弱所致,单凭腰的自转是发不出肩、胯之动的扭转威力的,而用腰发力反会造成腰的伤、损。从生物和人类进化学上析解,生物起源原自水生生物,后再经长期演化、进化为陆生,而动物界的陆生动物在原始状态下是先以四足爬行为始,而后才有部分动物进化为两足行走,以解放前面的两足支撑用以猎物或工作(如人类)。人站立时腰只能以支撑上身体重为主,还不能完全进化至能以腰发力、作大承重或过力扭转功能的水准,故相对比较之下在人体各结构中腰还非常脆弱,因为四足爬行腰不是承重的主位(主要位置)而肩、胯是主位,腰由不承重(承担上半身体重)到人(直立)必须以腰承重以达腰能适应进化到最佳的条件还差之甚远,还需有用相当长的年、月来继续完成进化过程才可完全适应,所以腰要以松为主,是腰只能承重(上体之重量)不能发力和作大幅动作的学术机理根源所在,放松腰是拳学的则要之一,练功时不可错为、误识,而当今有大多数人的腰都有病,都会出现腰酸、腰累的事实也说明了腰在身体骨骼间架的结构进化过程中尚属于薄弱的环节。所以大成拳最忌用腰发力和腰部不放松的错误识、为;全身各关节的具体部位都应以曲为则,是指曲(屈)蓄待发、蓄力以备的则理和功法要义。
“扫除万虑,默对长空,内念不外游,外缘不内侵,周身内外,激荡回旋,觉如云端宝树,上有绳吊系,下有木支撑。”
放弃各种与拳学练用无关的思虑,清心、定意默然面对天空。“默”在此是指默然。“默然”之意是指沉默无言的样子而言。其内心的思念不能外游,故外界的干扰(外缘)亦不应内侵(干扰、侵犯拳学练、用的具体神、意内容),而全身的内部神、意和外部的形骸则有激荡回旋之意、之感。“激荡”之意是指因受冲击而动荡,“回旋”之意是指绕来绕去的盘旋无定之意,即是指全身产生冲击动荡、环绕、盘旋无定的意感,其上述之感有若云宝树一般。“云端”是喻悬于天空,“宝树”是指枝叶繁茂名贵之树,在此是喻有如枝繁叶茂的大树悬于空际、云端,比喻身体有向上吊系的悬空感,而下面尤似有木在支撑,故悬空于云端为飘浮感的内容、木在下支撑是指还有沉实、稳定的内容,是两者同具的内容。
“其悠扬相依之神情,喻曰空气游泳,殊近似也。然后再体会各种细胞动荡之情态,锻炼有得,自知为正常运动。”
此句是指上句的悠扬相依(内、外相连、各局部之间互相依存为整体)的自由自在的精神、情态。此喻为“空气游泳”,是指体认身体和神、意与外界产生关联感、阻力感,尤似(近似)在空气之中游泳一般与外界牵连有物(东西)的意感。有此感后再体会身体内部各器官、肌肉组织与上述关联的动荡(激荡、运动)的情景和意态。自然能逐渐于功、理练、用中有所得(得获、体悟),自然参悟、领会到正确、正常运动的内含和机理。
“盖因其无论如何运动,永使心脏之搏动,不失常态,平衡发达,正常工作,然在精神方面须视此身如大冶洪炉,无物不在陶熔体认中,但须觉察各项细胞均在自然之同时工作,更不得有丝毫勉强,更不许有幻象。”
在大成拳功、理具体的练、用过程中,无论何种功法、如何运动,都一定要永远在心脏跳动不失正常状态条件下练、用,即不可使心率失调、心速加快,保证平和的状态,只有如此才能使身、心发达时刻保持在正常状态下工作、练功和应用。而在精神方面还应必须将自身视如大冶洪炉(尤如冶炼金属的炼炉一样进行修炼、陶冶、熔炼的范围之中。而全身各局部(组织)均应同时自然一致地工作(运动、练、用),更应在练功时不能有一点勉强的强求、用力,更不许抱有幻象。“幻象”是指不正常的幻觉、想象或着象等不利于拳学练、用的弊、误。
“如依上述之锻炼,则全身之筋肉,不练而自练,神经不养而自养,周身舒畅,气质亦随之而逐渐变化,其本能自然之力由内而外,自不难渐渐发达。”
如依上段之述练用大成拳功法,全身韧带、肌肉在不用力的条件下自然得到锻炼,神经也会因之而达到护、养,而周身自会感觉舒适、柔畅,其气质也会随之起变化,大成拳的本能自然之力也自会由内至外逐渐发达、恢复(“本能自然之力”在《大成拳学》第一、三部和本书中有述,在此从略)。
“然切忌身心用力,稍有注血,便失松合,不松则气滞而力板,意停而神断,全体皆非矣。”
大成拳功法练、用时最忌身(全身各种的韧带、肌肉)、心(心理上、精神上和内部器官)有意用力(用本力),如用力就会导致注血(气、血不通畅,憋气、憋劲),便会有失(失去)松合(自然、放松的要领),如练、用功法时不能保持放松,必然会因气滞(气、血停滞)而造成力(自然松整的本能力、功力)板(呆板、僵滞的状态),而在练、用功法时的意(意念活动)势必因之停止、神(精神借、导)也会造成断、绝,最后使全体(整个身、心、神、意、形、力)皆非(脱离失去拳学正确的原则、原理和内含、功用)。故大成拳的功法练、用一定要身心放松,以不有意用本力为主旨,以免造成注血、气滞、力板、意停、神断等的失功无效面目全非的弊误。
“总之不论站桩与试力,或技击,只要呼吸一失常,或横隔膜一发紧,便是错误,愿学者宜慎行之,万勿忽视。”
总而言之,大成拳的功法练、用,无论是站桩、试力乃至技击,所有功法在练功、应用时(大成拳功、理的练和用是合一的),身、心一定要保持放松的状态,只要呼吸一失常(弊气、呼吸急促、不自然),或横隔膜一发紧(腹部憋气、用力),便是错误(错识、误为)违拳学练、用的不正确识、为。对此大成拳的研求、习练者一定要谨慎而为,不能忽视。而当今很多大成拳爱好者功用、功效不达、技艺平平,究其原因,多因其有违背王芗斋宗师在《大成拳论》中的上述拳学要理所致,故练功时用力、憋气、神失、意空,或推手时单凭身高、体重的本力、招术、僵劲而为,应用时互相顶牛、气喘嘘嘘、汗流夹背而形成不分胜负的失功之用者,均为不得大成拳功理练用上述原则、原理所致,至使因其误错的识为造成大成拳高深的精髓尽失而无功、失效,其实大成拳功理练用如能符上述原则、原理体认施、为,无论练功、实战(对抗推手、断手、比拳)均以松合为度,则易达瞬时而发瞬间制胜,以毫不费时、费力的遒发中一挥达用,至迅速胜敌尤如儿戏一般,是极为轻松、自然之为,对此非练达一定境界时方能真正体、悟其中奥妙。故习拳练艺者虽多,而真正通达拳精髓至高深达境获口传心授真功、实学中觅求有缘者终为少数。
“以上基本练习,即有相当基础后,则一切良能之发展,当日益增强,则应继续学试力工作,体认各力量之精神,以期真实效用。此项练习,为拳学中之最重要、最困难之一部分工作。”
当练大成拳桩功达一定基础后,在一切良能(拳学中良能的具体内容、要义在《大成拳学》第三部书中有述,在此从略)的有所提高、发展的条件下,即可续练试力功法,以体认(体会、认识)各力量(各种、各项功力、劲力)的精神。“精神”之词在此还应解为宗旨和要义而言,以期(从而能)达到大成拳功、理练、用的真功、实效。试力为拳学中最(为)重要和最困难(最难练好、最难掌握、应用)的功法,故从练试力中真能练达高功、妙境、体认深髓、应用精绝者是非常难的,此也是多年经验的实情。
“盖试力为得力之由,力由试力而得知,更由始能得其所以用。”
大成拳之力(劲、功力)由站(站桩)而得,由试力而知(体认、了解),更重要的是由于试力功的练以至得力之后才能至应用其力之效。所以大成拳的试力功是发力的训练功法,发力是试力的应用功法。
“习时须使身心均整,筋肉空灵,思具体毛孔,无根不有穿堂风往还之感,然骨骼毛发,都要支撑遒放争敛互为,动愈微而神愈全,慢优于快,缓胜于急。”
“身心均整”指身体、心念均衡、不偏、倚而含各方平均多面力感;“筋肉空灵”指韧带、肌肉不能用力、僵滞,以灵捷、舒放为度;全身毛孔均有穿堂风的意感(感觉),是指皮肤、毛发与外界产生阻力感、通透感;骨骼(关节的节和段之间)和毛发都要相互支撑、遒放;“争敛”是指外撑为争、内收为敛两者之间互有关联而为,但练其动作愈微小而应精神、意感越全面,所以以慢为则,慢动而练功其优势佳于快,缓动作胜过急、快之求。大成拳试力功法为慢动功法范畴故其功的特点、特长是缓、慢、松、舒、和、协调之动,万不可用力快作,否则极易造成功理细节尽失神意难具、功劲难求、施用无效之弊。
“欲行而又止,欲止而又行,更有行乎不得止,止乎不得行之意,以体认全体之意力圆满否?其意力能不能随时随地,应感而出否?全身能与宇宙之力,起感应合否?假借之力,果能成为事实否?”
上述是论行(动作)、止(静止)的动静之间之力与意的矛盾而言,在练功时动中有止、止中有动,还应含动时不得不止、止中不得不动的意感,从而了解、体会、认识全身的意和力是否圆融、含括,即是否周全、妥当。大成拳为意、力合一之功,意即是力、力即是意两者互为而用,不可分割,所以大成拳体、认之功中应体会和认识意、力是否周全、妥当,能不能随时都能感受、体会到感(适其意感、感觉)而发、而用,能不能与宇宙(外界)有阻力)关系产生相互的应合(呼应、联系),精神假借的功法练用内容是否能转化达到实际应用,成为事实,即指拳学的抽象神、意的借(假借)、导(诱导)与具体练(训练)、用(应用、实战)功效的实际内容达到切实的过渡和统一。如能达到上述的体认之则,其练用必为正确、适法(符合功、理要求、要领的原则、原理),否则为错、偏、漏、误,其练功功效必不达。
“欲与宇宙力起应合,须先与大气发生感觉。感觉之后,渐渐呼应。再试气波之松紧,与地心争力作用,习时须体会空气之阻力何似,我即用与阻力相等之量,与之应合,于是所用之力,自然无过,亦无不及。”
练功时觅求与宇宙力起应合,实际必须首先与大气产生意、力的感觉,即指与外界有很细微的呼应感(此功练时一定要不用力、很缓慢的在动作中以神、意借、导而为之。日久自会出现很微妙的意、力之感)。在练功出现上述感觉(是指客观事物的个别特性在人脑中引起的反应)之后,慢慢地与外界(空气阻力)产生细微的相互的呼应。然后再体会这些感应、感觉的强弱、波动(大气)的变化和松(力微、松和)、紧(力强、明显)的变化。“与地心争力作用”是指正头、顶项、全身挺拔与脚踩大地之间的分、合,二争互为的争力感之间相互的作用(亦指相互关系和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之间的关系),从而体会空气的阻力像什么、是什么样的感触,练者再以其感觉阻力相同的力感与外界(空气)相呼应、相结合,如此练、用试力功所发之力(动能之力)自然就不会过强(过大)或不及(不达),自会恰适其用,不强、不弱、不急、不缓、不丢、不过而得力(得劲、恰如其分的)适达其效。
“初试以手行之,逐渐以全体行之。能认识此力,良能渐发,操之有恒,自有不可思议之妙,而各项力量亦不难入手而得。”
“初试以手行之”是大成拳局部试力功法;“逐渐以全体行之”是指大成拳整体试力功法而言,如在功法练用中能体认、参悟到其功的内含、精髓,必然良能渐发(发达、发展)。“操之有恒”是指长期操存、体认、长期持久坚持训练,自然会出现不可思议的妙用,即必会很自然的产生难以想象的奥妙效果的功用。此是指大成拳有意而练,达有意无意而用,再达下意识反应,最后达无意识的本能发挥的高深境界的修为,是大成拳不期然而然、莫之至而至的由练至用的过程,故而各种不同的力(劲、功力)自会由此而入手而求得练、用的功用、功效。
“至于意不使断,灵不使散,浑噩一致,动微处牵全身,上下、左右、前后,不忘不失,非达到舒适得力,奇趣横生之境,不足曰得拳之妙也。”
在练功时意念不可断(停、顿),神不可散(涣散、散乱)。“浑噩”是形容无知无识的样子,在拳学中还含盖圆融、衡稳之意,其言为浑噩达一成为整体之意。大成拳功法练、用中有一点连全身的要则,故动微处(细微、丝毫)之动也应与全身的整体牵连,形成整体关联之动。“上下、左右、前后”(是指六面劲,“不忘不失”指上述各项内容神、意、间架的关系不可遗忘(没意念内容)和丢失(放弃);在功法练、用时如不达到全身协调、圆融、得力(得劲)、舒适、自然和多种奇妙的拳学意感、内含、韵味、意趣丛生的条件和感觉之境界,就未练达拳学研求造诣的高妙层次。
“所试各力之名称甚繁:如蓄力、弹力、惊力、开合力,以及重速、定中、缠绵、撑抱、惰性、三角、螺旋、杠杆、轮轴、滑车、斜面,种种力量,亦自然由试而得之。”
