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泥娃娃镇:糗事一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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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群皮影罢了工

皮影戏

皮影戏是中国的一门古老的传统艺术,老北京人都叫它“驴皮影”。

千百年来,这门古老的艺术,伴随着祖祖辈辈的先人们,度过了许多欢乐的时光。皮影不仅属于傀儡艺术,还是一种地道的工艺品。它是用驴皮、马皮、骡皮,经过选料、雕刻、上色、缝缀、涂漆等几道工序做成的。皮影制作考究,工艺精湛,表演起来生趣盎然,活灵活现。

皮影戏从有文字记载到现在,已经有1000多年的历史了。

相传明代即有,明武宗正德戊辰三年(1508年)北京曾举办百戏大会,皮影戏参加了演出。

另传皮影自明中叶从兰州和华亭先传入河北涿州、后再传到京西、北郊农村,然后入城并形成东、西城两派。

清代北京皮影已很普及。除深受农民、市民欢迎外,还进入宫廷。康熙年间,礼亲王府设有八位食五品俸禄的官员专管影戏。嘉庆年间逢年过节等喜庆日子还传皮影班进府表演。当时的北京影戏班白天演木偶,夜晚则于堂会唱影戏,有不少京剧演员也参加影戏班演出。

北京皮影以线刻见长,自清中叶后,在造型上借鉴京剧,出现了生、旦、净、末、丑的脸谱。

正是艺术家们一代代人的努力,才使得皮影艺术不断地繁衍、发展。

当皮影演员可不容易,除了唱、念,还得会操作影人,影人的动作、神态最能看出演员的功夫。这一招一式,看上去得像那么回事。虽说皮影戏这功夫在手上,可心里和眼里的功夫可不是三两天就能练出来的。

皮影艺术给北京的文艺舞台增添了古色古香的品位,它深受北京人,特别是老人和小朋友的喜爱。

北京皮影继承了西派皮影艺术的特色,善演神话、武打和寓言剧。久演不衰的保留剧目有几十出,都以唱腔委婉、表演细腻而著称。

皮影不仅受到国人的喜爱,也迷住了很多外国朋友。很多精美的皮影人被国外博物馆收藏。

目前,古老的皮影艺术正焕发着青春的活力,丰富着人们的文化生活,把人们带入一个完美的艺术世界。

农历三月三是泥娃娃镇一年一度的庙会。

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泥娃娃镇顿时热闹起来。

街显得窄了,巷显得堵了,就连镇中心的葫芦岛也水泄不通了。

葫芦岛是城镇的最高点,笔直的望海河与弯弯曲曲的通天河交叉融汇,形成了半只葫芦一样的小岛。

岛上有一座聚秀阁,可以观望下面人声鼎沸的热闹场面和河岸边吐绿的嫩柳、如织的人群。

虎子和红鼻鼠、7个泥娃娃精灵们早就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他们像一群放飞的鸟儿,唧唧喳喳。

虎子已经忘掉了刚才的不悦。

出门前,他去拿窗台上的酱油往菜里倒,没想到酱油瓶子滑溜溜的,他失手掉在地上,瓶子碎了,酱油洒了一地。

他刚用稻壳掩埋好,却不小心踩在上面跌了一个大跟头。

他一下子没有了吃饭的心情,空着肚子跑到了大街上。

街上,摊贩的各种吆喝让虎子的肚子咕咕叫得更厉害。

虎子路过一条龙包子铺,香喷喷的包子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他走进去,让店小二给他拿了5个包子吃。可是,当他吃饱准备付账时,却傻了眼。

他掏遍了所有的衣兜,里面干净得难以想象,连一个硬币也找不到。

他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一条龙包子铺钱老板跟前,低着头说:“对,对不起,我忘记了带钱。”

包子铺钱老板上下打量了虎子一阵,说:“我不在乎这几个包子钱,希望你是诚实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让我爸爸来还的。”虎子忙解释着。

“好吧,记在你爸爸的账上。”钱老板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虎子。

他忙得很,不会因为这几个包子耽误他的生意。

他又开始吆喝起来:“包子,包子,香喷喷的大包子,皮儿薄馅儿大的肉包子。”虎子趁机跑掉了。

虎子离开了包子铺,不停地埋怨小精灵:“还铁哥们儿呢,看着我出丑,也不帮帮我。”

“难道说要西西给你变一堆钱不成?”豆豆跳起来,几乎顶到了虎子的鼻子尖。

虎子没好气地说:“是不是想拽着胡子上脸?我可烦着哪。”

“别嚷了,这是公共场合,能不能小声些?”红鼻鼠从虎子的衣兜里探出头来。

“你不会是想让人们发现你吧。”豆豆指着红鼻鼠的红鼻头。

“请闭嘴。我知道吵嘴是你们的特长。”虎子不耐烦地说,“再吵嚷的话,你们可以回去。”

他们立刻闭上了嘴巴,沉默起来。

虎子漫无目的地在拥挤的人流里穿行。

突然,一阵锣鼓声和喝彩声传来,虎子踮起脚尖,看到“皮影李”的彩色旗子正迎风飘扬。

“我好久没看过皮影了。你们知道吗?”