试力功练、用之力(劲)的形式、种类繁多:“蓄力”指内收、含蓄、蓄备之力,练时以收、吸、内运为则;“弹力”为根固、中松、稍紧的三节分段两端骤争(分)之力的练用;“惊力”是内意回收或外撑,于静中突动、惊炸而为的爆发力的功法练、用范畴;“开合力”是左右、两端或上下、前后之间,在分与合之间,以分蓄合发,或合蓄分发,于一开一合之间互蓄、互发、互根而用的练、用则理;“重速力”是指以局部或整体的重量于松和动速之间练、用的行力之功;“定中”是指以身体的主驱干为主、为根基,蓄以守定而似无为,然神、意中确以有意、含动、蓄备为旨,在虚、实、动、静中求变,以达练、用之效的上乘的拳学试力、发力之学;“缠绵”之力谓为松柔力,是以缓松、绵柔以适用,含有先接(搭)、控的运力过程,于缠黏、绵裹的劲力中求其用,是拳学中用以触发牵连使之难于逃、脱以至用的劲力;“撑抱”之力(在《大成拳学》第一、二部中有述,在此从略);“惰性”力是指神意、形体中似含有极为松、懒的内含,而确是极为浑厚、充实、威力浑猛之力(劲力),尤如动物中的熊一般;“三角”力是指直角或小钝角的支撑力与间架中在三角形的条件下收、发练、用之力,亦含拱形发力的特点、特长的功用;“螺旋力”是多面、多方向的局部间架自转的幅射力;“杆杆力”是力学中的力臂、力距和支点作功时出现的力能作用在拳学中的练、用要义,于力点、力距和力臂的变化、适用中求拳学试、发力的功理内容,如练、用得法在应用中有一巧破千斤的实用功效;“轮轴”之力以车的轮和轴的原理拟定的运力力型,故轮以转运为则、轴以定向而转,此亦是拳学练、用动能之中含具环、弧动作之用的劲力,故亦含有循环、往返、周而复始、扭转的力能内含;“滑车”之力在拳学中是属于在重力作用下包含摩擦(接点)轻滑类型的运力、应用特点的力,即含有滑动意感又含近似滚轮的内含,但还应以重力(地心吸引的力、本体的重量)相结合而为方可体认到此种力的练、用精髓;“斜面”力是指拳学中的正斜与两侧之间、上下之间的斜面偏、正反复变化中产生的力,在其运动变化之中形成的增力、减力、变力的内容则要。总之上述诸力应于桩中始获,再于试力中体认、研求,最后于推手、应用(或断手)中求功、达用对拳学义理与实用之效方可全悉。
“盖全体关节,无微不含屈势,同时亦无节不含放纵与开展,所谓遒放互为,固无节不成钝形三角,且无平面积,尤无固定三角形。”
全身各关节的细微之处全应内含屈势(曲蓄之势),“势”之意原是指自然界的现象或形势而言,亦是指姿态之意。其势之谓还应解为势能而言。“势能”是指由物体所处的位置、形态或弹性形变而具的能,如水的落差和发条作功的能力都是势能,也叫位能,在拳学中是指内蓄欲动的动能力(功力)而言,故大成拳有“备其形而达其势,获其势而具其功,得其功而至其用”之谓。故拳学中谓为形关于势、势达于蓄、蓄备于用,必以屈形而蓄势方可蓄其备用之力;在符上则拳学义理而为的同时,还应以无节不含放纵与开展的要义而为,在拳学中“节”是“段”之间连接处、枢纽处,从拳学间架结构上分析,“段”是指每根骨骼而言,“节”是指骨之间的梢端与其连接之骨梢端的连接之点(连接处)为节(关节),在拳学中形成具钝角屈折之蓄的屈蓄之势,但还应以内蓄含放纵、开展(伸舒)之意感。由于各关节都以钝角三角形为蓄所以关节两端的段含内收、外发,两方向的争力,故能互为(两向)而达用,亦由于无节不成钝角所以不会形成平面,而是“形屈”、“蓄力”的拳学功、用之求,“形屈”是指上述之论的蓄势备发(内收、外伸均为发),“蓄力”是指因其势有势能的功用,蓄力是动变功能的基础,所以是拳学中含力待发之备的机理。而形(三角之形)不可僵、板、呆、滞,在大成拳功法练、用中是动变之功、动静互为、虚实变化的应用机理,故是松、是柔、是和、是圆融的整体,看似不动实为动,大动、小动皆为动,故是由静至变动的屈势识、为,所以才具有随时待发、随时可发的功用、功效。如习者练求、悟透此道则为已具拳学练、用初步登堂入室的初始(入门)之学。
“要知有形则力散,无形则神聚,非自身领略之后不能知也。盖螺旋力,以余之体认观之,非由三角力,不得产生。”
拳学之形如有形(过于执着于形,僵死、呆板之形,有意作做之形),其力必易造成涣散(不整,局部之为),是谓拳学中单纯执着于外形(形体)的不变之形则必因僵而力散,其力分散、不松整、无蓄备变化必不能具备功力蓄发之能;而如不刻意单纯追求固定死板之形,其神(精神)必能蓄备、充实汇聚于拳学功、理的练、用之中,上述形、力、神在拳学中的内含、要义非(如不)在自身领略之后不能知(不会体会、了解、认识)到;而螺旋力之练、用,芗老认为体认(体会、认识)时,不由三角力就不会产生(练达),其具体功法机理是指三角力的角度、位置的变化是在其形自然多变的转、动、变化中,必然产生(形成)螺旋力,其要则是三角力螺旋力两者在拳学中的密切关系,即指三角力是形成、产生螺旋力的基础,两种力虽有不同但在拳学练、用过程中亦具有上述功法过渡的因果关系。
“而所有一切力量,都是筋肉动荡与精神假想参互而为,皆有密切之连带关系,若分而言之,则又走入方法之门,成为片面耳,所以非口传心授,未易有得。”
所有一切力量(即指拳学中所有劲力、功力),都是由筋肉(韧带、肌肉)动荡(松、紧变化形成的骨骼动作形态之变)与精神(神、意)的精神假借和意念诱导,两者参、互(互参、互为)、相辅、相成而为,即大成拳功法练、用中形为拳的本体,形是以筋肉的而动带动骨骼之间变形之动而至用,而神、意的借(假借)、导(诱导)以激发恢复本体(身体)的本能、功能两者配合、互辅、协调以至用。所以两者是互辅、互为,互相连带达于统一的关系。如若两者分开,互不协辅,就会形成单纯的方法(术),成为局部追求单纯的片面识、为,而难于体认拳学的练、用之效。故而大成拳的功理练用(训练、应用)非由明达者口传心授(口传心授的亲传拳学心法)中研求方可,如果只是按书本、函授、光盘自学,不得高人、达者亲传口授的心学法要,用中是很难求得大成拳深功、高境的。
“吾感各项力量,都由混圆阔大,空洞无我产生而来。然混圆空洞,亦都由细微之棱角形成,渐渐体会,方能有得。”
各种力(劲力、功力),都是用混圆、阔大、空洞、无我中产生(形成)。但混圆和空洞都由全身整体各部间架的各局部间的细微棱角(指各节、段之间形成的钝形之角和节的凸出的“棱”统一形成的圆融(混圆、空洞)综合内含,即指无形中的有形,有形中的无形之意。故只有通过对上述功理的正确识、为,体认长期练、用,才能渐渐地从研求中体认、参悟到拳学劲力与混圆扩大是由空洞无我拳学神、意的抽象(抽象词意前文有述)中和形体中各部的细微棱角的具体、切实变化中,互相结合逐渐体认、参悟才能有所得获和真正认识到。
“至于用力之法,混噩之要,绝不在形式之好坏,尤不在姿势之繁简,要在神经支配之大义和意念之领导,与全体内外之工作如何。”
上述是指拳学中自然本能力运用的方法、形式和混噩之要(拳学功法练、用中的要求、要领、要点),绝对不单纯在练、用的外表形式的好坏上,尤其不在姿势(形体动作、间架结构)的繁(复杂)简(简单)上,关键要在于神经支配(神的借、导作用)之大义(拳学概念上的原则、原理、要义)上和意念之领导(意念诱导)的内容方面,与(同时包括)根据全体(整个身体和包括于拳学综合的完整的综合内容)方面的工作(练、用、体认、相互配合)如何而定。
“动作时,形式方面,不论单出双回,齐出独进,横走竖撞,正斜互争,浑身之节、点、面、线,一切法则,无微不有先后、轻重、松紧之别,但须形不外露,力不出尖,亦无断续,更不许有轻重方向之感,不论试力或发力,须保持具体松和,发力含蓄而有听力,以待其触,神宜内敛,骨宜藏棱,要在身外三尺以内,似有一层罗网包护之,而包罗之内,尽如刀叉钩错,并蓄有万弩待发之势,然都在毛发筋肉伸缩拨转,全身内外无微不有滚珠起棱之感,他如虚无借种种无穷之力。”
“动作时,形式方面”是指在大成拳练、用功法的间架动作中的具体形式。“单出双回”是指其动是在上、下四肢的单独动作的伸或互相同时的收;“齐出独进”指双手、双脚和整体一起蓄发或局部的进击;“横走”是指向身的左、右两侧横向动作或横向运步移位;“竖撞”是指直线向身正前方出击或整体向前直进运步的撞击;“正斜”是指正向动作、运步或斜向动作、出击;“互争”是指“二争”力而言,即以两端的分、合和中间的松、动,在两梢(端)之间的互相反向动作、发力的功法机理而言;全身的“节”(即指关节、两段之间的凸、凹伸屈、转动的位置);“点、面、线于《大成拳学》第一部书中有述;“一切法则”指上述所有法要、则理;“无微”是指所有细、微方面均应包括而言;“先后”是指拳学功法练、用中位置的前、后、动作次序的先、后而言;“轻重”是指主、次和力量大、小与重点或一般而言;“松紧”是指筋肉、精神的松和紧而言。而上述的先后、轻重、松紧尽包容于拳学练、用法、理的细微之处、之中,而还应在功法练、用体认中悉其各有其别的要则方可。
“但须形不外露”是指虽有上述之别而不能露象于形的外表上,即指不能在外形(形体的外形)上有所显露;“力不出尖”是指拳学力(功力、整体的自然松整的本能之力)在练、用过程中不可出现局部动作之力,即言整体之力(不是局部力)故为不出尖之谓,非指形的局部外凸、伸长而言,只要是整体皆动同时蓄发之力就是不出尖,其并不在形的长短配备上。有人误认为形的单点发力(指一个手指放人)是出尖,此是对拳学的错解,因为形中虽然一指伸出致用,而其力是全身的整体蓄发,在单点发力的练、用中其手指只是一个支撑点,而力源是借助于全身之动、之力集聚于一指之发而已,故应知拳学中的“力”不出尖和“形”的长短是“力”和“形”在具体功、理中各有不同的特点、概念和功用、功效之间的区别,方可为对拳学髓理的正确析解。“亦无断续”首应解为无断,其是指不间断、不停顿、互牵连之意,而因其无断所以也无再续(续加)的内容,则应真解其论是指拳学力之蓄用是在随时随地之中,并无先停后用、蓄发后不能再作蓄发的弊误,故是蓄中含发、发中含蓄,也谓神、意、间架永保不丢、不失时,才能在拳学运力方面可随时蓄发作到达奥至要而为;“更不许有轻重方向之感”,是论功法在练、用中各局部应统一、综合而为,更不能在局部练、用中出现轻、重之别,是指出现露象之弊而言;
“不论试力发力,须保持具体松和”是指试力功和发力功的练、用之中全身整体的各个具体的局部之间都应松和、舒顺,不可呆板用力(用本力);“发力含蓄而有听力”,是指力量发放时应含蓄、内敛,而有听力(听力是指在感觉外界和对方的触听的功用),“听”在此是指了解、感觉之意,由于有听对方劲(外界劲)的功法要则故应达“以待其触”,是指掌握上述功法之后至用的听劲先机,在实战和练功中才能作到以待(等待、以备)其触(听劲、触发的应用功能)。“神宜内敛,骨宜藏棱”是指精神专注(敌人)虽真实而以内敛(内收、不显现)和骨宜藏棱(是指间架、筋、肉)内含运蓄之力而言。
“要在身外三尺之内,似有一层罗网包扩之”是指练、用功法时应以神充、意备为则,更应以树敌为重,由于树敌而诱发自卫搏击的拳学中本能之求,时刻有身外有敌之备,故必应将神意的应敌范围置于自身三尺内外,包敌于此范围之中尤如网罗一样不丢、不弃,而起到自己(保护)自身实战应敌一触即发的作用;“尽如刀叉钩错,并蓄有万弩待发之势”此论是喻神意中树敌有如刀叉钩错一般错综复杂争杀环境的林立之势,而自身以树敌而备全身含屈蓄具随时待发之势,各部综整而蓄尤如万弩同发一般。“然都在毛发筋肉伸缩拨转,全身内外无微不有滚珠起棱之感”是论上述之势尽在全身各部(毛发、筋肉)都要具有外伸、内屈的收、缩、旋、扭、转动互为二争之势,周身之内、外各细小些微之处宜均包扭转、螺旋、伸屈之势,有如滚珠一般灵活多变,“起棱”即骨骼生棱(前文有解)之感(感觉、意感)的功用之备;“他如假借种种无穷之功”是指其力之备尤如多种多样在神意含运的松紧、虚实、动静、先后、六面劲的具体力能功、理内含,亦应达无穷、无尽的地步。
“若动则即能松紧紧松勿过正,实虚虚实得中平之枢中诀要,则又非久经大敌、实作通家,不易得也。”
此段是论在拳学功法练、用中,如若做动作必须能松紧自如,于松紧变化中不可过亦不可不及之谓,在实与虚的动变之中亦应适达其要以均衡处之,此为得(掌握)拳学之枢(即枢纽,枢纽之词意前文有述)的关键要诀。而达到此境界者又必须久经大敌(多次与高手之间进行断手有丰富的实战经验),至达实战、搏击的通家(通达精深的实搏之士)方可,否则很难求达上述的拳学造诣、境界。
“然则需要绝顶天资,过人气度,尤须功力笃纯,方可逐渐不假思索,不烦拟意,不期然而然,莫知为而为,本能触觉之活力也。”
此段是指大成拳功、理练、用达高深造诣、境界者首先需要具备绝顶的天资(适研求拳学的特殊聪明、智慧的天赋条件),同时还应具备过人的气度,尤其应具备笃实、浑厚的功力。练达上述条件方可逐渐求达不假思索、不烦拟意,而渐至“不期然而然”,是指不期盼欲想到达(出现)而到达“莫知为而为”,指不刻意作到而达作到时,其本能在与敌一触之间便能感觉到,从而体悟练达拳学本能自然活力一触即发练、用之道的上乘境界。
“具体极细微之点力,亦须切忌无的放矢之动作,然后又非做到全体无的放矢而不可,否则难能得其妙。”
大成拳功法练、用达不期然而然、莫之至而至(莫知为而为)的自然本能触觉活力得心应手、运用自如的地步(境界)时,其具体极细微之点力,必须切忌含有无的放矢之动作,然后又必须做到在全体达到无的放矢,否则必难达到力的细微之求和整体要义功法、功效的练用之妙。
“试声,为补助试力之细微所不及,其效力在运用声之音波鼓荡全体之细胞工作,其原意不在威吓,而闻之者,则起卒然惊恐之感,实因其声力并发,与徒作喊声,意在威吓不同。”
试声功法是补助辅助功法范畴,其作用是通过试声功法的配合练、用以补试力的细微的不足之功。纠其效力是指于运用试声振动的音波(丹田内运的腹胸共鸣的声波)机理以鼓荡全体(全身各部整体)的细胞工作。所以试声功法的原意不在于用叫喊的声音威吓、恐吓对方,而是以声功激发、调动肌体中潜存的自卫搏击本能的恢复,更好地发挥力(功力、本能力)的实效作用,是一种达到拳学本能的声力并发有利于发力的协辅作用,以增强发力的威力,故而是至达具备较深的雄浑、威猛的实力的一种体现,就因其具有增强实力、威力无穷的体现,所以亦能在客观上致使他人闻(听到)这种声、势后反而深感其声所孕含强大的威势逼人,而立即产生(卒然)惊恐(惊吓、恐惧)的感受,必因之望而生畏,这是因大成拳功法中的声力并发其实力大为增强所形成的巨大威势与用喉舌嗓音的空作喊、叫之声是有本质区别的。大成拳试功是动物故有的本能发声,与人为的后天形成的语音、歌唱等或不含拳意的瞎叫、乱喊不同,大成拳的声功机理和功效其原意是在本能激发、声力并发的实战作用上,并非有意以喊声吓人。
“试声时口内之气,不得外吐,乃运用声由内转功夫。”
试声功法练、用时,口内不可出气,是有声不出气;其与徒作叫喊的口内出气的喉音发声有本质的区别,是声由内转(声由内运之功)的功法练、用要则。
“自卫,即技击之谓也,须知大动不如小动,小动不如不动,要知不动才是生生不已之动,譬如机械之轮,或儿童捻之转,快到极处,形似不动。如视将不动,无力之表现矣,所谓不动之动速于动,极速之动犹不动,一动一静互根为用。”
拳学自卫即为技击(断手、实作),但在技击功法练、用时必须深知大动不如小动,小动不如不动好;亦应知不动才是生生不已之动,其论是指外形的“大动不如小动”、外形的“小动不如不动”,而外形的不动才为“生生不已”之动(是指外形的不动是神、意内运的动),亦指拳学功、理练、用的外不动而内动之意,是拳学静中蓄动、以静待动的练、用机理;尤如机械轴轮的快速转动或捻转自转的快动,由于动速极快而似乎不动,实是速动的一种体现;如果已看出有动则是已达慢动,所以是将达至不动或无力之动的表现,故所谓的“不动之动速于动”是因其动作极快不容发觉其动为特别快的动就似不动;“一动一静互根为用”是指拳学功法练、用施为时动、静合一、动静互为、动静互为其根源之理,即应解大成拳练达深境时当以动中含静、静中含动、静为动之源、动为静之为,其解是于一动一静之间有机变施而至用的拳学义理和功法要则。
“其运用之妙,多在于神经支配,意念领导与呼吸之弹力,枢纽之稳固,路线之转移,重心之变换,以上诸法,若能用之得机适当,则技击之基础备矣。”
动静互为至用的练、用奥妙,多在于“神经支配”(精神假借、诱发),“意念领导”(具体意念诱导、引导)和“呼吸”(内运声力并发的蓄发)“弹力”,以及“枢纽”的均整“稳固”,“路线”的“转移”,“重心”的“变换”,以上诸法(即功法,大成拳功法练、用的具体要求、要领和原则),如若能够在实战(实际搏击中)得机适当,此时才可达具备技击功、理练、用的基础之学的条件,即指研求技击练、用已进入拳学正确途径初入门径的阶段。
“亦须平日养成,随时随地,一举手一抬足,皆含有应机而发之准备,要在虚灵含蓄中,意感无穷,方足贵也。”
大成拳技击功、理,除在练功时按所云要则识、为,在平日也要养成“随时随地”都不离拳意,在“一举手一抬足”之中均应包含拳学随时蓄发应变、待机而发的蓄备;“要在虚灵含蓄中,意感无穷”是指上述的备蓄待发之势,虽含括于全身的动作部位之中,而应于虚无(抽象、假借、诱导)的神真、意切中含孕、蓄备之中,其神灵通达、意念感受无穷是指无穷、无尽多种多样(指拳学意感),如此方是以拳中珍贵之得。拳学“意感”包括的内容广泛,如:敌我之间或自身各部均含动静、虚实、松紧、长短、缓急、蓄发、收放、争敛、远近,以及时机、火候,动作方向、力量方向(即六面劲)、力量大小,乃至进、退、闪、侧、正、斜、起、伏等诸多拳学法、理练、用的机理要义和具体内容。总之,上述均为虚无求实象的拳学内容要则的范畴。
“然在学者于打法一道,虽无足深究,亦似有需要必经之过程。如对方呆板紧滞,且时刻表现其重心,路线部位之所在,则无足论。”
大成拳习练技击的打法,如达精髓之学者没有必要再深究、强练,是指“技击为拳学末技”通达之士久经大敌的明达者没有必要再深究、细研技击应用之法、理。然而即使是高手、通达者也应有技击功法练、用的过渡过程之必要,而学者(习练之人)在未达深境、高功之时,必须要对拳学技击一道有正确的识为和具体的练、用、悉研过程方可。比如对方呆板、紧滞(反应迟钝、动作僵紧不放松)、而且时刻表现其站位双重或单重、有难于移动的弊误,且时时暴露其站位位置,中线无变化、无封堵、重心点明确。敌手若如上述则无足论,遇如此之敌是易出手得机、应敌制胜的,故不足以论,对其即没有必要过多的注重、考虑。
“倘动作迅速,身无定位,而活若猿捷,更不必曰各项力之具备者。就以其运动之速,则亦非一般所能应符,故平日对打法,亦应加以研讨,习时首先锻炼下腹充实,臂部力稳,头、手、肩、肘、胯、膝、足各有打法。”
如客方(敌人)“动作迅速”、“身无定位”(符拳学要则的站位虚实多变,指身无定形、步无定位)、“活若猿捷”,即使对方不具备拳学各项力之功夫,就以对方的动作迅速、变化无定而言,就不是一般水平的拳家所能应付的。所以在此条件下必须对拳学(大成拳练、用之学)的打法加以研究、探讨。在习练时首先要气血下沉(小腹充实),不要挺胸、憋气,臂部力稳(腰、胯、腿松和、稳固,即不懈、不滞)。而全身各局部“头、手、肩、肘、胯、膝、足均各有打法”,其功法应以正确识为练用方可。
“至于提打、钩打、按打、挂打、锯打、钻打、搓打、拂打、叠打、错打、裹打、践打、截打、堵打、摧打、拨打、滚打、支力打、滑力打、粘力打、圈步打、引步打、进步打,退步打、顺步打、横步打、整步打、半步打、斜面正打、正面斜打、具体之片面打、局部之整个打、上下卷打、左右领打、内外领打、前后旋打,力断意不断,意断神犹连,动静已发未发之时机和一切暗示打法,虽系局部,若非实地练习,亦不易得。”
上述大成拳具体打法之解如下:
“提打”是指手臂进击时的向上方或斜上方的提、抬动作的进击形式;
“钩打”为梢节弯曲或中梢节成弧、环之形,出击时以牵挂为则;
“按打”为向下方或斜下方进击,是由上向下的按、拍、压、砸之势;
“挂打”是指在进击中含梢或中节的挂、带内含,具打中含控的拳意;
“锯打”在拳学中是“进如锉,回如钩”的进势,其功法之用效在于己方进击时与敌方的接点上形成连线发力(有多点延续接连成线状)的锯、割拳意的内含;
“钻打”为得空钻进的进击形式,亦含有局部有螺旋力的功法功能在双方肢节接点中其形力有自转、螺旋变向的钻进作用;
“搓打”是指在进击中含有较强的摩力的进击形式;
“拂打”为进击中含撩、甩动作的拳学要义,在进击中多为迅急之变的用势;
“叠打”尤如其名具有重叠并进、两攻共为连续而至的特点;
“错打”非指“错误”之打,其真意是指错开而为,两相互益的进击形式而言,其要点在于猛、脆,以在交错中施为为则;
“裹打”之解为缠裹之意是刚中含柔、柔中运刚练、用机理的进击形式;
“践打”包整进、强攻、踩步进位(脚踏中线、手击重心)的践、踏整体力撞、拍、攻、放的击打要则;
“截打”是在截住对方的进击或截挡客方间架堵护位置的攻击方式,并含括拳学接点(接触客方的进击或防护的接触点)的条件下而继续发力攻敌之势;
“堵打”与截打的概念在拳学中近似,故有人认为截、堵为相同的,此是误解,堵打虽与截打都有迎击对方之意,而必应知其不同的是堵为堵挡、堵护、堵住客方、堵住(防护)自己中线的进击拳意为主,在拳学的意、力形式方面其堵打具体要则还包含浑厚、沉实参以功力整进、整取和打顾合一(攻、防兼顾)的功用、功效特点;
“摧打”其要则在于摧攻而进,含有挤、撞择位、一勇直进的进击气势及具体的拳意要则;
“拨打“之拨在于含横向力应用的进击形式和包括拨挑、拨拉的拳义内含的进击机理;
“滚力打”是指在进击形式中具体进击部位(如:手、臂)在进击瞬间含有自转、翻转或侧转、横拧的劲力内含,虽有时是在瞬间至用,但在击点上(击中敌方位置时)有多点、幅射的劲力感和用效特点;
“支力打”其支力打“支”的精髓之用在于接点(接瞬对方位置)的瞬间己之梢节或至中节不动,含有支撑的劲力原则,而同时中节或接点位置的整体作蓄弹发力,看似支撑而实在支点后的形体变势中发力进击,是属于一种后发先至、蓄备达用的拳学练用范畴的进击形式;
“滑力打”是进击过程中的多点连线进击的另一种形式,其力、其形、其动在于己方进击的位置与客方接点的位置不在正对的直线面上,而是在斜向、侧向的接触上或动作的斜、侧运动形成的斜角度击点上,故有正击时力向含稍偏或略斜的现象,而其进击之点的劲力形成一定的滑动感和滑动摩擦的具体劲力内含,在拳学中有进击时接客方堵护反滑进击其要害的特点、特效和制胜的功用;
“粘力打”是缓柔而进接敌速发或刚脆速进柔粘以控的拳学至用特点,是拳学中打、控合一的进击功、理练、用的则要,为刚、柔互为的功、理应用要则;
“圈步打”是指大成拳在进击中步、身进击合一的一种进击形式,是以步法中的弧形步、转身步或换位步的弧、环、侧向动位配合横、侧向进击客方技击应用的功、理形式;
“引步打”亦为一种步、手合一的进击形式,其特点为以步法的松、灵、轻、快、活的变化来引领来配合进击客方的形式,而多用在敌(彼)不动,己不动,敌欲动或敌已进的条件下,以本能反应变式而为的进击形式,而且是在双方(主、客双方)相距稍远的条件下应用为宜;
“退步打”是指主方在后退或侧退的条件下,表面形成使对方感己后退已无进击的错觉,而在退的瞬间以身的后退和手臂的前击来求势进击对方的形式,在拳学中是以退为进、身退手进、身手之间二争发力的拳学进击妙用的则要,其义理中还包括以惑敌使其出现错觉,而在退中得机而攻的进击形式;
“顺步打”是指在进击时同时借助步法的行进方向、之势,以顺势出击客方而言;
“横步打”是指在进击时步法的移位在大成拳功法十字步的横行步、侧跨步或变位步的运步配合中,出击的进击形式;
“整步打”是大成拳运用踩步时在整体进步的条件下的击打进击形式,多指在撞、扑、堵、崩拳、虎扑应用的形式;
“半步打”指在较少的步法动位中已达适距(与敌方之距适于己方出击的条件)下突击客方以至用;
“斜面正打”是侧、斜而进或以侧势对客方突变为正对客方(转身、换势),以正击而为的进击;
“正面斜打”为正对客方或以正对客方而进,而瞬间变势(转向斜、侧或出手斜向横用而发),以变势而致用的进击形式;
“具体之片面打”是指整体行功运力而作局部暂进击而言,是以肢节动作出击,以整体配合而发进击的要则;
“局部之整个打”是指局部进击时以局部为着力点,而是整体力聚于局部发整劲的机理;
“上下卷打”是以上、下的两手臂作循环、弧环的进击动作配合而击的一种进击形式,其特点有使敌方顾上难顾下、顾下难防上的特点、功用,并多为弧线卷圈之势的进击;
“左右领打”是左、右手臂的引领,在左、右横向的变势中,以左领右为或右领左为作进击,从而求进击致效的形式;
“内外领打”是指与客方交手时,双方出现肢节的内、外接点条件下,己以内挂外打或外挂内打的进击求胜形式;
“前后旋打”是指进击时己方两手、臂各有长、短,而形成与客方前、后两点接触的条件下,以前控后击或后控前击于旋、扭转变其势中求致用。
“力断意不断,意断神犹连”是指精神、意念与形的练、用联系不丢,互为辅益而为的功法练、用机理;
拳学的动、静之间的蓄、发瞬变的应用之时机,与神、意的暗示(内运、外连)之机理和打法,虽属于局部(具体的内容),但是若对上述各打法的功、用机理如不通过实际的实搏练、用,则很难掌握、得到,难于正确应用、达效,故大成拳的进击形式(打法)虽多而均能致效,虽知其用、其法之理,但是若非下大功夫于实战中体认、参悟,亦不能求得。
“两足重量,前三后七,两臂撑抱之力,内七外三,何时发力,力始平均,平衡之后,乃须返原,如枪炮之弹簧,伸缩不断之意也。”
上段是论技击桩法练、用的要则,“两足重量,前三后七”是指承担体重的比例为前脚为三成后脚占七成;两臂外撑、内抱之劲的比例为向内抱为七向外撑为三,是指练功时前、后虚实不同,以后蓄为主形成后蓄以待前发的备蓄;
“何时发力,力始平均”此论有很多人析解不清或不重视,当知此论是指发力时应以前三后七脚的承重比与前三后七(或前四后六)手的力、意比的比例,形成向后、向内的蓄力之备,但关键是因有其备而后发,故发时应达力始平均之则,此是拳学发力、进击、打、放的应用精髓要则,其意是指由前三后七之备在用时则为达前五后五时之发,故言“力始平均”,是指发力时达前五后五的两脚比重和前五后五的身手发放即可。但若于发力之前无脚承重的前三后七、也无手力向的前三后七之蓄是无法发力的(此是拳学练、用中的双重之弊),如由前三后七之蓄在发力时超过了前五后五的平均,至前八后二或前九后一的不平均时,其力虽能发而反会受敌借力向后挂、带造成己身在站位时不平均(前五后五)、发力超过平均值超出情况时,就形成自身因发力的前倾或形成惯性失重的现象,故反极易造成对方借己方发力失重的失机、败势,故大成拳之发力是发后达“平均”即上述义理,其具体应用时万不可超过发力时的平均准则,此是王芗斋宗师《大成拳论》中“过犹不及,矫枉过正”的拳学练、用至理。故习者在发力、站桩、试力时对此功法原则万不可违,而违则必形成失功、至败!