“皮影戏是一门古老的传统艺术,老北京人都叫它驴皮影。皮影是用驴皮、马皮、骡皮,经过选料、雕刻、上色、缝缀、涂漆等几道工序做成的,制作考究,工艺精湛,表演起来生趣盎然,活灵活现。”

“当皮影演员可不容易,除了唱、念,还得会操作影人。影人的动作、神态最能看出演员的功夫。这一招一式,看上去都得像那么回事。”虎子弓着身子,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一边加快速度朝着那边穿行。

虎子到了“皮影李”的彩旗下,看到那里已经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成了一个圈子。

他挤到里面还没站稳,红鼻鼠就从他的衣兜里跳了出来。

“皮影李”这会儿表演的是《老鼠偷油》。

他嘴上念着台词,两只脚操纵着锣鼓不停地敲敲打打,两只手操纵着皮影进行表演。

锣鼓点儿一会儿紧,一会儿慢;“皮影李”的一张嘴里一会儿男女对白,一会儿动物嬉闹;几只皮影一会儿打斗,一会儿歇息。

“皮影李”惟妙惟肖的精彩表演不时地赢得人们的喝彩。

表演越来越精彩。

那只偷油的老鼠听到花猫的一声叫,立刻慌了神儿,“哧溜”一下滑进了油罐里。

花猫乐得捧腹大笑,翻着跟头;老鼠气得“吱吱”乱叫,扑扑腾腾。

人们尽情地鼓起掌来,不停地喝彩,有的人还从兜里掏出钱来,扔进一个男孩的破帽子里。

红鼻鼠跳了出来,大喊着:“我强烈抗议!你们这是丑化弱势群体!”

顿时,人们傻了眼,“皮影李”停下了表演,虎子也瞪着眼睛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抓住它!一只会说话的老鼠,一只妖怪!”一个疤瘌脸男人喊着冲到红鼻鼠的跟前。

红鼻鼠见势不妙,忙跳进了虎子的衣兜里。

“小家伙,一只老鼠跳进了你兜里。”疤瘌脸男人说着就把手伸向虎子的衣兜。

虎子忙用双手掩住自己的衣兜口:“你想干什么?他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开什么玩笑?”疤瘌脸男人鼓着腮帮子说,“我不管它是不是你的朋友,但是,我知道一只会说话的朋友一定能卖很多钱的。”

“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不会得逞的!”虎子虎视眈眈地说。

疤瘌脸男人见虎子不是能吓唬住的,就换了一种口气:“我可以用钱买你的那只小老鼠,价钱嘛,咱们好商量。”

“我说过了,你的主意不会得逞的!”虎子很坚决地说。

没想到,疤瘌脸男人竟然反目成仇,原形毕露:“哼,你也不打听打听,还没有人胆敢不给我疤瘌脸面子呢!”

说着,疤瘌脸男人居然拽住了虎子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豆豆着急地说:“西西,快,魔法!”

“兜睿秘法搜啦西,老鼠老鼠爱大米。阿拉阿拉定。”西西迅速念出一句咒语。

眨眼间,疤瘌脸男人的动作就停住了,虎子则顺势落到地上。

疤瘌脸男人的身子僵直着,嘴巴半张着,只有眼珠能滴溜溜地转动,一副哀求的眼神。

这时,“皮影李”的演出不得不停下来,人们把目光聚集到虎子、泥娃娃精灵们和疤瘌脸男人这里。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知道眼前演的是哪一出戏。

“小家伙,你们不会是来踢我场子的吧。”“皮影李”有些不满地说,“我们手艺人也不容易,只想出来混口饭吃。”

“我们可没那个意思。”虎子忙摇着头说。

“都是你演的那个破皮影戏,为什么让我掉进了油罐子里,为什么不让那只白猫掉进油罐子里?”红鼻鼠跳出来,指着“皮影李”叫嚷着。

“那戏本就是这么写的啊,可不能怪我。”“皮影李”摊着两只手,一脸的无奈。

“你可以改戏本,就让白猫掉进油罐里。”红鼻鼠说。

“戏本子可不是能胡改的。我担心大家不同意啊!”“皮影李”望向一群观众。

“同意,同意!”没想到,观众们都兴奋地喊叫起来。

“好。我试一下吧。”“皮影李”见状无奈地应允了下来。

于是,他开始敲打起了锣鼓,嘴里说唱起台词,两只手开始操纵起皮影。

没想到,皮影却不听使唤,特别是那只大白猫,任凭他如何操纵就是不跳到窗台上去。

“真是一只大笨猫啊。”红鼻鼠捧着肚子大声嘲笑起来。

“对不起,我的皮影罢了工,不听使唤了,这个演出怕是要砸啦。”“皮影李”苦着脸解释着。

“这样吧,我把你对面的‘木偶张’喊来一起演出会更热闹。”虎子突然冒出一个好玩的主意。

“那可不好说,我们从来没有一起演出过,再说,演出得到的钱也不好分。”“皮影李”说。

“你就知道钱,你们平分不就行了。”虎子说。

“好主意,好主意。”在场围观的人们也不停地鼓动着。

“就这样吧。我去把‘木偶张’喊过来。”虎子说着,走向了对面的“木偶张”。

经过虎子一番劝说,“木偶张”同意了。

没想到,“皮影李”和“木偶张”合作得非常成功,观众们得到了意外的惊喜和快乐。

演出结束,人们纷纷解囊,掏出钱送到了“皮影李”和“木偶张”盛钱的帽子里。

“皮影李”和“木偶张”笑得合不拢嘴。

那个疤瘌脸男人却一直僵在那里,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放他一马吧!他以后大概再也不敢这么张狂了!”虎子指着疤瘌脸男人说。

“好的。”西西开始念起咒语,“兜睿秘法搜啦西,老鼠老鼠爱大米。阿拉阿拉变。”

于是,疤瘌脸男人僵直的身子和表情恢复过来了。他什么话也没说,灰溜溜地走了。

虎子和红鼻鼠、泥娃娃精灵们也离开了葫芦岛。

没想到的是,他们在七孔桥上遇上了“泥人王”和“糖人张”。