“平衡之后,仍须返原”是指蓄发力能达连续应用的功法要则和精髓之效,其论是云发力达平均致用之后应立即还原为前三后七的两脚承重比和前三后七的身手劲力比的比例,以发力后马上恢复原来状态的蓄力条件为要则,也只有如此才能练达致大成拳的蓄发进击之功随时含有蓄发之备、之用、之效的条件,故王芗斋宗师有“一触即爆发、炸力无断续”之论,即为此理,研求拳学和大成拳的习练者对此一定要悉心体认、认真操存(实践)方可有得,此为技击制胜之道的基础(亦为原则),而发力前身松为要,发力时骤紧为贵,发力后复原为髓此皆为拳学练、用求达功效的至理,还应以诸则并具为要;
“如枪炮之弹簧,伸缩不断之意也”是指上述功法练、用的机理和具体内含尤如枪膛中的弹簧一般在板机的瞬间弹簧外弹形成子弹的发出,而其弹簧在子弹打出的瞬间马上又能恢复原状,而还能具备作下一步的子弹发出的能力,是指伸(发)后速缩(蓄)、缩(蓄)后能速伸(发)具不断续(间断)的反复蓄发的能力,以此比喻拳学功、理练、用中的蓄发之机能(机理),大成拳习练者如能练达通悉此道,至达得心应手、随心所欲的本能发力的上乘境界,其应敌制胜之学已得,然必须是在明达者口传心授中传教,具备有亲身体认时方可入其佳境。
“而手足应变之距离,长不过尺,短不逾寸,前后左右,互换无穷,操之愈熟,愈感其妙。”
在功法练、用时,大成拳要求手、足(肢节之间)应变(适用其变化)距离,长(远)不可过尺、短(近)不可逾(近逾寸),是指要抱住肩架(指间架结构),不可散、乱,不可过于开展(各局部间相距过远),亦不可过于紧凑(各局部间相距过近);而前、后、左、右(以及上、下)应互相转换(变位)为无穷无尽的变换而为;其功法练、用如长期坚持,则愈练愈熟,是指“熟能生巧”即由有意而练达有意无意中而用,再达下意识反应,再至本能发挥的功、理升华过程,如达此境之后方能渐渐感觉、体会到拳学功、理练、用的功效之奥妙。
“至于松紧沉实之利用,柔静惊弹之揣摩,路径之远近,间架之配备,发力之虚实,宇宙之力波,以及利用时间之机会,然后逐渐研讨拳学之整个问题也。”
而于大成拳功法练、用中的松紧、沉实的利用(指运用松紧之间和沉实的劲力、变化;“柔”(指轻柔、放松)、“静”(指不动、无为)、“惊”(指惊炸、突变),“弹”(指弹抖、弹性的劲力)之揣摩(是指摸索、体认),“路径”(路线和进、退、闪、侧的方位、变化)之远近(指距离的长短和远、近之间的变化、借用),间架(指间架结构方面的作用和功理要求的具体形式(配备)、方式,发力的虚实(发力的轻、重、缓、急和虚实的互相变化),宇宙之力波(指与外界广泛神、意、拳义的关系与借、导作用),“力波”是指劲力的波动、变化、虚实、动静的内含,以及利用(借导、掌握)时间之机会。如上述要则在功法练、用中有所达悉然后方可在此条件下逐渐研讨拳学之整体(全面综合内容的整体问题,是指要求回答或解释的题目、需要研究讨论并加以解决的矛盾、疑难内容),此是指属于拳学练用功理、功效有关的具体细节内容和各方面原则、原理的精髓、理念、道理。
“在平时,须假定虎豹当前,蓄势对搏,力争生存之境况,此技击入手之初,不二法门,亦为最初之法则。”
大成拳技击功理练用,“须假定虎豹当前”是喻在练功时必须有精神假借的树敌意识;“蓄势对搏,力争生存之境况”是指神、意中必须有蓄势待发以应对搏与敌对方搏斗的准备,将己身置于力争生存的境况,是指用神、意的树敌大敌当前的借、导(假借、诱导)激发、训练人类自卫搏击本能的恢复作用,以此入手在功法练用中达到初步求研技击功理、功用的目的;这是大成拳(拳学)的唯一求功、达效的途径,没有第二个方式可选的唯一入法之门,即是大成拳功法练用的法则之所在。
“要在具体空灵均整,精神饱满,神如雾豹,意若灵犀,具有烈马奔放,神龙嘶噬之势,头顶项竖,顶心暗缩,周身鼓舞,四外牵连,足指抓地,双膝撑拔,力向上提,足跟微起,有如巨风卷树,思有拔地欲飞,拧摆横摇之势,而具体则有撑裹竖涨,毛发如戟之力,上下枢纽,曲折百绕,垂线自乘,其抽拔之力,要与天地相争,肩撑肘横,裹卷回环,拔旋不已,上兜下坠,推抱互为,永不失衡均整之力,指端斜插,左右钩拧,外翻内裹,有推动山岳、地球之感,筋肉含力,骨节生棱,具体收敛,跃足思动,含蓄吞吐,运力纵横,两臂开合,拧裹直前,有横滚推错兜卷之力,毛发森立,背竖腰直,小腹常圆,胸部微收,动则有怒虎出林,搜山欲崩之状,全体有灵蛇惊变之态,亦犹似火烧身之急,更有蜇龙振电直飞之神矣,尤感筋肉之激荡,力如火药手如弹,神机微动雀难飞,颇似有神助之勇焉。”
这是王芗斋宗师在《大成拳论》中论述技击桩功法则要之精髓,然而还应解为并非桩功中当以此为功理练用的具体要则,即在后面功理中如试力、发力、推手、操拳、蹚步、断手中,乃至健舞、搏竿功中亦无一不以此论内容为则和求功、达奥、制胜的则守与拳学练用的重要关键环节,故此亦是大成拳研求、体认的重点和制敌应用的必遵法则,亦应精析、深求悉心体认为要,万不可有违其则方可。
“要在具体空灵均整,精神饱满”指大成拳功法练、用时,必须要在于具体部位都能包含“空灵”(指空洞、无为;灵捷、敏锐)、“均整”(是指均衡、完整的整体感),于“精神”上要充实、饱满不涣散;
“神如雾豹、意若灵犀”其精神神真之状态犹如雾中豹觅食猎物的意态,其意感有若灵犀一般感应敏捷;
“具有烈马奔放,神龙嘶噬之势”是指具有烈性野马奔腾、神龙嘶噬的搏杀气势。
“头顶项竖”指正头、顶项的功法要求要点。
“顶心暗缩”是指前面的正头、顶项的向上挺拔顶劲的反向二争力,即头顶的百会穴同时还要有向下的内缩的意力之感,是练功时对头项的上顶、下缩的两向争力功夫而言。
“周身鼓舞,四外牵连”是指全身要含鼓荡激发的争力(劲力、意感),同时还应有与外界牵连互为的关系。
“足指抓地,双膝撑拔,力向上提,足跟微起,有如巨风卷树,思有拔地欲飞,拧摆横摇之势”是指练功时脚指有微向内抓的抓地意感,两膝反向上有分撑、抽拔的劲、意,而劲力向上悬提,脚跟随之有近似微起之感,全身争、旋尤如巨风卷树,其劲力之间有拔起、离地、欲飞起的感觉和拧(转动)、摆(摆动)、横摇(向左、右晃动)浮摇上升起浮的气势;
“而具体则有撑裹竖涨,毛发如戟之力”是指具体(在其细节方面)则应含有撑(向外争放、支撑)、裹(向内环绕、缠裹)、竖(挺拔、直立)、涨(向外膨涨,向四周争展)意力之感,其毛发亦有直立如戟的劲力之感。
“上下枢纽,曲折百绕”是指全身上、下、枢纽(和主驱干)各部之间应弯曲、折蓄,含多方面的钝角曲形的状态的蓄势。
“垂线自乘”,“垂线”是指身体(主驱干)的重心而言,自乘是指自身有驾驭、驾御运用自如的能力和意感,亦指拳学中得心应手、应付自得的自然而然之意。
“其抽拔之力,要与天地相争”是指其向上挺拔、抽提的劲力和意感,要有似与天地相争关系的意感二争气势;
“肩撑肘横,裹卷回环”是指练功时的肩、肘撑、横的要则,有裹卷和回环的旋、拧、缠、裹的意力要则。
“拔旋不已,上兜下坠,推抱互为,永不失平衡均整之力”是指自身在练功时其向上抽提的拔(挺拔欲飞)旋(旋转拧摆)的意力旋动之感循环不定,而向上兜牵、向下坠垂和推(向外撑、推)抱(向内收抱)互相转换、辅协而为,但还应永远保持上述各要则在功法练用之中不失平衡的要领,即不可过又不可不及和丢失。“均整”亦指各方要点应均衡、匀整之意;
“指端斜插,左右钩拧,外翻内裹”是指十指的指端要撑开,成幅射状向斜向有穿插的意感(即含指端力透电之功意),而互相之间要有勾挂、拧裹、回旋和向外翻转、向内缠裹的内意。
“有如推动山岳、地球之感”是指其劲力和意感的气魄宏远,具有如同推动山岳和地球的气势雄浑无穷的意感。
“筋肉含力,骨节生棱”前文有解;“具体收敛,跃足思动,含蓄吞吐,运力纵横”是指其细节方面全身各部要向内收,有内“敛”而蓄的劲、意,“跃”是思动,是指双脚有欲行待动之感、之蓄,其意力要有“含蓄”(内含蓄备)“吞吐”(内收、外发)的内意外连,运力要含纵(竖劲)、横(侧劲),亦指“纵横”交错而言。
“两臂开合”是指两手、臂间含有分开、合拢的开、合二争之力;
“拧裹”是指撑、拧、卷、裹的劲力而言,“直前”是指开、合劲的练用中还应有直劲和前、后劲;
“有横滚推错、兜卷之力”是指其劲力还含有横向的翻滚和环旋的兜、卷之力;
“毛发森立”即前文中的毛发如戟的林立意态;
“背竖腰直”是指由于练功时头项挺拔故背有向上竖立的意感,腰部在练功时要有正直、放松之意;
“小腹常圆,胸部微收”是指小腹宜常圆、胸中微含蓄;
“动则有怒虎出林,搜山欲崩之状”是指拳学之动尤如发怒之恶虎出现于树林之中,搜觅猎物之势,有如摧动山岳使之欲崩(塌)的神、意气势;
“全体有灵蛇惊变之态,亦犹似火烧身之急”是指全身和神、意、力各方面都应具备的灵感要象蛇一样敏锐、灵捷有惊(突然)瞬变的情态、意感一般的功能,又尤如大火烧身之急在备蓄中骤然而动迅捷而发,是指其反应、速度快而灵敏;
“更有蜇龙振电直飞之神矣,”是指更应具有蜇休之龙突然腾起的振电直飞(惊暴腾起)之神;
“尤感筋肉之激荡”同时感觉到由此而动于动中全身的韧带、肌肉的激发、臌荡的动态;
“力如火药手如弹,神机微动雀难飞,颇似有神助之勇焉”是指由于上述功法的练、用,其劲力在发动时,尤如火药爆炸一般威猛、迅捷,其劲力具火药惊炸之威,其手(进击之手)尤如打出的炮弹一样凶猛具杀伤力的威势和功能,而蓄发瞬变的神奥之机的感觉、反应非常灵敏就是小鸟落在身上欲弹足蹬伸而飞,也会瞬间达听、适控,其反应的速度连落在身上的鸟也休想飞起来。此是指大成拳练至练、用合一的境界时,蓄力待发的瞬变功能威力如火药爆炸的威猛、似火烧身之急(快捷),而其反应之快连落在身上的小鸟也来不及逃脱。总之,上文是指大成拳自然松整的本能力练用的具体功法要则和功用机理与功效威力的精髓义理。
“故凡遇之物,则神意一交,如网天罗,无物能逃。如雷霆之鼓鳞甲,霜雪之肃草木,且其发动之神速,更无物可以喻之,是以余于此种神意运动,命名曰超速运动,言其速度之快,超出一切速度之上也。”
上段之论是王芗斋宗师于《大成拳论》中对“神意运用”所具备的功理功用在拳学中所产生的功能、功效之论,其威力之大和速度之快是非凡的。“所遇之物”指外界,包括敌人、对手,“则神意一交”是指与上述外界之物一旦交汇,“如网天罗,无物能逃”指在一旦交汇之际,尤如天罗地网一般,使其无法逃脱;“如雷霆之鼓鳞甲,亦如冬天的霜雪,其寒冷无比,使草木枝叶枯黄纷落一样的萧条,以喻其威力、气势。王芗斋宗师《大成拳论》中“肃草木”,原著之“肃”字无草字头,实“肃”字之意为萧(萧条);“且其发动之神速,更无物可以喻之”,是指其威如上述而其速亦快捷超神,一旦发动迅急无比,更没有任何物可以与此比喻,是指其速一旦发动其反应极其迅捷。本人认为如从拳学研求角度分析以科学学术依据而论,人类的本能动作传递(传导过程)的反应速度的形成,必须要具备两个条件:一是人体细胞组织内乙铣胆碱的物质参与神经传递过程中的激发作用,二是人体神经反应的电(人体生物电)传导过程的信息(信号、指令),由人体本能动作反应的中枢神经(脊髓神经传导束)在不通过大脑思维的条件下(本能反应),将动作指令传导至全身乃至手、脚的身体肢节器官的肌肉组织的神经作用中,导至肌兴奋(紧张),拉动骨骼在关节之间变形出现动作,形成传导反应之始至动作出现(如拳学的发力、进击和弹、放)其总过程的传导时间是1~2毫秒,其概念是千分之一秒至千分之二秒之间,所以王芗斋宗师的神速之论,是本能动作的速度之快与现代科学研究的人体本能动作反应过程的千分之一、二秒的研究结论,是相符的。故王芗斋宗师才将大成拳的运动命名曰“超速运动”,是以喻超出一般反应的速度而论。《大成拳论》中有“一触即爆发”之论,亦为此意。
“神意之外,力之运用更为切要。但系良能之力,非片面力也,惟大部分,须于试力上求之。”
此段论指除上述功法练用中的神、意内容外,大成拳于力的运用(练、用)更为主要,其义理和功法练用内容于力(功力、自然本能力)的训练要领是在具形、神、意的条件下,形成力(力能作用)的应用、运用,是由练达用的关系,故于力在应用实效中体现,而应更紧切、重要。大成拳之力为良能之力,此力并非局部的片面力,故是拳学中各种力的综合、整体之力(包括前文所解析的各种劲力内容和六面劲、松紧劲、虚实劲、动静劲)的全面内容“惟”是指惟有、惟独之意,是谓大成拳之力只有通过试力功法才能求得,故应解为大成拳之力是由站而得(站桩功)求得其基础、由试(试力)而知(了解、体认、掌握)、由推手、断手、发力而至用,为力的得、知、用的全过程。还应析解大成拳试力是发力的训练功法,发力是试力的应用功法。两功同为一则唯练与用之间的关系。故力的应用只有用试力功来求知(体认)、来达用。
“习时须先由节段、面积之偏倚,而求力量之均整,继由点力之均整,揣摩虚实之偏倚,复由偏倚之松紧,以试发力之适当,更由适当之发力,利用神光离合之旋绕,与波浪弹力之锋棱,再以浑身毛发,有出询问路之状,而期实现一触即发之功能。”
试力功之练求之法,在习练时必须先由节(关节)段(骨骼)与面积互相之间的偏(指不正、倾斜)倚(歪)的曲折角度的局部关系中(蓄含劲力的形中),求力量的均整,亦指综合汇聚的整体感而言。再由各点力的均、整揣摩(体认,领悟、摸索)虚、实的偏倚关系,再由偏倚的松、紧而试发力之适当的时机。更由于适势、适时、适机、适度的适当发力,利用神光离合(喻拳法中精神与外界、自身之间的分离、合汇的互相作用关系之旋绕牵连关系和波浪的借导、弹放(惊、弹、爆、崩)之力,及形体的锋棱(角度、节、段曲折形态形成的凹凸),再以浑身毛和发具有“出询问路”(了解、体会外界的意感)的形态、气势,以蓄含其力、蓄备其用,以期练达“一触即发”之功能。
“且时时准备技击之攻守,亦时刻运用和大敌之周旋,尤须注意发力所击之要点,万不可无的放矢,见虚不击击实处,要知实处正是虚。虚实转移枢纽处,若非久历永不知。混击蛮打亦有益,须看对方他是认谁,正面微转即斜面,斜面迎击正可摧,勤习勿懈力搜求,敬、谨、意、切、静揣思。”
大成拳在功、理练、用中,还必须随时有技击(实战)的攻守准备(在神、意中随时要有树敌、应敌的攻、防蓄备),即时刻都要运用与强大敌人搏击的意态,尤其必须注意发力客方目标的具体要点,千万不能无目的而为。即应保持目的、目标明确,于进击时见虚不要击打虚处,应以击其实处为要则。从拳学技击应用至效的精髓悉,应知进击对方实处正是对方的虚弱位置,是因其实不能适变,如已击其实,客方如变必为虚(即指拳学虚实转换的则要,是实如变动必为虚,虚如变时必为实的道理),己击其实时对手反而被动,而无法续其施为。其虚实转移、变化的枢纽(主体要则)的机理及技击中应用功效之求,如不是久经大敌在长期实搏历练中求达髓要和达悉具体火候的应用,永远也不会体认参悟达知、行合一深刻析解的程度。故先析其虚、实、攻、守的则要,后必须在长期与强敌实搏中觅求方能达真知之境。如以混击、蛮打而为,虽有一定技击、实战的经验所悉,亦能用之获效,但是要看对方是何人,如对方是懂拳的实搏大家或拳艺精绝、久经大敌的通达之士,混击、蛮打练出来的这点功夫是不能与其相提并论的,混击、蛮打者必败无疑。在拳学技击进击时以正面迎敌瞬间微转(略侧己身)则变为斜面;如以斜面迎击客方之正面,其正面之敌必可立受己方摧败。其功用、功效之得必须在具备上述要则的条件下勤学、苦练,长期于实战中搜求(搜寻、求觅)体认、参悟方可,于敬(尊敬、重视客方)、谨(己方谨慎而为)、意(精神、意念中求索)、切(切实、真感中实为)、静(松静无为中求用),从中揣(揣摸、参悟)思(深思、细析)而为方可有得。
“技击在性命相搏一方面言之,则为决斗,决斗则无道义,更须要抱定肯、忍、狠、谨、稳、准六字诀要。且与对方抱有同死决心。若击之不中,自不能击,动则便能致其死,方击之。其决心如此,自无不胜。此指势均力敌者言之。如技能稍逊,不妨让之。若在同道相访,较试身手方面言之,则为较量。较量为友谊研讨性质,与决斗不同,须首重道义,尤须观察对方能力何似,倘相去远,则须完全让之,使其畏威怀德为切要,较量之先,须以礼让当前,言词应和蔼,举动要有礼度,万不可骄横狂躁,有伤和雅,夫而后武德可以渐复,古道可以常存,实我拳道无上光荣,则余有厚望焉。”
此段是王芗斋宗师《大成拳论》于“功力运用”中的精髓之论。言技击如从性命相搏方面论,是属于敌、我双方决斗的性质,决斗没有什么情面和道义可言,在决斗时更应抱定肯(肯切、果敢)、忍(残忍)、狠(狠毒、凶狠)、谨(谨慎、小心)、稳(不慌、不躁、沉着)、准(准确、目标、目的明确、技击针对性强)六个方面的拳学原则、原理的要诀而为。并且与对方抱有相拼共死的决心、蓄志,若己方进击不中,千万不可进击(是指双方之间的位置、距离、角度、形势,未达己方进击必中的条件之下不能进击)。如己方动(出击、进击对方)必须有能致其(敌方)死的条件、把握之下方可以击之。以上是指主、客双方势均力敌而论;如在双方对比之下客方稍逊的条件下,不妨略让对方;倘若是同道之间互相拜访,较试身手方面而论,则属于互相较量的技击范畴,较量属于双方友谊研讨的性质。其与双方决斗的处理应不同,所以必须首先重视道义(武德、信义),尤其要观察对方的拳艺能力如何,倘若与己相去太远,在此条件下,己方应完全让之,使其畏威怀德(知己威力,感己让之德)为要则。但在较量之前,须以礼让为先,己方言词应和蔼、友善,举动更要有礼度而待,千万不能骄横狂躁,出现有伤和雅的举动,才能适拳学武德则守而为,使武德得以恢复,使先辈的武德则守承传、常存,方是拳学正道的无上光荣,如此则是余(指王芗斋宗师本人)对拳界、门人的厚望。
“古云:拳成兵器就,莫专习刀枪。若能获拳中真理,与复对各项力之功能,与节段面积之屈折,长短斜正之虚实,三段九节之功用,路线高低之方向,和接触时间之火候,果能意领神会,则勿论刀枪剑棍,种种兵器。稍加指点,俱无不精。”
此段为王芗斋宗师《大成拳论》中“论拳与器械之关系”的练、用之道。大成拳功法练、用中,拳法的练、用与兵器(武术器械)的练、用,有直接关系,故自古就有“拳成兵器就,莫专习刀枪”之说,是指只要将拳学功法练用至精纯,其对兵器的练用亦可练就相同的境界。不必要专门习练刀枪的练、用之法,是指拳械合一、则同一理。所以若能得获拳学中真功、奥理,同时对于各功力之功能与节段(指三节九段之功、面积(拳学的间架结构角度、距离、位置和点、线、片、面)的屈折(相互的钝角屈蓄、弯折凹凸)的关系,与长短(间架结构的远近)、斜正(角度的偏、正、斜、横)之间的虚实,三段九节之功用、路线、高低的方向和接触时间之火候,即恰到好处得机而为的火候。如果对上述功法练、用能心领神会,识机、达奥,则无论刀枪棍,只要能得到明达、高人通家口传心授的稍加指点,于各兵器之用俱无不精。总之,是指只要对拳学功法、拳理的练用能体悟精析,再得高人口传心授的指点,于兵器之用自无不精通之理。
“拳学首重养生,是先保生命,健身强体也,无病方为健,体和心自和,由此渐入练,功效自与日增,功得方可用,方可言技击,自可练技击也。所言次序先后之途径不可倒置,否则为戕生入误途也。途径不得无从入手,简者不知,莫求繁深,小者不明,难通大意。”
上述是王芗斋宗师在《拳径述径》中的拳语。是指拳学功法应先以养生功法为重,先有健康的身体,才可练下步之功,而练功正确,时日恒久渐渐而为,才可出功效,只有在功法体认有得的条件下才可以应用,才可以由养生功法之练进入练技击功法的阶段。大成拳功法的练、用是有先后次序和深浅步骤的,千万不可在练功时急于求成,在初步(养生)功法不达的条件下,过早的练较高、深的下步功法(技击),否则功法倒置就易进入误、错之途,而对身体、功效不利,于健康有害无益的后果。所以习练拳学功法的途径(道路、顺序)不得(不得要领)无从入手。在简单的初级功法不能掌握出效,不要过早的练下步的繁深的功夫,如于拳学功法练用的细小之处不明,就很难练达更全面的深功、高理。是指初步功法是下步功法的基础,如基础不牢、条件不备,是很难练好大成拳深功、高境的。
“心和、气平、性定、身静、体松为健身之途、强体之法,万勿违之。而善、慎、仁、勇、德、智兼备是求意境之源,合神会意,自内修求,与外界合意,则妙趣横生,任为而做,内韵含精,此时之境可不拘于形式也,有形至无形,有意达无意,是入层次上境界之途也,强求不达,不期而至,不可急躁,亦不可懈怠也。”
上段是王芗斋宗师在《拳经述径》中的一段拳论。“心和”是指练功时心情和悦;“气平”之意为气息(呼吸)平静,为呼吸静、长、细的要则;“性定”是指性情要平定,不可燥、闷、烦、急,或动感情,情绪不稳定之意;“身静”是指动静之静,即全身要静、要平静不要动;“体松”是指身体各部要放松,肌肉、神经都不要紧张,不可用力(不能用本力),拳学中的松是指人体科学中不使肌体、肌肉兴奋,即要松和、放松之意;
“善”指与人为善、慈善和善念、善为,不作恶、不为恶之意;“慎”是指谨慎、小心、严格要求自己;“仁”是指仁德、仁爱之意;“勇”是勇敢、果敢,敢作、敢为、勇猛之意;“智”是指聪明、机智;
“意境”是指意感和境界二者而言,而意感是意念和感觉;境界为事物所达到的程度或表现的情况而言;“合神会意”是指神在练拳中的界入、结合,精神融合、融入功法练用之中,会意是指练功时意会(领会)与汇合、会同意感及拳学中的意念训练(诱导)内容而言;
“自内修求”是指先由自身的身体之内来修练、体认、求索;“与外界合意”是指与外界有融合、相通的关系、意感;“任为而作”是指可以得心应手、随意而为,以本能之学而作为;“内韵含精”是指拳学功法练、用中所包括的内容、韵味均含有拳学的精髓、妙用;“不拘于形式”是指拳学中的只要神意足,莫求形骸似的义理,是不以形为主则,应以神意为根源的求功之道,练功、应用时不要只在形式动作上面刻意追求,应在形体练、用的同时首重精神、意念的假借、诱导作用;应以有形之练至无意而为,以有意而练达无意而用,才是求达拳学高深层次、境界的途径;
“强求不达,不期而至”是指过于强求、急进反不易至达觅求的功效,如长期认真坚持正确练、用大成拳功法,自然会循序渐进、逐步提高,功夫练达时自然而然地出现预期的功效,即达不期然而然、莫知至而至的研求效果。所以练大成拳不可急燥急于求成,亦不可懈怠不认真用功、不刻苦训练。故练大成拳急于求成不行,而不认真坚持练功、没有毅力、信心、不重视、不认真刻苦用功也不行。
“松、静为本源之基,紧、动为随源达变。”
松和静是指拳学练、用、求功的根源和基础,即大成拳功法是由静求松、由松求整的练用中开始研求,这是求功达效的最根本的根基,其功力、功效、功用都由此而首悟,所以松、静也是大成拳练功首重的原则;紧和动是在松与静的基础上,在功法中求练的内容,而紧是松的用,松是紧的蓄,一松一紧才能发拳学之力,有松有紧才能瞬间应变,而静是动的基础,动是静的应用,拳学功、理在练用之中是以动、静互为为宗旨,所以大成拳有“一动一静,互根而用”的拳语,此也是王芗斋宗师的拳论原则和大成拳练功求效的形式;“随源达变”亦有“随缘达变”的内含,是指松、紧、动、静在互根为基、互辅而用的功法练用中,其要领应跟随神意和条件的变而适应其变、适用其变、适机而变的拳学练用原则,万不可以呆板的形式、绝对的内容进行练用,而应在练中以变而用,应变而为。适其条件、环境、空间、时间的具体时机而为,方为拳学功法练、用中随源达变的真解。但拳学原则、原理的具体内容和要求、要点是不能变的,这与功法内容在练用时的要求是不同的。
“神决胜念。”
这是王芗斋宗师在《拳径述经》中的拳学语录,其意是指在拳学和任何事物的胜、负、成、败中的通理,即指只要精神正确、真实、有力,其作用之大可因神的条件之备而达求成、制胜的目标和信念;而在拳学中亦包含指神有决胜之念(主观信念),方能达制胜之效,方能具达胜之机之意。
“意导于形。”
其意是指大成拳在练功时,以神、意为重,而意是以神的目的(目标)为基础,故以意念的诱导来作完成神的目的思维内容,而又以意的内容来指导形的具体行动、行为乃至动作要领等。拳学中形的动又是力的蓄发、应用的内容(亦包括过程),故“意导于形”也是大成拳功理练用中重要的原则之一,在功法练、用过程当中当严遵此理识、为为要。
“大成拳桩时三关之论。”
“大成拳桩时三关之论”,于王芗斋宗师《拳径述径》一文中早有定论:即“旧时习拳有“过关”之说,余之拳亦有比若“关”者,半时之桩可为静功第一关;一时之桩可为二关;二时之桩可比三关,有人之桩只站数分钟,下步功法永无训练之条件也,即练也是无功之为。”
上段之论是指大成拳一次站桩时间的三个时间段而言,但大成桩之桩还应以神、意、间架结构均正确为则,如精神中无树敌内容、意念中无劲力练用的单项训练、分段训练、混合训练、综合训练的四步功夫的六面劲、松紧劲、虚实劲、动静劲的各具体内容要点的内容参与或桩功当中位置、间架结构出误漏,其功也是事倍功半之求,难达拳学桩功的高深境界造诣之求,故必以明达者口传心授的亲传体认认真研求,方可于循序渐进中求之。故在上段王芗斋宗师的论述后(对桩功之求),还续有“所以有半途而废者、有半知半解者、有平庸失败者、有悟求功深者。拳不光在学,而更重于练,练重于勤、坚,功效在于领悟,出众在于心谦,境高多为深隐,所以深藏不露者久必为大器也;虚张声势,过市招摇,贬人抬己者,均因心狂气躁,非大家之器也,此辈多意境低庸,常有败绩也。总之具德为首,具道(途径、方式、方法正确)则明,知途不迷,识径(义理)辩境,拳中无愚人,老成非指愚,老诚者、憨厚者、谦慎者、深隐者、敬人者为极聪明之人士也,自作小聪明,将他人看成愚人,久必自害也,永无成。”故拳学之求、之练非单在于功、在于练,还应以综合全面求之、研之方可出神效。更应以德为首,以人品之修为为先方可练达、通明拳之功法、拳理、心法之髓,而求达化境。
“缓蓄急发。”
源于王芗斋宗师《论三式桩》中载于“高位提切”桩文中之句。其论曰:“两手均应于自身中线之间,一上一下互有开、合之意感,与头、身之间宜相呼应,且上提、卦之手臂应含向下切、劈之意,下切之手应含向上提、卦之意,两臂间与两手各自均应含上、下、分、合、提、切之意,互争互为相协而用之感,更应具连绵不断,缓蓄急发之内含。”故此是王芗斋宗师对具体大成拳功法的精确、细微之论述,而别于《大成拳论》的概括性原则、原理的论著为主则的特点。故在功法练、用上指导性极为明确、细致。其“缓蓄”之意是指蓄意、蓄力应以缓作、慢求为旨,是内意、内含充实而外形不露、含蓄、隐蔽为主则,从拳学心法解是自知其要、其功、其用、其效、其备(备蓄),而不能叫客方(对手)有知、有解、有备的功法练、用要则,故以缓而蓄为、含备用不露象的功用原则;“急发”是发用、进击、变势、攻敌时,应以急、快、迅、捷为宗旨,越快越好,其功效在拳学心法、功、理中是先有缓、隐之蓄备的先决条件,而后当达有随时都可发放、应用的求用、大效、制胜的实用之则。而缓蓄急发的蓄中应以上述的具体正确的功法之蓄为备,故功法的保障是两手上下互有开合之备,头、身之间应具呼应之备,上提、下卦应含切劈、提卦之备,上、下、分、合、提、切当为互争互为之备,更应具连绵不断、缓蓄急发内含之备,故“蓄备”为先达之要,上则中均包含拳学二争力、反向力、六面力、动静劲力及松紧劲各种拳学中综合法、理,蓄为静练、静为动发,蓄为缓求、动为急用,故“缓蓄急发”非单纯之缓、之蓄、之急、之发,应解为拳学功、理、心法至用、求效的明确法则和具体功法内容的综合之功。对此还应解为,大成拳的功、理的练和用(应用、实搏)为一体,亦是功法中练、用的普通则理和要领,习者万不可轻之,背之。
“指如钢勾,捯爪、撕拽、卦拉意达指端,尤如透电,顶腕、撑肘、横臂(小臂),形似虎豹利爪扑鹿,意若神鹰出爪擒兔。”
上述大成拳功法之论亦载于王芗斋宗师《论三式桩》中“中位鹰爪桩”文中。其解为在练功、应用时,功法之练与功法之用(应敌)当合一而为,是拳学练即用、用即为练的原则。“指如钢勾”是指手指为拳之“梢节”,故梢节在练功、至用时宜紧,尤如钢铁之钩坚韧无比;“捯爪、撕拽、卦拉”是指拳学功、理中手的爪形之用效、之神、之意的重点,应以捯爪、撕拽、挂拉客方而至用、求效,为拳学中“接手”功用和“断手”搏击中接控对方、进击敌人的至用、达效的主则,故“意达指端”,此是指神、意要重在达手指尖端为要则;“尤如透电”与王芗斋宗师《大成拳论》中“指端力透电”之语的同意词之理一致,即指此功练用时(用爪形练功、应用时),均应以“指端透电”为功、用之则,是具神勇之力,达杀、伤客方为导的透达如电的电击之威的训练应用要则,而“透达”是指透达其内部应有深入穿透外部皮肉至达内部的心法识、解方可;“顶腕、撑肘、横臂”是指配合爪的练、用的腕部、肘部、臂部的具体功法要领;“形似虎豹利爪扑鹿,意若神鹰出爪擒兔”是指桩中爪功的练、用,其神、形、意、力尤如虎豹、鹰雕的擒猎一般,其爪之用是胜敌、求生的关键,故大成拳的爪功练、用应与猛禽、猛兽一样、具达威力无穷、战无不胜方符拳学功、理具体练、用之则。此亦是大成拳手位之形的四则功法、功用之为,此四则为拳、掌、爪、指在大成拳功法练、用之中均应至用达效,而此段之论是专论大成拳爪功的练、用功法的要则,有关拳、掌、指方面,另作专述。
“力不论大小、动不论微著,皆不许破体发力,发力不破体,须使浑身无任何执着点,一有执着点,发力必破体,其力亦无有均整,且易为人所制,故发力无执,则体不破,体不破则力必均整矣,若能均整无执不破体,则对方挨着我之何处,我便以何处击之,此即“周身光芒不断”之真义也。”
上述之拳论为王芗斋宗师《断手述要》论“劲力均整”中载。《断手述要》为王芗斋宗师对大成拳断手功、理、心法的经典之论的重点。《断手述要》著写于20世纪50年代末之作,因从未正式出版,故门内、拳界所传均为手抄本。本人于1963年王芗斋宗师谢世后,在与诸门人一起收集、整理王芗斋宗师遗著文献过程中,共见过四份《断手述要》手抄本,四份比较,从总体上无太大出入,而于字句中各有不同处,而又无法找到王芗斋宗师原稿考证正、误,为对宗师文献谨慎、负责起见,本人所收集抄录的四种抄本只作个人保留、参学之用,故《断手述要》未在本人的编著中发表,此是其一。其二,在本书中所引用续解中的有关断手述要的内容,全部取于本人当年(1963年)四种抄本中各抄本相同的部分,其各抄本中不同的部分因无处证、别,故不从中选文作解,还请以往来函、来电问疑者见谅为盼。
王芗斋宗师在《断手述要》中首以“劲力均整”而文,是有其关键重要性寓意的,拳学之练、之用、之效,以劲力均整为首,亦是大成拳拳学功理关键性的特长、特点之一,故王芗斋宗师在1944年所著《大成拳论》中就于“歌要”一文中明确指出“如或论应敌,拳道微末技。首先力均整,枢纽不偏倚。”之论,是指力均、整为拳学功理练用的首要之求和先决的得功、获效与制胜的必备条件。而“力不论大小,动不论微著”是拳学练、用其劲力的大和小,与形体动作的微细和显著而言。“力”字的正确原意是指改变物体运动的作用叫做力。力有三个要素,即力的大小、方向和作用点,从学术字词解力只包括上述内容和原则。而大成拳的力是指“劲”或“劲力”而言,劲字的字意是指力气、力量的形成而言,在大成拳功法拳理、心法中的力是指劲和力两字包括的内容而言;“动”字的正确识解是指改变原来位置或脱离静止状态而言,亦含有动作、行动之意。故大成拳的力与动有大、小和微、著之别;而“皆不许破体发力”,是指在拳学功理练用中于力的大和小或于动的微和著中,都应保持不破体的拳学原则。“破”是指完整的东西受到损伤变得不完整之意;而“体”字之意是指人的身体,另体字亦指一种汉语的语法范畴,多表示动词所指动作进行的情况而言。但“破体”二字的组词在词典上并没有,破体二字是大成拳功法、拳理中的专用词的术语,而在中国书法界亦有“写字不可破体、涣散”的说法,此是指字不工整、失去整体的结构内容而言。拳学中的破体是指破坏了身体各部结构、劲力的统一完整性而言。“发力不破体,须使浑身无任何执着点”是指大成拳发力时(指力在发放时)不能破体,必须使浑身(全身各部)没有任何执着点方正确而言。“执”在字意上应解为执掌、坚持、固执之谓,而“执着”之词来源于佛教用语,是指对某一事物坚持不放、不能超脱,后来在汉语中用于泛指固执或拘泥而言,而“执泥”之词是指固执、拘泥而言,而拘泥亦指不变通之意。故在大成拳中执着除上述之意外还包括执意、过于专注之含意。而“点”字的正解为表示少量的局部,从几何学中解点为没有长、宽、厚而只有位置之意。点在拳学中有“点、线、片、面”之说,在大成拳学第一部中有述,在此从略,本文所指之点是指在拳学练、用的发力时身体的各个部位的局部体位置(即点)都不应有所执着之意。即身上所有的点(位置)都不能执着;“一有执着点,发力必破体,其力亦无有均整,且易为人所制”是指只要在发力时有执着点(身体某局部位置出现执着),发力时必因有执着点而破坏整体劲力的发挥和应用的功效,而也因其导致发力不均整,并且必容易为人(指对方、敌人)所制。“均”是指均衡、全面而言,“整”是指整体、完整而言,“制”是指制约、控制、制胜之意而言。“故发力无执,则体不破,体不破则力必均整矣”,所以发力时如达无意执着、则整体之力不会破坏,整体不被破坏,则发力必能达均整的程度和功效;
“若能均整无执不破体,则对方挨着我之何处,我便以何处击之,此即“周身光芒不断”之真义也。”是指如能达到发力之时全身达均整、无执着、不破体的三则条件具备时,则对方(对手、敌人)挨(接触、击打)着我之任何位置,我都能以其挨我的位置击向对方,此亦是周身(全体)光芒(神、意、拳意之内含、功用)不断而包含光芒四射的寓意内含(即指全身之力均能向四外有不断幅射发放的威力和功能,亦指永保有蓄发击用之功能)的真正拳学技击应用的真髓、要义(即指拳学的原则、原理和功法练、用的真功、实学之用、之理而言)。“挨”字之意指接触或互相接触的位置(即挨着之意),在拳学中是指对方击出、接触、或撞、打、沾着己身身体的具体部位而言,而自身即能用与对方挨、接、击之点发出全身的整体力而击对方、制胜对方。亦是王芗斋宗师《大成拳论》中“全身无处不放松,无点不弹簧”之意。但对此还应深解为,全身能发力反击的位置为“点”,并非无拳意的所有位(位置)的点都能发出一触之力,如用眼、鼻的点是不能发力制胜、击敌的,此是拳学的真解而万勿绝对的领悟或用于具体功、理、心法之中,此是拳学中细微之研、正确、精确的区别之识、之用的功、理、心法必达的内容。总之拳学的功、理、心法之练、之研当对均整、无执着、不破体发力之练、用,深明精悟,方能入达技击功效的正轨之道,万不可轻为、轻视之。
“大成拳运用之力,如炸力、旋力、惯力、杠杆力、离心力、弹簧力等,不能单独使用(实际上亦不可能单独使用),若单独使用,亦达不到均整,且成为局部片面之方法矣。各项力之综合运用尤须借对方之力以成我之力,须知各项力都是触肉收放与精神假想之统一,二者缺一则力不成力矣。此种均整之力,须由桩法育之,由试力体认而得之,再由断手训练而专一之。”
上述亦为王芗斋宗师《断手述要》中拳论精髓。今续解如下。“大成拳所运用之力”是指大成拳功、理、心法练用中所应用、运用、训练之自然整体的本能力(即功力)而言;“炸力”是指爆炸力、惊炸力、爆发力而言。爆炸的“爆”是指突然而且猛烈,且含鼓起来膨胀之意;“炸”字的原解为物体突然破裂或迸出之意,并含有用炸药爆破,迅速向四周(或外面)扩散的威力而言,“爆炸”两字之意是指物体体积急剧膨大,使周围气压发生强烈变化并产生巨大的声响。而“爆炸力”是指力在发放时有如爆炸一样,形成的功能和威力而言;“惊炸”力的惊字是指由于突然来的刺激(包括内在的、外源的刺激)而产生的精神紧张、或动作反应。“惊炸”力是指拳学在力的练、用中产生的“惊”与“炸”两个方面统一的功能、功效而言;“爆发力”是指体育或拳术中在短暂间突然产生的力量和功能而言,故大成拳的炸力包含上述的综合内容;“旋力”之旋的原意是指旋转、返回(回旋)、圈、弧运动而言,“旋力”是指拳学练、用中产生的上述旋转、圈弧运动等运动力的功能、功效的应用内容;“惯力”在大成拳中亦称“惯性力”。“惯性”是指物体保持自身原有的运动状态或静止状态的性质,而惯性力是指拳学功、理、心法练用中其劲力(力、功力)在惯性运动状态下产生的力能功效和功能而言;“杠杆力”的杠杆一词之意是指一个能绕着固定点作力轴来转动的杆。杆转动时,做轴的一点叫支点,加力的一点叫力点,产生力的一点叫重(沉重的重)点。改变三点的两段距离的比率,可以改变力的大小。杠杆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支点在中间,如剪刀的功用;第二类重点在中间,如侧刀的功能;第三类力点在中间,如夹东西的镊子的功用,(而“杠”字之意原是指较粗的棍子而言,“杆”字之意原是指器物的像棍子的细长部分而言),“杠杆力”是指在拳学中利用杠杆产生力的上述学理、功法功用和变化机理内容产生的特殊应用功用、功效而言;“离心力”之“离心”二字是指离开中心而言,“离心力”是指物体沿着曲线运动或作圆周运动时所产生的离开心的力而言,在大成拳中离心力的功、理、心法在练、用中,是借助、利用上述离心力力学的物理原理的形体间架运动、作用于拳学练、用至效的功力应用功效的一种练、用形式,在技击中产生应敌制胜的效果。“弹簧力”的弹簧一词之谓为利用材料弹性作用制成的零件,在外力的作用下能发生变形(伸长、缩短、弯曲、扭转等),除去外力后又恢复原来状态。“弹力”是指物体发生形变时所产生的使物体恢复原状的作用力,大成拳的弹簧力是上述“弹簧”所产生的物理力能作用与“弹力”两者在拳学练、用或技击中出现的实效与功能效果的总合(炸力、惯力、杠杆力、离心力、弹簧力五种力与本文的内容有关故作综解,王芗斋宗师在《大成拳论》中也包含上述之力,其他各力于本书王芗斋宗师拳学大成拳词语中另作综解)。大成拳之力不能单独使用,实际上亦不可能单独使用,是指拳学综合之力只有综合、有机配合才能应用的原则、原理,是大成拳功、理练、用中必应知、解的关键,不容误、错(误解、错为);
“若单独使用,亦达不到均整,且成为局部、片面之方法矣。”是指大成拳诸力均不可单独使用,如单独使用必达不到均整,“均整”是指拳学之力均达至整(完整)之谓。“且成为局部、片面之方法矣”是指单独使用并且必将成为“局部”(不完整之力),“片面”是不完整、不和协的单独一部分。“方法”在此是指人为思维的招数、窍门或编造后天之术,非为先天本能的自然均整功力的识为,是失去拳学本能应用的本质之为,故不符大成拳的功力练、用和野生猛兽的天生本能应用的高深威力和内含;“各项力之综合运用尤须借对方之力以成我之力”,是指各项拳学功力的有机配合综汇之用,在应敌时必须借(借助、通过)与对方(敌手)的直接接触瞬间,通过本能反应才能在己力与敌力交汇之时变敌力为我用之力(即为变为我之真正出效达用之力);“须知各项力都是触肉收、发与精神假想之统一,二者缺一则力不成力矣”是指各力均应在敌我肉体(接触位置)“收”(蓄含)、“发”(发放。收、发是“一触即爆发”的学拳蓄、发功能的练、用),与“精神”“假想”(是指“精神假借”)之统一(即指一致、结合、辅协、完整而为);“二者缺一则力不成力矣”是指上述两方面缺少之一所练、用、发放之力则不可能形成拳学功力,故也非先天本能的自然松整的拳学最上乘的功力,所以也不会是拳学真正、高深功力;“此种整力,须由桩法育之,由试力体认而得之,再由断手训练而专一之”,是指大成拳的功力之求、之研、之练是遵“力由站(桩功)而得,由试(试力)功而知(体认),由发力、推手、断手而至用”之功、理原则、原理、心法研求而为方可以得(掌握、应用),乃至在技击中利于发挥、达功力巨大,进而胜敌的目的,亦达拳学之力专门练、用精专之学综而为一的境地,于力的研求识、为的功用、功效为一体,而还应知各个力应首先以分练为则,而后再经过综合而训练用。
“力之发非点、线、面之力,乃主体之力也。即立劲、横劲、竖劲三者统一成体者也,故平日操练不可专一。盖立劲发必以横、竖二劲为支撑,则立劲始能定向,同样竖劲发也必以立、横二劲为支撑,则竖劲始能定向,故平日必须练习三劲成体,六力错综,我身何处触敌,何处即为向敌突之锋面,三劲成体、六力错综、锋面突出,皆是精神之集合,故断手之操练,须以意求法,而法又须存之于无念,出于无意,如是才是可贵也。”
以上论述是王芗斋宗师《断手述要》中的要义、重点。而习者达真识、透解、掌握、运用、至效则难,续解如下。“力发放非点、线、面之力”是指发力不单纯为单独的点、线、面之力,而应解为点、线、片、面的六面综合之力;“乃立体之力也”是指立体完整之力,立体应包含前、后、左、右、上、下六力之合,各力均含方为“立体”之解;“即立劲、横劲、竖劲三者统一成体也”是指上下劲、左右劲、前后劲的三个矛盾劲的统一;“故平日操练不可专一”是指在大成拳功法劲力练、用时不可单独求左,或单独练右、单练下、以及单练前后都不可(但必须要从心法上知、解,只有先明确、先练上或下、或左、右前、后的单劲力入手,以后方能平时以综合之力求之、练之、用之),如长期只专一练一个方向之力,则为偏求、执着,万不可为之,故应统一各力而为方符拳学练、用的原则、原理,以达至用出效;“盖立劲发必以横、竖二劲为支撑,则立劲始能定向。同样竖劲发必以立、横二劲为支撑,则竖劲始能定向,故平日必须练习三劲成体”是指上下劲发必以左右劲、前后劲为支撑(基础配合),上下劲方能具备发放的方向和功能,威力,而前后劲发必以上下劲、左右劲为支撑,方能力向定位,发放达用,以此理推之左右劲发也必应以前后、上下二劲为辅协方可。而在大成拳劲力练、用中必须以上述三对不同力向的矛盾、统一、互为辅协练用,方可成为大成拳的整体力,成为一体(即成体)而识、为,练用才能正确无误,而亦应知解大成拳的“三劲”,立劲是指上下劲,横劲是指左右劲,竖劲是指前后劲而言方能因明识而达用;“六力”是指前、后、左、右、上、下六面力“六力错综,我身何处触敌,何处即为向敌突出之锋面”,是指六面各力错综、复杂而同具,己身的任何部位触到敌人(与敌的接触点或线、片、面,但不是指不能发力至用之点,如鼻、眼等己身的薄弱位置),而与敌之接触点(位置)就是向敌突出之锋面;“突出”是指拳学中与对敌接触的位置是力之传导点而言;“锋面”是指发力点的劲力传导之作用面(即为力的作用、进击点,在拳学中和人体力学中指力的作用点而言,如接触的面积大即称为力的作用面);
“皆是精神之集合”是指上述之论、之练、之用均为大成拳首重的精神内容的集结、综合内劲(但从拳学心法解,精具而意达,意达而形到,形至而力至,力至气达,气达当声备,此是拳学六到之功之用。而精当为拳学之首求,故意、形、力、气、声均可达也;“故断手之操练,须以意求法,而法又须存之于无念、出于无意,如是才是可贵也”,是指断手技击的训练、应用,必须以意念的诱导之求而练功法,而功法的训练又必当由有含意念诱导达无意念之应用的过程,亦应以由有法达无法之间而练、用,再达下意识反应,再达本能发挥的无意、无法之用,如此练、用、应用,才是大成拳劲力之效研求最为可贵、高深的出功,达效之正轨。
“无动不机,无机不趣。虚灵守默,而应万物。”
上述之论是王芗斋宗师在《站桩漫谈》之四“养生桩应注意的问题”一文中所载。“无动不机,无机不趣”句中之“机”字其原解为事物变化的枢纽、有重要关系的环节、机会、机能及指能迅速适应事物变化的灵活性等意的综解。上述所解之“机”在拳学练用、体认、参悟中,亦为求研拳学内含,精髓机理的重点,而机理在拳学功法、拳理、心法的研求中是指机与理两者统一而言。“理”是指道理、事理、学理乃至拳理而言,并包含理念、理性及属于判断、推理活动或理智研究等内容。综上所述,“无动不机”是指拳学(大成拳的研求、参悟、体认、应用)没有形的动、神和意的动而不会求“机”、得“机”、识其机;“无机不趣”中“趣”字之意应解为趣味,志趣及有意思、有兴趣之意,故其意是指在研求拳学中不能求得其机,则必难求达拳学之趣。
“虚灵”是指虚和灵二字的综合之意,“虚”是指虚空,是实的反意,亦解为有而若无,实而若虚,道家将“虚”用来指作“道”的本体无所不在,但又无形象可见,即为虚无之境,而“灵”字之意是指灵活、灵巧、灵魂、精神、灵感、灵机而言,“灵感”是指在各种学术研修中,不断积累经验和知识而突然产生的富有创造性的思路,“灵机”是指灵巧的心思,“灵”字亦含有聪明、才智、智慧之意,故“虚灵”是指综上述虚、灵二字内含的统一而言。“守默”之“守”字是指看守、守住、守定之意,而“默”是指不说话不出声的静默而言,“守默”是守住、守定其默之意,“虚灵”两字亦有虚含其灵之意。“而应万物”是指只要在拳学的各桩功练、用、体认、谨遵应万物的则理,“万物”是指拳学练、用中、内的神、意、形、力、气与外界相关之物的多种错综复杂关系而产生的应感(即拳意),是“练以求体认,内与外界通。以无求其有,有自无处生”的拳学境界和修、为。
“半伏式”站桩功法
“半伏式”站桩功,是王芗斋宗师《站桩功(初稿)》中“一、姿势”中“5. 半伏式”论述所载,亦是最后一个(第5个)桩功姿势的功法练、用的要论。全文其内容为:“一般对于消化系统有病的患者疗效较好,可作为单纯或辅助功法。第一势:双手扶按在椅背上,或双肘搭扶在桌面上,闭目,左腿在前稍弯曲,右腿在后自然直立,臀部后依,腹部放松,头部可轮换向左右侧偏,两腿可交替使用。第二势:两脚平分开,两膝微曲或直立,其它要求与第一势同。第三势:将棉被垛于床沿,两脚平分开,或一脚微向前立于床沿,两臂半圆撑开扶于被上,手半握拳,下额自然着于拳上,其它要求与一式同。”
椅背扶按式斜步养生桩
椅背扶按式平立养生桩
空拳枕额扶按式养生桩
半伏式桩功亦可作健康人休息式的保健功法。文中“单纯”是指单独独立的一种功法研练;“辅助功法”是作为其它功法的辅助练习功法而言;“扶按”与“搭扶”之意接近,是指用手、臂、肘放在物体上(如椅背、桌面上),并含有在扶、搭、按时将部分体重承放在物体上之要领和意感;“手半握拳”是指练功时双手握空拳,即不要过于用力将拳握紧之意,手指与手掌在半握时要保持一定的空隙、空间,即为半握之拳,另大成拳桩功手位有掌、拳、爪三形,并非只有掌形一种。但一定要注意在练此功时有肠、胃、肝、胆消化系统的重症病者一定在医生或老师、教练指导下练功,一般消化系统病患者虽可研练此功,也应在大成拳卧、坐、立各种对消化调养的功法中选择适己之功训练方可有更佳之效,最好在有名气、有经验的大成拳功、理达境者指导下训练得名家亲传口授方为正途,以免练功时有误、漏,也对功效之求便于纠正、宜于功效要领的掌握、提高进度,有所保障。
“站桩不需注意深呼吸,不意守丹田,不讲大小周天循环,更不讲阴阳八卦。”
这是王芗斋宗师《站桩功要点》中大成拳对站桩功法首论述的拳语。“站桩不需注意深呼吸”,是指在练站桩功时的注意力不要专注于深呼吸(亦指呼和吸),因为大成拳桩功的要求是呼吸静、长、细和深沉,这是正确的。而注意是意念活动。在大成拳桩功练、用功法、拳理和心法中意念才是注意的内容,而意念的诱导是指己身与外界的各种关系而言,如六面劲、松紧、虚实等。还应区别于“注意”和“注重”之间的不同,因为注意深呼吸是练气功的人的意念内容与大成拳的意念有本质的不同,此是其一,其二大成拳在桩功中注重呼吸的锻炼内容,而不能在行功时去想(用意念注意)呼吸,故大成拳桩功的呼吸功、理内容的要则是练气不想气,其意念不可在注意的条件呼吸下练,否则为意念诱导出偏,于功不利。“不意守丹田”,意守丹田是指练功时用意念想象、思维强在身体的某丹田处用意去守(如百会穴为上丹田、脐下一寸二至一寸五处为中丹田等),此是练气功的说法,而大成拳在桩功中以气血运行正常为主,是外静内动之功,是滋荣气血、健体、达用之功,应以自然为度,故不能单独守定一处,否则便是执着。故大成拳之用意念(意)的重点、要则不包括意守丹田的内容,因为如一但守在丹田一处,就失去整体、圆融的拳学练用功用,违背了功、理要则,而难求大成拳的深功、妙用。“不讲大小周天循环”是指大成拳不能讲究、追求、依照大小周天的循环练功,即指道家气功的小周天和大周天,“循环”之意是指大小周天练功时用意去导引,强以大小周天练功(用意想全在身体中任脉下行,再由会阴处从身背由督脉上行作循环想象为小周天;如由头自任脉下行再至四肢(手脚),再返由督脉回至头上作循环想象、导引为大周天之功),此种大小周天之功是道家练气的内容。但练大成拳不可如此,只要按正确功法练其神、意、气、力均可达于四梢(即四肢的手脚之尖),包括全身正常运行,是无意之中松静自达的符于自然而为的要义不可强求、硬为,与道家的练气的功法是不同的;“更不能讲阴阳八卦”,“阴阳”之意是指我国古代以太阴(月亮)和太阳两大不同,对立的方面,而阴阳生是以星相、占卜、阴阳相克,阴阳为主的看待事物和处理问题或指导练功的一种理念,大成拳功法练、用中不讲究追求依阴阳来练功。“八卦”源于我国古代的一套有象征意义的符号。用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字和其符号代表天、地、水、火、雷、山、风、沼泽等意,用来象征各种自然现象和人事现象,八卦互相搭配又得六十四卦。大成拳练功不以八卦学说之论来指导练功内容,故王芗斋宗师有“更不能讲阴阳八卦”其论之深意是指千万不要在大成拳桩功练用中依照、采用、讲求阴阳、八卦。实是指,阴阳八卦与大成拳练功中的原则、原理不是一回事,故大成拳桩功中不能讲究。
“单双重不是专指两手两足的重量而言,头、手、身、足、肩、肘、膝、胯以及大小关节,四体白骸,即些微点力都含有单双松紧虚实轻重之别。至于撑三抱七前四后六颠倒互相为用,则不是简单笔墨所能形容。总之都要由抽象作到实际,这不过是仅略述其目录而已。”
这是王芗斋宗师于《习拳一得》中的拳语,是论大成拳功理心法练、用中的“单双重”,主要是讲单、双重在功法练、用时不是专门指两手两足的重量为单双重。“单重”二字在拳学中是指一侧为主,而不重在另一侧,而“双重”是两侧多为均等之谓。然除去手、足的重量有单双重之分外,头、手、身、足、肩、肘、膝、胯全身各部均应在大成拳功、理练、用时含有单、双重的内容,进而言之以及大、小关节和四肢百骸(全身各个位置,部分、局部)与很细小的微小点力亦都应包含拳学的双重之学、之识、之练的内容,以及其与功、理、心法练用有关的内容和机理,乃至要领、要求、达功致用的心法精髓。而单双重更应与松紧、虚实、轻重、力量大小、动静都有直接关系。至于在桩功的撑三抱七、前四后六的颠倒互为、协辅达用等方面亦应有练(功、理、心法、体认、参悟方面)、用(应用、技击、养生功效方面)都含有大成拳的功法、理法(拳理)、心法的练、用宗旨和要求、要领以及升华为韵味、内含。故单双重之学在王芗斋宗师对上述之论中亦言“非笔墨所能形容”,是指必需以得真识、练达者高人之士口传心授的亲传,再加习者的有悟性、天资与坚苦研练、长期习求、体认、操存,方可有得可能真悉单双重之学的心髓。“总之都要由抽象作到实际”,是指理论、神意与实际、操存体认结合、正确过渡方可。故王芗斋宗师最后写到“这不过是仅略述其目录而已”,即指上述之论乃是单双重的原则、原理的概论,并非详言精解。
本人对上述王芗斋宗师拳论在此虽作续解(进一步解释、解析),也只是从词意、要求、分类上解释而已,如专论单双重,有非常细致、复杂全面的内容要义和具体的功、理要求,必须有亲传口授再加长期正确用功方可达全面透解。因以往大成拳有关书、刊中对单双重方面没有细解清楚,亦因多人在函、电中向本人询问,故列在本书“王芗斋宗师文献续解”之篇中论述,与同人共勉之。
“发力要发各种力量的功效,须有基本的造就。有了各种力学的知识,然后与大气的力量起应合。能与大气起呼应,才能利用波浪的松紧。要知发力不是注重击出,或没有击出,击中未击中,是要看自己本身发出的力量,是不是有了前后左右上下的平衡的整,具体螺旋的综错力量和无往不浪的力量,是不是轻松准确慢中快的惰性力量,是不是本能发动的不期然而然、莫知至而至的力量。有了以上的条件,始有学拳的希望。至于能学与否则又当别论。”
上述拳论亦为王芗斋宗师拳学文献《习拳一得》中关于拳学(大成拳)发力的论述。“发力要发各种力量的功效,须有基本的造就”,是指发力之功的发放、应用的各种发力的功能、效用,必须有基本功、基础功法、功理的练用基础。“造就”之词是指培养使有成就与造诣之意而言,从拳学角度解是指发各种力,必须具备大成拳基础功法中桩功、试力功的练、用基础和功效(包括六面劲(力)以及动静劲、松紧劲、虚实劲的功法、的单项训练、分段训练、混合训练、综合训练的功法、功用的具体细节练、用内容达到出功效的程度方可)。“有了各种力学的知识”,是指拳学劲力及人体力学、解剖学、生理学、运动力学等与拳学相关的学识;“然后与大气的力量起应合”,是指练大成拳试力功与功、理体认时应从精神、意感方面将自身与外界产生功、理、拳意的关系,如体认与外界的阻力感,实是自己在练功达境时有与空气(外界产生阻力的感觉),是身体在练功时(如试力功)与外界长期在神、意的作用下出现的一种本能感觉,如练功达成一定水平时作(练)试力时也要会叫外人看出己身之动与外界有强大的阻力应合才可,但这也是练功时、应用中形动的本能浑厚功力巨大的一种体现。“能与大气起呼应,才能利用波浪的松紧”,是指如能在试力、桩功中出现与外界的阻力感并产生呼应(指密切的关联关系和感觉),呼应亦指应合、结合而言,这样才能有条件训练利用波浪的松紧,即指掌握运用桩功、试力功中的松紧劲训练的基础功,如松紧劲(力)的单项训练、分段训练、混合训练、综合训练功法中的具体各种练用方式、要领、要求与功用、功效之间的过渡关系。“波浪”之原意指江、湖、海洋上起伏不平的水面而言,在拳学中“波浪”劲是指有前、后、起、伏和左、右运动的动作和劲力的节、律性内容而言,如“波浪试力”功法。“波浪的松紧”是在大成拳功力(力)的试力和发力中将上述的波浪劲的节、律和松、紧劲的变化综合练、用的具体体现,当然大成拳的试力是发力的训练功法,而发力是试力的应用手段,习者当对此深刻领会,方可将功法的练与功效的用在有口传心授的名家指导下,于辅助功法和过渡功法相结合的练、用条件下在具体研求、体认后方能由学习至掌握,再由掌握达应用,乃至由能初步应用至提高的渐进升华过程,故此功要达境至效并非易事(即利用波浪松紧发力之功)必须坚求、苦练、还要有高人亲传口授方可,各方面的条件缺一不可。
“要知发力不是注意击出,或没有击出,击中未击重,是要看自己本身发出的力量,是不是有了前后左右上下的平衡的整”,是指大成拳发力的功用、功效如何不在击出、没击或有没有击中的主旨上,因为必须先具备六面劲的平衡、均整,如不达大成拳六面劲(前、后、左、右、上、下)的各具体功法练、用要求与劲力(功力)的平衡、均整的条件,根本不可能具备击出、未击与击中的威力和火候,是很难达到至用之效,故只要达到一定的拳学上述要求的造诣才可言及进击敌手的中与不中、击与未击的问题,再从心法中进一步深解,大成拳与敌交手时也根本不能去注意(注重)击与不击,中与不中的问题,是指不去用意来想、来注意,而重在无意的本能反应的发挥上,必须是不用想象(意念)支配的技击应用,才是拳学的上乘功效,其威力、速效亦皆会出现高妙的功能、效用。“具体螺旋的综错力量和无往不浪的力量”,是指还要看具体(实际)螺旋综合、交错的六面劲力量与松紧、虚实的劲力与无往(指能向各方向、各位置发放、应用)不含浪(指波浪劲)的力量(功力、劲力)亦应在练至达到不思的本能条件下才能在发力时制胜、达效。“是不是轻松、准确慢中快的惰性力量,是不是本能发动的不期然而然、莫知至而至的力量”,是否能在发力时适用松整劲在松中应用,其应用是否明确、清楚,目的、方向准确、时机成熟恰如其分,是否达慢中求用,缓蓄速发的惰性力量(惰性力是指极松柔的整体、均衡的本能力的一种,是指以运动整体或身体的局部肢节的自重发力的应用过程,如动物中的熊,是看似懒惰实是松整的本能劲力的一种,其练用的功法在本文中另有详述,在此从略)。“不期然而然、莫知至而至”,是不思不想拳学顿悟、达效的过程的一种体现,亦是无意而用的本能功用功效的基础。“有了以上条件,始有学拳的希望”是指只有达到上述要求的练、用条件,才具备开始初学学拳(大成拳、拳学)的希望和可能。“至于能学与否则又当别论”,是指有了学拳的可能,还要看其他条件如何,如天赋条件、品德、文化条件、坚苦用功条件、训练时间条件、高人、名家的口传心授的机遇条件、功法训练和实战结合条件、各种大成拳功、理、心法的具体识、为条件等等,故练拳、习艺如想达高深境界必须具备所有优势条件的优势互相协辅方可。如人品低庸,悟性差、欺师灭祖、忘恩负义、狂傲、自满、或不遇名家口授真传、不苦参、深悟,其人均非研求拳学的上境之选,是很难研求拳学高深境界的。
胸肩位抱球式养生桩功
总之拳学功法的研、练是研拳的一大重点,本文对王芗斋宗师文献的补解、续述,亦是拳学功法的关键,而必须在实际练功时参与其中,如单从字面上知、解不与功法结合是很难达真实体认的,也不易出功效,望习者慎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